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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屁 ...

  •   六
      话音刚落,夺魄珠正好滚停在司徒花容的脚边,她弯下腰小心地捡起来,苍白的嘴角绽出一抹笑意,身着白衣的她在一群血球怪物簇拥当中,有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失去了夺魄珠,血球怪物们立马将姜澈和聂惜惜围了个严严实实。聂惜惜和姜澈双手乱挥着扒拉开挡住眼前的血球怪物,触手之处黏糊糊软塌塌的,他们好像被一堆烂肉给包起来了。
      聂惜惜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和自己是个还没嫁人的美丽大姑娘外,记得最清楚就是这地底幽窟黑鬼子们的厉害之处了,这些怪物除了能分泌扰乱控制人心的气味,还能分泌出一种粘液,人畜一旦沾上一定量,血肉即时化为一滩血水,那些怪物浑身都是触角吸管,从血水中吸收精华后,就只是一滩无色无味的水渍了,然而唯独骨骼却不能化掉,这些不能化掉的骨骼不知怎么被这些怪物集中丢弃在了一处,那里就是千骷洞,只要找到千骷洞,我们就安全了。
      想到这些,聂惜惜赶紧喊姜澈道:“傻蛋,傻蛋,那个傻蛋,千万不要用身体的任何部位接触这些怪物!”
      姜澈此刻刚从司徒花容再现的震惊中醒过神来,又被怪物们围住了,听不清聂惜惜在说什么,喊着:“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身体的任何部分都千万不要让这些怪物碰……”到字还没说出口,聂惜惜听见“啵”一声,明显感觉乌甲面罩裂了一个口子,一股腥膻的恶臭钻进鼻子,呛得她连连发干呕。
      聂惜惜心想,完了,完了,乌甲面罩破了,很快她就会被这些恶心的粘液化成一滩浓血水,无数的怪物将伸出密密麻麻的触角,来吸收这堆血水中的精华,最后的她不过是这地底幽窟里一堆狰狞的白骨和小小的一滩淡淡的水渍而已,她聂惜惜从此便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一颗滚烫的泪珠从聂惜惜眼角流出,不要,她不要死,她不要这样什么都记不起,糊里糊涂地死掉,死在这堆恶心的烂肉里面。
      “傻蛋,傻蛋!”聂惜惜甩了甩眼角的泪珠,喊姜澈。
      “唔……你能不能……把你的屁股挪开一点!”姜澈在聂惜惜身下闷声闷气喊:“你的屁股坐着我的脸了!”
      聂惜惜究竟是个大姑娘,脸腾地发起烫来,可是在一堆怪物中,她简直休想挪动一点点,想着自己屁股下面居然是一个青年男子的脸,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怪异,又急又羞,连手心都激出汗了。这时,她忘了自己有个不可与人言的大毛病,就是紧张过度就会使体内浊气上升。
      姜澈正拼尽全力想从怪物的压迫下,把脸从聂惜惜的屁股下面挪开,“噗”,一个小小的声音过后,一股恶臭穿过面具的裂缝,争先恐后地钻进姜澈的鼻子,躲不掉挥不开,比黑鬼子怪物们发出的腥膻的味道,更难以让人忍受,姜澈觉得头皮都快炸开了,闷声吼道:“你放屁!你居然坐在一个男人脸上放屁!你怎么好意思说你自己是没出嫁的大姑娘?”
      “我……不……噗……噗……”聂惜惜想解释一下,结果越来越紧张,体内浊气不住地往外冲,她根本控制不了。
      “哎……呀……”身下的姜澈闷哼两声,没了声息。
      聂惜惜吓了一跳,这人不会没被怪物们害了,被自己的屁给崩死了吧。她闷地吸了两口,这味儿,真是一言难尽,自己不得不佩服体内浊气的厉害,连怪物们的腥膻的恶臭都给冲淡了些,她想着又猛吸了一口,心中暗赞:“不错,不过以后要多吃蔬菜。”
      怪物们好像也怕了聂惜惜的屁臭,竟离两人远了些,姜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聂惜惜身下蹿出来,一把摘下面罩,拍着胸口,不住地大口呼气,呕出两口清水,才平息下来。
      “那个……有那么……”聂惜惜结结巴巴地小声嘀咕,始终不愿意把那个臭字说出来。
      姜澈待气呼匀了,才又把面罩带上,心有余悸道:“先生我一世英名,差点叫你这个粗丫头几个屁给崩没了,好险好险!”
      “你……”聂惜惜气滞,正不知如何辩解,忽然发现周围的怪物们不知何时都离他们俩远远地聚在一起,既不敢走也不敢围过来,而且比起刚才这里不知亮堂了多少,就像阴霾的雾天,突然出了太阳,眼前豁然亮堂堂的,大概是光线我原因,连那些狰狞可怖的她指着那些头顶两血球的怪物,此刻看起来都没有那么可怖了。但是又看不到具体是什么东西在发光。聂惜惜指着退开的怪物们,对姜澈说:“你看,怪物们怕光,但好像也在害怕我们。”
      姜澈当然也看到了,跟聂惜惜并肩站在一起,心中暗自分析了一下道:“看吧,你放屁连这些个嗜血的怪物都怕。”
      “你……哼!”聂惜惜白了姜澈一眼,也想不清楚,为什么这些怪物黑鬼子们突然退了开去,难道,这些黑鬼子们当真害怕她放屁?
      怪物们黑脑袋上的两个血球越来越亮,越来越大,几乎把脑袋都给挤没了,像时刻要炸裂一般,而那脑袋正中间竟裂出一条口子,里面露出白生生的尖牙,牙尖不停地往下淌着涎水,聂惜惜看到其中一张细口中一颗尖牙顶端挂着颗涎水珠子,晶莹剔透地折射出一线耀眼的光芒。聂惜惜忙眨了下眼睛,仿似被刚才一闪而逝的光芒刺痛了眼睛。
      聂惜惜不由地又靠近一点身旁姜澈,下意识地紧紧拉住他的胳膊,身旁的姜澈也被眼前的密密麻麻长着獠牙的血脑袋惊到了,忘了甩开她,
      事情完全不对,聂惜惜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事情完全变得不可控制起来。
      她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脑子,她记得祭台底下,就是深不见底无穷无尽的地底幽窟,最上层的黑巷道里是靠吸食祭品血肉为生的黑甲将军。她记忆中黑甲将军应该是浑身长满触角吸管的怪物,这东西没办法直接致活的祭品杀死,只能能放出迷惑活物的味道,让其可活物麻痹无法动弹,再用其分泌的带腐蚀性的粘液,将活物融掉,然后吸取精华,而且这黑甲将军只能在黑巷道里生存,怕光怕火怕金水。
      可眼前的怪物怎么都长着一口尖利的獠牙,聂惜惜偷偷摸了摸腰间,幸好包包还在,里面还有用剩的半罐金水,不知道对眼前的尖牙怪物起不起得了作用。
      可是,她是怎么来到这地底幽窟的最上层的黑巷道,为什么会来这儿,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这里的东西,她完全没有印象,她的整个记忆好像就剩这么点了,其余的尽是一片空白,她再怎么仔细搜寻记忆中其他事和人,想的脑袋仁发痛,除了一片空白茫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过她肯定,自己来这儿,身旁的这个嘴臭的傻大个儿很有关系,具体什么关系,她又想不起来了。
      身旁的姜澈突然移动了一下,聂惜惜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腾地抽了回来,赶紧拉着甩开他的姜澈的胳膊跟上去,姜澈嫌恶地甩了几次,聂惜惜都咬牙紧紧抱着 姜澈见甩都甩不掉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死抱到我的样子很不好!”
      听这话,聂惜惜又羞又气,想一把甩掉姜澈的胳膊,看了看龇牙咧嘴的怪物,一咬牙恨恨想,哼,等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嘴上却怯生生小声地说:“我……我害怕……”
      “你害怕关我何事?”姜澈淡淡道。
      “你……”聂惜惜一咬牙,把剩下的狠话强咽了回去,拿出怯弱的样子,结结巴巴小声嗫喏道:“我……我……就拉一小会儿行不行?”声音可怜巴巴得很。
      乌甲面具内,姜澈被聂惜惜这幅欲恨又不敢狠的样子,逗得嘴角微微上扬,却依旧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虽然嘴里这么说,语气却不那么强硬了也没有再次甩开聂惜惜。
      聂惜惜突然想起先前把夺魄珠拿走的女人呢,她到哪儿去了?她转脸问姜澈道:“刚才那个怪物堆里的女人呢?”他们被怪物们包起来的时间也不长,她记得出这个地底幽窟的黑暗巷道,唯一的办法就是下到千骷洞,如果那个女人不见了,唯一的肯能就是她下到千骷洞去了,找到那个女人就能找到千骷洞的入口,经过自己这一分析,心里不由地一阵欢喜。
      见旁边的姜澈不搭她的话,她摇了摇抓住他的胳膊,道:“刚才那个女人不见了!”
      姜澈这才惊讶道:“哪个女人,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看到?”
      聂惜惜也惊讶道:“就是那个女人啊,你真的没看到?我听你听你叫她妹妹呢。”
      姜澈脸背着聂惜惜,聂惜惜看不清他的表情,默了片刻,缓缓道:“你肯定听错……”
      不等姜澈把话说完,聂惜惜急切地打断道:“不可能,我明明听到你叫她妹妹来着,”
      姜澈显得有些不耐烦,道:“你这个女子,话怎么这么多,看看眼下的状况,多想想该怎么从这群黑甲将军的包围下离开这里。”
      “你!”聂惜惜气滞,干脆不去理他,自己仔细观察这周围,看看有什么可以想的办法。她看来看去,除了把那些怪物的涎水引得更多以外,其余一筹莫展,一转身,突然抱住姜澈失声惊叫起来,“啊!”
      姜澈闻声看去,浑身颤抖,不可置信道:“容……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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