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 晕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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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夏季，不像北方的夏季那么干旱。
暴雨说下就下，管它今天是不是还有高温警报。
茶蕊站在车站的大棚下面，飞溅的雨滴淋湿了脸颊。这样也好，反正哭过的脸颊正需要洗礼。但是脚底下的雨水，很快就积累成了浅浅的水洼。不小心踩了下去，淹没了鞋后跟。偏偏她今天穿的是一双凉鞋，很快就湿透了袜子。
213号班车并不好等，半个小时才来一辆。
同样在等待的行人，脸上都有一种茫茫然的无知无觉。她也羡慕着这种麻木。
起码，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就不会明白她现在的心情：就好像一只青.蛙仰望着白天鹅，做着嫁给白天鹅的美梦。然后，美梦就像一场泡沫般消失了。青.蛙也终于明白了，这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这是因为，它没有一双可以飞的翅膀。
飞不到那个人身边去……
但是——
“茶蕊！”背后突然有人唤她。茶蕊的身体都僵了僵，这声音是……
与此同时，她看到一辆宝马车停在自己的面前——其实刚才太走神了，一直没察觉身边的动静。所以，眼一抬，就发现周围人都看着自己，大家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种羡慕——等到一辆宝马来接的女孩，总归都是上天的宠儿。
而且车窗摇下，旁边同样等车的女人就不淡定了。
“好帅！”
“是她男朋友吧？天呐，开宝马车的好有钱。”
“他是不是哪个明星啊？我可以上去要个签名吗？”
“长得好像韦尔兹乐队的主唱啊，跟韦尔兹一样都有些白头发……”
韦尔兹乐队，最近风云榜上横扫各项冠军的当红乐队。茶蕊也听过他们的歌，尤其是主唱，新加坡人韦尔兹，那真的是风靡万千少女。之前就说，看着秦韫像某个人，现在听别人这么一说，她就忽然发觉——秦韫还挺像那个当红明星。
而且比韦尔兹还要帅……
她不恰当地挤出一个笑容：“秦先生，你好……”
隔着短短三步路的距离，秦韫的目光闪烁了那么一下，然后面无表情道：“上车。”
车上有空调，适当的冷气很舒服。但是茶蕊显得有些局促，她很小心翼翼地把雨伞放在了脚下，不去触碰车里的每样东西。
开了一段路，进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秦韫才淡淡开了口：“我以为你前几天就走了。”
原来是问这个的，她还以为他有什么事要说呢。于是淡淡道：“前天就想走的，不过李大哥找到了我，我和他谈了谈，就决定留下来呆几天。”说完了以后，茶蕊就尽量不去看他，反正雨刮器刮出了一朵朵水花，有的是东西去欣赏。
但秦韫继续问道：“你和他谈了什么事情？”
“他说，假如我真的喜欢你的话，不妨留下来了解你。”
秦韫莞尔，李承芮居然和她商量这么无聊的话题。不过：“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有。”茶蕊觉得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不妨坦诚一点，于是道：“如果之前就了解的话，就不会那么轻易地告白了。”
秦韫顿了顿，双手依旧放在方向盘上：“老实说，我不想谈恋爱。”
这下换成茶蕊来发问了：“之前我就听人说，你是个GAY。看样子，她们可能说对了。”
“说这话的是不是女人？”
茶蕊点了点头：“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秦韫就有点跋扈道：“被我拒绝的女人多了去了。不少女人被拒绝了以后，就问我是不是GAY。”好像不这么问，就维持不了她们的自尊心似的。而他，也会直白地告诉这些女人，我不是一个gay，只是我的取向不是你们。
被拒绝的女人，大多会因此而怨恨上他。
“秦韫根本就是个gay嘛！你看，他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肯定喜欢的是男人！”
“是啊，我看他和学生会副主席李承芮的关系很好。两个人常常在一起，说不定秦韫出柜的对象就是李承芮！”
“好恶心啊，秦韫居然是个GAY。我猜他是一个受……”
所以他的名声并不好，有这些女生的谣言掺杂在里面，走到哪里都显得格格不入。尽管如此，还是有女生前赴后继地告白。重复以上的轮回。
但茶蕊就不一样了，她很平常道：“原来你不是个GAY啊。”
气氛不知不觉变得随意起来，秦韫就放松地问道：“那你希望我是个GAY？”
“嗯。”
“为什么？”
“因为啊……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是以得到他为直接目的的。如果自己得不到，就会产生让同类都得不到的想法。”当然，这个想法比较病娇。茶蕊笑了笑，就说道：“秦先生，你问了我这么多，到底有什么目的在呢？”
为什么在车站喊住了我？
为什么从酒店出来，追上了我？
她不明白了，分明秦韫对自己没有什么意思的。
但沉默了一会儿，秦韫关闭了车内的冷气。刚刚才下过雨，外面的空气既清新又凉爽。伴随着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得很好听：“……茶蕊，我还以为你想通了，不愿意和我这个红斑狼疮患者在一起。但我没想到，你今天会过来。”
茶蕊就笑了笑，那天秦韫说她以后一定会后悔，可是她在乎的不是这个。
“秦先生，每个人都有生老病死。如果害怕病情加重，或者是迎接死亡，就不过日子了，那人类早就灭亡了。”更何况：“红斑狼疮这种病又不是绝症，只是需要悉心照顾罢了。我想，你这么有钱，应该不缺乏照顾的人。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秦韫嘴角一抽：“你说的倒是容易。”
事实上，他对陌生人充满了不信任。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
而且，知道他得了这种病的人，大多数都敬而远之。只有茶蕊一个笨蛋……他想知道，她为什么今天会过来，为什么不彻底走个干净，为什么要和一个红斑狼疮患者扯上关系……看样子，三个问题都只有一个答案：茶蕊爱自己。
所以：“你不在乎我得了红斑狼疮吗？”
“在乎这个做什么？要说在乎的话，我可能会在乎谁照顾你。”说完以后，茶蕊就很有经验道：“你以后想找个对象，不妨找个做护士的。据我所知，护士是最照顾人的，她们对病患的耐心也很好。白衣天使嘛，肯定不会不耐烦……”
可秦韫忽然打断了她的话——“那如果你来照顾我呢？”
茶蕊愣了愣，从后车窗中看到了秦韫面带微笑的脸，却是很想晕——他想雇佣自己当保姆吗？雇佣一个告白失败的女人当保姆？！他的心到底有多大啊！还是说，自己看上去特别人畜无害？！拜托，他可是自己的男神啊……
所以想了想，茶蕊拒绝了：“秦韫，我不开玩笑，你让我当你的保姆很危险。”
秦韫却并不介意：“最近我从学校搬了出来，住在T大附近的一栋别墅里，家里没个人照料……如果是雇佣普通的保姆，我不放心，但本地也没其他可信任的人。”
“为什么不放心保姆？”
秦韫看了她一眼：“我家有不少值钱的古董……三千多万的元青花，还有四百万的康熙五彩，暂时都会摆在那栋别墅里。”
“你把古董摆在家里？！”
茶蕊囧了，怪不得请个保姆不放心啊！这要是某个保姆手一抖，打碎了元青花，那就是三千七百多万啊三千七百多万！而且面对着满屋子的金山银山，这要是定力不够的话……咳咳咳，搬走一瓶啊罐的，那么一转手就是好几百万……
“那不然放在哪里？”秦韫瞥了她一眼，继续道：“如果家里没个人照应，我也不太放心。”
这倒也是，茶蕊明白了。不过秦韫为什么信任自己呢？于是问道：“我毕竟只是个陌生人，你放心我这个陌生人吗？”
秦韫笑了笑，不得不提醒她：“茶蕊，你把我从监狱里救了出来。对我而言，你是个可以信赖的朋友。而且，你不害怕我的红斑狼疮，这样一来，照顾我就没有后患之忧……如果你工作做的不错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转正。”
“……转正？”茶蕊已经晕菜了：“什么转正？”
“从预备役女朋友，转正到正牌女朋友。”
他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019 晕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