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Chapter 21 金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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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金城
明智吾郎在和怪盗团一行人搭话时，有意将双方距离保持在一种亲切而又不至于失礼的分寸上。他面色坦然，向刚才与自己针锋相对的云雀铭子露出友善的笑脸，仿佛对台上发生的事浑不在意：“你好，我记得你们，你们就是刚刚在上面发言的学生吧？由于个人工作立场要求，可能我说话态度有些强硬，如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来栖晓内心警觉，他望向少年侦探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审视的意味，似是思量对方话中真意有几分，嘴里却淡淡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也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
来栖晓分辨不出明智吾郎毫无破绽的营业式微笑下藏了几重心思，但好在他自觉已将被欺骗的可能降到最低——他选择一句都不信。
坂本龙司哼了一声，拒绝同对面交流。瞅他这暴脾气，万一吵起来把明智吾郎先前的破绽说漏嘴就麻烦了。
高卷杏与铭子携手安静观望。
明智吾郎对遭到冷遇早有预料，他被社会锤炼过的脸皮既硬且厚，眉眼和善地弯着，不见半分尴尬。他仍旧怀着那身磊落风度，转而对表现出超乎他意料的尖锐的云雀铭子道：“这位小姐刚刚的表现真让人印象深刻，您犀利的言辞险些让我也无法招架。虽然不能完全认同您的看法，但在镜头下能够不假辞色阐述自己观点的人确实少之又少，可谓胆魄惊人。更何况你为我们工作提供了一些作为民众的意见，使我个人受益颇深。如果不介意的话，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被夸得心情复杂的铭子回敬了对方一个笑不露齿的标准营业微笑，不置可否。
……你这浓眉大眼的小伙子怎么老口不对心，活着不觉着糟心吗。
鬼才信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她压下腹诽，简短答：“云雀铭子。很高兴认识你。”
恭喜明三岁，你离入团挨打的日子越来越近，阿门。
相信雀哥会教你好好做人的。
括弧微笑括弧。
铭子臆想十年后云雀恭弥暴打明智吾郎的场面，十分美滋滋，她友情附送了个包含深切怜悯并且异常灿烂的笑容，令在场所有人一时内心发毛。
明智吾郎心中略有不快，他视线落在云雀铭子上挑的嘴角，还要打蛇上棍再接再厉，不成想那黑毛鸡窝头打断了他：“抱歉，老师在叫我们归队了。”
来栖晓示意众人看向斜后方。
人群后面的川上贞代正垫着脚朝他们挥手，使眼色让他们差不多该走了。
明智吾郎强提耐心和讨厌的人套近乎套一半被打断，一时也分不清是行动没达到预期效果的失落居多，还是不必继续尬聊的轻松更甚。他念头转了九曲十八弯，接话却很迅速：“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希望下次有机会的话再见。”
明智吾郎酒红色的眸中笑意渐深。
只要他愿意，机会总是有的。
来栖晓本来都转身要走了，听见这话又回头用在对方看来意义不明的眼神瞥了明智吾郎一眼。
成，看来以后他不仅每周“偶遇”三四回学生会长，一星期偶遇七八次云雀铭子，还极有可能和云雀铭子一起不定时“偶遇”某似敌非友的高中生侦探。
怎么回事，你们优等生原来都这么闲吗。
难道是作业还不够多？
未来的五维全满超高校级优等生来栖晓如是想到。
和学校大部队汇合后，心情舒畅的云雀铭子摸出手机看时间，再抬头看了眼前方黑压压的人头和蜈蚣般长而扭曲的队伍，没忍住接着疯狂掏起了恶魔心脏，一直玩到参观结束。
社会见学几天里大家都没工夫想着搞事，算是平平稳稳毫无波澜地度过了。
和他们悠哉悠哉的日常正相反，新岛真天天急得快火烧眉毛。
无他，肥头大耳的校长久等不到结果，便持续在言语间明褒暗贬，向身为学生会长的她施压。
除却校长安排的任务之外，另一个校内学生疑似被□□胁迫的事件也迟迟没有进展。新岛真憋着火，可她不能也不敢对造成她巨大压力的始作俑者发，也不允许自己拿无辜的同学出气，只好加强对来栖晓等人的监视力度。仅凭监视得不到令人满意结果，她甚至绞尽脑汁，把主要怀疑对象转学生态度强硬地请到学生会办公室试图诈出口供，甚至多留了他许久，等同伙与他联络时露出马脚。
可惜的是，不晓得狡猾的小偷是否早已对此有所提防，新岛真的计划全部以失败告终。
新岛真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一手托下巴，一胳膊支在桌上，一贯挺直的脊背现下稍显惫懒地向前弯着，上半身的重量全压在屈起的手肘上，仿佛不依靠外物支撑一秒就要趴倒似的。她姣好的眉皱得死紧，眸光黯淡，显露出心力交瘁的模样。
放学的钟声奏响，新岛真浑身一抖，重振精神。
唉，今天也得跟在可疑份子后面搜索情报。
云雀铭子正巧惦记着新岛真入队的触发事件，这会儿正和来栖晓在地铁上小声说着：“学生会长也真是尽职尽责，放学了还跟在我们后面。我明明听说她最近光处理□□人员纠缠学生的事就已经焦头烂额了。”
“□□吗……我也略有耳闻。好像是有人欠□□的钱所以被欺负了？”Mona悄悄探出小脑袋，咕噜咕噜说。
来栖晓把Mona轻轻按回去，只留了一对耳朵尖尖露在外面：“嗯。流言在校内传很广，闹得人心惶惶。只是传言中并没有透露多少□□的情报。”言下之意是信息不足，尚需进行搜集。
铭子回忆剧情，提议：“校里好像是有几个知情的学生，不然我抓……找个人问一问？”
是时候拿出象征友谊与爱的拐子了。
她记得雀哥当年也是搞刑讯、哦不对是搞情报的。
——毕竟靠物理手段获得情报也是一种合理的方式，不过想来她多半仅仅比划吓唬一下无知的中学生就可以完美达到目的了。
家传委员长气场，如假包换，你值得拥有。
想到这儿，云雀铭子心里嘿嘿一乐，来栖晓、Mona和远处的新岛真莫名感到一丝凉意。
来栖晓面露犹疑之色，但什么也没说出口。
……铭子学姐你刚刚是说了‘抓’是吧。
“……你高兴就好。”Mona默了会儿道，他私心认可铭子平日为人处事所把握的分寸，猜度铭子多半也就吓吓人，不至于对学生动真格。但，Mona低头舔舔毛茸茸的爪子——他自认不是猫有时候却总控制不住表现出猫的习性，慢悠悠地道：“仔细想想还有点同情被你问话的人。”好好地就要被云雀铭子一身煞气吓得屁滚尿流，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算了，能和□□扯上关系的，大约也算自作自受，不值得多余的怜悯。
接下来的几日中，乐于推进剧情的云雀铭子表现出了超高的行动力和执行力，在她名为关爱实为威胁的鬼之气场压迫下，几个被重点关注的对象痛哭流涕，积极回答一切问题，并发誓严守秘密不告诉任何人她问过什么。
云雀铭子遂心满意足，偃旗收鼓，兴高采烈地向组织汇报成果。
怪盗团顺藤摸瓜，通过新宿消息灵通的记者小姐得知目标名为金城润矢，实为涉谷□□头目。
金城润矢的势力涉猎广泛，营生更是五花八门，目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赚钱，尽可能多地榨取钱财。
赚钱是件很难却又很容易的事。譬如每天吭哧吭哧一天十二小时工作的上班族，用个动听的比喻……干脆叫他们辛勤劳动的蜜蜂好了，嗡嗡嗡挥着翅膀的那种。傻唧唧的蜜蜂们，重复着毫无乐趣可言的机械式工作，忙碌了一天，才获得那么一丁点儿蜜，难得不行，光看着都让人忍受不了、生无可恋。真令人费解，这么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而他可聪明多了。金城自觉是个精明的采蜜人，轻轻松松便能采撷蜜蜂的劳动成果，就好比故事中得利的渔翁一样，耐心又机智。
当然，一打比方好似他是不劳而获。其实不然，世界上可以不劳而获的只有贫穷，要想不贫穷多多少少总要动用些劳动力，要知道他的劳动力可付出的多了去了，而且都在头脑上，体力劳动怎么和尊贵的脑力劳动比呢。
首先，需要制造骗人钱财诱人堕落的场所和工具；其次，需要培养一批多才多艺忠心耿耿的下属；最后，还需得沟通上下，多方打点，建立友好互助的关系。桩桩件件，哪个不要费脑安排？要他说，就是因为花了太多心血，他才会在饮食上难以节制自己——用脑过多，糖分不足嘛。
好在成果喜人。傻乎乎的蜜蜂偏偏喜欢一头撞进他精心布置的网里。
这不，又来了一个，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
女学生好，实用性高，又好拿捏，稳赚不赔。
金城此人贪得无厌且不择手段，他将人视为自己的私人提款机，将涉谷当成自己的私人银行，故而他的Palace具像化便是一座漂浮于天空的巨型银行，从外表来看形似UFO。
Palace外的怪盗团犯了难。金城作为一个□□头目，警戒心远远高于鸭志田和斑目。他的Palace飞在天上而远离地表，除非合作伙伴或供他剥削的对象，否则他是不会放松警惕允许对方进入的。
云雀铭子仰望头顶缓缓接近的飞行银行，暗自琢磨到：她倒是有办法，她没办法也可以亮出自己的名号，想来一个□□的小Boss不会不知道并盛云雀家和彭格列。关键是她插手可能导致的结果难以预测。一是会长入队可能被她蝴蝶没了。二是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掉价，不符合她心目中家教的逼格。三就更简单了，万一玩脱了暴露了身家她没办法和同伴解释，全家除了她正业都是黑手党兼拆迁办可还行，再头脑发热试图给八成没有Palace的家教后代改心……现实基本战五渣招惹彭格列可真是活腻味。虽说十三代目不会对未成年下死手，被雾守修改记忆也很要命好吗，更不用提最惨是撞进她本家手里。更要命的是她还不是原装货，穿越几个月都怂逼到只敢模仿原主冷淡语气和本家文字联系，得亏云雀家一直是放养政策，家里联系不紧密，不然早死无葬身之地了，想想都害怕。
人作死就会死，活着不好吗。
综上所述，云雀铭子明智地选择闭嘴。
你们加油，不行就找会长，专门露马脚给她。
相信你们可以的。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Chapter 21 金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