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女人与少年.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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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与少女.11]
掉落在山崖下了。
还好下面是一块平地，与周围毫无路径相通。但生了许多藤蔓枝条，使得他们并没有受到较大的伤害。
虽是仍然受了些伤，但只是有些擦伤，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燕洵自小在这燕北草原上长大，这些小伤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不过……那个女人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燕洵磨蹭到她身边去，用手指探了探发现对方仍有鼻息。但是伤的实在是太重了。
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身上的银甲破碎，红装凌乱，只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就已经是伤痕累累。
这个女人，遍体鳞伤。
这可怎么办呢？
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年长的那一个却是昏迷不醒甚至是濒临死亡。就算是风眠去找了父亲来，想了法子就他们也要花上大量的时间。现在可是怎么办呢？
周旁有个洞穴，望里面瞧了一眼，倒也是空旷的紧。太阳已经落下，寒冷逼近。若是呆在外面等待免不了受风寒。
坐在地上思考了番，燕洵决定把这个女人拖进洞穴里面去。
不过因为还是少年，拖起一个穿着铠甲的女人来自然有些吃力。好不容易将其拖进去之后，燕洵几乎是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
地面上很干湿，自然比不了自家的舒适。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无可奈何无法可想。
为了照顾“病人”，他还特地跑到外面去把那些藤蔓给搬了回来垫在对方身下。等到做完了这一切，他才想起自己还坐在湿冷的地上呢。
燕洵：我忘了orz
太阳下山了。
真的是很冷很冷。没有火堆，也没有烈酒暖心。刚才的那一口酒液恍若许久前的记忆，令人不可触及。
燕洵缩了缩身子，有些微微的发冷。
仔细地想了想，他走过去将对方的衣服拢好了些。幸亏对方穿的也厚，毕竟燕洵自己穿的也不多，不太能够分给别人。顺便，他还看了看对方的伤口。大部分伤口都结了痂，没有再流出血来。不过真是奇怪，明明看上去都是新伤。为何会好得那么快？
盯了一会儿，他看见对方胸口前那一颗凝脂，凝脂里有一颗小小的红豆。
品味……真奇怪啊。
燕洵想。
难道女人们不都喜欢那些金银首饰吗？没次瞧见她们得到那些东西时的神情，那可算是欢天喜地了。
不过人与人毕竟是不同的嘛，肯定爱好也不同。
不过那红豆也没什么特点，她为什么不选颗好看些的。
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这样浑浑噩噩度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夜色蔓延开来，天边竟无一丝星光闪耀。夜色深深，令人联想到不好的东西。
“嘶——” 微弱的吐信的声音响起，一条斑斓花蛇从外面悄悄地溜了进来。
燕洵有些迷迷糊糊，只以为是只蚊子在嗡嗡叫唤。
——现在哪还有蚊子。
——冬眠的的蛇怎么跑出来了啊喂！
他半闭着眼睛，略昏昏欲睡。
老天不测，夕阳未散去却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淅淅沥沥，其中夹杂着小冰雹砸落的声音。雨声是最好的助眠曲，他已在朦朦胧胧中沉入梦乡。
那斑斓花蛇似是得意与欢喜。被人吵醒了的他醒来后便有食吃……先去咬上一口尝尝味道。
它内心膨胀，摇摆潜行。光溜溜的身子滑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它差不多已经爬到了那个少年身边去了。
地上还有个女人来着，不过它不太喜欢死人的味道……既然有鲜美在前，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鲜红的信子开始吞吐。尖尖的分叉碰上对方露在袖子外面的手臂。
“唰！” 一支银枪撕裂空气而来，那斑斓花蛇还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便已身陨。花蛇被银□□穿在地面上，激起一阵尘土来。它挣扎了几番，却没有什么作用。
“……嗯？” 被那撕裂空气的声音给吵醒了。他揉揉眼睛，晃神了一下，那些食物才开始明晰起来。
女人、银枪与蛇。
“欸！” 他看见那条斑斓的花蛇了。被狠狠刺穿在地面上。莫不是……刚才差点被它咬了？
再转过头去看那个女人。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头发凌乱几乎遮住了半张脸。身上的血渍已经氧化成了暗红。
她看上去那么虚弱，然而刚才却如此精准凌厉地刺死了那条蛇。
“你……你醒啦。” 他磨蹭了会儿，有些笨拙地说。不过显然这样子看上去有些傻。说完之后燕洵才发觉。
然而那女人似乎有些脑袋抽筋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眼中一片迷茫地盯着他看。
燕洵站起身来，却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直到对方开始说话。
“……我”
“什么？” 燕洵以为是自己没听清，所以反问了一句。问完之后才发觉对方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我是谁？”
“欸！！！”
燕洵当时是懵逼的。原以为那女人会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哪想到对方居然会问这个。
“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来确认情况，要是真的失忆了可是雪上加霜呢。
然而……
真·失忆。
望着那个女人懵懵懂懂的眼神，燕洵突然有些心累。不仅人失忆了，心智也倒退了……吗？
想了想，刚才那“救命之恩”不能不报。但是对方现在这幅样子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他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然后很认真地说了声谢谢。
不知为何，明明是句很普通的话，却让对方眼睛里闪现出神采来。
“你怎么了？”
瞧见对方眼睛里开始燃烧的熠熠辉光，燕洵不解极了。他走近了对方，踮起脚去看对方的眼睛。
那女人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了？” 燕洵忽起较高的音调，还以为对方要怎么怎么样。
然而对方却说出了那么一番话。
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却也不缺乏感动。
“我叫琥珀。” 明明说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现在却记起来了。但是话还没说完，那女人又继续说。
“我来保护你。”
*
京都三月百花深巷，国教学院青藤蔓下。天海胜雪唤了自家的亲卫军前来砸门。
他的目的是为了报自己被废之仇。虽然目的并不止这个，但是当时的许多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幕。
高头大马前来，她穿过天海家的私军，瞧见那个将京都闹得满城风雨的少年。
“你不是卑鄙的人。”
“但是我现在很难办，可能要做一个卑鄙的人。”
“我帮你。”毫无思考自己会受到怎样的处罚，红装银甲的少女在马上道。
那个少年想了想，然后很认真地说了声谢谢。
“我叫琥珀。
我来保护你。”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女人与少年.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