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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四章(3) ...

  •   为推动木叶精神文明建设,除了“读书扩大交流会”、“木叶运动会”、“跨村落运动交流会”、“社区竞技”,柱间还绞尽脑汁想出了个什么“忍者郊游纪念”——对此,刚从石狩游玩围猎回来的斑一针见血地指出:

      “你想要阅兵就直说。”

      “是这样吗?”柱间自己都有些狐疑:“那要不那样吧,我就坐着看看不说话,你来?”

      这时,突然疑心自己的文件早晨被柱间拿错了的扉间,折返了办公室,并如愿以偿一推开桌面就看见了此类辣眼睛的场景,默不作声得从凌乱桌上精准地拿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临了不忘淡定地说:

      “你们最好不要把好好的迅游活动,搞成你们二人的情趣展览,谢谢。”

      斑的生活难能地变成了两点一线——白天,他和挚友一同出游踏青、商量布置阅兵事宜、切磋武艺,晚上,他淋完浴之后就想方设法地诱哄自己的小妻子上床——他对柱间承认他无法抗拒青春美貌□□的诱惑,在这一点上他一如既往地坦白,然后他远比柱间诚实得多地道出了这样一个(借口)事实:

      “那就是,人必须面对欲/望随着年纪递减(这一残酷事实),这个时候你必须引入新的刺激。”

      显然这是柱间不愿意承认的。对,不是别的,不是体力、持久力等等,那些倒是可以因为刻意的维持、充沛的体能训练,暂不发生肉眼可见的变化。而是欲望本身——你再也不可能像十三、四岁,没有经历过这些事的少年人一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念着这件事、憧憬着、怀想着,仿佛欲/望永远不知餍足,可以不死——激情在它没有得到实现之前已经到达巅峰,于那以后,只能无法避免地走向衰败。

      “一个是永远也回不去的。”斑当着柱间的面自嘲:“一个是根本都没开始的。与之相比我选后者——因为再坏能坏到哪儿去呢。”

      可是这不公平!柱间好歹才按捺住没有喊出声。

      “这没什么不公平的。”斑道出了他心思,揶揄对方道:

      “我会常来找你聊天的。”

      柱间闻言根本不以为意,以为他根本说着玩玩——谁还不知道他。天知道,他每天果然依言来陪他散步聊天——还真特么是聊天!

      柱间愤懑不平——他完全清楚对方是什么德性,就等着对方撑不住了,本性暴露的那一天。

      至于真伊,真伊是深谙这种残酷性的,并且她非但不引为同情,她还甚为迷恋(这种残酷)。比如,她得知【早/泄】这个词,还是在书上(具体什么书不得而知)。斑毫不怀疑,她乃至于有点幸灾乐祸地想看到这件事发生在他身上——只不过目前来看,她完全没有一丝得逞的指望。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虽说完全不可能,斑心想,她很大概率会产生一种好奇心被满足的兴味,而非同情或失落。

      有那么一次,她赤身裸/体,只裹着一个毛毯,长发披散于裸肩之上,于事后惫懒地梳着自己耳畔零散的碎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我看上去跟花街上那些雏妓没什么区别。”

      斑有些惊讶,凭他过往人生经验这句话有些悲伤——毫无疑问他忽略了对方闲散的语气,于是他无奈道:

      “不能这样说……你是我妻子,我怎么可能只是玩弄你?”

      事实证明对方的确是脑回路清奇,闻言当即正色道:

      “那您还是玩弄我吧,毕竟您要是来真的,我才是真的吃不消。”

      语气装得一本正经。斑心里好笑道。但是好像也挺对的。至少他认了真,柱间就挺吃不消的——这特么还是柱间。

      他用手摩挲着她的肩背,未擦干的水珠自头发滴到他的手腕,愣神间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怎么你会见过花街上的雏妓。”

      对方说,她一直在想,她要是个男的就嫖一辈子(此处斑不知道她为何这样想只能归结于少女的异想天开),可是花街不让女的肆意出入,后来她被发现了赶出来了,语气中颇为遗憾。

      斑因为这段日子来对她有求必应宠爱惯了,闻言差点脱口而出“下次我带你去”,仔细一想,这话不能乱讲,于是缄口不提,话锋一转,又换了个话题。

      虽说他想多了,对方得知也只会饶有兴致地拉着他问东问西。但是毕竟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步入婚姻对一个男人的谨言慎行是有好处的,尤其是他自从对一族断念以后就彻底放飞自我狂拽酷炫口无遮拦——现在,他终于又明白,三思而后言(行)是什么滋味了。

      可是他逐渐要求对方全身心的向他敞开——但这是做不到的。表面上看,她向一切人敞开,思维开放且乐于接受影响,可是斑渐渐发觉她是内源型人格——一旦发现自我有受损的倾向,就愈发朝着自身及童年回溯。换句话说,开放自身,只是她保护自我的一种另类方式。

      在石狩,两人一度有过那么一段田园牧歌一般的生活,就中也不乏一点点惊险和小刺激。最终闹得不可开交——实际上不是斑要和她吵,他到了这个年纪肯定也不好意思这么干。真伊仿佛也就同他如胶似漆了几天,然后就彻底故态复萌——依然是那样一副没着没落的样子,白天和一帮同龄人厮混,夜里就喝得酩酊大醉,干脆就倒在某个同伴的身上睡着了——最后斑只好压抑着怒气(他一天都没见着人)在众人战战兢兢的注目礼下把人抱走;她的衣着在斑看来似乎也有些暴露——比如,那件露出整个肩背的曳地裙衫,上面仿佛缀满了星星——斑第一次看到她穿着揽镜自照的时候愣了半天,兀自琢磨着她是什么时候带了这么一条裙子来,没想到她竟然会喜欢这样的……一直到他意识到她这是要穿着出门,一把将人拉住,“站住……”他说:“你这是要干什么?”对方回过头来,与这双明眸一对视,他的语气不自觉地缓和起来:“你确定不在外面披上件衣服,嗯?”

      对方闻言全然不解的摇摇头。斑把人拉过来,示意她坐在他的膝盖上,对着镜子,凑到她耳边耐心教导道:

      “你看,你很迷人。但是呢,你把披风披在外面,瞎子也看得出来里面是镂空的,这样你虽然没有把肌肤暴露出来,却胜似这样的效果,这样难道不好吗?”

      说到这里斑自己都被自己的耐心折服了。事实证明对方可能听进去了,可能没有——然而她之所以肯听,斑竟然觉得,可能还是因为,尽管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可她觉得他骨子里还是个基佬。

      好不容易待得她安生几天,倒是肯着家了,又因为春深露重,气候潮湿,她每天都觉得湿气太重,以至于昏昏欲睡,一天中有十几个小时都在睡觉,压根就醒不来。及至当地步入夏天,她又以天气燠热为由,每天拿着把扇子赤身裸/体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以消暑,还不让他碰——“因为你看上去就很热。”她抱怨道。一日,待她像往常一样回到房间里打算脱衣服,却感觉到周围凉爽沁人,她抬眼一看,发现无论是桌子上,还是窗台,乃至地上、床边,都放置满了冰块。正当她感到十分惊奇,斑不知什么时候出没在了她的身后,她吓了一跳,只得开口问道:

      “这……您是从那里找来的。”

      对方闻言并没有回答,只是居高临下地审视了一番她才脱到一半的肩头,然后从头打量到脚——这种眼神让真伊颇有些感到不舒服,竟有种她是在以色事人的错觉——神特么“以色事人”,她在心里吐槽。但是对方把她按倒在了桌子上,她裸背感到了冰沁凉的感觉,她听得对方道“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并且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脖颈,她一愣怔,然后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笑得胸膛起伏,花枝乱颤——特么的居然是因为这个。可能是看见她笑,耳畔随即传来对方的气息“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接下来当然,她被实力教做人了……再然后,她可能安分了几天,但是不用笔者多说,你们都知道这种状态不可能持续。

      斑可能正是在那时,开始无可避免地怀念起了柱间——他那爽朗的微笑和蜜色的皮肤,以及随时随地一副他召之即来的贱骨头的样子——他此刻就像背井离乡,在外久攻城池不下的旅人……这时候,突然就怀想起了家乡。

      他随即选择动身启程回到木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四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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