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柱妹之刃》KISS兔爷

29、 贰拾玖之形

　　虽然已经记不太清楚小时候的事情了，但黑狱蝶隐约记得，她幼时身体很差，虚弱到吹会儿冷风就有可能高烧一整夜，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母亲是医生，只怕她早就被死掉了。

　　常年裹着厚重衣物的她只能趴在窗台上看着村子里同龄的孩子一起戏耍玩闹，心里十分羡慕向往，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大好，为了不给妈妈添麻烦，大多时候她都只能安静的呆在家中，或者独自坐在庭院里的角落里发愣一整天。

　　后来在某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里，在屋内睡觉的她听到屋外混合着雨滴落下的声音里，掺杂了几声属于猫咪的虚弱喵叫声，她披上衣服下了床走了出去，在屋檐角落下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只瘸了一条腿，浑身湿透瘦骨伶仃的黑色小猫。

　　黑猫在那时被人们视为不详的象征，他们深信黑色的猫会带来厄运和不幸，所以一般人家就算养猫也不会考虑养黑猫，就算发现了黑猫也会将它赶走，所以这只可怜的小黑猫应该是无路可去才流落到了这里。

　　“喵~”似乎小猫也很害怕发现它的女孩会像其他人一样将它扔掉，对着她发出了一声颇为沙哑的哀求声。

　　小猫很小，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身体瘦的几乎脱了形，就连叫声也十分沙哑刺耳，看起来一点也不可爱，但它有一双和她十分相似的蓝眼睛，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它，于是她便把小猫用衣服包了起来偷偷的藏在了自己的屋里。

　　从此以后，她就有了个小玩伴，虽然它并不漂亮，甚至算不上健康，但女孩还是十分喜欢它，为了不让妈妈发现小猫的存在，她从自己的食物里省下一部分偷偷带回房间里给它吃。

　　小猫也从最开始的警惕怕生，逐渐变得亲近她起来，它很听话乖巧，不吵也不闹，从来不会抓伤咬她，只有在她抚摸它的身体时，会亲昵的用舌头舔她的指尖。

　　每当这时，女孩就会将它抱在怀里，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有些天真的和小黑猫约定，她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还是小女孩的她那时候并不懂得小猫是不是能听得明白她说的话，但她还是很高兴自己不再孤单了，可没过多久，女孩就生了一场大病，严重到几乎差点要了她的命。

　　那是为了救同村一个被水鬼扯到河里的孩子，身体本就孱弱的她费力的将对方拖上了岸，浑身被冰冷的河水浸湿透的女孩当夜就浑身发烫陷入了昏迷中，连续两天两夜都未曾醒过来一次，就连她的妈妈都觉得她这一次熬不过去了，女孩却在第三天的早上睁开了双眼。

　　可那只小黑猫，却死在了她醒来时的那个清晨。

　　虽然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但黑狱蝶至今仍然记得那只小黑猫因为死亡而失去光彩变得灰蒙黯淡的蓝色眼瞳，它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上，身体冷的发硬，再也不会用湿漉漉的鼻尖轻轻的蹭着她的脸颊，用粗糙的猫舌舔舐她的手指。

　　那也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死亡，也明白了一个生命死去意味着永远的别离。

　　模糊的意识随着眼前逐渐清晰的焦距变得清明起来，过于刺眼的光线令她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她似乎被困在一个狭窄闷热而且还可以移动的物体上，湿润的鼻尖能够嗅到混合着血腥味的冷冽气息。

　　随着视角的晃动，黑狱蝶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她试探性的伸出手，却只看到了一只不属于人类的猫爪还有覆盖在猫爪上的柔软绒毛。

　　少女愣了一下，但并未露出惊慌的神色，看起来并不像是第一次经历这种荒谬怪诞的事情。

　　她不太熟练的用两只前爪扒住上方往上爬，努力了好一会儿，总算从被困住的狭窄之处爬了出来。

　　刚一探出头，就被迎面的冷风吹得差点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外面的狂风，随后又被一撮浓密的头发给糊了满脸。

　　等她用两只前爪刨开糊在脸上的发丝，就看到了在幽蓝的夜幕上高高挂起一轮明亮圆月，以及银白的月光戴着狐脸面具正在树林间以不可思议速度朝着前方疾驰的鬼。

　　大概是因为身体变小了，正常人类成年男性体格的鬼在她眼中高大的就像是巨人一样，而如今体型跟人类巴掌大小差不多的黑狱蝶就像只迷你玩偶被他揣在胸口。

　　黑狱蝶谨慎的抬眼看了看他只露出少许部分的侧脸，想着他可能并没有发觉到她已经醒了，便小心翼翼的爬出半个身体，在他落到下一个树杈上时，她立刻纵身一跳，直接往树下跳去。

　　一分钟后。

　　被条绳子绑成蚕蛹挂在棍子上的小黑猫面无表情的盯着鬼的后脑勺，像是恨不得将他的脑袋盯出一个洞来。

　　但她仍然没有死心，用猫爪自带的锋利指甲悄悄的割断了几条绳子。

　　不过这回她没有再鲁莽的直接逃跑，而是静待最佳时机。

　　鬼很快就以惊人的速度穿过了那片树林，来到了一条宽阔的人行道路上，不远处甚至还能看到灯火通的人类城市和蒸汽火车发动时的轰鸣声。

　　从明治进入大正时代后，日本的大城市里引入了不少西方的文化和习俗，白色圆顶的西式建筑错落有致的林立在繁密的街区里，四个轮子的小汽车穿行在街道上，街头上随处可见身着着西装马甲和小洋裙的有钱人和贵族小姐，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却也依旧有不少风格保守的人们穿着日式传统的和服与羽织。

　　戴着面具和佩刀一身武士装扮的鬼穿行在人群中，却意外的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仿佛这个无论气场还是外表都与这条街道上的人们格格不入的异类是个毫无存在感的透明人一样，被鬼绑住吊在木棍上的黑狱蝶有些疑惑的看着周围自动无视鬼的人们，她试着叫了几声，却发现声音好像被隔绝了般，完全传不出去。

　　黑狱蝶愣了下，随后猫科动物般的眼瞳收紧拉伸成了一条竖直线，也是这时她才看到笼罩在鬼周围一圈淡淡的黑色雾罩，如果结界般将鬼一米开外的直径都包裹了起来。

　　这难道就是杏寿郎大人曾经说过的领域吗？

　　变成猫的身体后，五感越发灵敏的黑狱蝶从不远处的人群中，忽然捕捉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爽朗笑声。

　　“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总是找不到对方的踪迹，果然又被那些家伙给耍了吗！”

　　猫的视野要比人类的眼睛能捕捉到的范围广的多，哪怕是在光线不足的晚上，也能看清楚旮旯角落的暗处里的每一个细节。

　　借助视角的便利，黑狱蝶的视线穿过黑压压的人头，顺着这道再熟悉不过的声线精准的找到了主人的位置。

　　在远离了这条繁华商业街，隔了一条路口的十字路口的路灯下，站着三个熟悉的人影，有着一头显眼桃粉发色，发尾交错着新春般的嫩绿，身材姣好的碧眸少女满脸沮丧，黑发异眸的男子亦皱着眉神情颇为阴沉，唯有那个披着火焰纹路羽织，枫红色的发丝在灯光下灿烂如灼灼的火光，面容俊朗的青年脸上仍然带着精神奕奕的笑容，语气温和的安慰起另外两人。

　　“伊黑，甘露寺，不用感到为此泄气，那些家伙向来十分的阴险狡猾，下一次我们一定能够……”

　　像是敏锐的察觉到了黑狱蝶的视线，话还未说完的青年陡然转过头，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少女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挪开了目光低下头，蓝色的眼瞳里首次露出了带着几分恐惧的震惊情绪。

　　杏寿郎大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平静无波的心底骤然掀起了巨浪。

　　绝对不可以让他们和这只鬼遇上！

　　因为她十分清楚，无论是炼狱伊黑还是甘露寺，一旦遇上这只实力深不可测的鬼，他们是觉得不可能退缩的，必定会正面与其交战。

　　而这只鬼，自然也不可能放过鬼杀队的剑士。

　　每个进入鬼杀队的剑士都是因为被鬼杀死了至亲或者重要的人，为了复仇或者不让其他无辜的人们受到同样的伤害，抱着必死的决心和勇气才拿起了手中的刀。

　　可鬼杀队剑士却很少有能活的长久的，因为只是血肉之躯的人类，能打得过脑袋被日轮刀砍掉才会死的食人鬼并且四肢完整活下来实力强横的剑士实在太少了，所以鬼杀队的队员，哪怕是实力最顶尖的柱，其实也替换的很快，光是黑狱蝶进入鬼杀队的这几年，就亲自见过数任柱的更替。

　　被替换了的柱，自然都是因为死亡或者重伤到无法再战斗的伤员。

　　黑狱蝶曾经在一年前杀死一只十二鬼月后就被通知过成为柱的替补，但感情淡薄的她并不在乎什么名誉，而且她从心底认为自己是没有资格和那些立功无数的前辈并肩而行的，所以她最后还是婉拒了总部的提议。

　　她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但在这之前，她绝不希望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会死在自己的面前。

　　若是这样的话，那她曾经拼上性命堵上的一切都彻底的失去了意义。

　　也许以后被杏寿郎大人知道了她现在的想法肯定会严肃的斥责她，但她不想看到杏寿郎大人还有甘露寺小姐他们死在她的面前。

　　这或许是她仅存的私心了。

　　现在她大概能够确认，这只鬼抓她必然是为了其他的目的，否则以他的性格，直接将她杀掉才是最正常的做法，虽然不知道为何他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但黑狱蝶直觉认为目前她对这只鬼有特殊的价值。

　　鬼的步伐忽然变慢了下来。

　　黑狱蝶的心跳陡然一紧。

　　在对方即将转身时，黑狱蝶忽然挣脱了身体的绳索，一爪子用力的划向鬼的脖子，却被他微微侧头闪了过去，但耳朵上戴着面具的细绳子却被她的爪子给抓断了。

　　鬼的面具掉在了地上。

　　他微微侧头，六只惊悚而恐怖的血红鬼瞳齐齐转动着看向了她。

　　“你……”

　　鬼刚刚一出声，黑狱蝶就立马又给他补了一爪，直接抓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猩红的液体从鬼的面庞上淌了下来。

　　但剩下的五只眼睛却依旧阴郁而森冷的盯着她。

　　黑狱蝶没有理会他，直接跳到了地上，撒开四肢便朝着旁边的一条小巷子疯狂的狂奔。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往哪个方向跑，完全靠直觉在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巷道里乱跑，直到跑到这具瘦小的身躯体力耗竭，在看到一条暗巷的出口时，她忙不迭的往前飞快的跑去。

　　但就在她即将跑出巷口时，一条修长笔直的腿忽然伸了出来，黑狱蝶猝不及防下直接撞了上去。

　　在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了一个清冷淡漠如林间清泉般的少年声线。

　　“富冈，有只猫撞到你了。”

　　……

　　位于这座繁华城市一栋格外富丽堂皇的楼阁里，正上演着一场极度血腥的残酷场面。

　　房内和屏风上到处都是四溅的斑驳血迹，桌椅翻到在地上，断了一根弦的三味线浸在满是残肢断臂的血泊中，三味线的主人的手还留在上面，那只手纤细又白皙，指甲还涂着艳红的丹蔻，显然是属于一个年轻女性的手，只是身子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一件被血染红的华美服饰。

　　“童磨大人，这里毕竟是人类聚集的场所，闹成这样的话，可能会容易暴露……”脸色惨白的中年男子战战兢兢的哆嗦着道，但他话还未说完，脑袋就和身体分了家，掉在地上的头颅咕噜咕噜的滚向角落，脸上的表情还维持在唯唯诺诺的恐惧和敬畏上。

　　“虽然你是个很有趣的人类。”

　　轻柔低缓的男性嗓音带着某种慢条斯理的柔腻和玩味，笑眯眯的道：“但我并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哦。”

　　曲着一条腿，姿态闲懒的坐在上座榻榻米上，头顶有着仿佛一顶血红帽子的金发青年扔掉了手中吃掉了大半的人类手臂，另外一只手执着一柄金色的扇子点着自己的下颚，刻着‘上弦贰’文字的彩色眼眸微微低垂，淡淡的扫过房内的满目狼藉后，忽而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窗外的方向。

　　“真是少见呢，没想到一向守时的黑死牟阁下竟然也会迟到。”

　　“嗯……难不成是被什么有趣的事情耽搁了时间吗？”

　　“啊呀，还真是有些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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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欸，总感觉自己好像不太适合写同人，总是没法把握住角色的性格特点，想的和写出来的完全不一样，文笔又拖沓混乱，完全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改了好多遍感觉都不对，写了几年的文了，文笔还是没什么长进，依旧小白又弱智，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写文啊……
最近总是莫名陷入这种沮丧的情绪中，感觉自己真的很没用啊，做什么都不行，做人也很失败。没有一个能拿出手的能力，像我这样活的浑浑噩噩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啊，好像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一样。
不好意思碎碎念太多了，请自动无视吧，大概丧过之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