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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找乐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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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生气,好吗?奴家知错了。”
我半卧在榻上,没有睁眼,悠悠的说道:“换个称呼吧,再这么叫我,我心里可是会不痛快的,我叫绮妙,知道了吗?”
绿藤依然腻在身边,念叨着:“绮妙,绮妙,那妙儿好不好。”
我身子一抖,好冷,睁开眼,加重语气强调:“是绮妙。”
“但是妙儿好听,不然还是叫公子好了。”
撑头的手一软,闭上眼睛,完全瘫在榻上,只听得耳边嗡嗡:“妙儿,妙儿,你没事吧,妙儿。”忽然之间我万分希望我有事,晕倒了应该就不必受这魔音轰炸了吧。
“大人,平国宰辅尹君莫圣居外求见。”
我抬头看向刚刚进来的翎意,点点头,说:“在下面随便安排个厅室接待吧,我这就过去。”
翎意颌首领命,走了出去,我也坐起身理了一下躺皱了的衣饰,绿藤拽住我衣角,问:“妙儿,我能一同去不?”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好玩的,你还是在这等我吧。”
意外的没有缠住我,我看了看那灿烂的笑脸,然后转身离开。
举步迈入,抚上冰凉的面具,嘴角挂笑,看着尹君莫起身相迎,拱手行礼:“尹君莫拜见圣者大人。”
我虚扶一下,笑着应道:“尹宰辅,无须多礼。”
在主位坐定,问:“不知尹宰辅私下来找我所为何事?”
“圣者大人应该知晓现今平国无主,君莫此次来一为觐见,二为寻主,恳请大人为平国寻找那流落在外的太子。”
我端起茶杯,手执茶盖慢慢拂去茶沫,悠哉的说:“这平国虽说至今仍无人为帝,但倒也太平,尹宰辅功劳不小啊。”
“大人谬赞。”
“那···”我慢慢抬眼看向尹君莫,笑道:“何不长此以往,也算平国百姓之福。”
尹君莫一脸惶恐,连忙说道:“不可,不可,如此君莫不成了篡位的逆臣了,忠义二字何在。”
我摆摆手,轻松的说:“玩笑而已,玩笑而已,尹台甫切莫在意。”
“君莫愚钝,不知大人何意?还请大人明示。”
呵呵,讲白了你装得忠心耿耿,说是玩笑你倒又想挑出深意来,这帝位你当真还是想要的,不是吗?
小抿了口茶,说了一句:“我只是顺天命,你们做着我看着,不用管我如何看,尹宰辅心里不是应该有数了吗?”
“那太子的事?”
我放下茶杯,说道:“我会去找的,尹宰辅安下心来吧。”
尹君莫微微一笑,一副谦谦君子模样,躬身拜离。
随后翎意走了进来,有些疑惑的问道:“大人当真要去寻人?”
我乐了,点点头,说:“去,一定要去。”到现在为止正事一件都还没干,说着来管理空间,其实不过是让我做苦力去寻东西,不出去,怎么可能找到的,索性就趁这个机会开始行动吧。
此后,其他领导人的求见一概给推了,这一事件直接导致圣天宫内夜探事件无数,可惜还没靠近圣地就已经宣告失败了。
收拾好一切,留了个条,怀揣着银票若干,我潇潇洒洒的翘宫了。
天生惰性使然,一出圣天宫就立马买了马车,请了车夫,准备了点吃食,还整了N床被褥往简陋的车内铺了厚厚几层,减震措施完成后,人往马车里一甩,就算完事了。
浑浑噩噩的窝在我铺成的窝了,感到马车震动停止,抬起我那已经乱成鸡窝的脑袋,揉揉已经睡肿了的眼睛,撩开帘子问:“刘叔,怎么啦?”
刘叔转过头,指着前面,有些慌张的答道:“前面好像有人在打斗,姑娘你说咱们是不是遇匪了啊?”
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瞅了几眼,懒懒地说:“没事,是江湖仇杀,跟咱无关,绕开走吧。”黑衣人一片,上下纷飞,一看就是麻烦事,所以我不管。
马车重新动起来,只是速度慢了许多,眼睛合起来,只听到‘哐当’一声巨响,身体马上往旁边挪了一挪,睁开眼看着已经露出蓝天白云的车顶大洞。看向瘫在身边的,浑身冒血的某天外飞人,万分清醒的说了句:“老兄,赔钱。”
那位黑衣飞人勉强抬眼看了我一眼,本来应该是冰冷充满杀气的眸子竟然在此刻透出莫名其妙的神色,然后他就不负众望的晕了。
“姑娘,救命啊。”车外刘叔的大声呼救让我不得不窜了出去。
挠着一头乱毛,看着把我们围成圈的一干黑衣人,闲闲的问:“诸位,能别挡道不?”
为首的倒还有点礼貌,用温润的声线说道:“还请姑娘别管这个闲事,把人交出来。”
我看了看吓得直发抖的刘叔和已经砸漏顶的马车,无奈的摇头说:“不成呢,车里那只现在可不能死,要不我找谁讨这个赔钱呢?”
“姑娘要多少银两?”
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好说话的追杀者,不是应该二话不说直接开打吗?我愣了一下,摆手说道:“作为债权者,我也是有原则的,该是他还,就不劳您费心了。”
“那姑娘是不愿交人了?”
我诚恳的点点头,这下终于进入正题,所有人同一时间拔刀,那个礼貌的黑衣人还特绅士的说道:“得罪了。”
我翻白眼,知道得罪那你不能不动手啊,伸手到衣袖里翻腾了一会儿,掏出一个纸包,从殇星那A来的药粉总要利用利用的嘛。
鼓起风,撒了出去,听到一声大呼:“快闭气。”
我耸耸肩,这粉好像是说透过皮肤渗透也能有很大的药效,不过唯一好的就是没有副作用,晕完之后绝对神清气爽,没有头痛等不适症状,是居家旅行,失眠少梦时必备良药。
看着那圈人成挺尸状,撤了身上和在马车上设的结界,走回马车,对还呆住的刘叔说:“刘叔,咱继续走人。”
刘叔愣愣的点点头,我跳上车,钻进车内,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黑衣飞人,郁闷的叹了口气,慢慢用起了治愈术。
倚在车的一边,往嘴里塞着牛肉干,就着甜酒,看着车顶的大窟窿,转过视线,冷然的鹰眸直盯着我。
我推了点吃的过去,说:“收费的,不用不好意思。”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我村姑一个,救你是因为你欠我银子。”
看到他满眼不信,我咽下嘴里的东西,指着头顶的大洞,说:“反正这钱你赔定了,你别想赖,还有就是医疗费,食宿花费,加上利钱,总而言之,交钱,之后随便你去哪都行。”
“我没钱。”
哈,没钱还拽得跟什么似的,我眼睛上下来回扫了他几眼,问:“你叫啥,几岁了?”
明显没跟上我跳跃性思维,但还是回答:“肖思源,今年21。”
我点点头,自言自语道:“21,老了点,不知道买到小倌馆能值几个钱。”
寒意遍布,听到外面刘叔应景的打了个喷嚏,我躲开不去看那杀人视线,幽幽地说:“啊拉,看来天转凉了啊,幸好衣服带得够多。”
“钱,我还得起。”
我扭过头,苛刻的说:“每个被逼良为娼的人都这么说。”
眼前出现一个物件,温润的淡绿玉环,没有任何雕饰,但是看得出是好东西。
我马上收起来,笑着说:“早点拿出来嘛,何必呢。”
前面释放着寒气的某位冷冷地说:“这只是抵押,日后赎回。”
我暗自乍舌,呵,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也不问问我绮妙是谁,凡是到我口里的东西,从来没有吐出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