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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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宇臻看见她脸上表情一点点黯淡下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伸手去拿她手上的话筒，碰到了一点抗拒，他微微一使劲，季末手中空了，只留下一点疼痛。
她……她好像快哭出来了，可是怎么办呢。
谢宇臻胳膊一揽，不着痕迹的把季末托回舞台上，自己也跟随她跳上去。
间奏已过，马上就到男声开唱的部分了。
谢宇臻看着不言不语的季末，他的小姑娘没有原谅他刚刚的犹豫，脸色很难看。
他必须得开口唱这首歌，不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
“把你的照片放在书里你的样子印在心底……”
底下开始窃窃私语。
“分开四年五年更久仍然还是很在意……”
观众一片哗然！
谢宇臻，谢宇臻怎么会唱成这样？
非常干涩、滞木，充足的气息只能引起喉管不规则的震动，就像拉锯，割扯神经。
曾经像大提琴一样优雅的嗓音呢？
华丽的声线去哪了？
绝对音准呢？
季末不可置信的望着站在身边的人。
谢宇臻的脸上却只有淡淡的温柔。
不去管观众的反应，他看着她的女孩。
他只唱了两句，便停了下来。
“对不起。”
他对全场的观众道歉。对所有的歌迷道歉。也对身边的姑娘道歉。
“从去年开始我的嗓子就出了问题，已经完全不能唱歌了。”他解释给观众听、也解释给季末听，“有的事情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真的做不到了。”
天啊！
这太劲爆了，这等于直接承认之前的演唱会是假唱！
欺骗了所有的粉丝……
欺骗了帮他说话的所有人……
网上瞬时翻天，微博热搜直接替换空降第一。
#谢宇臻假唱#
#谢宇臻承认假唱#
#谢宇臻倒嗓#
覆盖了季末演唱会的全部热度。
他抱了抱身边的女孩，不去理会场下所有人的抽气声。
“对不起。”
向她深深鞠躬。
我不想毁了你的演唱会，也不想让你下不了台。
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真相，在这一刻说出来，虽然我早就不在意名声，可是你的演唱会还是会受到影响。
所以，对不起。
他又拿起话筒，平静道：“让季末唱完这首歌好吗？”
他的脸，大特写打在屏幕上，虽然平静，隐约心碎。
季末手指颤抖，她的声音也有些不稳。
“我依然……”
谢宇臻就站在旁边，默默地给她打拍子。
观众彻底安静了下来。伴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了，只剩下季末的声音，清唱，在这个世界里回荡。
那么好听的声音。
天籁一样的声音。
如果一个歌手的声音被毁掉了。
他会怎样？
季末不可遏制的看了谢宇臻一眼。
可是他太平静，平静的就像什么也不曾发生一样。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他以后……
真的不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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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结束这场演唱会的，一切真的是太糟糕了。
我不做那个决定就好了，季末想，不逼他就好了……那他就不用说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一切就不会暴露……
可是，那时候他真的是假唱吗？
作为一个歌手，她现在好矛盾。
她默默的对前面开车的谢宇臻说：“对不起。”
“没有。”谢宇臻说，“是我错。”
“你现在……”
谢宇臻苦笑：“我早就不想干了——既然已经不能唱，还待在圈里有什么意思。你也是歌手，你明白。”
季末心里涌起一股悲哀，即便不是作为一个，喜欢他的人，单纯作为一个粉丝，也能体会偶像的悲哀和无奈。
“就不能治好吗？”她追问。
“相信我，我已经试过太多。”都是失望，更加心痛。
“你以后……”
“无需担心，我还有办法谋生。”
“是啊，哪怕你开个火锅店呢……”季末想着说，“正好以后也不用特别注意不能吃辣了……”
“我会退票的。”
“什么？”季末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退票？退什么票？”
“去年巡回演唱会的票啊。”他轻松道，“我会全部退给他们。”
“你疯啦，那是上亿——”季末住了嘴，她看见谢宇臻脸上表情是认真的。
这下她真慌了。
“你还这个钱？怎么还？”
“卖房。”
谢宇臻严肃道。
“……”
“你真的疯了。”
“粉丝不会让你还的！——他们现在肯定心疼还来不及，八成正在疯狂众筹给你应援好吗……”
作为偶像宅资深代言人，她对粉丝被虐后的表现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不要是他们的事。”谢宇臻淡然道，“我要还钱是我的事。”
那钱当时就不该赚的。
季末喉咙若堵。
“宇臻……”她口唇张合，半晌道，“我觉得……”
我觉得，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作为一个偶像，你从来没有。
你是完美的偶像，你值得那么那么红。
但是我对你的喜欢，好像每每在伤到我们两个。
也许我只适合当你的粉丝，我从来不应该强求改变这种关系。
红灯。
谢宇臻一个急刹车，两人都在车上被猛甩了一下，却稍微清醒了一点。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坦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