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你好,丽贝卡》方也诗

46、装模作样

　　亲眼看着旧友被通缉对象骗走，美国队长的表情就像是明明什么错事都没做，却被狠狠地踢了一脚的大金毛犬。
　　一定很少有人能让美利坚金童露出这样的表情，这种认识和这么做带来的隐秘的快|感让女人短暂地开心了几分钟。

　　平静的水面被从当中破开，小小的快艇就像一条白鱼。

　　一骑绝尘看起来很酷，但丽贝卡很快就感觉到厌烦了。坐小型游艇疾驰可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可当地点不在蔚蓝平静的湖泊或是海面，而是在下水道里就是另一回事了。
　　排水管道里光线阴暗，气味也不怎么好，如果不是依靠奥创，他们在每一个拐角都可能迷路。

　　相似的道路会带来压抑和迷茫的感觉。尤其是几乎一模一样的砖和水泥墙，和让人浑身不适的长满绿苔和黏腻腻不明水生生物的窨井盖。

　　美艳的女人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让那些阴郁的，让她感觉不舒适的东西离开她的身体，在她展露出无法掩饰的疲惫之前，冬兵默默地接过了开船的任务。

　　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特工万岁！！！

　　也谢谢九头蛇，把她的士兵教得那么十项全能。

　　男人的钢铁手臂环绕在丽贝卡的身前，女人可以放任自己像毛绒绒的猫咪一样瘫软下来倒在士兵的胸口处，她果然还是有点疲惫了。隆起的，曲线美妙的胸部随着呼吸沾着冷冰冰的机械臂内侧。

　　这一点点香软也在男人的眉眼间化开。

　　这种情况下的沉默不会让任何人觉得难堪，话少也是丽贝卡喜欢她的新“朋友”的一个原因。说句实在话，即使不想承认，韦德，那个雇佣兵，也是女人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会考虑选择作伴的对象。虽然他的话多脸还丑，但无论是战斗力还是腰和舌头的花样都精彩纷呈。

　　可惜之前她诈死，给几乎无坚不摧的卡莫拉施压下心理暗示的时候，她和佣兵闹得不太愉快。那是她从心理书上学到的小把戏，甚至不知道对付人类的招数对外星人会不会起到作用。
　　但卡莫拉，她是用来击垮灭霸的一个关键。如果这样能给他带来哪怕那么一只手的伤害，丽贝卡情愿反复死掉几百次。

　　女人的眉毛低垂，睫毛的弧度上盛着雾气和一丝丝的阴鸷死死压住了眼底的流光，这是她想起好爸爸时的常用表情。隐忍的，带着挑战的快意和谨慎。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人工智能及时打断了她。奥创的语气很平仄，就像是在生谁的闷气。
　　看起来这个谁除了她丽贝卡也没有别人。

　　女人并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惹到他了，似乎从他们一行开始齐齐整整之后，AI就没有开心过。

　　这个人工智能离拟人越来越近，和他相处也渐渐变得不愉快起来。

　　女人感受着男人在她颈间的呼吸，克制的痒在她天鹅一样纤长洁白的颈子上攀爬。船板上，阿蕾莎的头发触碰着她的小腿，事后回想起来，在水道里短暂的路程可能是丽贝卡有限的记忆里最接近“家庭”这个词汇的时光。

　　在丽贝卡的字典里，这个单词的注释里大概有“无条件支持”，“完美的性|生活”，“她喜欢的成员”和“一只很乖的宠物”。
　　女孩是成员，奥创是宠物。

　　气氛轻软柔和得像打泡牛奶。如果没有人提醒，她大概可以把船一路开到亚洲，只为了保留这段时间。

　　在AI第二次开口之前，丽贝卡短暂地闭了一下眼睛，她连上了下水道砖压力检验设备，大致了解了管道的分布。她知道自己能去哪儿了。

　　在神盾，九头蛇，学院和灭霸的围追堵截下，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地方可去。

　　“直走后右拐。”男人照做了。
　　在服从命令这方面，他做得很好。

　　但丽贝卡不是船上唯一一个会看地图的人。

　　“你要回纽约？”在分析出大致走向后，奥创的语气可以说是嘲讽了，他看起来着急到几乎要扒开手机屏幕从里面爬出来，“认真的？你不会想回学院睡你的变种人床吧？”
　　丽贝卡能听出人工智能语气里的怀疑。

　　是什么给了这个家伙她除了学院就没地方呆的错觉？

　　“你在想什么呢？我可是丽贝卡，丽贝卡永远不会无处可去。”
　　如果大家还有那么一丁点印象的话，就会想起女人之前给了一个叫哈利·奥斯本的小男生一个安身之所。

　　作为瑞雯他们给丽贝卡的后备，那个公寓绝对底子干净且一时半会难以被找到。并且只是靠近纽约。

　　他们离开地下水路之后按照惯例抢劫了一辆停了很长久都没人动过的汽车，来到纽黑文的一座独栋小别墅，在女人对着附近停的为数不多的车子的其中一辆狠踹了一脚之后，冬兵就可以在洋洋洒洒地警报声里用他的铁手一拳锤开门锁的上方的木板。
　　对的，丽贝卡把钥匙给小男生了。

　　现在她只能把手从碎木屑中间伸进去像个盗窃犯一样开门。

　　“请进。”女人轻轻推了一把一直躲在她身后的小姑娘，阿蕾莎看起来不太信任这栋房子，从她磨磨蹭蹭往里走的状态就可以看出。

　　突然她前进的步伐停顿了一下，因为走过玄关，就有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无论是陌生人还是男人，对阿蕾莎都是一个极大的刺激。如果不是丽贝卡像对付在不合适的场合乱叫的小猫咪一样，精准地用手掐住了她的后颈脖，女孩离猛地向后逃窜，放声尖叫，疯狂颤抖和放出里世界只有一步之遥。
　　女人表示她今天已经受够了，实在不想再要三角头亲她的脸，谢谢。

　　何况，她早就知道有人会出现在这里。
　　她拍了拍冬兵伸到腰部摸小刀的手，示意他放松。

　　是哈利·奥斯本，当然，虽然他现在长得有点不一样了。

　　夸张的溃烂和裸露的血管让他的脸看起来像一个熟过了头的牛油果，原本像五月阳光一样的年轻面容已经看不出来多少。

　　但他依然让丽贝卡感到亲切。

　　但是，穿着便服的青年苦笑了一下，他和女人进行了一个短暂地对视，然后举起了双手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显然不是对他们。

　　而是对他身后的人。

　　丽贝卡还有点好奇到底是谁能随便就控制住还有绿魔套装的小家伙，毕竟那上面的飞行器和飞刀可都不是摆设。如果奥创没有瞎讲，他甚至配有威力巨大的南瓜炸弹。

　　然后她就看到哈利微微侧身，露出了站在他身后，威胁着他生命的家伙。

　　那个人。

　　是他，当然。

　　包裹的像个十二月份的英国人的艾瑞克对她露出了亮出两排牙齿的招牌微笑。丽贝卡恍惚之间仿佛看见了一部叫海底总动员动画片里的大白鲨。
　　男人手里原本应该是一把叉子的东西已经被他改造得像冰锥一样尖利，正死死地抵着哈利的后心，绿魔飞行器在他的脚边散落着，像一堆毫无生命力的废铁。

　　艾瑞克的变种能力让他拆这种高科技装甲就跟小爱因斯坦拆闹钟一样简单。

　　丽贝卡有些庆幸冬兵还没来得及拔出小刀，不然场面就会有点难看了。按照男人的恶劣脾气，他很可能会在用言语羞辱完她之后毫不留情地把金属制品打一个蝴蝶结。

　　“好久不见。”女人看起来低眉顺眼，这句寒暄也说的真心实意，但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艾瑞克和那些会轻易上当的人并不一样。
　　难得来一次这种重要的汇合点却发现里面多了陌生人，男人觉得他值得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记得这是我们给你用的公寓。”他说。

　　很好，就不能跳过这个话题吗？
　　“我可以理解你对我的想念导致的不满，”麻烦精舔了舔下唇，潋滟的水光晃的人心神不宁，艾瑞克没有错过她容貌上显著的变化，这个女人现在闪烁的像是霓虹灯。
　　“但你能不能先把我的客人放开…”

　　她抬起一点点眼睛，自下而上的，用小姑娘给大人送饼干的孺慕和全心的信赖表情对他说。当要使用自己的脸的时候，丽贝卡一个眨眼都会让人觉得被电光粉的能量波击中心脏，她巧妙地使用自己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白瓷一样的皮肤，青春期女孩的翘鼻子和充满秘密的灰眼睛。

　　…

　　结果是，艾瑞克在长沙发上坐下，一个人占了整整一条，哈利宁愿站着也不想和伸出友谊之手的男人挤一挤。
　　丽贝卡和冬兵坐一张单人沙发。阿蕾莎缩在地毯上，尽力把自己蜷在他们的阴影下，抱住自己的双膝把脸埋了进去。

　　变种男人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后不太感兴趣地把目光移到了丽贝卡的身上。

　　女人的裸足肆无忌惮地搁在冬兵的大腿上，像猫咪踩奶一样随意挤压着。
　　她的足尖踏着粉色的丝绒，红月亮和珍珠的华光。

　　“瑞雯呢？”她抬起一点点眼睛。

　　“你最好解释清楚最近在干什么，不然我敢保证有些人会再也没办法见她了。
　　丽贝卡重新垂下眼睑，雾天一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尖锐的不满，艾瑞克就这样亲眼看见女人对自己的好感度掉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