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引》彤爸一無天炁

123、123.第四十八回 寺神的身世（上）

　　大厅正中挂有一盏既美观又绚丽的大吊灯，将整个大厅照得灯火通明。光滑典雅的木质地板，烘托出这家人的气派。一排用红砖砌成的石梯直通二楼，位于大厅正前方。
　　大厅左侧最里面有一扇单手木门，佣人出出进进，看似十分忙碌的样子；左侧正中有一扇玻璃质地的对开门，离其不远放有招待客人用得红木桌椅，彰显屋主人的高贵。
　　大厅右则靠近大门拐角处摆有一张石桌，桌面放有祭祀用品。距离此桌五米开外，有一面三米高、五米宽的落地窗，此时已被屋内窗帘所遮。一张泛出微光的真皮沙发摆放在落地窗的正前方，壑老就坐在那里。
　　“少爷，你真是让老朽很为难啊！万一少爷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叫老朽如何向老爷、夫人交代！”
　　壑老非常严肃地看着寺神，当瞧见寺神表情略显伤感，壑老稍加缓和道：“至于换学校之事……老朽可以答应。之前原因，少爷再清楚不过，只为工作方便而已。既然少爷不想在换学校，处理事情大不了多跑些路程便罢！”
　　寺神立马露出喜悦的神情，对壑老微笑道：“谢谢壑老！”
　　眼见寺神竟变得如此激动，壑老突然感到有些中计，语气立马变得很低沉，只为表面心中的无奈：“少爷，谢老朽做什么！说白了，老朽只是个下人，取决权完全在少爷手中。少爷非要这么做，老朽也是无法阻拦的！”
　　寺神总感觉壑老话中有话，心里顿时好不自在。当下便与壑老并肩而坐，伸出双手掺着壑老的胳膊，表情低落道：“自从父母出事后，是壑老一直照顾我长大。当时我才七岁，还是个调皮捣蛋的小毛孩，总是指不定的闯出祸来，颇让壑老、林姨、还有大家替我收拾残局！”
　　寺神说着说着，脑中浮现出当时的情景。
　　壑老也随着寺神的话语，回想起以前的事来，并不时点点头，露出其乐融融的模样。
　　“要不是壑老、林姨和众人的关怀、照顾、教导，才使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在这里，十分感谢您们对我的关怀、照顾与教导！”
　　“小孩子都是那个样子，少爷不用太在意。记得老朽年少时，比少爷还要调皮！”
　　壑老十分开怀地笑了一下。
　　听闻壑老小时与自己一样顽皮，寺神瞪大双眼吃惊道：“是吗？我怎么从没听壑老提起过！原来，壑老以前和我一样啊！为什么您老一直不说？”
　　“过去的事，有什么好提的。”
　　壑老微微一笑，面露尴尬之色。
　　“壑老，说来听听嘛！看是你小时比较调皮，还是我小时比较捣蛋。说嘛，快说嘛！”寺神故作撒娇，追问道。
　　见寺神一直在逼问，壑老在万般无奈之下为难道：“这……！该…该怎么和你说！”
　　说到这里，壑老故意将话题一转：“毕竟老爷与夫人对我们有恩！要不是老爷与夫人，我们当中各别人早就不在世上存活。我们现在做的这点事，根本算不上什么！只要少爷不辜负了老爷和夫人对你的期望，这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
　　“是！”
　　寺神精神振奋答应到，随之表情突然变得很沮丧，低声低气道：“要不是去年，壑老对我说了父母的事。我始终都以为，父母出外没时间回来。”
　　壑老深怕寺神对此产生误解，急忙解释道：“去年告诉少爷是因……”
　　“我明白您们的意思！”
　　寺神打断壑老想要说的话，抬头欣慰地笑了一下，接着表明心中所想：“您们不过早告诉我，是怕不太懂事的我心里会有思想包袱，这样会对我的成长极其不利。您们也是为我着想，不得已才这样做。”
　　壑老轻轻将眼闭上，心感自家少爷真是越来越懂事，内心感到十分欣慰。
　　这时，寺神转头看向父母的遗像，语气伤感道：“记得在我小时侯，父母很少在家，不时出外排除异难。导致我变成了一个顽皮、以自己为中心、不听别人话、时不时给人恶作剧的不良分子。这都是缺少父母关爱，自我孤僻所造成的。可……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父母每次出外回来，都会给我买一大堆东西。可见他们出门在外，经常会想起我。从他们那很淡的黑眼圈便可看出，是因为想我、担心我，晚上睡不着觉所导致的。以前年龄小不懂事，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寺神话说这里轻轻喘息了几下，强忍眼中泪水继续说道：“而我，在父母回家的那短短几天，还……还不停的找他们麻烦，以为父母不关心自己、不爱护自己。每晚睡觉前，父母……父母总会到我的房间看看我，这些……这些我都是…知道的。现……现在想起，真是……真是非常后悔！真想…真想……真想在看看，看看他们的…面容………”
　　此刻，寺神已完全丧失在痛哭中，完全不能自拔。内心多么渴望再见见自个父母，并想请口告诉他们“都是自己以前不好，您们出外辛苦回来，还要为我操劳费心，儿却不谅解您们，真对不起您们对我的关爱。”
　　听完寺神的感悟，壑老触言生情，闭合双眼还是憋不住悲伤的泪水，真不知该如何劝说寺神为好：“少爷，不要这样！毕竟……毕竟飞机又没失事，只是凭空消失。至今连飞机上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发现，决大可能老爷和夫人还在人世。少爷，不要过于太伤心，总会有相见之时。”
　　寺神眼巴巴望着父母的遗像，什么话也没说，眼中仍有泪水在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