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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白蔷薇与龙舌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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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来为您送洗漱用品。”少年淡淡地说。
这声音比格因海里听过的任何声音都要动听,像一块奶味十足的芝士蛋糕,裹着甜而不腻的蜂蜜,一口下去就融化在舌尖。
格因海里想自己可能是有点喝醉了,才会因为一句话就开始心猿意马。
少年的手里抱着干净的浴巾,上面叠放着睡衣和牙刷。
格因海里的视线从毛巾上挪,扫过少年领口露出的白皙时眼神不自觉暗了暗。他的身体并不适应酒精,迟来的醉意让他喉咙微微发紧。
希莱并不像他看起来那样淡定,事实上他的手心都出汗了。
药剂在十分钟前已经被注入他的体内,还有五分钟他就会开始发情,如果眼前的男人不允许他进入房间,今晚的计划就会失败。
雷格朗试剂催发的发情期无法靠药物压制,如果没有Alpha标记他,他会死在发情期里。
他的继母显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她会随便找一个Alpha来标记他,然后榨干他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让他成为和两位姐姐一样的政治道具。
既然无论怎么样都要被标记,眼前的男人显然是最优选择,只要他标记了他,至少塞瑟拉可以获得自由。
希莱掐了掐虎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抬起了头,与面前的男人对视。
高大的男人身上传来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是盐柠檬和薄荷叶的味道,清爽又冷淡。
男人一头灰亚麻色的短发,橄榄绿色的瞳孔,英俊的眉眼下鼻梁高挺,锋利的薄唇,贴身的白衬衫勾勒出他流畅的肌肉曲线,完美的倒三角身材看起来充满了爆发力,男人比他高了一个头,身上散发着Alpha对Omega天生的压迫力,他的衬衫纽扣开了几颗,露出性感的胸肌边缘。
格因海里俯视着少年——
这双眼睛无疑是美的,平静的深色瞳孔里仿佛有水光流动,暖黄色的光照进去好像点燃了一簇火苗,这样的矛盾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奇妙的光彩。
格因海里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般,他侧身让出通道,对少年说:“进来吧。”
他的声音有点低哑,带着难以察觉的克制。
少年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很好闻。
这味道真是无法形容,好像春日被工匠惊喜护理的蔷薇园里盛开的第一朵白蔷薇,又像深夜喧闹的酒吧里一杯加了冰块的龙舌兰,纯洁与性感勾杂在一起,令人清醒着沉醉。
格因海里站在门口,看着少年慢慢走到床边,微微弯下腰将毛巾放在床尾一角,单薄而贴身的绸缎衬衫和长裤勾勒出他令人心动的身体线条,那纤细的腰肢好像一用力就能折断,带着一种矜持而暗潮汹涌的诱惑感。
格因海里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标记他!
格因海里作为联盟三位统军元帅之一,无疑站在了人类权力金字塔的顶端,只要他想,就绝不会成为单身Alpha大军中的一员,这世上的Omega都会走到他面前任他挑选,但格因海里一直认为,沉迷欲望是弱者的表现,而他身为强者,不屑于情|欲。
因此这个想法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都让格因海里心中的警铃狠狠响了起来。
他一定是喝醉了。
这位Omega少年这个时间出现在他的卧室,显然是有人安排的,不可能是一场意外而美妙的单纯邂逅。
格因海里的身份决定了他可以轻而易举地享受一些其他人无法享受的东西,但随之而来的风险也比一般人大得多,无论是为了联盟,还是为了他自己,格因海里都无时无刻约束着自己,杜绝一切危险因素。
标记Omega是每一位Alpha的本能天性,格因海里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一直很好的压制着这股天性,但见到这位Omega少年时,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催化,又或许是对方实在太过美丽,他的意志力竟然产生了一点松动。
难道是我单身太久了?
格因海里突然想到。
利兰图皇室一直在试图介绍一些血统优秀的年轻Omega给他,他忙于军务无心于此。难道是单身太久,意志力都下降了,或许等他解决了侄子的终身大事,也是时候解决一下自己的了?
希莱将毛巾放下后失去了继续滞留在房间里的理由,虽然这就是他平时住的房间。
他并非是一个擅长言词的人,也绝不大胆,但想要帮助塞瑟拉的心情没有半分作假,这份心情给了他开口的勇气。
他站直身体,转身对依旧站在门口的男人说:“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吗?我是来为您服务的。”
格因海里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信息素的变化,眼神暗了下来,他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少年即将进入发情期——
这是维斯奎尔送给自己的礼物。现在他明白维斯奎尔四世分别时的暧昧语气是什么意思了。
格因海里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事实上他的大部分访问,那些接待他的国家领导人中有不少都会为他安排这种“礼物”,通常都是容貌姣好的Beta,有男有女,偶尔也会有Omega,但无论哪一位,都没有眼前少年一半的美丽。
这个国家不愧全星际唯一是Omega比例高于Alpha的国家,竟然舍得将这么漂亮的Omega当作礼物送出去,这份礼物奢侈的可怕。
格因海里从不享用这些“礼物”,一旦碰了后患无穷,更何况他生理心理都有点洁癖,一想到会有人跟自己在一张床上睡觉就觉得无法忍受。
他是个正常的Alpha,当然会有生理需求,尤其面对Omega信息素的刺激,也会有情动的时候,但格因海里的精神力是全星际罕见的3S,发动精神力后的格因海里,整个星际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他打破原则。
“是你的皇帝陛下要你来的吗?”
格因海里关上门,将涌动的信息素隔绝在房间里。
少年轻轻点了点头。
格因海里摸出大衣内袋里一个巴掌大小的长方形盒子,这是每位军人都会随身携带的应急药箱,他从里面拔出了一支蓝色的试剂,扔到了床上。
“这是抑制剂,打了后离开这里。”格因海里的声音低沉却不低哑,带着Alpha特有的令Omega臣服的威严。
利兰图家族的族规里有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奇妙规定,比如家族成员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必须随身携带一支抑制剂。
格因海里曾经对这个规矩嗤之以鼻,今天却意外的感慨定下这个规矩的祖先真是英明睿智。
希莱的目光落在那支蓝色的抑制剂上。
他当然知道抑制剂是什么,抑制剂可以压制大部分情况的发情,然而对他刚才打下去的雷拉朗试剂却没有效果——
除了被标记,雷拉朗造成的发情无药可解。
他轻声说:“我必须留下。”
他已经可以感受到身体里的热度正在不断攀神,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快速挥发出去,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甚至对面Alpha身上的薄荷味也越来越浓,在他的大脑里盘旋不去。
“Omega的发情期如果不使用抑制剂,就需要Alpha进行标记,你知道标记意味着什么吗?”格因海里怀着手臂,半靠在墙上。
“我知道。”
少年低垂着眉眼,他的脸上浮现起一丝不正常的绯红。
发情期外的标记是临时标记,会在几天时间内消失,而在发情期里的标记是永久的,意味着这名Omega变成了标记他的Alpha的私属物,除非有更强大的Alpha来为他洗去标记,或者使用药物强行洗刷身体里的信息素,否则Omega这辈子都只能服从于这位Alpha,身体的甬道只能为他打开,如果接下来的发情期Alpha不在身边,对于Omega的折磨不可言喻。
反之Alpha却不受限于标记,一名Alpha可以标记数名Omega,不需要维持身体的忠诚。
一种单向的忠诚。
“用抑制剂,我不会碰你。”常年处于上位导致格因海里的语气里不自觉总是带着命令语气,这一回他加重了咬字,听起来更强硬了。
少年摇了摇头,说:“我不会使用抑制剂,也不能走,请您标记我——”
格因海里从十六岁进入联盟军队开始一路向上爬到元帅这个位置,并不是没有遇到过违抗他命令的人,只是这些人里从没有一位处于发情期里的Omega。
对于违抗命令的人,格因海里从来不问为什么,他的反应只有一个——
暴力镇压。
他的出手极快,肉眼几乎无法捕捉!
希莱的瞳孔收缩了一下,那个原来还站在门边的男人只是一瞬间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双手被他单手反减在身后,他的另一只手快速捞起床上的抑制剂,针头隔着衣服扎进脖颈后面的腺体,希莱还来不及挣扎,冰凉的液体已经被注入了他的体内。
整个过程快到不过一个眨眼。
格因海里松开了少年,随手将抑制剂针管丢开,退后几步,冷漠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耐,“现在你可以走了。”
但少年没有动,而且格因海里发现,本该迅速见效的抑制剂没有发生作用——
少年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彻底弥漫开了……
这味道如同他的外表一样完美,好像沙漠旅者行将就木时远远的一片绿洲,虚幻的像海市蜃楼,遥不可及的美丽中却有一股摄人心魂的引诱,引诱着你前去一探究竟,这种味道从鼻尖渗入灵魂深处,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热度。
“你——”格因海里倒抽了一口气。
那种美带着可怕的攻击性,在一瞬间就攻破了他的3S精神力防御,让他失去了应有的抵抗力,在少年温暖光滑温暖的手抓住他手臂的一瞬间,生理冲动先大脑一步做出了反应。
高大的男人紧紧扣住少年的手腕,一个侧身将少年按在了棕红天鹅绒的床上。
少年半陷进柔软的被子里,深色的被子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银色长发散落开,深海蓝的瞳孔里染上了情欲,因为发情期的到来,少年的身体逐渐变得滚烫柔软,白皙的脖颈染上了诱人的绯红色,格因海里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握住少年的手腕拉过他的头顶,连衬衫袖下露出的一截手臂都美的不可方物。
少年微张着嘴,眼角染上了一丝潋滟的水光,饱满的唇瓣变得红艳,不难想象含在嘴里一定很甜——
格因海里的的精神力试图垂死挣扎,可是手上细腻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松手,他的身体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情动,也开始发热,变烫,他的声音暗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少年浓密的睫毛颤抖着,白皙的皮肤染上了瑰丽的粉色,他的身体因为发情而柔软,声音轻轻颤栗着,“我知道,请您标记我。”
这声音真是令人着魔,格因海里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心脏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罢工不干。
少年抿着漂亮的唇,抽出一只手来,落在格因海里的背上,隔着衣服,他的指尖从两片肩胛骨之间的骨节上落下,最后落在男人腰上,摩挲了一下。
Alpha的腰碰不得。
“轰——”得一声,有什么东西在格因海里脑海中崩塌,灵魂好像被粒子炮打了个对穿,本能在一瞬间突破了一切阻碍。
其实少年并不是有意的,但这歪打误撞的一下恰好点爆了导火索,苏痒的快感带着噼里啪啦的火花直达格因海里的神经中枢末端,在空气中异常甜美的Omega信息素作用下——
格因海里被动情动了。
精神力防护网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情欲像蓄积了几百年的大洪水,一个开闸就破天裂地奔腾而来,汹涌得要将一切都淹没。
“你……操!”
这一刻格因海里已经没空去想为什么抑制剂对少年没起作用,被本能支配的大脑甚至扭曲地庆幸着抑制剂的失灵,Alpha信息素如同粒子爆炸后的粉尘一样爆发开去。
橄榄绿的眼里闪过最后一丝挣扎,他是联盟的元帅,帝国的亲王,他的一举一动都产生巨大的影响,理智上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但少年的信息素实在太甜美了,如果能够标记他让他完全属于自己——
会有什么后果都无所谓了。
格因海里的意志最终被情|欲的烈火完全吞噬,身体毫不犹豫顺应着本能欺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