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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刑警队长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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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译殊决定亲自去医院询问陈红怡挂专家号的医生，内科主任胡智海，巧的是，他正是许深的主治医生。
所以沈译殊带着钟铭荆到医院找到胡医生的时候胡医生正在许深的病房内询问她今日的状况。
沈译殊突然才想起来，当时说会承担许深所有的医药费，但是案子来得突然，他竟完全忘了。
他少有地感觉到了尴尬，倒是胡医生看到他们，脸上扬起了一点笑，却能从他僵硬的笑里面捕捉到一丝不耐烦：“警察同志，你们是来找我的？”
沈译殊这才仔细地看胡医生，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不高的个子，带着黑框眼镜，穿着白大褂，带着医用手套，略微有些驼背，他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拿着许深的病例本，虽然带笑但是微微皱起的眉头能透露出他的心情。
显然是对于警察的多番盘问有点不耐了。
沈译殊点头示意胡医生和钟铭荆到外面去，自己留在原地，等他们走出去，沈译殊清了清喉咙，却不知怎么开口，心中有点愧疚，瞧她在床上柔柔弱弱的样子，倒好像是人民警察欺负了她的感觉。
但没有前几天的痛苦。
倒是许深看出了他的尴尬，在床上柔柔地开口：“是有任务吗？”
沈译殊很顺利踩着她给的台阶下来：“嗯，有些情况问一下胡医生。”
许深点头：“那你去吧，任务要紧。”
沈译殊颔首：“好，那，那我下次再来看你。”
“记得带花来。”许深说着还眨眨眼睛。
沈译殊也笑了，拉开门走出去。
胡医生带着他们来到他的办公室，给他们倒了两杯水，沈译殊便开始询问：“胡医生，你能再说一次当时陈红怡来看病的情况吗？”
胡医生已经收起了自己的不耐：“好的，当时她挂了号进来，有些咳嗽，我就问她怎么了。”
“她怎么说？”
胡医生尴尬一笑，说：“她说，她知道还要医生做什么。”
“然后呢。”
胡医生回忆了一下，说：“我问了她一些症状，她接了个电话，然后我用听诊器听了一下肺回声，就给她开了药，她就走了。”
“你知道谁给她打的电话吗？”
“好像听她叫了一声干爹。”
“她打电话说了什么？”
“不是很记得了，就是说很快回去之类的吧。”
“那陈红怡走了之后你做了什么？”
“我老婆给我打了电话，我就去楼梯间跟她打电话了。”胡医生说着把手机掏出来，翻找了一下递给沈译殊他们看，沈译殊扫过了一眼，确实是呼入，时间还很长，长达一个多小时。
“你为什么不在办公室打电话？你的办公室并没有人。”
“我在办公室里就有人进来看诊，在楼梯间方便一点。”
“你和你太太感情挺好的吧，能打一个多小时电话。”
胡医生却渐渐收起了他的笑容，只是说一句：“这是我的私事。”
沈译殊不再纠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是接着问他：“你还记得方敏吗？”
胡医生一顿，点点头，很是惋惜地说：“记得，是我们科的实习护士，好像才20岁，大学还没毕业呢。”
方敏正是一个月前被发现死于风尚公寓的女人，是市人民医院内科的实习护士。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记得是一个挺爱笑的小姑娘，我平时带的都是实习医生，比较少接触护士，你可以去问问护士长。”
沈译殊点头，又询问了几句就离开了办公室，到护士休息的地方去，护士长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还有几个实习护士，在房间的角落里叽叽喳喳。
沈译殊、钟铭荆和护士长打了个招呼，护士长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细长邪飞的文眉，让她看起来很凶，小护士们都有点怵她，她让护士门都出去，她们就乖乖地都出去了，还细心地带上了门。
“你们好警察同志，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之前已经有警察询问过她问题了，但是沈译殊仍然又问了一遍，为了能够面对面观察他们的回答，并且对他们的回答做出对比。
沈译殊又问了一个刚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你们主任，和他太太的感情怎么样？”
护士长迟疑了一下，并不明白沈译殊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胡主任是院长的上门女婿，平时挺怕老婆的吧。”
“他们之前有出现过通话一两个小时的情况吗？胡主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有的。”护士长露出了个讪笑，“警察同志，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胡主任是农村考出来的大学生，当了上门女婿之后才当上我们科室的主任，平时他老婆对他颐指气使的，之前有一回他老婆打电话过来，骂了他一个多小时，全科室的人都听到了，他都不敢回嘴，但是之后都跑到楼梯间打电话了。主任这个人就是有点欺软怕硬，在他老丈人和老婆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但却经常给我们摆脸色看，指使我们做这做那的。其实吧，就是个窝囊废。”护士长露出了一点不屑，但很快就收敛了。
难怪胡医生会对这个问题缄口。
“你们之前的那个实习护士方敏和胡主任关系怎么样？”
“啊？他们有什么关系？”护士长被脸上肥肉挤小的眼睛里，流露出八卦的神采。
沈译殊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告辞离开了。
沈译殊又与钟铭荆来到了车库门口，询问值班的保安。
值班的保安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大爷，有点瘦弱，身上的保安服比他的身子大了几号。
“大爷，你好，我们是警察，王福清今天上班了吗？”沈译殊和钟铭荆掏出了警察证，王福清就是当天和陈红怡发生口角的巡逻保安。
值班保安点点头答道：“大清巡逻去了，得过会才能回来。”
“大爷我们问你几个问题。”
值班大爷老神在在地点头，同样是对与警察的询问见怪不怪了。
“3月3日那天是你值班吗？”
“对。”大爷点点头。
“那天下午这个姑娘开车进地下车库你有没有印象？”钟铭荆递上了陈红怡的照片。
大爷撇了两眼，摇摇头：“我一般都看不清车子里边的人，门禁自动记录了车牌和时间，我就负责他们出来的时候收个停车费。”
“那天王福清是什么时候巡逻完的？”
“到换班的时候才巡逻完的，大概是六点钟左右。”
“那他回来的时候有什么反常吗？”
大爷摇摇头：“没啥反常的，就是脸上好像红红的，衣服有点脏，我问他咋了，他说遇上了一个疯婆子。”
沈译殊和钟铭荆对视了一眼，这是之前没有问到的。
“您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大爷又是一阵摇头：“不知道，怎么问都不说了。”
“王福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大爷来了精神：“大清是个好孩子。孝顺，常常提早来替我的班让我早下班，就是不爱说话，性子有点倔，其他的什么都好。”
刚说到这，从车库里来了个男人，是王福清。
一身保安服穿得整整齐齐的，肤色白皙，应该是常年在地下车库巡逻，不常晒太阳的缘故，身材魁梧，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腰间别了根长棍子，只是与他们对视了一眼，便低头看地上朝他们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