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百战不殆》太平猴魁

2、败战计 02

　　败战计 02 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

　　他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陆森，带着些许惊讶，更多的是探究。
　　陆森故作镇定地转开视线，拉着Ed快步离去。
　　等到了停车场才回过神来。
　　他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A国吗？

　　“Sen，Sen? What happened? Are you alright?”（森？森？你怎么了？还好吧？）Ed问到。
　　陆森把车钥匙递给他说道：“Oh no worries, hey Ed, can you drive? I’m a bit exhausted.”（噢我没事，嘿Ed，你来开吧？我有点累。）
　　“Sure，that’d be great，you drive like an old man!”（当然，太好了，你开车像老头一样！）Ed没有追问，欢喜地接过钥匙上了陆森黑揽胜右边的驾驶位。Ed喜欢驾驶一切可以飞奔的物体，天上飞地上跑水里游的，无一不爱。
　　陆森坐在副驾上闭目养神。
　　听着Ed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分析着霍膺：“听Alex说他全名叫Ying Huo，就是不知道是哪两个中文字，Huo的话，能来这里念书也就首都那个霍家了吧？需要关注下吗？”
　　陆森回答，“就是那个霍家，霍膺，荣膺的膺。他倒也担得起这个字。”
　　陆森解释道，“霍家这代人的骄傲，和你一样也是从小被称作天才的人，极其擅长应用数学的分析学和数学理论模型。我知道他，不用担心。到了再叫我，我眯一会儿。”
　　就在刚刚看到霍膺的那一刻，他五年来第一次心跳加速，无关其他，只是条件反射般的惊讶与恐慌。
　　这五年来发生的一切都在陆森可控范围内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洪门的盘根错节，也在他精心布局下等待着收网。
　　但是霍膺……
　　他也回来了吗？

　　上辈子为了更好地了解霍膺，陆森在第一次听说对方名字的时候就立刻让手下找来了霍膺从小学开始的资料，里面包含所有奖状，证书，重要场合照片，文件，等等几十份教科书厚度的文件。
　　陆森看了一天一夜，到现在他都对霍膺有关的事件记忆犹新。
　　刚刚站在人群边上与自己对视的美少年正是15岁的霍膺，那个本该在A国马塞州Phillips Academy上学的霍膺。而且霍膺看上去比半年前资料上的照片憔悴了许多，这当中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晚上有必要问问华国那边情况了。

　　Ed从来都是速度至上的追求者，没过多久黑色越野就停到陆森B国首都L城位于肯辛顿的公寓门前，他们把校服换了便装，喝了两口水，正准备出门时陆森的手机响了。
　　电话那边利奥波德愉悦地说着保镖告知他们回城里来了，正巧他也刚刚回到L城，问两个儿子有时间回家吃饭没有。
　　陆森回复说他们先要去买点东西晚上再回去吃饭。
　　Ed看到陆森恭敬地回答完然后挂了电话，笑道：“也就你有耐心和他说话，难怪老头子总给你打骚扰电话。”虽然是在说笑，但免不了Ed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
　　“又孩子气了吧，叫你和爸爸好好说话你不听，每次你俩打个电话说不到两句就不耐烦地像追债一样，不打给你吧，你又在这儿乱吃醋。Roths最被看好的继承人怎么这个德行？”陆森打趣道。
　　“我知道你要说大丈夫能屈能伸，那不是对待敌人的做法嘛，他是我爸我都不能任性...”Ed撇撇嘴，没有说下去。
　　陆森走近拍拍他的脑袋：“你要知道，你一直有可以随时任性的地方。”
　　Ed笑了：“I know, fortunately that I have you.”（我知道，真幸运我还有你）

　　两人开车去到摄政街一条小岔路上很不起眼的裁缝店。
　　Ed陪陆森进去量了新尺寸，最近两年陆森个子因为运动的关系冲得很快，衣服尺寸半年变一次。上一世陆森爱穿意大利定制，而现在受Ed家影响，爱上了这家老牌成衣店。
　　没有挂牌，只接老客，价格不菲。
　　一位60岁的老人为陆森记下尺寸后，问到：“Mr.Lu, your father’s suits are all finished, do you want to have them with you today?”（陆少爷，您父亲的衣服已经做好了，您今天要带走吗？）
　　陆森穿上自己的外套回答道，“Already? That’s great, I will, let Ed have those, thanks a lot John.” (已经好了？太好了，给Ed拿着吧，太感谢了John）
　　老人让学徒拿出来交给Ed，问到：“Mr.Edward, do you need anything today? Yesterday I went to tailor for your father, he’s asking if you and Mr. Lu have had your new shirts and suits because you two are always away for school. I can tell he misses you a lot” (爱德华少爷，您今天需要点什么吗？昨天我去为您父亲试衣的时候他还问起您和路少爷是否需要重新做衣服，你们常常因为上学不在家。我能感受到他很想念你们。）
　　“I’m good for now, John, thank you for asking. I’ll pay my visit if I do need anything.”Ed笑盈盈地回复。（我现在很好，John，谢谢关心。如果有需要我会来找你的。）
　　晚饭之前他们回到Roths庄园，管家高登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Mr. Edward and Mr. Sen, welcome back, Mr. Leopold is in the dining hall.” （欢迎回家爱德华少爷和森少爷，老爷在饭厅了。）
　　Ed快步走到饭厅，陆森跟在后面。20人长桌此时只有利奥波德一人坐在主坐上。
　　“Hello, papa, I hope you’re all well.Where’s mama？” Ed亲上利奥波德的脸颊。（你好爸爸，希望你一切都好。妈妈呢？）
　　利奥波德吃惊的看了陆森一眼，笑着回碰了Ed的脸颊说：“Here’s my Ed! I can’t be better when I saw you! She went to Zurich to visit your sister. And my dearest Sen, why won’t you name yourself Elijah that I named you in English?!”说着拥抱了陆森。（我的Ed！能看你我再好不过了！你妈妈去苏黎世看望你姐姐了。还有我最亲爱的森，你怎么就不可以用我取的英文名呢？！）
　　“晚上好，爸爸。”陆森笑道：“您知道我不会用一个上帝的名字来代表我自己，而且我是华国人，就该用中文名。”
　　利奥波德也用结巴的中文回复说：“哎，我很喜欢Elijah这个名字，太可惜了！”
　　陆森接道：“老当益壮，再生一个儿子吧！”
　　Ed立马说道：“那可不行，我是爸爸的小儿子！”
　　“你就是papa的小儿子！你们这周末就在家里陪我，星期一早上再回Eton吧。”利奥波德笑着在询问，口气里却是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信和宠溺。
　　比起洪门现任掌舵的那位亲生父亲，利奥波德在陆森的人生中更接近一个父亲的角色，威严慈爱并存，给予晚辈无条件的支撑。在陆森刚刚回来的那段时间，内心十分迷茫阴郁，是利奥波德百忙之中总会抽时间陪他聊天，慢慢开导他。
　　利奥波德给予他的人生观是：虽然每个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我们是为活而生，不是为死而生，在允许的情况下，做你想做的事，活在当下，享受人生。
　　这份父爱理性深厚，让陆森触动。

　　用完晚餐，利奥波德去书房继续看文件，Ed去看望他的马，陆森回到房间给陆唯打电话。
　　陆唯是以前陆森在洪门的副手，在洪门内部为数不多可以信赖托付的对象。
　　上一世是，这一世也会是。
　　自五年前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马上回国把陆唯从他母亲身边要了过来做跟班，吩咐下了一系列任务，短期的，长期的，国内的，国外的。
　　把他母亲送给他的十个心腹保镖分了五个给陆唯配合做机密任务，完成任务的同时资源不限。其中一个就是盯梢霍家，尤其是霍膺。
　　陆森吩咐把霍膺近半年的详细资料发给他，顺带问了问问霍家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
　　陆唯说霍家随着霍老去年从上常委退下来后在政界势力有慢慢薄弱的迹象。
　　老爷子的大哥是开国元帅，虽然早早走了，但还是为霍家在军政两界奠定了深厚基础。霍老的大儿子霍澜渊（霍膺父亲）在首都军区任少将，二儿子霍澜泽虽说走了仕途但却喜欢那个清水衙门，外交大使做得不亦乐乎，常年驻外远离权利中心。到霍膺这一代，大三岁的姐姐霍庾（霍澜泽女儿）常年和父母定居国外，外黄里白，为人耿直。也难怪上一世霍膺最后选择了政治。
　　对了，霍膺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上校大哥，霍庭，首都军区特种部队队长。
　　霍庭母亲是霍澜渊原配，生下霍庭就去世了。八年后霍澜渊迎娶宋家小姐，有了霍膺。兄弟二人关系一直不错，但很不幸某次在金三角出任务时牺牲了。在陆森和霍膺认识的时候就已经不在的大哥。
　　那是几几年的事呢？
　　陆森微微皱起眉头。
　　当时关注点都在霍膺的经历上，霍庭的事现在回想起有些模糊。

　　“少爷？”陆唯在那边问到。
　　“恩，你继续。”陆森回神。
　　陆唯继续：“霍膺初中毕业本来是准备高一下学期去A国和他姐姐在一起的，霍家老二霍澜泽现在任驻A国大使，在那边也有个照应。霍庾和您同岁也是今年申大学，估计是H大，但专业是什么现在还不清楚。霍膺A国的学校也是订好了的，在波士顿郊外的一所私立高中……”
　　陆森突然插话问到：“Phillips Academy？”
　　陆唯回应说是，“不知道为什么霍膺自己改了主意说要去B国伊顿公学，而且霍家动作迅速，从开始改主意到事情办好只用了一周时间，外界一点风声没有，可见实力手段非凡。抱歉少爷我们也是昨天得到的消息，在霍膺上了飞机之后。希望没给您带来麻烦。”陆唯诚惶诚恐。
　　“没事，霍家不想让人知道的事你们怎么探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先这样吧，既然他到我这儿了，我就亲自盯着，你继续留意霍家。还有洪门那边，应该快了，我抽空回来一趟，你们务必撒好网，确保万无一失。”陆森吩咐道。
　　“好的，少爷。”陆唯答道。

　　挂了电话，陆森开始琢磨霍膺的事。
　　他是不是也回来了？
　　不太可能。
　　被炸成渣的是自己，他又没事。
　　那他怎么会来伊顿？
　　今天看见我的时候，那眼神分明不是陌生的，至少对我这个人有了解。
　　但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们，还没有任何利益牵扯。到底是为什么呢？
　　……
　　陆森翻来覆去也没想明白。
　　现如今，最佳的解决方案只有自己亲自会会他了。
　　如果霍膺也回来了，那第一件事应该是救他哥。安全又保险的方法绝对是把霍庭调离特种部队，完全隔绝危险的可能性。
　　根据陆唯刚刚所说的，霍庭现在还在原来的位子上。
　　那是霍膺实力不足，说服不了他哥？
　　算了，下周回学校去再慢慢找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