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0.每个“你在就好了”的瞬间 你都赶来 ...
-
有时候越瓷会想，如果她至今都没有和煦川重逢，那么现在的她是否已经放下了“等待十年”的借口，开始追寻新的悸动？
又有时候她会想，在最好的年纪醉心学术、对身边的桃花置若罔闻，日后回忆起时会不会感到遗憾？
可是，她贪恋的年少轻狂，正是因为那个叫管煦川的男人才变得鲜衣怒马，不然的话，她的情感世界，只剩黑白。
他的存在满足了她对另一半的所有想象：曾经烈焰坏少年，转身翩翩跻名流。
唔，用“名流”形容这个私底下黄暴痞的渣男好像有点太便宜他了。
越瓷从被窝里艰难地起来，今天要和这位“名流”约个会呢。
换好衣服去水槽洗漱的越瓷，被里面的情形吓了一跳。
水槽中央的通水口小兜里蠕动着两条交缠在一起的黄鳝，旁边有一个被打翻了的塑料盆，旁边一个盆里面还装了两条。
为了刷牙，越瓷忍辱负重地伸手去掏那两条赖在兜里死活不肯出来的鳝鱼，谁知鳝鱼身上粘腻的滑液令她不得要领，怎么都抓不出来。
大冬天的早晨，越瓷立在风口冒了一身冷汗。
一筹莫展之际，管煦川的电话有如神助。
“煦川！！！”
头回接到女票大人这么热情的叫唤，煦川简直开口给跪啊！
可他没忽略越瓷语气里的几分迫切，“怎么了小？”
“你会抓鱼什么的吗？”越瓷补充到，“就是那种黏黏腻腻的黄鳝你……唉算了！”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觉得有点挫败，“我还是等我爹回来吧……”
“别呀！”人在单元楼口的煦川直接提步上楼，“我在门口了，开个门！”
隔着门板煦川都听到了他家女票大人咚咚咚小跑过来开门的声音，一开门就见着她哭丧着个小脸，披头散发刚睡醒的样儿，他手痒就捏了一把她白嫩的脸颊。
有求于他的越瓷摸摸一定都被他捏红了的地方，给他把她爹的棉拖鞋捡到面前，全程低眉顺眼。
“在哪儿呢？”狭小的老房子，人高马大的煦川一眼就望见了厨房里头的情形。
越瓷跟在他后面，攀着他后背怯怯地问，“你袖子要不要挽起来啊？”说话的时候还捂住嘴，因为她还没有刷牙。
“啊！”话才说完就被猛地现身的鳝鱼头惊到。
管煦川扭腰攥着鱼头坏笑望着顾越瓷的窘迫，如期收获他小祖宗一大掌击。
瓮中捉“鳝”完毕，越瓷把煦川赶去了客厅，自己则紧赶慢赶洗漱完，还顺便拿自己马克杯给煦川倒了杯热水。
煦川看她忙进忙出的，也没忘了顾上自个儿，脸上别提笑得多欢了。
“我们今天去哪儿啊？”
收拾妥当的越瓷亭亭立在煦川前，煦川坐着也没见她比他高出多少。
他把越瓷垂着的小手抓到手心把玩，“我们去买点东西去我家。”
“你家？”
“嗯，我家！”煦川说得理直气壮：“你看我在你家连饭都吃过了，我不也得带你去看看你梦寐以求的‘枕河人家’么？”
之前煦川吃完饭就回提议说去他家坐坐什么的，越瓷觉得天黑了就想早点回家总不乐意，当下听到他实打实的邀请就完全是两个心态。
“好呀，那咱们去吧！”越瓷说着就要拉着煦川起身出发，他却没有顺着她的力道，“嗯？！”
煦川定定望着越瓷：“你早饭是不是还没吃啊？”
“没关系啦！”心情好的越瓷说话的时候都格外软糯。
煦川却是不愿马虎越瓷的胃，他总忘不了越瓷上次苍白着小脸疼塌在他怀里的娇弱，那次以后他就让洪师傅常备滋补的中药，随时给越瓷煲汤，所幸她也喜欢。
煦川带着越瓷先去喝粥，越瓷那小鸡胃喝了一半就吃不下了，最后还是下了煦川的肚子。
周末好不容易两个人都清闲，所以约的时间也挺早，吃完早餐也不过九点，菜市场的早市已经过了，便就直奔超市。
此时的超市最是冷清，两人说说笑笑也少了些顾忌。
“梁小来就喜欢跟着我，谁让我每次都能抢到班里唯二的黄色袖套。”
“你要出手还用抢啊？你们班肯定都得避开！”
“嘻嘻，那梁小来不也就爱为虎作伥，套上袖套就四处瞎晃悠。”
“你们俩到底忙活啥呀？！”
“你不知道我俩外号啊？”
“什么呀？”
“扫黄大队啊！”
“哈哈哈哈……”越瓷差点没笑岔气，全校就数这俩货最黄，还扫别人呢！
路过生鲜区煦川挑了些葱姜蒜，越瓷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喜欢葱呐！”
管煦川闻言抓着葱的手一顿，和她商量道：“那放了提味好吗？吃的时候我给你挑了。”
他都这么说了，越瓷哪还有不答应的。
“真乖！”管煦川喜欢摸头杀的毛病是不打算改了。
越瓷打掉他的手后紧张地四顾一圈，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她把手背到身后特老干部，“注意影响！”
半晌后压低声音叫了起来：“啊啊啊管煦川！”
还在挑洋葱的管煦川莫名其妙：“怎么了？”
越瓷撑大双眼气鼓鼓地瞪他：“你是不是用拿葱的手碰了我头发！”
“哈哈哈哈……”好不容易停住颠笑后，管煦川一脸严肃，“大概是的吧。”
顾越瓷走出生鲜区之前都没再理他。
因为洪师傅一早就把新鲜食材给煦川准备好了，他俩从超市回去先到茶室找洪师傅拿了食材，洪师傅又给煦川耳提面命了几句才放行。
车子驶进‘枕河人家’小区的时候，越瓷好奇地打量这片她一直在围墙外张望的景观，她觊觎了好久的柚子树居然正是煦川家的。
“这房子本来是姑爹买了给他父亲养老的，结果老人家喜欢乡下就没搬过来，空了好几年，我念大学的时候爸妈就把这房子从姑爹那儿盘了过来。”
“我以前也不常来，是工作以后才开始觉得这儿地理位置方便搬进来的。”
“那院子里的柚子是谁在打理啊？年年都结得好大呢！每回路过我都眼馋。”
“不知道，物业的人吧。我们这儿就这几栋，物业办公室也在河沿另外个小区里，清净是真的。”
煦川家的院子都没有门栏，是完全开放式的一片草皮，出去袖子树还种了桂树和枇杷树，还有一株半枯了的美人蕉。
虽然才五六栋独立别墅，可每一栋的仿古建筑的外观都不尽相同，房如其名，正是人们魂牵梦萦的江南模样。
过了天井门廊才是真正的里屋，煦川家这栋的风格着实给越瓷惊喜，客厅的落地窗外就是那棵令她常年仰着脖子观瞻的柚子树，室内装修的细节部分则是混了点简约大气的北欧风。
煦川直接带她上三楼参观他的房间，玻璃天窗顶的设计让她再次对这栋别墅啧啧称奇：“从外面看过来一点都发现不了！”
“我这间刚好是被另外一厅的飞檐挡住了，怎么样？是不是跟走迷宫似的？”
“嗯嗯！地形好复杂啊！可是真的一点儿都没让我失望！它比我想象中还要美！”感觉自己坐在这里就已经是人生赢家的越瓷在煦川的介绍下把别墅前前后后都逛了一圈，最后煦川让她一个人去他房间待着玩手机，也给她时间好好考察考察他独立生活的地方。
相比别处的古色古香，煦川的房间就很北欧了，床单被套不是黑的就是灰的，书桌书架俱是原木制。
煦川不是那种对二次元感兴趣的男人，房间里既没有手办也没有海报，只有稀稀疏疏的些许摆件，颜色也是冷色调的。
“也太直男。”越瓷观摩总结完毕，觉得让他一个人在楼下捣鼓也不是事儿，就关了空调带上门下楼去找他。
只见半开放式的厨房内，有一个身量颀长的男人弓着身调节砂锅的火候，手边的流理台上整齐码着配菜。
越瓷突然就想到了早上煦川用的一个词——梦寐以求。
她曾朝思暮想的男人在她曾朝思暮想的大房子里下厨。
这让她想起了她在网上做过一道题，四幅画面她会选择哪一种爱情：
1.和男友一起在游乐园亲吻；
2.相拥在厨房的情侣；
3.山涧中男人提着鞋，牵着女人的手涉溪而过；
4.老夫老妻在海边看日落，老太婆还俏皮地翘脚自背后踢老太公。
当时越瓷被图三所惊艳，那是她内心深处渴望着的画面，前路再坎坷也有他牵着她，而她则只需要把一手给他，另外一只只负责提起自己的裙摆就好。
可直到她已经开始了爱情这件事后，她才发现，那个时候的选择，真的只是一副画面而已。
而她的爱情，是叫她忍不住把四幅画面都实现的存在。
“煦川。”最近她总爱无缘无故地叫他的名字。
他转过头，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煦川以为她是饿了，有点愧疚地抬手摸了下自己个儿后脑勺：“汤再等等就好了，别的菜很快的！”
越瓷这才意识到自己没能说出口的，是——“谢谢你啊！”
“傻样儿！”管煦川不再看他犯起矫情病的小祖宗，专心开始炒菜。
唔，听说下厨的男人最性感了是不是？
瞅瞅这效果！立竿见影！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20.每个“你在就好了”的瞬间 你都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