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前世纠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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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和十八年冬至，天空雾蒙蒙的，乌云遮挡太阳，本就寒冷的冬天漫天飘着鹅毛大雪。仁和帝这一天颁旨废除二皇子太子之位。皇后之父，一朝宰相，当朝的国丈，内阁大学士司徒青学被贬斥为平民，司徒家已在朝为官的男儿连降两级，未在朝为官的十年不得科考为官，女子不得入宫为妃，不得做三品以上官员及子孙之正妻。
大臣们猜测皇上应是想改立宠冠后宫的郝贵妃所生的八皇子为太子。可迟迟不见旨意下来，大臣们不免嘀咕果然是圣心难测啊，皇上你要干什么啊，你可就两个儿子啊。原来在卫国皇室公主与皇子是一起排行的。皇后育有大公主二皇子和最小的九公主。
昭承殿内，仁和帝身边的大太监程公公刚刚宣召完，收起圣旨递给跪在地上接旨的皇后司徒玉音。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珊瑚忙接过圣旨，和在皇后另一边的白苑一起将皇后扶起，忙拿出准备好的银子递给程公公，道：“劳烦公公走一趟，公公拿去打点酒喝吧。”
程公公忙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这是杂家的本分，若皇后娘娘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告知奴才。”
珊瑚不想和程公公多说，忙用手按了按荷包，屈了屈膝，道：“那女婢先谢过公公了。”这个时候娘娘应该不想有外人在，珊瑚现在只想赶紧把程公公打发出去。
程公公是真的郁闷，这种旨意他怎会愿意来，就算来了也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在这多呆啊，只是想起出来之前，皇上的嘱咐，不得不硬起头皮，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自接了旨意就没有说过话的皇后娘娘。
只见当年京城第一美女连眼眶都没红一下，唇边挂着若有若无淡淡的笑意，或许也不能叫笑意，皇后娘娘贤淑的很，平常也只有很生气时，唇才会抿起来，程公公在宫里这么多年，在皇上还未是皇上时，就在身边伺候了，皇上与皇后真么多年他也是看过来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怕是回不去了，现在皇后娘娘不说话，他要转述的话还是要转述的。
“娘娘，皇上说司徒老大人年事已高，还是住在宰相府，皇上会派人照顾的，二皇子会禁足在皇子府思过，大公主很是想念皇后娘娘，已在回京的路上了。”说完了不由得又看了看皇后娘娘，看她没有大的表示，不由得问道：“皇后娘娘可有话要奴才带给皇上的？”
司徒玉音轻轻摇了摇头，抬高下颚，轻笑了下：“没有，你回去伺候着皇上吧。”
程公公这次是真的愣了，这是多大的事啊，皇后娘娘居然真么淡定。
只有一直扶着玉音的白苑才能感受到她的变化，刚刚宣完旨扶着娘娘，娘娘连手臂都是颤抖的，只是衣袖大且宽，被遮挡罢了。程公公说到最后的时候，娘娘的手指都在合拢，掐的甚疼，只是白苑咽下了痛呼出声。
程公公还要说话，玉音放开白苑的手，转过身，缓缓走到贵妃榻上：“珊瑚，替本宫送送程公公。”
程公公知道这是皇后娘娘让他退下的意思，当下也不再说什么，施了施礼，转身走了。
珊瑚送程公公到正殿门口，道：“公公，我就送到这了，雪天路滑，公公慢走。”
“珊瑚姑姑，你还是要多劝下娘娘，今天我虽看娘娘没什么表示，但是毕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哎，望娘娘想开点。太····二皇子还需要娘娘啊！”
“是，谢程公公，我晓得的。”珊瑚半垂下眸子，接着道，“可也要娘娘听啊。”说着叹了口气。
“姑姑进去伺候吧，杂家回了。”
看着珊瑚的背影，抬头看看昭承殿的上空，想必殿内的气氛和这天空有的一比了，再看了看大殿门口，摇了摇头，朝仁和帝所在的仁德殿走去。
和程公公所料不太一致的是，殿内虽然不欢快，但也不到愁云惨淡一说。
珊瑚进去就让其他宫女出去了，殿内只留白苑和她伺候着。珊瑚快步上前走到贵妃榻边蹲了下去，双手轻轻给闭着眼的玉音按摩着双腿，哑着音说：“娘娘已经好多年没有跪着听旨了，想必双腿不太舒服，奴婢给娘娘按按。”说着手上暗暗用了些力道，又给了白苑一个眼神。
便见白苑红着眼圈，上了贵妃榻双手按摩玉音的肩膀，哽咽道：“娘娘，难受就哭出来吧，不要憋着了，奴婢看着难受。”
“白苑！”珊瑚吓了一跳，明知道娘娘心里难受，现在必不想说的，只是想说一些其他的事，暂时宽宽心，稍后再聊，知道白苑直性子，但没想到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玉音缓缓睁开眼睛，拉了珊瑚坐在贵妃榻上，又掏出巾帕轻轻擦了擦白苑的泪珠，珊瑚本不愿坐，但现在不愿在这个事上与娘娘争执了，也就坐在玉音身边了。
玉音回头冲着珊瑚笑道：“你看看，都是当母亲的人了，还这么爱掉泪，真是娇女泪多啊。”
拉着珊瑚和白苑的手放在腿上，一边摩擦，一边道：“在我看上他的那一日，我就想到了会有这一日，我爹爹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从小我就很羡慕爹爹和娘的相濡以沫，想着有朝一日我也要找一个我喜欢的他也喜欢我的，就在我及笄前，碰到了当时还不是太子的当今圣上，从小我就很喜欢骑射，很喜欢女扮男装去东郊赌赛马，那场赛事我足足压了五百两银子，押我赢。”说到这儿，不由得笑出声，接着道，“当时还有不久就是我娘的生日，我想着只要这次赢了，我就去玊琅阁买那套娘亲看上的又不舍得买的玉镶金的手镯和耳环。可没想到我居然输了，最后不得不和肖青哥哥开了口，凑够了银子买了给娘亲，犹记得当时爹爹下了朝找不到我，还训斥了你们呢，是吧。”
“是啊，当时还很小，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小姐，感觉天都塌下来了，我和白苑不是家生子，想着完了这回要被卖到哪里呢，我们在小姐身边真么多年，已有了感情，当时很多人贩子都会拐卖英俊漂亮的公子小姐，要是小姐真的被拐卖走了，我们也不必再被卖了，以死谢罪好了。”珊瑚每每想起还是心有余悸，当时真的是以为小姐被拐卖走了，心都凉了。
“在他求娶我后，我爹爹找我谈过话，爹爹说，司徒家是开国功臣，但是功高震主，所以司徒家主家不会送女儿入宫为妃，而他之所以求娶我，绝不单单是喜欢我，他对那个高高在上的皇权是有渴望的，爹爹让我想清楚，在浓厚的爱情也是禁不起权利的浸染的，可我被爱情迷晕了眼，总想着他爱我，我爹爹也没有那么大野心，又有我爹娘的事迹支撑着我。我还是选择和他在一起。在我出嫁前夕，爹爹怜爱的摸摸我的头说道，爹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总是要你如愿的。”说到这，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眼泪连成珠的在脸上滚落下来。
“小姐。”珊瑚和白苑惊呼一声，叫回了未出嫁前的称呼。昭承殿这边主仆泪珠滚滚，程公公那边已经到了仁德殿。
程公公回到殿内，看到仁和帝在作画，上前接过自己干儿子的工作，慢慢研墨，微微错眼看了一下画作，应该是接近了尾声，只见画上画的应是个小镇上的外郊，树林枝繁叶茂，两旁各站着一群人，每群人前面有张桌子，桌子上放着银子银票木头牌等物，只不知为何木头牌上并没有写上人的名字，两匹枣红色高头大马端坐着身着暗黑色长袍男子和桃红色紧身骑射服女子，虽只是个背影，但看着马蹄后的尘土飞扬和两人侧头相看还是能感觉出剑拔弩张。程公公想到之前听说京郊有处赌赛马场，但那都是缺钱的不要命的主才会去，皇上什么时候去的，他怎么不知道呢。
“在御前都开始不用心了？墨都要溢出来了！”仁和帝的声音在耳边想起，程公公才回过神。忙跪下，道：“皇上恕罪，是奴才的疏忽。”
“起来吧，朕又没有怪罪于你。”仁和帝撂下笔，后退坐下，微微闭上了眼，迟疑数秒，还是问出了口，“她可有要你带话给我？”
程公公听皇上说“我”而非“朕”，不得不犹犹豫豫的开了口：“娘娘说没有。”
“那···她的表现呢？”说完自己都觉得可笑，自己的丈夫处置了自己的爹爹和儿子，她应该有什么表现呢，他知道她不可能像其他女人那样哭哭啼啼的来求自己，他了解她就像她了解他一样。
“算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把这幅画装裱放在朕的寝宫里，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亲自去办。”说完站起身，往寝宫走，“朕有点累，要睡会，晚膳前不要叫朕。”
程公公轻声应着，施了礼，拿着画，走了出去。
郝贵妃所住的芙蓉殿内，种满了芙蓉花，只是现在殿内没有芙蓉的如水温和，有的只是嚣张和得意。
“你父皇只得了两个儿子，现在太子被废，司徒老儿被贬斥，皇上再是喜欢宠爱皇后也就如此罢了，皇上这么多年把本宫放在风口浪尖上，让其他嫔妃把本宫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害得本宫再不能生育，现下终于算是出了一口浊气。”只见说话的郝贵妃头发梳成流云髻，脑后的黑发飘散着，带着碧绿的两垂耳环，走动间叮咚叮咚发出玉特有的声响，身穿大黄色鎏金的垂地裙，左手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带着护甲，说话间不时扭动，若不是操着尖细嗓和现在的狰狞脸，倒也是美人一枚。
“母妃，父皇对母后恐怕不是宠那么简单，更何况二皇兄只是禁足，并没有其他实质惩罚啊。”说话的是郝贵妃之子——八皇子卫凌轩。
“皇儿啊，你还是太嫩了，其他的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想着安抚好你那后院，那些女人是用来传宗接代和与那些家族联系的纽带，这个时候万不可后院起火，也决不允许你和你皇兄一般去独宠哪个，懂么？”说道最后不由得加重语气，因为最近她听说她的皇儿已经连续一个月宿在一名刚纳进府的歌姬那里，已经引起王妃和其他夫人的不满了，她的王妃儿媳她不得不提醒他，这个时候一点错都出不得。
“母妃放心，我晓得的，男人最不缺的便是暖床的女人了，只是对她比较新鲜罢了。”卫凌轩略显心虚道，他是不像他皇兄那么纯情，但是这个歌姬真的是太勾人了，上了她的床便不想下来，昨天去了，今日还想去。总是欲罢不能。
“行了，你叫你王妃明日来本宫这一趟，本宫敲打一下她，做大事的男人怎么能只拘泥在床底间，她未免太小家子气，还有皇后那，你也不用担心，我已安排好。”郝贵妃忘了每次仁和帝来这的光景了，仁和帝每次来这，郝贵妃也总是会缠着，不想让他走，所以说婆婆和媳妇是天敌啊。第二天覃王妃自是被郝贵妃打了一棒子又给了个甜枣，覃王妃自也是知道大事将成不是处置那个女人的时候，自也是满口应着。
可是覃王妃没想到这个她没放在心上的的歌姬居然怀了孕，不仅如此，还被她心爱的男人破格升为侧妃，居然在王府中和她分庭抗礼，当然只都是后话，现在被郝贵妃这么提点，不是不委屈的，但也只能如此了。
转眼到了新年，每年新年朝廷都会在除夕夜宴请大臣们和大臣女眷，皇后、贵妃、贤妃等有品级的妃嫔居于首位首桌，看着下面歌舞升平，每个人脸上带着过年的喜悦与洋溢。
郝贵妃看着皇后嘴角微微上翘，带着微笑，没眼装扮得体，但是妆容在得体，再带着笑，眼底的愁容和日渐消瘦的脸庞也泄露了她的秘密。
郝贵妃端起身前桌子上的酒，轻轻抿了抿，此刻她的心情真的是如同那逮到猎物的狼，看着猎物在自己眼前垂死挣扎，得不到他的心又如何，还不是上了我的榻，他在爱你又如何，还不是为了他的江山，处置了你的儿子和父亲，拘禁你的儿子贬斥你的父亲。
郝贵妃放下酒杯，微微侧身，扬声道：“可是最近天气转凉，娘娘晚间着了凉？娘娘的脸色不太好看呢？”
玉音侧目看了看贵妃，转过头看着下边的歌舞，淡淡道：“妹妹挂心了。”便再没和她说话。
若是平时郝贵妃也会觉得没脸，毕竟她出自四大国公府，又是长房嫡女，自有自己的尊严与脸面，不过现在真是觉得连现在皇后说话都很中听的。
很快郝贵妃脸色红润，眸中带了笑意，喃喃道：“姐姐有所不知，皇上前两天让程公公带人送到芙蓉宫一张寒玉床，说是臣妾总是在冬天喊冷夏天喊热，寒玉床最是可以调理身子呢。”
郝贵妃看着皇后一点点苍白下去的脸，低下去的头，心中真是觉得畅快。
这些话郝贵妃当然没有刻意低声说，坐在旁边的妃嫔和下边的夫人们都听到了，知道现在司徒府败落，太子被废，大公主又不在京中，小公主还小，郝贵妃是在挑衅皇后，有的墙头草的大臣家眷，觉得这是巴结讨好郝贵妃的时机，不由得感叹道：“皇上真是疼爱贵妃娘娘呢，寒玉床可是可遇不可求啊，可见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啊。”说完还捂着嘴，好像说的话多搞笑一样。
当然也有站在郝贵妃阵营的附和着。
这时只听一道清冷的声音插进来：“是啊，皇上自然是疼爱姐姐的，不但去芙蓉宫的日子不是最勤的，连叫去陛下寝宫侍寝也不是最多的，想必陛下是觉得姐姐当年损了身子，心疼姐姐吧。”
看着郝贵妃脸上的笑慢慢收敛，变得狰狞，接着道：“不过还好，姐姐还有一个八皇子，姐姐也要好好劝劝八皇子，听说八皇子不但新纳了两个夫人还宠幸了个歌姬，夜夜笙歌呢，八皇子还没有子嗣，还是应该注意身子，若是······”话并未往下说，但大家都明白，贤妃这是说怕八皇子到时生不出孩子来呢。
郝贵妃腾地站了起来，将桌上的酒壶和酒杯待倒，指着贤妃，“贤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姐姐莫动怒，我这也是一片好心啊，也是想姐姐能尽快抱到孙子啊。”贤妃慢悠悠的说道。
郝贵妃就觉得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使不上力，不过她想到了什么，侧头笑了笑，坐下，这是宫女们已将桌上的用具与吃食更换完毕。郝贵妃身边宫女为她斟好酒，她举起酒杯朝贤妃示意：“我当然知道妹妹是好心，但是妹妹也要先为自己的孩子打算打算啊，公主也快及笄了，做母亲的可要好好挑选啊。”
“那是自然，选女婿自然得是宽厚的，选儿媳自然不能找那善妒的。”
知道贤妃暗指覃王妃的事，但她现在不想再和她斗嘴了，她的目标是皇后，而不是一个只有公主也不甚的圣心的昨日黄花的妃子，说了真么多皇后只在一开始开了口，说着更没意思了。
一时间大殿内除了丝竹管弦之乐，再无人说话，妃子们个个明哲保身，夫人们也是噤若寒蝉。
又一首曲子结束，玉音站起来对郝贵妃道：“本宫有些乏了，接下来你主持吧，各位夫人若想去后花园观赏腊梅，自可前去，腊梅最近开得很好，香味也甚益。”
“谢皇后娘娘。”所有人站起来，行礼，谢恩。
“臣妾陪皇后娘娘回宫吧，听说皇上给姐姐宫里种了石榴树，石榴可是多子多福的呢。”贤妃亲自扶着玉音往外走，话反而说的很大声。
“好”，玉音拉着贤妃的手往外走，传了轿撵，一起往昭承殿行去。
到了殿内，玉音挥退左右，拉着贤妃坐在榻上，倒了一杯刚刚呈上来的牛乳给贤妃。
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又何必和她斗嘴呢，没得掉了自己的身份，尝尝这个牛乳，据说是在昌海那边运过来的，那边气温低但是湿润，据说不是那边人到那边生活会有些困难呢。”
“谁是为了你好啊，我就是看不惯她，多年好友，何必这么咄咄逼人的，再说了，我就不相信她不知道皇上真正疼爱的人是你啊。”贤妃喝了一口牛乳，又舔了舔嘴唇，“恐怕宫里也就你这能喝到真么纯正味道又香中带甜的牛乳了。”
“你不是她，在那个至尊宝座面前她失了心智。也可能啊。再说，他在疼宠我又怎么样呢，在他的江山面前，我也是可以牺牲的，罢了，不必强求。”
“妞妞，你不要这样，他还是有你的。”贤妃叫回了她们还在闺中的小名，眼中也带了湿意。
“恩”就是知道心里有她才更不舒服，“萱萱呢，最近都没有过来我这边。”萱萱是贤妃的女儿，入宫的第三年得的女儿，甚是乖巧，贤妃也是疼如眼珠，与贤妃亲如姐妹的玉音自也是宠爱有加。
“她呀，那个小丫头，不知道最近怎么迷上了骑射，之前可是怎么说也不愿近马儿的身呢。”说着又叹了口气，“你知道的，她从小身子弱，本来想让她学学骑射，可以强劲筋骨的。”
“那现在不也很好了，如了你的愿了。”
“但愿吧！”
晚间就寝前，白苑端来一碗自己做的西益米花糕，说是最能养神易安眠，玉音其实不太爱喝这些东西，但最近总是神思恍惚，也觉得喝一些比较好，将碗递还给白苑，问道：“莲儿睡了？”
珊瑚正在给玉音铺床，听到问话，忙笑着答：“九公主今日缠着五公主说要学骑射，不仅把自己累的要命，五公主更是叫苦不迭”，说到这抿唇笑了笑，“九公主的小腿啊，五公主给找了个最矮小的马崽，九公主也还是够不到马镫，急的九公主说，她的腿短是因为五公主长的太高，把她的腿长在了五公主腿上，惹得五公主哭笑不得。”
“她啊，清儿是长姐，但是大她较多，又已出嫁，宫里没有其他玩伴，自是和小五最亲近，比我这个母后都要亲近啊。”
说着话，白苑已经去而复返，听见这话，不由伸长脖子。
玉音奇怪，不知道白苑在干什么，“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哦，没有，只是闻着有股老醋的味道啊，珊瑚，你闻到了么？”
珊瑚起始没明白，但是看着自家娘娘那瞪大的眼，瞬间明白，不由得抿嘴轻乐。
“你们真是，我怎会吃个小孩子的醋。”说着从榻上下来，往床上走，“好了，就寝吧。”
三月初二是在位皇帝仁和帝的生辰，这日晚间自是要举国欢庆的。待大臣们到的差不多了，帝后方至。看得出来，今日皇上很是开心。仁和帝怎会不开心呢，最近都没有看到皇后，除夕说是不舒服都没有来参加宫里的宫延，倒是出席了和大臣女眷的宴席，但是当他到那的时候她却早已走了。想去她的寝宫又怕被冷言冷语怼出来，只能每晚在她宫墙外听着她和她的贴身宫女柔和的说着体己话。
还好，还好今天她来了，哪怕在不情愿。
心情好，难免就多喝几杯，更是拉着玉音喝，玉音喝一口，他喝一杯，最后酒宴还没结束，他却已有了醉意，看着身边爱了真么多年女子，虽然眉眼带着冷漠，但还是那个他爱的娇俏女子，他会给她一个稳定的再不用有任何顾忌的后宫。
“皇后，朕醉了，头疼，你陪朕回寝殿吧，恩？”左手抓着玉音的右手，慢慢摩擦，“好么。”玉音看着他这个求关注的样子觉得真不愧是父女啊，莲儿也经常这样，想到这不由得心软了，点点头，“好。”
郝贵妃怎么能不气，可是她知道现在要沉得住气，她现在最缺的就是耐心，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她可以和皇后挑衅，可以和贤妃斗嘴，但不能违反皇上的意愿，至少表面不可以，且让皇后在得意几天，郝贵妃阴冷的笑了几声，连她的贴身宫女都觉得浑身发冷。
仁和帝和皇后没回皇帝的寝宫，而是直接回了昭承店，仁和帝由玉音扶着下了皇撵，程公公看到忙走过来要接手，想着皇上酒量不这么低啊，今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刚要接触到皇上左臂，就被皇上不动声色的抽回来，方才醒悟过来，想必是最近出了这么多事，皇上需要个台阶下，这是借着醉酒讨好皇后来了，可是，哎。
“白苑，你去御膳房端碗解酒汤来吧。”玉音回身对着白苑说道，记着又吩咐她的奶娘桂嬷嬷，“奶娘，您带着人到前面看看九公主，别让她到处乱跑，今天宫里人多。”
“奴婢这就去。”
“老奴明白。”
待回了寝殿，让所有人都退下，扶着仁和帝让他做到文竹榻，看着他顺势一歪，还把手搭在眼眶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今夜喝多了呢，可惜她是知道的那个，既然他不想，那她也乐得装糊涂。
不一会，白苑就回来了，在外面问现在要不要送进来。
“送进来吧。”白苑进来将药碗递给玉音。玉音接过药碗，扶起皇上，让他把汤喝进去。
“皇上还回去看奏章么？”其实玉音不想让他留宿在这，至少最近不想，可看着仁和帝听到她说话，放下手臂，睁开朦胧的眼睛，讳莫如深的看着他，不由得心又软了，今天是他的生辰呢。
“算了，”玉音看见他不说话，接着道：“给皇上备水，沐浴更衣吧。”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前世纠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