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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连环杀手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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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诸瑛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接到了个电话：“您好，这里是约瑟夫心理诊所，约瑟夫医生明日下午两点邀您前来探讨，不知您是否方便？”
原来是之前投递的信件有了回应，因为自学中碰到问题最好还是找专业人士求教，所以之前诸瑛拜访了不少心理学的专家学者，这个约瑟夫医生前面联系时说等不忙了再约时间，她本也没抱多大希望了，没想到突然得了通知，诸瑛想想也不急在这几天，换了地方还要重新接触，正好最近也有个问题想不通，便道：“可以，我会准时到达。”
“好的，期待您的到来。”
次日。
“莫埃森！”约瑟夫给了好友一个大大的拥抱，“接到电话说你要来我还不敢相信呢！”
“哦，约瑟夫，你还是老样子。”莫埃森无奈地感受着约瑟夫拍在他后背的力道。
约瑟夫哈哈一笑，一点也不尴尬地转移话题：“讲座还顺利吧。”
“当然。”
二人是大学同学，专业不同，虽然毕业后一个留在米基联邦，一个回到老家罗德国开了家心理诊所，但感情并没有因为距离变淡，是以莫埃森受罗德国邀请来肯提市做讲座，想着正好讲座已经结束，便来拜访好友。
二人愉快地聊着毕业后的见闻，然而过了一会儿，约瑟夫的助手却敲响了房门。
“进来。”
助手走到约瑟夫旁边，小声地说明了情况。
约瑟夫看了眼莫埃森，懊恼地一拍脑袋：“唉，都怪我这记性，下午和人约好了见面，现在人已经到了。”
莫埃森自然不会怪罪：“你有事就先去忙，要说起来，我才是临时起意。”
“那好。”约瑟夫也不和他多客气，“我让艾米留下招待你，说好了，你不许走，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
“没问题。”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约瑟夫打开办公室门，一眼就看到前台的沙发坐了个人。
诸瑛听到动静，从沙发上起身向约瑟夫走去，视线自然地顺着半开的房门朝里望了下，虽然只是一瞥，却足以教她看清里面之人的面容了，不是说在职警察不能随意出国吗？居然隔了一个大洋还能看到他。心中吐槽，诸瑛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转而望向约瑟夫：“您有客人？我是否打搅您了？”
“是我的老朋友临时来看我。”约瑟夫带着笑容解释了一句，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请这边走。”
诸瑛没有跟上，而是道：“您和您的朋友一定很久没见了，我要是碰上老朋友来看我可是恨不得丢下所有事和他一起谈天说地，所以，我们或许可以另约一个时间讨论？您知道的，学术讨论总要很久，而我的空闲时间很多，并不急在今天。”
约瑟夫有些意动，下意识拒绝道：“这不大好吧？”
“医生周末休息？不知我能否在周末前来拜访呢？”诸瑛提议道。
约瑟夫知道这是交换了，他上门求教，至多也就请教三个小时，反而换在周末上门，自己也不好意思很快结束，毕竟他帮了个小忙呢，想着便爽快道：“没问题！”
诸瑛点点头：“那么，周末见。”
“周末见。”
二人愉快地打算告别，就在这时，莫埃森从房间里走出来：“不好意思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你真是个体贴的人，为表感谢，我送你吧？”
诸瑛一怔，还是礼貌地拒绝了：“不用，谢谢。”
然而约瑟夫虽然觉得莫埃森的举动有些突兀，但多年好友自有默契，他自然站在了莫埃森那边帮忙劝说。
他在怀疑我？我哪里露出了破绽？他怀疑到什么程度？诸瑛心念电转，若莫埃森联系当地警方让她配合调查，她也没有合理的理由拒绝，她做的伪装再好，那也只是看起来，不管是摸上去的触感，还是表情的表现力都和真人的皮肤有细微的区别，一旦进了警局，警员一上手准能发现她的伪装，到时候可是想跑也跑不掉，现在离开虽有备用的身份，但难保不会走到哪都碰到主角。
说起来主角没有出现之前，可没有人怀疑过她的伪装，所以……碍眼的主角还是要杀掉的吧。之前在联邦不动手不过是不想激怒政/府，而且风险太大，成功率太低，而现在……在国外出了什么意外也很正常。
诸瑛暗生杀机，面上不显，只装作盛情难却的样子同意了。
于是约瑟夫将他们送到车库，看着二人上了车。趁诸瑛不注意，约瑟夫向莫埃森做出询问的口型。
莫埃森摇摇头，表示自己心中有数，又比了个手势。或许是他敏感，这五年来国内没有史蒂夫一丝踪迹，他怀疑史蒂夫可能已经出国，今日正好在约瑟夫这儿碰到一个自学成才向约瑟夫求教催眠技术的人，许是这事一直挂在心里，他瞬间便联想到了史蒂夫，尤其是他观察到来人从夏日炎炎的外面进来，背后隐见汗迹而露出的头脸肌肤却没有汗珠没有出油，这就加深了他的怀疑。
约瑟夫露出担忧之色。
然而形势不容他们多做交流，莫埃森在诸瑛看过来前发动了车子。
路上。
车子里安静无言，但诸瑛知道这不会是一直的，果然没多久，莫埃森便开口了：“还没自我介绍，我是莫埃森·比斯，一名警察。”
“多特·克亚。”诸瑛听到他的职业略有些惊奇地看了他一眼，这么直接。
是他伪装地太好了，还是他想错了？莫埃森又拉着诸瑛闲聊了几句，才终于说到了正题：“多特听说过火焚凶手吗？”
“火焚凶手？”诸瑛摇摇头，“没有。”
“那是个连环杀人犯，脆弱的心灵不能承受生活的失败，只会迁怒他人，残忍地烧死了三名受害者。”莫埃森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诸瑛的表情。
诸瑛，诸瑛当然没什么感想，反正说的又不是她，她只是带着故事就这样结束了的疑惑：“凶手应该抓住了吧？”
莫埃森暗暗皱眉，诸瑛完全没有被戳中痛脚的样子，仿佛说的根本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没有，他逃了。”
诸瑛哦了一声。
莫埃森像是一拳打进了空气里，哦是什么意思？
车里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莫埃森整整心情：“他不会逍遥太久的，警方已经有了线索。”
诸瑛笑了笑，表达了支持：“你说得对，凶手迟早会落网的。”有些事对错分明，她不会因为穿成反派就认为反派情有可原值得洗白，只要不用她来承担后果，她乐见于反派承受应有的代价，但同时，她也不会因为正义就去顺应剧情，她一切行事只在于想或不想，或者是否于己有利，因此为了强大自己，追寻超脱，她不在乎手段黑白，就算是错，做了又何妨，就算有一天失败，那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那么，换作是正义的主角，碰到她这般情况又会如何？诸瑛忽然来了兴趣：“我也讲一个有关杀人犯的故事吧，你知道灵魂穿越吗？”
“什么？”
“杀人犯的灵魂消失了，一个新的灵魂进入了杀人犯的身体并且再也出不去了，那个灵魂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身处案发现场，眼前是一具刚刚咽气的尸体，你说他该怎么做？”
“当然是……”莫埃森想也不想地开口，却没说下去。
诸瑛接着说道：“灵魂知道了身体的身份，他第一时间决定报警，但他忽然想到，一旦警察到来，等待他的将是遥遥无期的牢狱生涯，甚至是——死亡。灵魂并不想为别人的错误承担后果，于是他抹去了现场的线索，若无其事地回到了杀人犯的住所，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说，灵魂做错了吗？”
莫埃森的脸色凝重起来，灵魂的做法正是人之常情，他顶多错在破坏了现场。
“你想说明什么？”莫埃森让自己不要被故事迷惑，“故事只是故事，现实并没有什么灵魂。”
诸瑛目视前方：“如果你不承认灵魂，那么多重人格呢？”
“多重人格往往只是罪犯为自己洗脱罪名的手段，就算真有多重人格，他也该呆在精神病院里，直到医生确定最终留下的是哪个人格，再来判罪。”莫埃森说着想到了他一直想不通的那些疑点，如果用多重人格确实可以解释，但是，“就算灵魂无罪，人格无辜，但我们眼中所见的是实实在在的身体，是受害者和其亲属终日的恐惧、痛苦和悲伤，而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你说得对。”诸瑛反而笑了，“警察不会放任这样危险的人物，受害者和亲属们也不会接受这样滑稽的理由，他们要的是——血债血偿。”
“好了，故事就这样吧，警察先生，前面可以停下吗？我想下去买个东西，您不介意等我一会儿吧？”
莫埃森盯着她看了几秒，缓缓把车停下：“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本来是开个存稿，还没写，结果错点了发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