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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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管秋正在做早餐，她喜欢喝白粥，粥稠一点，搭配下饭菜简直爱到不行。
门铃响了起来，她以为是物业的来催水电费，凑近猫眼一看，居然是曲照阳！
管秋低头看了自己的打扮，一身休闲的家居服、一双毛绒拖鞋。
公司里没有人知道她暂住在席渊家，这要是传出去！
她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门铃声还没停，搁房间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人的名字管秋恨不得直接找个洞钻下去，手机屏幕上飘着三个大字——曲照阳。
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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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后。
曲照阳第一句话：“管秋开门。”
管秋心里闪过两个字，完了。
这该怎么解释？
曲照阳手里拎着两个袋子进了屋，好像没看见她这身十分居家的装扮，递给她一袋新鲜的蔬菜，“放冰箱吧。”
她一脸尴尬地接了过去，把香瓜、火龙果、苹果、小金橘一一放进冰箱。
曲照阳看见桌上她没吃完的粥，问：“还有多一个人的吗？”
管秋点头，正准备拿碗给他盛，曲照阳开口，“橱柜右手边第二格，灰棕色|猫脸的碗。”
“啊？”她都不知道还有这个碗。
橱柜有点高，管秋试了一下没够到，曲照阳很自然地换了鞋，看见她伸直了手才碰到碗的边缘。
“我来。”自觉过来取下碗。
喝完粥，管秋在洗碗，她琢磨着该怎么组织语言跟曲照阳解释她会在这里。
“你别误会，我...”
话才起了个头，曲照阳走过来开冰箱拿了一盒酸奶，“你是要解释什么么？”
管秋点头，硬着头皮开口，“我被房东坑，一时间不好找住...”
曲照阳接过她手里灰棕色|猫脸碗，“我知道，哥一早就跟我说了。”
“哥？”
曲照阳见管秋这幅犹如树袋熊惊呆的样子，答：“席渊。”
管秋：“......”
席渊和曲照阳是亲兄弟，同父同母，夫妻离婚后，大儿子跟了母姓，小儿子跟了父姓。离婚后双方又各自组建家庭，很少有往来，但兄弟两人感情一直很好。
公司的人除了房哲和段绒，没有谁知道他们这层关系。
曲照阳把买的螃蟹、鱼肉、牛肉放入盘子，管秋有些好奇，“怎么买这么多菜？”
就算是三个人吃，好像也太多了。
曲照阳听完她这话，走到沙发前确认了一下日历上的日期，“席渊没说他今天生日？”
随即道：“果然，他从来不记。”
事实也是如此，席渊压根不记得。
他今天下午四点半的航班，回到海源市六点四十左右，等回到家大概八点，正好可以赶上生日宴。
管秋和曲照阳忙活一整天，六点，蛋糕准时送来。鱼也早已腌上，螃蟹只待下锅...
估摸着席渊应该已经下了机，管秋给他打了电话。
身在机场候机室的席渊正在小憩，看见是管秋的电话他还有些意外，以为是管秋有事，“怎么了？”
管秋问他是不是快到了。
席渊抬头看了一眼人声嘈杂的候机室，VIP室里稍稍安静一些，“天气情况恶劣，航班晚点，起飞时间还没确定。”
他能明显地听到管秋嗓音里的遗憾和落寞，管秋有些小泄气地说：“那起飞的时候能发个信息给我吗？”
愣了一下，他说了声好。
————
回到家的时候，席渊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两点四十三。
客厅里的墙灯开着，管秋趴在桌上睡着，曲照阳弯在沙发上睡得很沉。
在等他。
曲照阳先醒过来，把遮光的抱枕拿开，他眯了一只眼，五指覆在眼睛上，缓了一下。
“哥？”
席渊点了下头，“抱歉，今年又忘了。”
曲照阳接过他手机的行李箱，“年年这样，习惯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呼吸声均匀的管秋，但今年似乎有点不一样。
蛋糕还在冰箱里，辣螃蟹已经回锅一遍，酸菜鱼还在微波炉里…
席渊去卧室换衣服，曲照阳在厨房搞得乒乓响。管秋迷迷糊糊醒来，揉着眼去厨房，“已经快三点了，席主任还没回来？”
看到曲照阳打算用刀切水果，管秋忙接过去，之前曲照阳切姜蒜，切到了中指。
虽然她的厨艺也不怎么样，但用刀还难不倒她。
取了火龙果刚握住刀，席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来。”
她愣神的刹那，席渊的胸膛碰到她的后背，后背一片火烫。
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
管秋退到一旁，有些小高兴，“席主任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点四十。”
她很熟练地递果盘，“晚点了好几个小时？”
“六个小时。”
席渊刀工娴熟，她和曲照阳刀下滚来滚去的菠萝，在席渊手下服帖得像绵羊。
一切准备妥当，已经三点四十。
“席主任点烛许愿吧。”
席渊看向曲照阳，他俩过生日基本不许愿，曲照阳十岁的时候许愿一家人永远在一起，结果还没到一个月，爸妈就离了婚。
往后的生日，既不许愿也不点生日烛。
管秋见他没有动作，把打火机给曲照阳。
缓了两秒，曲照阳点上。
席渊刚对着蛋糕切了一刀，还没到底，管秋轻声说了一句：“好了。”
两人停下手中动作看她。
“蛋糕切一半，其余等来年。”
这也是席渊和曲照阳第一次听说，寿星切蛋糕只能切一刀，这一刀只能切一半，其它的要交给别人，一刀切到底，意味着没有接下来。只切一半，再等来年。
也是长久、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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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曲照阳照旧很麻利地起床回自己家。
刚要出门，蛋壳状躺椅后传来声音，“先吃早餐。”
还有哗啦的翻书声。
曲照阳微叹了口气，每年的固定场景，他每每在亲哥生日后的一天早起开溜，总能被席渊抓住吃过早餐才放行。
席渊早已吃好，泡了毛尖，在落地窗前晒着太阳看书。
瓷白的茶杯里，茶汤青碧，热气四溢。
曲照阳背对着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很不情愿地去了餐厅。
他这个哥非把日子过成退休老头的生活，也是种本事。
走的时候管秋还没起来，他拉着门把手愣了半天。
席渊喝了一口茶，翻了一页书，“你想说什么？”
曲照阳食指敲打白墙，琢磨了一下措辞，“我觉得管秋挺适合你。”
房门关上之前，后几个字被关在了屋内。
“比路姐合适。”
席渊顿住，指尖捻着书本的一页，迟迟没有翻过。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生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