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欲而安》半眸

5、物尽其用

　　韩澈早出晚归，白天见不到面，楚晨在屋子里窝着思考了一天，也没琢磨出个东西来，晚上本着先到先得的想法，早早把床霸占了，也没管韩澈回不回来，到点就睡，不过衣服还是没敢脱，他还防着韩澈呢。
　　半夜，楚晨做梦直扑腾，不知道踹到了什么，把自己弄醒了，睁眼一看，近距离睁着的一双眼睛吓了他一跳，一个翻身，啪叽摔在了地板上。
　　“唉哟！”楚晨叫了声，扒着床边起来，看到韩澈正侧身支着脑袋看自己，下意识就问“你怎么在这？”按他的想法，韩澈应该跟昨天的他一样“识趣”的去睡沙发，或者随便再找间屋子，这么大个别墅，楚晨可不信就一间卧室。
　　“我的家，我的卧室，我的床，我为什么不在？”韩澈悠悠道。
　　楚晨咽了口唾沫，人家这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但问题是，老子也不想呆在你的家，你的卧室，你的床上啊！！！等等，楚晨意识到了什么，“这是你卧室？”
　　“嗯”韩澈承认了。
　　楚晨大脑又当机了一会儿，他想问能不能给他找间别的屋子，可是想想自己目前“寄人篱下”的身份，还有“暂时”寄存在自己身上的一双手，抱着被子道，“我去睡沙发......”
　　“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睡沙发就行！”楚晨以为韩澈要挽留自己，抢着婉拒。
　　“......”屋子里安静了两秒，韩澈接着道：“被子留下。”
　　楚晨脸刷的一红，就有把被子甩这人脸上的冲动，但理智告诉自己，要忍，要忍。干笑两声“你盖，你盖，我就是顺手了。”转身，出门，结果郁闷得一宿没睡。
　　楚晨战战兢兢地过了几天，实在是把自己憋的难受，韩澈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搞得楚晨的脑洞已经开到了天际，眼看就要抓狂了。
　　最后，打不过，跑不了，楚晨认命了，也不想再装怂下去，鬼知道他一天天提心吊胆的有多难受。干脆找到韩澈，“说吧，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怎么？终于暴露本性了？”韩澈眼睛都没抬。
　　楚晨索性破罐子破摔“老子受够了！要杀要剐随你便了！”
　　韩澈终于抬眼瞅了他一下，从桌上拿了个册子扔过去，“去收账。”
　　真的有事让他做？楚晨愣了三秒，突然想明白，“你他娘的让老子去收保护费？？？”
　　韩澈皱了皱眉，因为楚晨满嘴跑火车。梁锐在一旁惋惜，让原来三帮的扛把子去收保护费，牛刀杀鸡啊，可惜可惜。
　　“去？还是不去？”韩澈问得特别明白，楚晨回答的也很清楚“不去！”
　　“梁锐，去联系青帮，就说我们......”韩澈话还没说完，楚晨已经拿着账本笔直地奔向收账的地点。
　　韩澈满意地点了点办公桌，“能屈能伸......有点意思.”
　　梁锐忍不住腹诽，老板您是喜欢能“屈”的，不过是弯曲的“曲”。
　　楚晨不相信韩澈只是单纯让他去收账，结果，还真就什么也没发生的收了一个月的账。之前被韩澈关在屋子里，完全跟外界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师兄有没有担心，他自娱自乐想着，没准儿偷摸把他葬礼办了都不一定。毕竟一个卧底身份的人，失踪了一周的时间，很有可能是被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了。楚晨倒也没立刻联系李枫，只要自己在外面晃悠，以师兄的手腕，自然会有线人跟他报告自己的情况，没必要冒险，韩澈现在看他可紧。想到韩澈，楚晨就郁闷、生气、血压飙升、脾气暴躁，也不知道多少欠债的家伙因此遭了殃。
　　当月收账的例行月会楚晨被迫也参加了，没办法，因为他现在就是个“收账小弟”的身份，看似是个小头儿，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这可难为了管事的陈翔，原本例行会议无非是骂骂这些刚升上来还没咋见过市面的混球儿，没指望他们真能收来多少账，就是找机会摔打摔打，这回可好，来了个惹不起的主。尤其是现在这主还一脸黑气，一碰就要炸的样子，陈翔一头冷汗刚擦了，又出来一层。
　　这就好比明知道皇帝微服私访，却又不能揭穿身份，一不小心结果就是丢了小命还没处喊冤。怎么就好死不死偏偏划到他这一区了呢，难道是时运不济？陈翔想哭。
　　然而陈翔的“好运”还没结束，今儿来的不止皇帝，还一尊佛，韩澈竟然放下了所有事情跑到他这里来听报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总之陈翔此刻觉着裤子下边凉飕飕......见鬼，不小心画了张地图。
　　所有人见了韩澈都起立问好，只有楚晨一个人拽拽地坐在位子上，憋屈、生气，不想伺候。赤果果的挑衅，在韩澈看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丝毫不见生气，反而心情大好。他也不掩饰来意，直接走到楚晨面前，“账收得怎么样？”
　　楚晨双脚翘到桌面上，急于抒发满腔不满之意，用下巴指了指一边的账本，意思是：自己不会看？
　　韩澈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梁锐猜想自己老板定是又有了什么鬼主意，没想到下一秒，韩澈还真的拿起账本看了起来。他让楚晨收的是几个地头蛇的账，欠的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拖了几个月，一帮地痞无赖的思想，知道韩澈没有时间也不屑跟他们计较，能拖则拖。韩澈也确实懒得搭理，但不代表可以任人为所欲为，他不方便出面处理，不代表楚晨不行。原三帮的扛把子，这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跟这些地痞无赖打交道，楚晨比他名头响也更有经验。
　　看着账簿上一个个被勾掉的欠款，梁锐这才意识到，赶成他们老板不是整人，是物尽其用啊。
　　韩澈满意的勾起嘴角“不错”。
　　楚晨翻了个白眼，不怕死的挑衅“还有你韩老大干不来的事儿？”
　　韩澈微微一笑，“身份不符。”
　　“你！”楚晨气得炸毛，腾地从椅子上窜起来，一副要干架的粗鲁样子。韩澈看准时机，照着他肚子狠狠给了一拳，楚晨受不住力，弯腰闷哼一声，被韩澈紧接着的一脚直接踢晕了。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就听韩澈淡淡吩咐，“回去把他绑凳子上两天，好好学学坐姿。”
　　梁锐憋笑，就说老板有鬼点子了吧，把一个多动症的人绑凳子上两天，不气死也得郁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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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楚晨：你你你......你放开老子！
韩澈：再动就让你尝尝龟甲缚
楚晨：什么富？［咽了口口水，打肿脸充胖子］随你便！（眸子：［叹］傻儿子，你可能不止输在体力上，还输在没文化）
韩澈：［微微一笑］你不妨去百度一下
眸子：大家也可以去百度一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