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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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1.
偌大的办公室里，时不时的传来枪|击声，坐在办公桌后的颜戾正蜷缩在柔软的椅子里，快速地操作着鼠标和键盘。
“颜姐，公司把余徽音拨到你手下了。”颜戾的小助理在一旁提醒着，“邰特助问你有没有什么问题。”
“别哔哔，姐还有三个人头就吃鸡了。让邰严清给姐爬！”颜戾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屏幕，音箱里适时的响起“嘭”的一声，她又成功解决掉了一个人头。
“……”小助理举着手机挂也不是，接也不是。
五分钟后，游戏里进入了胶着的两人决胜负的绝命圈。
“咔”的一声，屏幕黑了。
“卧槽！这个时候停电，莫顿公司是不是要倒闭了！”颜戾眼看胜利在握，居然在她的子弹射出的最后那一秒，挂了！
“咔”的一声，办公室里的电器重新回归运作，邰严清站在电闸边上，把盖子合起，表情一派云淡风轻：“可以谈正事了？”
颜戾嫌弃地撇了撇嘴，穿上早就被她踢到一边的高跟鞋，漫不经心地问道：“找我干吗？”
颜戾是公司的艺人总统筹，公司走上了正轨，加之手上带的十来个艺人陆陆续续全都开了自己的工作室。现在的她除了偶尔指点江山，其余时间都窝在办公室抠脚打游戏。
这会儿游戏玩得正嗨，强行被中断，心情极度不爽中。
“吴海怎么也来了，不会吧，因为我玩两把游戏，要让他来接手我的位置？”
邰严清望着这位不拘一格的女王姐姐，头都要秃了，“见你太闲，殷总决定拨个艺人给你。”
颜戾听到是殷晔的安排，顿了顿，把及腰的长发拢到一边，手搭在邰严清的肩膀上，挑起他的下巴，“想让我带新人可以，不作妖，得听话，最重要的是——我满意。”
颜戾说完，又凑到邰严清耳边，小声调笑道：“不满意也没关系，你让我满意一下。”
站在一旁的吴海缩了缩自己庞大的身躯，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邰严清推开她，把资料本递了上去，“余徽音。”
“余徽音？没印象。”颜戾微微皱眉，高跟鞋的细跟在地板上敲出“咚咚”的声音，转身对上站在一旁的吴海，声音略带惊讶，“你的人，舍得漏出来？”
颜戾是A级金牌经纪人，吴海则是B级，并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他带的每一个大佬，都在最后飞升的时候踹掉了他，导致他的资历迟迟差一步不能提升。
“尊重公司的安排，我无异议。”吴海面无表情，心里气得直吐槽：你会没印象，你就装吧！老贼！
吴海很想反抗，奈何金字塔顶的上司越过他，直接把余徽音所有能炒作的绯闻八卦都掐得死死的。动作不言而喻，再争，只怕是手里一个艺人都没有了。
“OK，是时候重出江湖了！”颜戾勾唇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毕竟吴海手里漏出来的，绝对能飞。”
吴海：……呵。
2.
这也太像了吧……
镜头里的女生，不仅身高体型和余徽音相似，就连没有露出上半部分的脸，笑起来时的嘴角弧度都一模一样。
如果她照着余徽音的摸样去整容，成功的话，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的说她就是余徽音本人了。
不过，长得虽然像，某些方面显然还是没有余徽音那般有天赋。
比方说……一个简简单单不到5秒钟的扑面亲吻戏，她已经卡了十五遍了。
片场的气氛渐渐凝固，从惊讶到麻木，最后感慨——傻白甜也不是有脸就能拍的。
“卡！赵朵，你不要紧张，放松，肌肉放松。”秦岭叹了口气，推了推副导演吩咐道，“这样吧，不跳了。让阮竺保持不动，搞个箱子给她踩着，嘴唇轻轻碰一下阮竺的脸，后期剪一下。”
赵朵从原本可以亲密接触阮竺的羞涩模样，变得瑟瑟缩缩不敢靠近。
孤零零地站在箱子上，听着副导演给她讲戏。
阮竺的入戏状态开始摇摇欲坠，演戏生涯遇到了人生的第一次滑铁卢。
他越过赵朵望向自己的老搭档，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你为什么不亲我。
余徽音：……QwQ。
余徽音捂着头，不是她，她可是一个敬业的好员工，戏里戏外分得很清楚的。
余徽音想了想，拿着手机寻到角落里拨了个电话：“吴哥，我是余徽音。《星光彼岸》这边有一个很和谐的亲脸吻戏份……”
[“徽音啊，刚准备打电话告诉你，你换经纪人了。以后是颜总监带你，你好好跟着她，我等下把她手机号发给你。”]
余徽音呆呆地望着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手机号。
颜总监，颜……戾？
是她知道的那个颜戾吗？
颜戾原名颜小梨，早期以美艳武打女星的身份爆红，觉得原名不太符合自己霸气御姐的气质，遂改名叫颜戾。后期随着武打片的市场日渐式微，又不想拍什么花瓶片子。
经过公司的考核后转职成为一名经纪人，不成想做事风格大刀阔斧的她，在娱乐圈最不景气的年代一手推出了好几个能打的大花和影帝。
如果说吴海是抽着小皮鞭的大狼狗，颜戾简直就是手里举着□□酷刑的大狮子。
余徽音一只手抱着树，手指在“拨出”上来回挪动，半天都不敢摁下去。
太可拍了！
她不敢！
去年有位刚出道的艺人因为人气不错又被颜戾选中，在颜戾面前自满骄纵地想要一个资源，结果转身就被发配到练习室练习了半年的劈叉，别说人气了，现在连工作的边都摸不到。
颜戾对此美其名曰——素养不够，重修。
余徽音鼓励了自己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打出去，怂怂地重新回到了片场，默默蹲在秦导边上看剧本。
看着看着，余徽音突然悟了！
难怪今天大家的态度发生巨变，原来是新经纪人的威名带来的！
大家肯定都以为她以后会飞黄腾达。
余徽音想哭，颜总监看起来比吴哥还严厉，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接下来的工作变化。
3.
结束了上午的拍摄，下午就被秦岭给放回家了。
余徽音依旧不能理解，为什么秦导一直让她好好休息，还要她身体不舒服绝对不要硬撑。
余徽音：？？？
余徽音带着满头雾水，站到了颜戾的面前。
“有点棘手啊，你这个类型，我没带过，”颜戾围着余徽音转着圈，手比划了一下对方到自己下巴的高度，“这么小巧的吗，难怪当年学弟怎么撩都没反应。”
学弟？
什么学弟，意志力这么坚定，余徽音觉得她都要定力不足了！
颜戾太好看了，浓颜系大美人，回眸一笑百媚生。
经纪人姐姐明明比她更适合当明星呀。
颜戾打开摄像头对着余徽音，“来，笑一个。”
好严肃，余徽音吓得抖了抖嘴角。
颜戾不满意地皱眉，“吴海怎么回事，没让你上表情管理课吗？”
“上了，梁老师让我保持原样。”
“哦？”颜戾挑眉。
梁老师，梁忻，艺人在出道前都要经过他的集训和调整。无一例外的是，每一个艺人都是满怀憧憬笑着送进去，然后被折磨得喊爹喊娘，甚至想放弃出道中途退出。
这么严格的魔鬼老师，颜戾没想到，余徽音居然能从他手里直接略过。
颜戾心里越发恨铁不成钢，半年啊，女艺人哪有这么多半年时间浪费。
颜戾一个没忍住，表情有点凶，“是我太丑了，笑不出来？”
“我我就是太紧张了。”
余徽音只能在脑海里转移注意力，重新扬起笑脸笑了一下。
很自然。
颜戾点了点头，对着余徽音其他几个角度拍了拍，惊讶了，出乎意料的上镜，没有死角。
“随便做几个动作，我看看。”
余徽音照做，接着又被颜戾的反应打击了一下。
颜戾忍着自己想去摸摸余徽音的手，憋着脸：“Emmm……”
余徽音：QwQ。
颜戾拿着笔在平板上写写划划，做着备注，“我之前看了一些你的资料，综艺节目不可能一个都不上，之后我会酌量给你安排，不用担心中间会出问题。
“电视剧电影方面，因为你的形象问题，可能没办法吃长久红利，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要提前准备规划你的转型路线。
“时尚资源有点差，不过没关系，我帮你刷起来。唱歌五音不全……哎呀，到底是哪个天才把你从角落挖出来的。”
——要啥啥不行，怎么当的演员。
余徽音听得泪流满面，被打击得无地自容，灰啾啾地回道：“是公司的那位无名编剧。”
这位编剧没有笔名，但是余徽音后来的每部戏里都有她的身影——凡是公司的自制剧，全是这位神秘编剧写的剧本，并点名“余徽音随便挑”。
“你……”颜戾手里的笔在平板上点了六个点，若有所思，“今天就先这样，你的路线我再想想。你有没有什么要求，虽然我不一定答应，但是可以提出来让我们互相磨合一下。”
“有有有，”余徽音举着手，“我的戏都是很纯洁的亲脸和亲额头的吻戏，不需要大费周折给我准备替身的。”
颜戾哽了哽，背下了这口沉重的黑锅，言辞犀利地问道：“余徽音，你确定不需要？现在只是亲脸，以后可能会舌吻五分钟，再以后还有船戏，你要是想自己上的话，我马上辞退她。”
船！！！戏！！！
余徽音受到了惊吓，“我可以不接那些戏吗？”
“不行，我是经纪人。”
“那……我可以重新回吴哥手里吗？”
颜戾不说话，指了指办公桌上的职位铭牌——艺人总监。
余徽音含泪点着头，“都听颜姐的。”
做人就是要像她这般能屈能伸！
汪呜呜呜！她今年肯定是哪里有问题，运势太诡异了。
下次一定要去庙里拜拜！
“还有什么问题？”
“如果我想恋爱的话？”余徽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明明她未来的那束玫瑰花都没影……
“这是一个好问题。”颜戾打了个响指，“你的人生我没权利管，但是身在娱乐圈，恋情暴露之后的影响，你应该也很清楚。你有喜欢的人我不会阻止，但是我现在是你的经纪人，我俩的利益绑在一条线上，所以，公布恋情这些流程必须在我的可控范围内。”
“明白！”
见余徽音乖巧点头，颜戾的表情这才舒展开来，“明天我会去片场看你拍戏，今天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办公室门关上，颜戾继续对着平板上勾画。
目前定位：元气甜豆(妆发待调整)。
优点：无攻击力，观众缘好，组cp无难度(适配任何男演员)——公司最缺的女演员类型。
缺点：天生萌感太足，不好转型；胆子太小(待安排)；
未知：综艺感待定，唱歌待定，演技潜力待定。
“为什么看起来很怕我，我难道不比学弟那张冰块脸看起来和蔼可亲吗？”颜戾不解地戳了戳屏幕上余徽音的脸，然后拨了个电话给殷晔：“殷晔！！你居然敢把余徽音交给我，意思是可以让我带回家吸吸吗！！？”
实不相瞒，公司高层全都知道颜戾早就想把余徽音扒自己手里了，奈何余徽音稀里糊涂把自己签在了吴海下面。
然后，N月前的失忆宝宝说要尊重余徽音的选择，然后……颜戾就没有然后了。
电话另一端的殷晔：[“……”]
“没事，下个礼拜你就不记得了，姐姐光明正大的吸。”
[“不给吸，不可以带她回家。”]
“那好吧，你把邰严清借一个礼拜给我，我就不吸。”
殷晔：……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0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