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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念成佛,一念入魔 ...

  •   送圣人骑牛出散关而去,蛟到达了秦岭北麓方开始闭关修行,随着心法的逐渐成型,实力上虽然没有急速大增,但蛟却把内丹往前翻转,把后脑火眼的雷火往后翻转,皆呈滚动状态,越滚越快;而上善若水篇,让蛟身体里的宝珠逐渐和身体合二为一,围绕内丹转动不已,恍如卫星;如果一直这样,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就算这蛟没有架海之力,也会有架海的法力。随着灵气的逐渐聚集,一百五十多年来的灵力持续不断的滋润着秦国大地,也使得秦国越来越强,而因为蛟在秦国呆了那么多年,竟然使得秦国渐渐生出了一缕龙气,但是蛟毕竟不是龙,龙气十分不足,只能让其十得其一。
      公元前359年,这一日,正在修行的蛟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这时老子已飞升离去,蛟也终于是修炼有成,入就太乙散仙,唯有牛却是一去不返。掐指一算(算时间而已),蛟决定西去寻找牛的下落。大约一年以后,蛟正乘着风在天上四处张望之时,忽然却是感应到了自己截断出去的水须。一条十几里宽的大江就出现在了眼前,水须已是被一只大鳖消化得差不多了。蛟下水捉住了此鳖,但是这只鳖才只有少三百年的寿数,只知道十几年前,确实是有一道人骑牛经过了小河,由于踩到自己,于是丢下了一条灵气旺盛的龙须赠给了自己,然后踏河而去,弄得周遭许久都不得安宁。蛟也只得离开了此处,沿江继续找寻,却忘记了去取出自己剩下的水须,虽然这不是龙须,亦是难得的大补之物,这鳖怕是还能活得千年以上。
      几年的找寻,蛟一无所得,却练就了一番赶路的本领,聚云气以飞时,用聚水之法聚集云水成型,然后发动脑后的火眼儿点燃之,与行船之法如出一辙。当只剩下灵山周遭时,哪怕蛟再不想到周围去探查,却么想到正好在周边发现了大黑牛一头,短桩一样的犄角,气势厚重,无一根杂色毛发,只顾和四只犀牛吃草:“牛哥,牛哥!”蛟凭着感觉用力的拍拍那牛的大脑袋,这大黑牛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恁是不认人。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水冲天起,直指牛头喷到底,大黑牛摇头晃脑终于醒觉了过来,缓缓的变回了人形:“啊,贤弟,你怎么来了,我这是怎么了。”看来这大黑牛还真把自己当牛了:“哥啊,你来这里多久了,怎么脑子还不好使了呢,秀逗了。”牛细细地想了想:“只记得出关后我谨记着贤弟的话语,只把自己做牛马,背着圣人一路西,一路行来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只觉得那背上越来越重,我只是不吭声。背上愈重一日,我的力气就愈涨一分,反而不知行了多久,直到踏破了大地不久,就来此听佛许多。”蛟有点傻眼:“你就算把自己当牛了,难道圣人飞升了你都不知道么。”“只是不知,没听佛的时候就和这四只犀牛在此欢快度日了。”蛟低头细语:“这就是传说中的‘二’把?”牛伸着脑袋:“你说什么?”“没什么,我们回去吧。”牛拍拍脑袋:“回哪里去啊,圣人好像是让我留下来的。”“圣人都走了,留下来做什么,你是不是做牛做傻了么,还是被人骑习惯了啊。再说圣人都飞升了,骑都不骑你。”牛忽然指了指那四只犀牛道:“等等,这四个小家伙儿我们带走吧。”“带着做什么,饿了吃么?”“呃……被骑了那么久,就拿来骑吧。”蛟看了看那四只犀牛说:“你难道有四张屁股么。”牛摸摸头:“那就骑走一只呗。”话说完,牛就骑到了一只犀牛的背上,那犀牛睁着双蓝眼还果真听了牛的指挥:“贤弟,快弄只骑骑,背很宽,坐上去还蛮舒服的。”蛟摇了摇头,聚集水汽于足下滑动如飞,两人渐东而去,只留下了三只犀牛,那三只犀牛惊奇的看到了多年好友,这面前的大黑牛大变活人,竟然开始研究起了这项非专利技术……
      忽一日,两人到一山水,阳气之盛,冲天而起:“牛哥,这方山水倒是极好,极好,非常有助于生育。”“生育,我们需要么?”蛟瞬间无话可说,强答到:“非常有助于生理,恩生理。”“你的意思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当然是先拿下再说咯。”说完竟投水中寻源游去,“嗨!”牛一巴掌拍到犀牛头上,摇了摇脑袋,步山上而去,而那犀牛直接被力大的牛给拍傻了。呆犀牛独自于山泉边木然自照。孤阴则不生,独阳则不长,故天地配以阴阳。留阳山的阳气一点点渐渐地解入了牛的身体,牛以之锻体,只知道吸收压缩,留阳山慢慢的再也留也不住那阳气,阴气频重之,反而以那阳气为食,七十七年后牛不得不下山放牛;留阳河的阳气则随着蛟的大周天运行,径过后脑勺的火眼,接入体内宝珠,蛟用之以炼法力,阳气在水中变异,阴气聚而阳气不散,八十八年后,蛟也出关而来。功法的不同造成了其结果的不同,相向而行,再犀照泉边相聚,两人都已进入金仙之境,连呆傻的犀牛也能驾云而起。
      公元前262年,两人笑而东进,刚行到太行山西南的边缘,蛟开玩笑说道:“牛哥,据说那炎帝也是牛头人身,跟你有没有关系啊。”“贤弟啊,我化形也才五百年左右,你不觉得炎帝的事儿实在太过于久远了么。”“是久远了点,但是也难说啊。你我现在也算是天生天养,难问根本了啊。看来,我们还是进城吃点东西吧。”把犀牛放入太行山,两人却走向了城门口。所谓祸福本无门,惟人自召来,蛟再次请牛进入了城中食肆,恰战国再起,国人多言与战争有关的事情,多是讲廉颇、白起,也有讲炎帝、蚩尤,巧在另案还有讲轩辕者,正讲到在流波山剥了夔牛的皮做了大鼓……牛已注就神体,正值五百年雷灾到来之际,不想天雷滚滚而来,引动了一念,那夔牛正是牛的前身,剥皮做鼓,何罪有之,骨肉成怨,久成化身。瞬间桌案俱碎,牛双眼通红,黑气萦绕,蛟则赶紧抱住,迅速风起升天而去。刹瞬间灾雷打来,两人团在一起,雷只是一股,却也源源不断,两人难以躲避,牛硬抗之下,迫使着蛟皆是返原身缠斗在一起。原来这牛已是在一念之间佛法听太多而走佛入魔,晃头如峻岭,狰眼若闪光,两只角渐涨似两座铁塔,牙排利刃;连头至尾,身有千余丈长短,自蹄至背,立有八百丈高下,周身黑气愈浓,毛色却反而变淡。恰此时空中一大鸟悬而停之,翼展千丈,亮眼盯着。蛟一心箍住牛,使两千余丈身躯卷住牛身,捆住牛项,拿住牛蹄,别住牛首,又使大法力召水围住两怪,结冰封冻,既困住牛,亦防住大鸟……直至雷云渐散,魔气烬黑,随两人的吸入慢慢散去,大黑牛早已变了大白牛,白鳞蛟却反成为了黑鳞蛟。两人慢慢地缩身回转,直到魔气消散,牛总算是度过了此天降灾雷。长平此地经此魔气的袭扰,恐怕是已经变成了凶地,怕不只是横竖都必须要死掉百万以上生灵才够。
      蛟把牛抱放到地上,对天问到:“汝是何人,因何而来。”天上一阵风呼啸而过,地上一个瘦高个儿的公子哥负手而立:“可以唤我作鹏魔,因循魔气,贺你们入魔。”蛟突眼瞪着莫名冒出:“大鹏金翅雕?不是在如来处么。”那鹏魔似乎被呛着了:“咳——不是,我是鲲鹏一脉,扶摇既可直上,那蛇雕儿只能竞速,其原身可不够我原身之千一。”蛟细思之,这鹏翼展千丈,虽无千里之大,也比抓孙猴子那四尺不到的爪子大太多了(如来?孙猴子何人?)。带着迷糊,说着清楚:“不过是多了一种得道的方式而已,也没什么好贺的。此是我兄长牛魔,我是蛟魔,还是要多谢兄弟之贺。”“客气、客气,兄弟我入魔几百年来还少见有入魔者,今儿一次见到两个,多有欣喜。”蛟顿时被吓了一跳:“这么说来,岂不是前辈在上?”那鹏魔忙挥手致意:“那倒不是,我自化形时就已经入魔了,盖因功法之缘故,也就是有四百多个春秋而已。”原来那鹏毕竟是远古遗种,生就有功法可期,练就了天魔解体大法,哪像蛟魔和牛魔,要不是运气好,能遇上圣人,怎么会有土之厚载,水之善德,蛟魔羡慕道:“那兄弟你还真是个有福源的人(妖二代而已),那像我们啊,遇死逢生。”“这话可不能如此说,天劫之下,实人人平等,始终要度过,现在谁能预知命运。”“哦?人人要渡?”“人人要渡!盖修炼争命者,皆数逆天,乃非常之道,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神体铸就后五百年,天降雷灾打你,必须渡劫,渡得过,争寿与天,渡不过,化为齑粉。再过五百年后,心火烧你,燃五脏成灰,烧四肢皆朽,千年苦行,欲化为虚幻。又五百年,降赑风吹六腑,过丹田,穿九窍,骨肉消疏,其身自解。不渡劫不成活,说什么福源,有神物做食易于渡劫者那才是真福源啊。”蛟心里大为惊诧,肝胆俱震,本能般想到:活脱脱的西游记啊,怎么完全没感觉到,白过了近五百年?也不对,蛟魔非常极其很犹豫:“现在,可有什么人,闹天宫么?”鹏魔惊诧道:“(瓦特?)闹天宫?谁不怕死尽管去,反正天就在那□□魔指着天空唏嘘。蛟则松了口气:西游么?为什么要来这里,还不说思考不出什么,后脑上的缝隙先就隐隐作痛起来:“近年来可有什么妖怪比较出名。”“这个可要找那猕猴去。”“猕猴?”“对,且跟我来吧。”鹏魔运风而起,蛟蓄水抓起牛魔,跟上鹏魔,结果刚驾上风,还没来得及点燃脚后跟下的水汽,鹏魔就开始往下面俯冲了。蛟只好跟到地面:“这就到了?”“正好不远。”暖温的风,南北植物兼容并存,地质地形结构复杂,物种资源丰富,区域成份复杂,森林覆盖率高:“为什么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了,还非常的不适应。这里虽生机盎然,为何独缺动物。”“你是个才入魔的,哪里知道原本是仙,主司赐福与教化;而魔,主司护卫与惩戒。仙独大后,魔行事乖张,处事暴戾,遇事狂躁,只靠战斗力说话,逐渐变得难以亲近。”蛟魔思考道:“以比较粗壮的大脑思考事情,确实比较容易得罪人,也比较容易犯错。”“就像兔子闻到老虎的气味,但遇魔气,周遭环境第一想法就是躲得远远的。”原来生灵都躲着自己:“人始终是社会性的,怪不得这修魔的越来越不吃香了。”“现在还算比较好的了,魔,更像是一个称号,就好像神。”……
      正行不久,一只过人高的猕猴慢慢变成人形而来:“闻到风的气味,就知道是你了,这两位是何人啊。”来人瘦瘦高高,半耷拉着衣服,一眼就会注意到他的身形,如风般流畅。鹏魔答到:“这是蛟魔,这是牛魔,刚渡的雷劫,大概累坏了。”“怪不得这风如此霸道,一向少见,修魔的可没什么人待见。”把牛魔放入了猕猴的洞中,三人出洞继续了此前的聊天:“猕猴兄弟,最近可有什么妖怪比较出名啊。”猕猴王冥思:“乌斯藏有个禺狨,谁对他都不待见,他可不是个修魔的。”“喔,怎么回事。”“不太会说话,老是得罪人。”“嘴炮么,还有其他的么。”猕猴吸吸鼻子:“西牛贺洲压龙山有个狮猊。”蛟虽然觉得很熟悉,但还是问了下:“难道没有猴子么?”“猴子?禺狨就是啊。”蛟假装打听,亦或是真的在打听道:“额,比如什么六耳猕猴,灵明石猴什么的”“六耳猕猴,这什么品种,我猕猴的种族里还有这个?我怎么不知道。”“哦(三声),我乱说的,乱说的。”“东海倒是真有只石猴,但是没什么本事啊。”蛟心里炸了下:孙猴子倒是真在,不过六耳猕猴是什么东西,怎么猕猴里还没有这个品种的么?到底是这猕猴消息不可靠呢还是说有人在说谎呢,偏偏大脑给到的却不是记忆,而只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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