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7 野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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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野望
在初次Boss战之前，云雀铭子曾对此次战斗进行过无数的设想，或是势如破竹乘胜追击，或是旗鼓相当势均力敌，甚至九死一生千钧一发。总而言之，必定是激情澎湃精彩万分荡气回肠。但她唯独没有料到，实际上的情况竟然会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景象。
云雀铭子回忆起这次战斗，脑海里只飘荡着两句话。就是多年之后，也仍旧只有这两句话：
战斗开始了。
战斗结束了。
噢，或许还可以添一句：再一转眼，她就到了Palace外了。
她的的确确是畅想过众人联手，杀他个一败涂地跪地求饶，但也不至于没打几下鸭志田就倒了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她感觉还什么都没干呢就完了。她刚刚还在团战里划水——呸，是观察情况把握局势……团里主战力之一全程划水，这样也能赢？鸭志田好歹也是个Boss啊怎么感觉比之前的精英怪还要不堪一击……啧，她还没欣赏够波特战斗的英姿呢，都怪鸭志田太弱了，没难度。而且鸭志田今天看起来外强中干的，好像还没战斗就有点儿怯场的感觉……完全没有往常气势汹汹张扬跋扈的样子……鸭志田有这么弱气啊？难道我玩的是safe model？不能啊这又不是真的游戏还带智能选项的。
啊，难道是之前和恭先生交手的时候被恭先生揍的。
噫，哇，恭先生真厉害。
与铭子一样，怪盗团众人也感觉赢的太简单了。
龙司一出来就在振臂欢呼，嚷嚷着这简直太容易了。
杏亦是满面轻松，顺利偷到宝藏让她心情前所未有的明朗，她甩甩头发笑道：“没想象中那么难呢。”
而一向沉默寡言的来栖晓也勾起舒畅的笑容，浅浅应了声：“嗯。”
唯有走在最后的Mona在地上转了几圈，蹲坐着抬头给沉浸在喜悦中的众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喂，你们也高兴的太早了。难道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Shadow鸭志田也太好对付了……他明明应该是Palace的主人，但和之前我们打过的Shadow比起来，有什么感觉？”
“……（鸭志田）不怎么强。”来栖晓被Mona一提醒，蓦然领悟，表情也沉了下来。
“你这么一说的话，的确是简单得过分了……”杏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赞同道。
“哈？！只是我们变强了而已吧？”龙司觉得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想太多，“反正宝物也到手了！其他就无所谓了吧？！”
“不，难道不是被恭先生打的……之前恭先生不是把鸭志田狠揍了一顿……”铭子插嘴说道，她怎么想都认为这事非恭先生不能为。
“不，Shadow鸭志田说到底只是现实鸭志田认知的映射，归根结底，是受到现实世界的影响更大。可能是现实里有什么事情改变了他对自己的认知才会……”Mona沉吟片刻，问道，“你们还记得昨天早上那个传闻么？”
云雀铭子脑子嗡的一声，无意识绷紧了身体。
居然是她造成的吗？！
“你是说鸭志田说自己在校园里被袭击的事情？可不是说什么都没发现？他身上连伤痕都没有诶……难道还是鬼做的不成？不会吧？！”杏瞪大眼，用手掩住了嘴，话语里是全然的讶然。
龙司听她这么一说，表情跟见了鬼一样：“哈？！不是吧你还真信？那不就是鸭志田自己心虚幻想出来的吗？哪有人能把人揍一顿回头还没有痕迹的？！又不是漫画！”
“……也未必。”来栖晓静静思考了一会儿，开口竟也是支持Mona的，“之前若告诉我世界上存在Persona，我也不信。而现在……”他抬眼注视因他的话语而略微怔忡的另外几人，墨色的眼底似是还倒映着妖冶的蓝色火光。
“来栖君的意思是，可能存在有能力做到这件事的人，只是我们不知道？”杏抱臂总结，“也有点道理呢。”
“嗯，我也这么认为。铭子呢？”Mona询问从刚才起就反常地一言未发的铭子，“铭子对武术懂很多吧？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做到吗？”
“唔……理论上是可以的吧。比如恭先生就肯定能做到，其他的，大概也应该是很厉害的人才行吧。”害怕露出破绽的云雀铭子小心翼翼作回想状，慢慢组织语言叙述道。
“恭先生？那不是Persona么，那个强到变态的家伙又不是人。人怎么能达到Persona的程度啊，根本没可能吧。”龙司想也不想地否决了铭子的推测。
“啊，不，我难道没说过吗？恭先生全名是'云雀恭弥'，就是我的祖先来着。他做人的时候恐怕比现在还强呢……”毕竟是战斗狂云雀恭弥，巅峰时期的他究竟多强，她也无法猜测。
“诶？！真的？那就是说有个和恭先生一样厉害的神秘高手教训了鸭志田一顿，让他感觉自己没那么厉害了、怕了？所以Palace里的Shadow鸭志田实力也跟着缩水了？”杏抚掌而笑，声音似白鸟振翼冲破林盖般轻盈快意，“那他可真是罪有应得！早该遭到报应了！”
“哇！这样的话那真是大快人心！不过话说回来，这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吧……Mona你特意提它干嘛。”龙司挠挠脑袋问。
来栖晓以同样疑惑的目光看向Mona。
“咳，我就知道你们领会不到我的用意。好吧，我是想说，你们不要太得意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然后就是……”Mona顿了一顿，声音里多了一份正经与肃然，“就像Palace发生的事情会改变人的认知，对现实产生影响一样，现实世界中认知的变化也会对Palace产生不可预料的影响，所以以后在行动的时候要紧密注意目标的情况，以上。”
“Mona也太一丝不苟了吧？啰里八嗦得和个老太婆差不离了。”
“你说什么？！”
“不是，玩笑啦，玩笑而已你认真过头了。”
“分明是你比较过分吧？！”
沉默是金，无论如何没不小心暴露的云雀铭子轻轻舒了一口气。
好在结果是好的……没想到暴打鸭志田一顿还有这种功效诶不错不错……就是别让人知道是我干的。
“？”不远处安静看着同伴们笑闹的来栖晓将一切尽收眼底，自然也瞥见了云雀铭子似解脱又似安心的叹息。
他暗暗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
鸭志田自第二天起称病在家休息，没再来学校。
怪盗团众人按耐心情等待，结果如何全在5月2日理事会开催日。
人事已尽，剩下的也只能听天由命。
提前知道剧情的云雀铭子是半点儿忧虑也没有，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上网上网，时不时路上偶遇个晓哥然后顺理成章同行，或者和杏一起去探望还在住院的志帆，要么就是和在网上结识的新朋友C侃大山，生活充实得很。
这天，她从池袋的游戏店晃悠出来，手里抱着刚发售的《闪之轨迹》，在门口又和来栖晓、坂本龙司撞个正着。
已经习惯随时随地遇主角的云雀铭子熟练地和同样熟练的来栖晓打招呼，顺手就把游戏盒子往身后一藏，转眼就见龙司指着她：“你居然还玩游戏！”
“嗯对啊，不行吗？”云雀铭子淡定非常，开玩笑呢，坂本龙司知道有什么可怕的。来栖晓……来栖晓反正已经知道了，也没怎么嘛。
所以她又把盒子从身后拿了出来。
不对，这么一想我刚刚到底为什么要藏。
意识到自己突然又犯傻的云雀铭子索性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企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龙司和来栖君也来这边玩吗？”
龙司根本没注意她鬼鬼祟祟的举动，立刻就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嘛，有点空闲。话说我很久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你们都喜欢直接叫我的名字，却总是在晓的姓氏后面加个‘君’？这样不显得是很生疏吗？”
来栖晓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也燃起了少许好奇心，他淡淡“嗯”了一声，和龙司一起注视着云雀铭子等待她的回答，有阳光落下来映在他眼底，似是深邃的宇宙中寄宿着一点若隐若现的星光。
我的天啊波特默默盯着人看等着人回答的样子好乖好可爱啊好想摸他脑袋——
心脏遭受一百点暴击的云雀铭子日常在脑子里跑火车，她目光稍稍向右游移。
刚才他们问什么来着，哦对，为什么不叫来栖晓名字是吧。
——我特么哪敢叫啊！叫起晓哥的名字我还不得原地爆炸直接升天，太刺激了心脏受不了的好么。虽然很想直接叫名字，但我还是要忍住，对，没错，忍住忍住。
……其实我还真的挺想直接叫来栖晓名字的。
但云雀铭子显然不能实话实说，于是她编道：“因为来栖君看起来是比较在意称呼的类型？所以我想客气点会不会比较合适。”说完，她就见来栖晓头顶冒出仨问号。
“？？？”来栖晓心想他到底哪里看起来像很介意称呼的人了。
他无辜地推推眼镜，澄清道：“没。可以随意。”不起一些奇奇怪怪的外号给他就行。
想到这里，来栖晓不由得谨慎地瞅了云雀铭子一眼，对方应该不会随便给他起外号吧。
而云雀铭子大脑的CPU 全用来纠结要不要厚脸皮一点对来栖晓直呼其名上了，哪想得到外号不外号。
这不是演习不是演习不是演习！不是波特不是晓哥不是波哥也不是Joker而是晓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好激动好紧张好兴奋！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动次打次。来栖晓说可以直接叫名字啊（不人家只是说随便叫），四舍五入就是心灵之友（不没你这么省略的），她要骑着皮皮虾上天了！（皮皮虾：？）
脸上风平浪静，心里波涛汹涌的铭子在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实际上一分钟还不到），毫无出息地向内心叫嚣已久的渴望妥协，试探道：“来栖君不介意的话我以后就直接叫名字了？你们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我不介意。”
“这样才对嘛！”龙司竖起了大拇指。
“嗯。”来栖晓点头，他怎么感觉云雀铭子有点莫名的……兴奋？
当然了，一个正常人是没法理解一个狂热晓厨的野望的。
TBC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 7 野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