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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对赌决心机 ...
“怕各位有所不知,这红袖阁中的试炼,分由四位姑娘总掌,因而每四层有一位女官。”段青衣在前引路,亦为身后众人讲述红袖阁中的规矩,“四位分别是荷官、酒保、侍读和乐司,想各位也可猜得她们所学所精。各位现到了第四重天,迎接各位的将是红袖阁荷官南宫姐姐。”
话至此处,众人已经行至第四重天门外。只是不比先前段青衣所到之处皆是一派恭候,直至此时,第四重天的门都不曾打开,一重重紫色烟罗将内中情形遮得严严实实。
“南宫姐姐,客人们已到了。”隔着帘幕,段青衣轻声唤道。
“知道了,辛苦青衣。”帘幕那边,透出一道略有清冷的声音。
“如此,青衣便先送到此处了。提请各位,四位掌令能为过人,自然最重各位的真本事。若是试炼之中有言语得罪,青衣此处先赔个不是。赏心而来,还望各位雅量,告退。”
段青衣芳姿袅袅,盈盈而去。众人回头看去,第四重天外烟罗遮蔽,不见人影,却难掩一股纸醉金迷之气缓缓渗出。叶云瀚与令驰云立在门外几步,一时没有上前。这红袖阁四大女官,各有各的神通,如何才能入了她们的法眼,又待谁知。
驻足片刻,倒是白飞羽动此先机,迈步上前挥袖一卷,将一重重紫色烟罗卷起,帘后景致却让人一惊:紫烟罗内雕梁画栋,玉树琼花,为人间极尽富庶之景。堂中立着十名荷官,皆是紫色衣衫,盘凤发髻,冰肌玉骨,妆容繁华。正中一张花梨木大案,周遭雕镂了诸多花饰,繁复奢靡,夺人眼目。
而在正堂之上,有一扇白玉屏风,前置一张黑檀木椅,上面端坐着一位身着紫金绣袍的姑娘。她一身裙裾修长曳地,金丝银线装点其间,飞仙髻高高盘起,鬓边金步摇轻轻摇曳,面色如月、眼波秀丽、一派艳妆,冠绝此间天地,让堂下众人不由得屏息而视。
“红袖阁荷官南宫紫,在此处等候各位多时了。”紫衣女子摇曳身姿,轻轻走下堂来,向堂下众人躬身一礼,“各位能到这第四重天来,想必也是有些本领。不过南宫把话说在前面,这第四重天的规矩,不比武功不比家世,只看世道人情。若是有哪位不服,大可说来缘由;但若是背后使些阴损招数,南宫也不会坐视不理。各位知道这红袖阁不是乱来的地方,佳客名声珍贵,还望莫要自误。”
一席话落地,铿锵有声,众人尚未开始试炼,便对南宫紫刮目相看。若不是眼前分明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家,只怕世上倒会多了一位古道热肠的豪侠。
“请各位贵客听好:南宫的门面不比其他,乃是面前这一方梨花木大案,两相下注,怡情取乐。与南宫对赌,开局前各自心中想好一样谜底,人事物皆不限制,留于金笺上。掷得点数大者为胜,胜者可有一问,直到一方知晓对家心中所想。不过各位切记,猜得南宫所想,便算过了这第四重天;若是被南宫侥幸猜中,前路也就此断了。江湖道义在先,各位英雄都顶着自家的名头,愿赌服输四字自然知晓。若是明白南宫所言,有些顾忌的,此刻大可离去,红袖阁绝不为难。”
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在座众人,要说没见识过赌场的,怕是没几个,可跟女子对赌猜心思的,怕也没几个。令驰云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眼角瞥了瞥叶云瀚,却只见谪仙眼睑微垂,一脸满不关心,也只好不作攀谈,自己琢磨起前路进退来。
“南宫姑娘——”
正在回神,突然一声略带嘶哑而使人不悦的叫声起,令驰云循声看去,却见不是别人,正是给自己改了名、浑不知已沦为天下笑柄的裕王殿下。只见他一双小眼猛地一眯,瞟了几眼南宫紫的身段,咧嘴一笑:“这猜心思,不过一时念头而已。如果姑娘问的问题,本王偏偏要说个假话遮掩,难不成姑娘还要剖开人心肝看个究竟不成?嘿嘿,要本王说,姑娘这种赌法,真是委屈自己咯!”
“南宫既然敢赌,心中便是有数,不怕有技高一筹者。不过,裕王殿下要是自认行家,倒也不妨一试,只是若是结果不好,还请裕王不要失了男子襟怀。”南宫紫凉凉抛下一句回了,便立时起身回座,将自作聪明的赵如烟晾在原地。众人一阵哂笑,而赵如烟自知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更是有些不忿,颇自得地一甩袖子,端着架势便坐回位置上去了。
“你怎么了?”如此插曲本是娱乐,叶云瀚却见令驰云面色不由凝重了三分。
“哦,没什么,偶然想起一件事来……”令驰云闻言,立时回神,盯着赵如烟的眼光也一瞬垂下。原是眼力惊人的二公子,偏偏在裕王甩袖的一瞬,瞄到了他手腕处的一条小小的青龙纹身,不似初见。
“请各位贵客先取个点数,定下次序吧。”南宫紫于堂上温言道。于是众人纷纷起身,来到花梨木大案之前,由侍婢引着,一一摇动手上的骰盅,各自取了点数,依据大小,分列两侧。白飞羽手气上佳,一摇便是个满盅,一片叫好声中坐在了首席上。令驰云中了十五点,叶云瀚则中了七点,故而二人只好分坐两旁,等南宫紫安排。
“白门主既然中了满盅,那就先请白门主与南宫对赌吧。”南宫紫端坐雕花长椅上,看着坐在一旁的白飞羽,全然没有将他当做飞龙门门主这等响当当的人物那般恭敬,只是语气平和地应了一句。白飞羽倒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坐在了花梨木案前。
“请白门主掷点数。”南宫紫言道。
白飞羽神色平静,握着红木盅,只轻轻一挥,便停下了手。
“妙极,白门主请问吧。”南宫紫微微点头,并没有让白飞羽开盅。
“姑娘心中所想,是人是物?”白飞羽赭石罩袍垂下,脑后黑发熨帖,屹然不动,神色清明肃穆,面色深不可测。
“是物。请白门主摇盅。”南宫紫仍是冷淡,不紧不慢地开口。
“是红袖阁门内之物?”白飞羽右手握盅,又是随意地一摇,便开口问道。
“是。”南宫紫又是寥寥一言,伸手请白飞羽摇盅。
“姑娘此刻可曾对持此物之人心存不忿?”白飞羽右手又是一摆。
“有些。”南宫紫再一挥袖。
“不了。”白飞羽起身,向南宫紫行了一礼,“正是我手中的红木盅。”
“何以见得?”南宫紫未作评断,神色不变地问白飞羽。
“南宫姑娘目中无神,若非此物不在我身边,便是与我极为相近。加之白某暗中看得南宫姑娘的左手,微微捏着,如同握着骰盅,想是因为知道白某一来就出了满盅,压人一头。虽无言语,心中却有些不忿,故而手上有了敌意,被白飞羽窥得。”
“飞龙门主不仅雄才大略,更兼心细如尘,南宫佩服。”南宫紫起身,向堂下的白飞羽行了一个万福礼,左手一抬,手中的金笺飞出,上书“红木盅”三字,“白门主请到内堂稍待,将由青衣引入第五重天。”
众人愕然。南宫紫初看起来那般了得,而白飞羽却只消三问,居然就知道了南宫紫心中所想。于座中余下难测红袖阁深浅的往来客人而言,白飞羽这表现无非是强心之举,这样看来,要过这一关,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了。
“我来我来!”裕王赵如烟一看白飞羽如此轻车熟路就过了此关,便径自从座上起身,来到了黄花梨木案前,“南宫仙子,若是论摇满盅,本王可比白门主精通得多了!”
“请王爷取点数。”南宫紫不着颜色,平静道来。
“本王随手一摇,便是个满盅。”赵如烟嘴角挂笑,面色却如之前一般苍白,摇盅的功夫,眼睛还颇不安分地在南宫紫身上看来看去。
“请王爷问。”南宫紫看了赵如烟的点数,的确是满盅,便开口道。
“南宫姑娘心中念想,可是因为有心事?”赵如烟拨着骰子,漫不经心地问,样子倒更像是在闲聊。令驰云与叶云瀚分坐两端,却将他这出身青楼练就的好本事看得一清二楚。
“是。”南宫紫轻轻一句话,便不再做声。
“好。”赵如烟又是一阵乱摇,开出满盅道,“南宫姑娘可是日思夜想,宿夜难寐?”
“非也。”南宫紫轻启朱唇,却未言语。
“这倒怪了。”赵如烟拧起了眉头,发觉南宫紫的话语此处突然不按套路,便又是一阵乱摆,摇出一副满盅,“南宫姑娘是不是因此落泪过?”
“未曾有过。”南宫紫摇摇头,又一抬手,“请王爷摇盅。”
“本王定会有办法。”赵如烟脸色白中出了些红晕,抓起红木盅便一阵乱摇,怎料扣在桌上一开,却是十七点。
“到南宫问了。”南宫紫也是轻轻一点,红木盅应声而动,落了个整整齐齐的十八点满盅,“王爷想到心中所想,是眼前人还是心中人?”
“是心中。”赵如烟随口抛下一句,便又开始摇。
“王爷承让了。”南宫紫扫过赵如烟的红木盅,又是一个十七点,便一拂红木盅,落了一个满盅,开口道,“王爷的这位心中人,可是已时日久远?”
“没有。”赵如烟听到南宫紫的问话,脸色煞得一变。
“姑且再加一次。”南宫紫又一抬手,示意赵如烟摇盅。众人听得心惊肉跳,这“姑且”二字,难不成是南宫紫已经有意让着赵如烟了?
“本王偏不信邪!”赵如烟抄起红木盅,一阵疯了一般的乱摆,狠狠地扔在桌上一开,顿时傻了眼——一个整整齐齐的三点。
“王爷何苦。”南宫紫又一次轻拂红木盅,落在桌上,稳稳打开,乃是一个四点。不等赵如烟从死灰一般的神态之中回过神来,南宫紫便躬身一礼道:“王爷心中念想乃是生身母亲,却不想被南宫几问乱了心绪,输得可惜。”一旁的荷官取来了赵如烟的金笺,上面所写的正是“娘亲”二字。
南宫紫一阵摇头:“王爷倒是孝心可鉴,怎奈这是红袖阁的规矩。还请王爷守君子之约,南宫就不远送了。”
众人一片寂然无声。令驰云此前对这位不着调的皇亲可谓半点好感也无,但如今看着赵如烟如同石化,不知所措的样子,却又不免心生一丝同情。这生性重情重义的人呐,孝敬爹娘岂不是时刻铭记呢?赵如烟虽然一身混混脾气,却也如此深深铭记母亲养育,不曾忘却,倒也有些让人感慨。
赵如烟面色青灰,欲辩无言,如此被人揭破面皮,更像是丢了魂一般,颓唐着出了红袖阁。这下众人先前觉得实在容易的对赌,顿时便不再容易了。纷纷争先恐后,要趁南宫紫还没有全然掌握他们的性格秉性之前抢占先机。
“令二公子,请。”
前面过去了十余人,胜者有,败者亦有,一方喜上眉梢,一方愁容满面,不消多时,心思神出鬼没的南宫紫便让这阁中的人有些胆寒。令驰云一边观着南宫紫与前人对赌,一边暗自思索着要想什么东西,直到南宫紫请他过堂时,都没什么着落。只是最后一起身,看见坐在末座的叶云瀚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悠着性子喝茶,明知道到了谁上场,满座中却唯独他一个人不以为意,倚着茶案,眼皮子都没抬过一下,一脸写满不着调。却不防这一下,让令驰云心里顿时闪了另一个影子,便有了主意。
“请二公子摇盅。”南宫紫开口,令驰云双手在红木盅上一搓,便开了盅。
“果然好内力,请问吧。”南宫紫略一赞,便不再言语了。
“是人是物?”令驰云干脆先来了个“一刀切”,能缩小一圈是一圈。
“是人。”南宫紫一边说着,一边拨了一下红木盅。
“是否有恩于姑娘?”令驰云右手往红木盅上一按,又问道。
“是。”南宫紫回道。
“如此……敢问此人现在是否仍与姑娘交好?”令驰云再次问道。
“非也。”南宫紫摇摇头。
“请姑娘问吧。”令驰云眉头一皱,干脆不再摇盅,直接让南宫紫发问。
“令公子如此有把握,居然让起了南宫?”南宫紫没有想到令驰云会主动退让,心存疑惑。令驰云笑着摇摇头,却是不言语,只是令驰云心中早有打算,此番若是继续问个不停,反倒容易让看人刁钻的南宫紫摸透了自己的心思,下面即使问下去,也是作茧自缚。
“如此,南宫便不客气了。”南宫紫整整衣袖,媚眼如丝,打量着令驰云的神色,眼睛最终停在了一旁看似毫不在意的叶云瀚身上,“敢问二公子心中所想,是否与叶大侠有瓜葛?”
令驰云面上并无异样,却不防心头猛地一沉。这南宫紫猜度人心的本事果真不一般,不知看出了些什么缘由,竟然第一问就有了直捣黄龙的进益。
“不错。”令驰云眼角扫过叶云瀚,还是平心静气地答道。
“好,二公子请取点数。”南宫紫开口。
“令驰云有一不情之请。”令驰云推开了手边的红木盅,“也不再摇这红木盅,只由姑娘与在下互问互答,直到猜得,如何?”
“二公子可要如此冒险?”南宫紫微微眯起了眼睛,思索着令驰云这种看似不慎的抉择。
“如此,令驰云便问了。”令驰云双手一收,“姑娘与这心中所想之人,积怨可否长久?”
“好问。”南宫紫嘴角微翘,“说久不久。请问二公子,这心中所想,与叶大侠是……大相径庭,还是殊途同归?”
“好犀利,此问驰云更倾向于后者。”令驰云眸子深邃,“敢问姑娘,此人性情如何?”
“温顺乖巧。”南宫紫眼神突然多了丝明亮,“心中所想让二公子束手无策否?”
“是。”令驰云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看着南宫紫,问道,“在下可曾见过此人?”
“是。”南宫紫也站了起来,“二公子,事已至此,南宫不必再问了。”
“令驰云亦不必再问了。”令驰云嘴角挂笑,眼光似乎看穿了重重迷雾,“姑娘心中所想,正是段青衣姑娘。”
“棋逢对手。”南宫紫躬身一礼,“既然二公子已经猜得南宫心中所想,按规矩,南宫请二公子两旁稍坐,之后登下一重天。”
“多谢姑娘成全。”令驰云抱拳一礼,不由吐出一口长气。南宫紫此刻也已经知晓他心中所想,如此行事,只因未能胜过他,足见此女子心高气傲。
赌局延续,南宫紫心明如镜,不过片刻,堂中便有过半之数都被她猜中心中所思。
“叶大侠久坐了,请吧。”
叶云瀚一开局摇出了七点,没想到竟是所有人中点数最小的,故此一直坐到了最后。令驰云见此情形,难免有些不安,这赌局次序越靠后,往往越容易动摇心性、或是被观察入微的南宫紫看出些端倪来。
“南宫姑娘客气了,请。”叶云瀚全无半点异样,放下手中的茶盏,从自己的座上起身,向堂上的南宫紫施礼,这才走到黄花梨木案旁,坐了下来。
“这赌局,次序靠后,更加不易。不知叶大侠却为何如此气定神闲?”南宫紫道。
“这是南宫姑娘的第一问?”叶云瀚却不回答,只一浅笑。
南宫紫会心一笑,便轻轻摇了一下红木盅。叶云瀚亦是微微一笑,握起红木盅,上下颠倒,放在了案上。
“叶大侠请问。”南宫紫说道。
叶云瀚却摇摇手:“不急,请姑娘开盅。”说着,自己揭开了红木盅,取了一个十点。
“洒脱。如此,南宫便问了。”南宫紫见叶云瀚全然凭运气摇点数,自己开出一个十二点来,便先开了口,“心中所想是否能清心静气?”
“非也。”叶云瀚笑道,合上了红木盅,再一次上下颠倒,扣在案上,开出一个九点。
“又是南宫胜,那请问,心中所想是否使得叶大侠心驰神往?”
“非也。”叶云瀚再次微笑,又一次合上红木盅,上下一摆,扣下一看,是一个十七点。
“该叶大侠问了。”南宫紫开出一个十一点,便不再言语了。
“姑娘心中所想,可谓百思不得其解吧。”叶云瀚抬头看向南宫紫。这本不是个问题,却让堂中所有人大吃一惊。仅仅这三问,叶云瀚居然已经将南宫紫逼到了这一步,顿时堂中之人有了些自危之感。
“有些。”南宫紫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而是盯着叶云瀚仔细看着。令驰云眼力惊人,自然看得出南宫紫眸子中的一阵惊诧,心下便大松了一口气。
“南宫姑娘请问。”叶云瀚自己又是上下一摇,看南宫紫伸手在红木盅上一拂,不消说,自是满盅,便笑着回了一句。
“可是一位江湖上的至交好友?”南宫紫开口道。
“非也。”叶云瀚笑答,又动手摇了一次红木盅,开出了九点。
“南宫得罪了。”南宫紫又是伸手一拂,一记满盅,道,“是一个积怨已久的不世大敌?”
“亦不是。”叶云瀚取来红木盅,再次上下一摇,落下一个十二点。
“请叶大侠问。”南宫紫戛然而止,亦深知不可再多言语。
“在下可曾见过此人面貌?”叶云瀚笑着抬手,取来红木盅,并没有什么表情神色的变动。
“是。”南宫紫双手一扇,落下满盅,便问道,“叶大侠想的可是红袖阁主?”
“非也。”叶云瀚听得南宫紫猜测,笑着摆摆手,再次取过红木盅,手边的金笺动也未动,仍在案上伏着,谜底也如同这金笺,安然沉在叶云瀚心底。
“南宫姑娘请问。”叶云瀚上下一摇,便开口向堂上南宫紫道。南宫紫却是顿了片刻。先前她但凡猜出谜底,绝没有没中过的情形。此刻她抛出谜底,却没有中,说明她根本没有摸中叶云瀚的心思。
“绝无欺瞒姑娘,放心。”叶云瀚见南宫紫不言不语,便自己开口打消了她的顾虑。
“叶大侠与其交过手?”
“没有。”叶云瀚一边答着,一边摇了红木盅,没想到正是一个满盅,便笑道,“看来叶云瀚不问都不行了。请问南宫姑娘对此人有几分了解?”
“半点也没有。”南宫紫看着叶云瀚神态自若的神情,亦是心平气和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妙极。”叶云瀚上下一摇红木盅,恰恰一个四点,“请问。”
“南宫是否认得?”
“是。”问了这么久,南宫紫终于问到了叶云瀚的一个肯定答复,只是没想到如此吃力。没等她说话,叶云瀚又是一摇,仍旧是四点,南宫紫只能再次开口:
“叶大侠心中所想,难不成是南宫?”
“非也。”叶云瀚看着南宫紫,自是眼间含笑,“南宫姑娘可还想问?”
南宫紫看看叶云瀚,心里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便起身走下堂来,在黄花梨木案前向叶云瀚恭敬施礼:“南宫技不如人,佩服。”
“南宫姑娘无需过谦,这次乃是投机取巧,才侥幸胜了一手。”叶云瀚亦是抱拳施礼,言辞谦恭有礼。
“南宫确实不知叶大侠心中念想,可否赐教?”
“赐教不敢当,南宫姑娘只差一步,便可问到要害,只是被在下的障眼法扰了心思罢了。”叶云瀚摸过桌上的金笺,放在南宫紫的手中,“姑娘相比看看,便可明白。”
南宫紫稍一停顿,将两枚金笺翻开一看,上面写的字竟是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叶大侠高明。”南宫紫灿烂一笑,堂中锦绣失色,“度己于人,南宫佩服。”
“多谢姑娘。”叶云瀚微微点头。
“我怎么没懂?”令驰云与叶云瀚再次结伴,连忙追问,“南宫姑娘到底想的是什么?”
“是我。”叶云瀚理了理久坐见松的衣衫,才换了一副语气悠闲解释道,“整间坊中,唯独叶云瀚一人不将这赌局放在心上,只顾自得其乐。南宫姑娘心气又是极高,连执笺官都不受她服,自然更加对我不悦了。到与我对赌,心中自然想着如何赢我一局,好杀杀气焰,何况猜别的倒还有些依据,能猜中自己的,却是少之又少。”
“你故意引开南宫紫的心神,在她与你对赌之前,便引她设下了心中所想?”令驰云一时结舌,正看着叶云瀚波澜不惊的样子,一时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扯住他胳膊,戏谑道,“南宫姑娘真是性子好,竟不与你这投机取巧之人计较。那我倒要问你,你可猜得我方才金笺上写的是什么?”
“真要让我猜?”
叶云瀚停步,饶有兴致地回头看看不服气的令驰云。见令驰云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叶云瀚也没多话,直接一步迈出,越过令驰云身旁,左手并指,在正对面一幅字画上轻巧一点。令驰云抬头看去,只见前一刻叶云瀚指尖所落之处,恰好是一个“乙”字。
“……神了!”见叶云瀚迈步便走,令驰云心中感叹,脚下快步,赶了上去。
感觉这篇可以提炼出个论文来:《论撩与被撩的攻防转换的技术更新》
不过,灌女生喝酒可真的不是什么好行为哦~云瀚哥哥要不是迫于过关破阵的无奈,也是绝对不会主动这么乱来哒~
写这章之前,循环了挺久的《惊鸿一面》,想着印象中斗酒成诗、
挥洒自如的情景。奈何写成之后,总觉得还是差了些什么,无奈。
不过,话说,这平常规规矩矩的人,突然犯起一点儿混来,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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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对赌决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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