《天引》彤爸一無天炁

292、第一百二十二回 心与扉

　　天影惊奇，慧辉理应在此，可为何不见身影。
　　“你看那扇门，已被藤蔓紧紧封锁，还有旁边门前地上的背包，可以确定他来过这里。”
　　寺神通过现有条件，得出这样的结论。
　　“为什么不等我们，不知道单独行动很危险。”
　　“估计，怕我们找不着要领，所以一个人先去解救尤娜伽。但又担心我们会来到这里，所以提前告知去过哪扇门，也方便我们去找他。”
　　“我同意你的说法。不过，既然知道我们会来，为什么不等我们？”
　　“兴许是怕，万一我们来不了，只好做最坏的打算！”
　　“这……这包上…竟然有血！”
　　刚才离得较远没能注意，走近了才发现慧辉腰包上竟沾有血迹，难怪天影会惊慌失措。
　　寺神弯腰仔细观察了一下，包带上确实沾了一点点血迹，若不细看，很难发现。
　　担心慧辉遭遇危险，天影刚想走进中间这道门，却被寺神叫停：“先等等。”
　　“都什么时候了，还等等。在等，恐慧辉性命不保！”
　　“你有没有想过，这血是慧辉故意留下来的，目的就是提醒我们不要进入。”
　　“不要进入？”
　　天影稍有迷惑，突然指向被大量藤蔓包裹的时空门，“真要如此，应该用那些将门封死，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难道看不出来。”
　　“不是我没看出，而是不能用平常眼光来看待，要往更深一层去分析。”
　　“平常…眼……光？！更深……一…层！？”
　　天影不明白，寺神又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封锁那道门。而这道门没被封锁，只在门口留下物品。”
　　“这还有想，肯定里面有不好的东西，留下物品是告诉我们，他此时正在里面。行了，净说些没用的，你进不进，不进我可要进了。”
　　实在担心慧辉安慰，天影有点不耐烦。
　　“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寺神再次阻拦，“之所以不进行封闭，一是保存实力，二是纯属浪费灵力。”
　　“浪费……灵力？”
　　天影完全不明白，寺神从哪得出这样的结论。但自己又不敢贸然进入，因为“浪费”二字意义深远。
　　寺神看出天影有点犹豫，为了证明自己见解正确，接着说：“我去那边看上一看，就能知晓与我猜想的一样不，你可千万别进去。”
　　万一分析错误，那只是在浪费时间，可心悬“浪费”一说，天影只能耐着性子，看看寺神能给个什么说法。
　　寺神在被封死的时空门前左顾右看了一会儿……
　　“天影，你来。”
　　天影应声而来。
　　“你从缝隙朝里看，植物并没有遭受破坏，上面的刺也没有沾有血迹，这说明了什么？”
　　天影哪有心思去想这些，满脑子都是慧辉是否安好，现在除了心急，又增添了另一种东西——一肚子气。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卖关子，憋着气说：“这种事情我哪里会知道！去不去是你的自由，我可要走了。”
　　天影转身离去，寺神毫无紧张感，事情正按他预想的一步步进行，言语不慌不忙：“这说明门里并无危险，慧辉只是用它来提醒我们，此门并不是出口。”
　　天影颇为震惊，猜想寺神的脑回路是不是出现了问题，立马反驳：“要是真没危险，随随便便在门口放个提示就好，干嘛大费周章。”
　　“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寺神边安抚，边道出心中想法：“藤蔓上有刺，说明有防御与埋伏之意。即，可以联想到，里面有东西出来。如果只是一味的封闭，没必要在这些植物上长出带有攻击性的针刺。但刺上并无血迹，植物也没有遭到迫害，可见里面的东西没有出去。没有出来，就谈不上打斗。”
　　天影顺着寺神的话想了想，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仍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怎么个不对法，自己又说不出，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些什么。
　　“如果真如你所说，慧辉即然可以封锁这道门，那为何不用同样的方式来告诉我们中间这道门也不出口。还有，包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先说为什么不用同样的方式。”转身面向这些藤蔓，眼看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就差这至关重要的最后一步，成败在此一举。抓住门边上一根藤蔓，还没怎么用劲便连根拔起，果然和自己预料的一样：
　　藤蔓下的门框与墙体没有受到任何损伤，根本达不到牢不可破，更谈不到封锁。这一切，还多亏天影剑劈墙壁所带来的启示。
　　“天影，来！”
　　伸手指向刚才用手掰开的藤蔓，
　　“你看。”
　　天影看了一眼，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裂开了一段，并不能影响整体。”
　　“真服了你的观察力！不是让你看裂缝，而是让你看藤蔓下面。”
　　“下面！？下面怎么了？”又朝那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天影越发的没有耐性，“简直是浪费时间，我去找慧辉了。”
　　刚走出两步，就听寺神说：“你也知道什么都没有。”
　　天影头也不回，回应道：“没就没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都知道没，难道慧辉就不知道。”
　　怎么和慧辉又扯上关系，天影越听越不明白，扭头板脸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植物没有根深蒂固在墙体，你难道没有察觉！”
　　通过寺神的指点，天影恍然大悟，立马跑了过来又看了一遍。
　　“真的啊！透明墙完好无损。”
　　天影盯着被寺神拔开的那根藤蔓，朝上方另一根拔去。
　　有时候，真的不能手贱。
　　这张大网全凭地上几根藤蔓坐支点，整体依靠在门上。谁料天影用力过猛，大网顺势朝地上倒去。
　　“天影，你这是……”
　　“哐——嘡——”
　　“虽说它起不到阻挡作用，但也没必要把它破坏掉。”
　　“我，我没有啊！”
　　天影望着平躺在地的大网，否认寺神说他搞破坏。突然间，表情变得很胆怯，“里面的东西会不会跑出来，我们赶紧去找慧辉吧。”
　　“东西！？”
　　寺神不明天影为何而害怕，事情都已按自己所计划的进行完毕，既然天影有意要离开这里，那就如他所愿。
　　寺神先是一阵怪笑，然后对天影说：“哪有什么东西，刚刚只是假设。真要是有，你觉得这张网真能挡住他们？本来慧辉做的目的就是想提醒我们不要进入，但后来觉得此法太不实用，就换成背包提醒。”
　　天影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扇时空门，深怕里面会冒出什么妖魔鬼怪。过了一段时间，看来里面真的不会有危险物跑出，但腰包上却沾有血迹，种种迹象都表□□辉遭遇危险。
　　“那包上的血，作何解释？”
　　天影仍对寺神的解答起疑。
　　“至于包上的血……”
　　寺神朝四周看了一眼，并无打斗痕迹，来到腰包前打开一看。
　　『慧辉，你真的很有心。但不能因为这，也把我们陷入水深火热中。』
　　“你看这里干干净净，包上的血并不像受伤所留，说不定是刻意留下。”
　　“刻意…留下……？”
　　“恩。意思是说，中间这道门危险重重，叫我们千万不要进入，故而留下血迹提示咱俩。”
　　寺神从包内拿出两颗药丸，对天影说：“你看慧辉多有心，特意还为我们留下回复体能的药丸。”
　　“真的！？”
　　天影半信半疑，快速跑了过来，“你怎么知道能恢复体能，搞不好是要命的暗器也说不定。”
　　寺神话听这里突然愣了一下，眼看就能诱导天影离开这里，搞不好最后这道门就是出口，不能功亏一篑。望着紧盯药丸害怕是毒丸的天影，寺神觉得不应该全都否认天影提出的观点，必要的时候应该承认他分析正确，这样可以减轻防备心，有助于天影更好听信自己的提议。一在的否定，只会让对方产生抵触情绪，即便自己说的头头是理，对方也只会一味的否定，否定，在否定。情节严重的，只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自己该干嘛还干嘛。稍微认同一下，也不是件坏事。
　　“因为……慧辉就给咱俩…留了两个。”
　　寺神这可是睁眼说瞎话，天影却信以为真。
　　“真的！？”
　　寺神赶紧将药丸放回包内，深怕天影瞧出破绽。
　　“暂时用不上，先由我保管。”
　　为了防止谎言被揭穿，寺神赶紧把包系到腰间，又能防范天影一辨真伪。
　　“其实，你对第一道门的猜测…一点不假，里面应该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要不然，慧辉也不会让那些植物长满尖刺。”
　　寺神故意岔开话题，只是想分散天影的注意力。
　　得到别人肯定，说明自己也在用心做事，天影自傲一笑，并用食指快速在鼻下划过，“看吧，我就说慧辉不会平白无故造那么大的东西出来。”
　　“但尖刺上什么也没有，想必里面的东西并没追出。再或者，它就根本出不来。好在慧辉察觉到这一点，故而不在浪费体能，特意在包上留下记号，就是想告诉我们，这道门已探寻完毕，他自己则进入到最后这道门。”
　　寺神说完，转身朝第三道门看去。
　　通过寺神的分析，天影也从中得到启示：
　　若想告知自己在此门中，大可随随便便留个记号，没必要大费周章，又是药丸，又是血迹。种种迹象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或许就像寺神说的那样，其意就是想告诉我们，慧辉他已经在最后这道门里，是自己观察的不够细腻。
　　没见反驳，那就说明自己话说无错，寺神乘胜追击：“那我们快走吧！在耽误，恐怕又不能与慧辉汇合。”
　　天影虽没有阻止，但寺神的心还是悬在半空，不敢有半点松懈，稍有闪失，必将付之东流。
　　天影呢，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自己也说不出到底哪个环节有问题，就这样纠结着。
　　“别傻站着，快走吧。”
　　寺神站在门口呼唤天影赶紧过来。
　　拖延时间，恐不能与慧辉汇合。这点，天影心里必然清楚。看了一眼中间那道门，又想了想寺神刚才说的话，字里行间合情合理，挑不出任何毛病，最终下定决心说了个“走”，快步朝寺神跑去。
　　拐弯抹角绕圈子，总算把天影说通，寺神心中暗喜，默默祈祷慧辉能平安无事。不是自己不愿与天影去寻找你，而是不知这道门进去到底会遇什么危险，万一再次集体被困，哪又该如何是好！只好欺骗天影，最终目的还是救出尤娜伽。
　　就在他俩进入这道门不久，消失不见的入口门又重新出现在这个空间。
　　“怎么这么黑？……寺神！寺神！！”
　　天影张开手掌朝前伸去，由于环境太过黑暗，可用漆黑一片来形容，冒不敢走出半步。
　　面对黑暗，时间一长会心生恐惧。本想在呼唤寺神名字，身旁突然泛起微弱光芒，瞬间击散了恐惧。亮光是从寺神法杖上的圆球发出，方便他们探索这个未知空间。
　　“你这武器，还有这功能！”
　　寺神淡淡一笑，与天影先后不一回头看去，只为确定有无退路。漆黑一片的身后，门应该是在他们进入后不久便消失不见。事实告诉他俩，没有回头路可走，相互冲对方点了一下头，凭借法杖上的这点微光朝前探索。
　　天影边走边小声叫着慧辉的名字：
　　“慧辉……
　　慧辉你在吗………
　　慧辉……”
　　未见回应，便发问于寺神：“你说，这地方会不会有陷阱？”
　　寺神突停脚步，万一天影猜测成真，那该怎么办？但，止步不前待在这里，说不定正中敌人奸计，就是想把擅闯者困在这里，先从心理征服，再慢慢磨灭意志，最终让你屈服投降。
　　“咦，你怎么不走了？”
　　望着愣神发呆的寺神，天影这样问道。
　　“……哦！”回神后答曰，“不是担心你说的陷阱。”
　　寺神竟然害怕了，天影故意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叫了两声：“啊，啊！”嬉皮笑脸道：“怎么，害怕了。放心好了，如果真有陷阱，就凭慧辉的身手，必能全部躲开。”
　　『慧辉……他哪有来过这里！』
　　寺神不敢说出，仍对天影所言忌讳三分，害怕这里真的暗藏潜在危险。
　　天影微微一坏笑，“行啦！这里大路平坦，应该没那些东西。快走吧，别让慧辉等急了。”
　　寺神胆怯有余，只能硬着头皮“恩”了一声，接着朝内挺进。
　　大约行进了三、四十步，硕大一块圆石挡住他俩去路，于是另寻它路，这才发现此处只有五米宽，要不是光线原因，在刚进来的时候就能望穿左右两边。
　　“没有出口，是死路。……！”
　　天影说着说着，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慧辉人呢？你不是说他肯定在这里！”
　　天影有点急躁，怀疑寺神在欺骗。
　　“这个……”寺神稍有难为，“该怎么跟你说！”
　　“什么怎么说！该不会，慧辉在中间那道门里！”
　　寺神无理反驳，暂时保持沉默。
　　“不说话，就表示我说对了。”
　　天影立即朝后跑去，即便不照亮，都无能阻挡他去找慧辉的决心。
　　寺神望着消失在黑暗中天影，本以为此处定是出口，到时再跟天影解释慧辉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以救尤娜伽为前提。这样的话，天影生气归生气，但不至于发火，毕竟初衷是尽早救出尤娜伽。现今，由于自己的妄自猜测，谎言揭穿不说，还被困在这里，这下事闹大了！
　　正准备去追，谁料天影从黑暗中跑了回来，慌里慌张嘟囔道：“死路，死路，都是死路！”在寺神面前来回踱步，低头碎碎念：“出也出不去，进也进不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情绪逐渐变得很躁动，寺神赶紧进行安抚：“天影，你别这样。不是我有意欺骗，而是……”
　　“不是有意欺骗，我没听错吧！明明就是有意骗说慧辉在这，最终出口也在这。你看你看，慧辉在哪，出口在哪！”
　　天影边说边用手瞎乱指，寺神则为自己辩解：“我这么说，其实也是为咱俩好！”
　　“为咱俩好？！咱俩好了，那慧辉可好，你有想过！”天影埋怨寺神太过冷血。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寺神仍坚信自己这样做是正确的，“他从异界来，具体目的与身份你可了解？不明不白就和我们走到一起，不觉得蹊跷？好端端的无恩无债，为什么要帮我们？以上这些，你可认真想过？”
　　天影微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答：“来历是逃难，被猎人追杀我与他有目共睹。后救治母亲，对我有恩，我便答应帮他解救族人。那时我已突发神力，慧辉认为我能帮上忙，所以才会并肩作战。这么顺理成章，你说说哪有问题！”
　　寺神犹豫了一下，大胆猜测：“你不怕是他自己布的局，目的就是想接近你。”
　　天影“哈哈”一笑，“寺神，你想多了！”完全不信慧辉有这等心思。
　　“突生神力便偶遇，从时间上，未免也太巧合了！”
　　“这……”
　　寺神分析的有道理，天影无从反驳，心里也有点犯嘀咕。
　　“有些东西，必须眼见为实。虽说现在没有害你之意，并不代表将来没有，心里惦着而不表现，才是最可怕的，毕竟他是妖。”
　　说了半天，话到最后才表明为何不能信任慧辉，问题出在不是同类，但这不足以磨灭慧辉对自己有恩，天影立马产生出抵触情绪。
　　“大活人……不对，大活妖……好像也不对。反正有血有肉，这点假不了。人与人都有好坏、善恶之分，他们那应该也是这样。”
　　“有血有肉，我不反对，可你还少说了一个，有思想。至于他们那边，没去过，不了解，也就不妄自评论。最后，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先辈曾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凡事小心为妙。”
　　天影一股劲钻牛角尖，不认同寺神的观点：“思想肯定是好的！”突然又想明白一件事，“哦——我明白了，所以你就把他推进了火坑！”
　　“推进…火坑？”寺神不明。
　　“置慧辉于不顾，故意不让我去找他。自称同伴却这样做，你也太不敬人情了。”
　　“人情！若他是人，必然可以敬人情。只可惜，他是妖，是妖！又不知底细，叫我如何敬之。”寺神把身份这东西看的很清，“从小父母就教育我，唯一不会害你的是父母，其次是与你交心之人。剩下的，有戒心也不为过。”
　　“妖！又是妖！”天影比较反感这个词，“那我额头多长出一只眼，在普通人看来，我是不是也变成了妖！”
　　“这是两码事，别混为一坛。”
　　“亲生父母抛弃孩子不是没有，交心之人也有在背后捅刀子的，这就是所谓的不会加害。”
　　“你说这……我不反对。但那是极少数的，并不能影响整个社会，绝大多数都是积极向上的。事情都分主观与客观原因，但实际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潜在因素。因为实在太过神秘，有时也不好论证，超出一般认知，就这样被间接忽略，所以就出现了一些反常识的事情。”
　　论道理，天影有点说不过寺神，毕竟大户人家，受教程度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
　　“那好！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暴走迷失了自我，你是不是也要与我兵刃相见。”
　　寺神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天影会拿自己说事，斩钉截铁道：“若真要有那一天，为了苍生安危，不再出现阿姨那样的危情，我会与你分个高下。”
　　说到母亲，天影愣了一下，话题怎么越讲越偏。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这还用寺神动手，自己先把自己解决了。不能因为自己，而让大伙及家人受到危险。况且还未发生，所以就没必要去瞎想。
　　天影想着想着，暴动的心渐渐平复，也意识到寺神的做法已不能用对与错来评判，毕竟所处立场不同，看法与想法也会截然不同，初衷都是为安全考虑。
　　看着天影情绪逐渐稳定，寺神这才把心中想法告知一二：“我这样做，不是不想去救慧辉，而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考验？怎么考验，考验什么！”
　　“你想想，慧辉对你要真有异心，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肯定会妥协对方，没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若真心实意想帮你，即便对方再强，也不会去妥协。”
　　“魔界，先不论真假。倘若真从此来，实力悬殊过大不足为奇，要不我们为何一起行动。说到性命，就不怕慧辉置身受敌遭遇不测。”
　　“性命一说，只是给你说这个理而打的比方。若他们真心想要我们的命，我们现在那会站在这里。”
　　“照你这样说，性命不会受到威胁，那就没有去拿性命冒险一说，也就表明你的测试无效。再者，依你所说，慧辉当真有异心，若与对方达不成共识，势必也会大打出手，这又与你的不去妥协相违背。所以，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试探。”
　　“这个……”
　　天影分析的不无道理，寺神一时半会答不上来，
　　“没你想的这么复杂吧！”
　　“复杂吗？我都能想得到的事情，别人会想不到，一点也不复杂。”
　　“我……他……”
　　寺神无比为难，这个测试当真像天影所说——完全无用！
　　“好了，好了，慧辉福大命大，经历那么大的事都没把他压垮，一定可以活着走出这里。现今要考虑的是，我们怎么才能从这出去。困在这里说什么都是白搭，只有出去了才能救尤娜伽和帮助慧辉。”
　　天影所言不假，在这里自暴自弃、论谁对谁错都无济于事，为今从这里出去才是正事。
　　“寺神可有办法？”
　　天影无计可施，只好求助寺神。这其中还有另一目的，就是让寺神卸掉思想包袱，自己已不生气。
　　“这个……”
　　想了一会儿，那块石头颇感诡异，“那块大石头与这里格格不入，可能是切入点。”
　　天影立马朝深处走去，寺神仍站在原地思索慧辉的事情，难道自己真对慧辉有误解？
　　“寺神，你在干嘛！你不过来，我什么都看不见。”
　　黑暗处传来天影的声音。
　　寺神赶紧“哦”了一声，朝天影追去。
　　行走期间，天影也在思索，与慧辉相识确实太巧合。事已至此，这样也好，也算是对慧辉的考验。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因为有恩情，而变得没有一点防范心，搞不好是一个美丽的陷阱也说不定。
　　“到了！”
　　随着寺神话语刚落，天影在大石头前观察了一会，并没有发觉可疑之处。
　　“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
　　天影想不出寺神为何对这块石头心生起疑。
　　“就是因为普通，出现在这太过奇怪。”
　　也是！这么神秘的空间，怎会随便摆放一块石头。
　　“看我把他打碎！”
　　寺神的“等等”还未出口，天影就已唤出长剑劈了下去。
　　“噹——”
　　这块石头与之前墙体一样坚硬，长剑又被反弹。紧接着，整个房间不停晃动，有点地动山摇的感觉。
　　“地…地震了？”
　　天影眼神惊慌，在这个时候竟然发生自然现象。
　　寺神很镇定，不认为这是地震，而是触动了某种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