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进击的牛牛

4、前世结束

　　“还有多长时间？”卫敬堂平静道，正是这种平静，才最让程公公觉得害怕，皇上已然查出凶手，却隐而不发，不过是顾念着皇后娘娘，若是皇后娘娘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程公公不敢想象会掀起什么血雨腥风来。
　　“两天。”抿了抿唇，垂头，成立百轻声说。
　　殿内鸦雀无声，知道一声哽咽打破了这个平衡，谁都没有注意到，殿内九公主小小的身影，肩头耸动，满脸的眼泪。
　　卫宁跑到卫敬堂身前，啜泣道：“父皇，不是你说只要宁儿听话，不惹母后生气，母后就不会生病了么？两天是什么意思？”
　　若说刚才卫敬堂还忍得住或者是消化这个信息，那他现在真的是到了极限，卫敬堂一把搂住这个自己最宠爱的女儿。
　　“宁儿，我们就要失去你的母后了，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我怎么办。”
　　卫宁一下愣住了，半响后，不在小声的啜泣，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嚷嚷着要母后，一时间，昭承殿被悲伤弥漫着，仿似连老天都感召到，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雨。
　　后来还是程公公想起梅太医的话，明明说皇后娘娘还有七天，为何现在成立百说是五天了呢，若不是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成立百一定要暴打他一顿，居然不相信自己的话，不过现在只能是好好解答了。原来桃花有催紫橙昶花毒的作用，不然皇后娘娘应该还没有真么早毒发，想来下毒之人必定是恨毒了皇后娘娘，所以连时间都掐得很准时啊。
　　卫敬堂让程公公去二皇子府，让其悄悄的进宫，不要让其他人察觉到。
　　这一夜，卫敬堂，大公主，驸马，二皇子，成立百等都是一夜未眠，只九公主受不住，在嬷嬷怀里睡了一会，也是坚决不离开昭承殿一步的。
　　第二天卫敬堂传旨休朝一天，将奏折送往御书房即可。
　　午时正，成立百用药，卫敬堂知道司徒玉音最是喜欢中午的太阳，她喜欢阳光明媚的天气，那就让她再看看她最喜欢的。
　　众人屏气凝神的等着玉音醒来，丝毫不敢眨动眼珠，就怕错过。只听玉音唔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许是长久不睁眼，光线有些亮，玉音忙闭了闭眼睛，听到卫敬堂轻轻地唤她的乳名，玉音再次睁开了眼，这次没有任何的不适，看清了床边的人，挣扎着要起来，卫敬堂忙在后面垫了两个软枕，又轻轻的握住了玉音的手，一言不发。
　　玉音缓缓笑开，轻启薄唇，缓缓道：“文儿，什么时候到的，可是长了些许的肉，看来斌儿把你照顾的很好。”顺势伸出手，牵住自己大女儿的手，左看看，又看看。又看向她身后的年轻男子，接着道：“斌儿，虽说文儿其他方面还说得过去，但因为她是公主，又是我和皇上的第一个孩子，难免宠爱她，她难免会有些小脾气，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一定多让让她，也可以让她父皇教训她，我是管不了她的。”
　　“母后放心，我定会宠爱她一辈子的，女孩子难免都会有小脾气，但也不是和谁都发的，她只和我发，我很开心，并且深以为傲。”
　　卫文做到床边，歪头靠在玉音肩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母后真的是消瘦的厉害，肩头已经没有什么肉了，她记得父皇说过母后是肉肉的美人，现在肉没了，美人也要香消玉殒么。想到这，不由得悲从中来。
　　拉着玉音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母后，你就要做外祖母了，开心么？”
　　“真的？”看着卫文点了点头，司徒玉音高兴地像个小孩子，连手都一直放在卫文的小腹上不肯移走。
　　司徒玉音细细嘱咐了一遍需要注意的事项，有告知了孕妇不能碰什么后，才渐渐地停下来，这时卫敬堂递过来一杯参茶，让司徒玉音润润喉，司徒玉音看了不说话的卫敬堂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拉过眼圈红红的卫宁，轻声问道：“母后的小乖乖，真是怎么了，可是淘气，嬷嬷训斥了。”卫宁是公主，嬷嬷是不敢训斥的，玉音只是逗着自己最宠爱的老幺说话而已。
　　可是玉音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卫宁再也忍不住，眼泪像开了水闸般哗哗停不下往下掉。哽咽着叫了声母后，后又想起父皇的嘱托，在没开口说什么。
　　玉音将卫宁搂紧怀里，饶是她，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人守在身边却不能长久，卫文已成婚，现在还有了身孕，看样子驸马也很宠爱她，自己没什么可担心的，卫凌城虽然太子之位被废，可是一他并不是非得到那九五之尊不可，二，玉音抬头看了看卫敬堂，她相信至少他不会亏待他们唯一的儿子的。只有卫宁，玉音不由得抚了抚小女儿的头，她还未成年啊，哪怕贵为公主，让她如何能够放心呢，想到这儿，紧了紧手里的孩子，拍了拍小背脊。
　　“宁儿，不怕，母后在呢，以后可不能再不听嬷嬷的话，去池塘里摘荷花，女工不喜欢可以不用精湛，只要说得过去就行，但是琴棋书画要精通，至少要精通三样，小鸟们宁儿是养不活的，所以不准在上树上去掏鸟窝，母后给你的那两个雕花镂空玉镯，一定要收好，那是你外祖母传下来的。要听父皇和皇兄的话。”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玉音拉着卫宁的手不停叮嘱着诸多事情。
　　卫宁点头如捣蒜般重重上上下下的点头，啜泣的说不出话来，只得将头埋在玉音的怀里。
　　这时候卫敬堂才开口让嬷嬷先带九公主出去，好让卫宁和玉音都先平静一下，因为他知道她有很多话要说，所以现在他不会去插嘴。
　　玉音又叮嘱卫陵城凡事不可急躁，不要冒进，现在也是娶妻的人了，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多考虑考虑，又叮嘱二皇子妃，要照顾好自己，和二皇子要相濡以沫等等。又叮嘱程公公，皇上喜欢喝滚烫的茶，不要一味地依着他，一定要等茶温适中，再将茶端递给皇上，又说皇上喜欢深夜看奏折，这个也不好，要时常提醒，冬天皇上的裘衣要及早备好，哪怕皇上不觉得冷，也要在温度下降时，给皇上披上，待程公公一一应下，玉音还要再说时，卫敬堂淡淡的打断了她。
　　“你们都下去吧，立白，你在门外候着。”众人应诺，待众人出了殿门，又将殿门关上时，卫敬堂方抬眼看着玉音。
　　“坐了半天了，累了吧，可要躺下歇息一会儿？”
　　玉音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想和你说说话。”
　　“好，你想说什么。”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那个时候我最喜欢女扮男装去赛马，赢了银子，也总是留不住的往知静楼里送，他家的酱猪蹄最是好吃每天还限量，母亲总是说女孩子不可以吃那些不讲究的东西，可她哪知道那才是最好吃的，有一次我买了之后，剃了一点剁碎了放在母亲喜欢吃的肉粥里，母亲还夸奖厨子那日做的格外的美味呢。”说到这，不由轻笑出声，看见卫敬堂嘴角带笑的看着她，继续道：“那时除了你没有人认出来我是女扮男装的，直到遇见你，项乾，你是我这辈子的劫数，也是我这辈子的意义与幸运。”玉音好久没有叫过自己的字了，他一直知道她的骄傲，她要的之前他给不了。但也一直在努力，现在马上可以实现了，却······
　　卫敬堂刚要说话，玉音用手指阻止了他，“不用说，我懂，可是终究物是人非，莫强求。”
　　“不要怪我，也不要怨你自己，这都是命，是你我的命。”
　　卫敬堂说不出来话，只是低头，握紧了玉音的手，玉音抬起另外一只手，摩擦卫敬堂的脸，当摸到湿漉漉一片时，还是不由得心一痛。
　　“项乾，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你把成立百叫进来，好么？”
　　卫敬堂吃惊的抬起头，当看见玉音嘴边的血，惊慌失措的大声嚷着成立百的名字，在殿外后者的众人一拥而进，卫敬堂赶忙将玉音平放在床上，虽然早就知道结果，虽然早就做过心理建设，可这一刻，看到玉音疼的呻吟出声，口里不断往外大口吐着血，卫敬堂觉得真的不如自己死掉。
　　成立百施针后，玉音平静下来，任谁都看得出玉音大限将至，成立百向后退了一步，到卫敬堂身边躬身道：“草民只能做到不让皇后在最后时刻痛苦了，皇上，皇后娘娘”
　　“不用说了，你们都下去吧，珊瑚，去把朕和音儿大婚时的喜服拿来。”待众人都退下后，卫敬堂亲手给玉音换上了衣服，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揽进怀里，握着她的手，和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直到怀里的身体变得僵硬，手中的柔夷变得冰冷。
　　殿外的众人听得屋中的痛哭声，身子都不由得一僵，一时之间，昭承殿被哭泣声包围。
　　仁和十九年，皇后薨，谥号灵慧。

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说：今天朋友讲了个冷笑话，说是一个人旁边听其他人聊天，其中一个说，我买了衣服花了几万，另一个说我买了鞋子花了十多万呢，哇原来旁边都是土豪啊，最后一个说我花了几百万呢，有一个就问他你买了什么，他说是青铜刀。我旁边的朋友都笑了，我过了一会才笑，大家都说我反射弧长，这不由得让我想起另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