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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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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Hello,大家好,我又带着仰潼景讲在Level 6 的ISP中做志愿者的故事了。
仰潼景:嗨,你也是真够可以的,一个故事,分了三节。你今天最好能讲出点儿什么花儿来,要不然白费了我那么多唾沫星子。
我:好,话不多说,咱们直奔主题。我志愿的二手货商店叫Salvation Army Thrift Store,这多多少少给了我点安慰吧。
仰潼景:我不明白,这个当时不是你心仪的选择啊,人家叫啥跟你有啥关系?
我(脸红,惭愧加羞愤):当时我没查字典,看见了army,以为是资助退伍军人的。我有点军人情结英雄主义,当时还期待着可以听听英雄们讲讲年轻时候的故事来着。(对手指)很久很久以后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才知道,salvation army是一个基督教的教派。
仰潼景:噗,看得出来你已经够囧的了,我厚道,就不损你了。
我:嗯,不过当时误解也是好的,起码对这份工作重新燃起了兴趣。之前咱们谈到过,这基本上是我最后的机会,所以我万分重视,绝不敢马虎对待。即使回复邮件已经把包括时间地点在内的重要信息写得很清楚了,我仍然在前一天晚上给对方负责人打了个电话,确认信息。其中有一段对话很值得回味。
通话快要结束的时候,我顺嘴问了一句 “Just to make sure that your address is 16 Bayfield Street, right” 她答: “No, we are at 11.” 我说:“Ok, I see.”
每每回想起来这个片段,我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多问下是不是 11 Bayfield Street,我责备自己怎么就那么想当然。但是即使可以重来,我可能还是会被心中 “幸好问了一句” 的窃喜冲昏头脑。
仰潼景耸了耸肩,给了我一个同情的表情。
我:放下电话后,我把能做的都做了:google地址,查公交车,掐算时间(因为当天还要赶回学校参加一个听力考试)。
第二天一切都在计划中,除了我在Bayfield Street 上怎么也找不到16号。无奈之下,我给负责人打电话,她轻描淡写地告诉我,“We are at 11 Essa Road.” 在我还根本没有听清路名时(就算听清了也没有概念,太遥远太陌生的一条路),她问我有没有手机。这个问题让我没有办法不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她的用意,可是我也只是茫然地说了 “Yes”, 然后她说那你自己google吧。
那个时候才知道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可以那么大,能和人太阳穴上的青筋产生共振。在公车坐了半小时才到的一条完全陌生的街道上,无助已经不能形容当时的情况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办法思考。车一辆辆从身边驶过,我却只能站在原地,努力找回我的理智。
可是怎么镇定?即使周围有人,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更别说空荡荡的街道上,鲜少行人。僵在那里应该也就几秒钟吧,我开始跟着车辆行驶的方向跑。管不了是否与目的地背道而驰,我只知道不能站在原地,那几秒钟简直让人窒息。
跑着跑着我看到了一个女士往她车的方向走,像是看见救星似的,我一头热血地奔向她,结果显而易见,当你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别人又怎么能帮到你呢。低着头往前又走了一截,碰到了一个老爷爷。这时的我清醒了许多,基本上恢复了正常沟通的能力,他说那家店在南边。再后来七拐八拐,居然给我找到了。写论文报告时自己查了下,走了将近3公里的路。
仰潼景:天,这还真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不过万事开头难,后面应该顺利多了吧。
我:我也希望是,可惜似乎这个故事誓死要把一波三折的风格贯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