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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逼迫 ...
接下来一整天连山心中都十分担忧,为自己的成分其实并不太多,毕竟她已经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处境了,主要是担心白赫然。
她和白赫然不仅是高中同学也是好友,但是白赫然远比她优秀,有颜有才性格又好,后来按彼此的约定她们一起考进了同一所中意的大学,关系更是亲密。
大学时连山经历了那件让她毕生痛苦之事,白赫然虽不知内情,见连山痛苦却时时陪在她身边,给她陪伴和安慰,甚至因为放心不下搬来照顾她,而这好几年间,白赫然因着照顾她从未恋爱过。
为此连山嘴上不说感激,心里却一直记着白赫然对她的付出和好,早已将白赫然当成一生挚友,但凡她需要自己,那自是别无二话,哪怕倾尽所有去帮她连山也是心甘情愿的。
毕业后白赫然不愿进入家族产业,留在了学校继续考,按白赫然的话说,学习对她来说就像世外桃源,可以不用烦心很多事。
这之后一路考一路毕业,顺其自然的被学校邀请留校任教,连山记得当时白赫然似乎异常开心,还以此事为由带了好酒到连山家里一醉方休,那一晚白赫然难得地喝醉了,哭了很久。
第二天醒来连山拿此事嘲笑她,白赫然只是笑笑,说是因为跟她父亲打了赌,如果能拿到学校邀请就放任她,所以她那是喜极而泣的。
留校任教的生涯很平静,白赫然的生活远比连山安逸的多,不似连山这般挤破头进入公司,每天被工作和领导的琐事玩的团团转。因此白赫然还曾建议连山出国进修一段时间,到时干脆也来学校找个职位和她继续双圌宿圌双圌飞,被连山拒绝了。
在连山的心里,当年的大学生涯并不意味着快乐,而是痛苦的,痛苦来自于谢砚,只是连山没有告诉过白赫然到底为什么。
如果问连山,白赫然对她有多重要,那回答一定是——值得用命付出的朋友。
正因为如此,谢砚用下圌九圌流的手段拍了她的录像,她或许还可以再想办法周旋,但是牵扯到白赫然,却是抓住了她的命脉。
看来谢砚在被关在国外的七年里对她的事,仍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然就不会拿白赫然威胁她。
可连山想不出谢砚拿到了什么把柄,能让白赫然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有进圌监圌狱的可能。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连山就赶紧开车往家赶,期间给白赫然打了数通电话她都没有接,心里更是焦急。
她虽然不知道白赫然是不是真的出了事,可是她太了解谢砚,七年前还没有掌控谢家的时候,谢砚已然无所顾忌,而现在的她,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无所不用其极。
待赶到楼下时,连山看见白赫然的车停在边上,心中一个咯噔。
现在真的如谢砚所言,白赫然来找她了,就在她家等着她。
可是这一瞬间,连山竟有了一丝害怕,不敢上去。
她很了解白赫然,谢砚必然用了什么把柄来要挟白赫然,迫使白赫然来求自己。如果不是到了绝境,白赫然不会来找她的,因为白赫然的自尊心,也因为白赫然对她太好。
但是,连山非常清楚,自己上了楼,无论是什么事,即使白赫然依然不开口,她也会帮白赫然。
然后按谢砚的步骤走,去求谢砚。
重回地狱。
连山欠白赫然的,一直以来她都想对白赫然好,去回报她,可是白赫然过的很好,她没有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她却怕了。
上楼以后会发生的事,往后会发生的一切,这一刻仿佛已经在连山的眼前出现。
所以她害怕,不敢上去。
连山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不由得嘲笑自己,说是可以为白赫然倾尽所有,可是事到临头自己却退缩了。
她像个懦夫。
“你赢了。”挣扎了片刻,连山轻叹了口气,下了决心后心下稍定,整理了表情,让自己脸色看起来没有那么难看,才朝家走去。
连山进家时白赫然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才一天未见,似乎就憔悴了许多。
“看来有人已经跟你说了,对吧?”往旁边挪了挪,白赫然拍了拍身旁,示意连山坐下。
“先说说出了什么事,再一起想办法,别着急。”连山走到冰箱拿了两瓶水,递给白赫然一瓶,喝了几口才开口问她。
“前些日子公司的一批订单装箱,正准备出圌海突然遇上临时抽查,出了事。第二天我父亲就以涉圌嫌圌走圌私圌车圌辆被圌抓,我哥也被圌隔圌离接圌受圌调圌查,公司人心惶惶。”
白赫然揉着眉心,一看就是自出事一直没休息好,担忧之情压都压不住,一向开朗的她声音中尽是焦躁:“我妈瞒着我不敢告诉我,要不是被我发现端倪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事,这几天我找了很多父亲生意上的朋友帮忙,一位世叔说这事来的蹊跷,怕是被人下了套。”
“极有可能,那他有没有说是谁?”帮白赫然打开瓶盖,示意她喝一点。
“有。”白赫然眼神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见连山看着她等她接下来的话,一狠心,继续道:“世叔说有消息说是盛和集团,近年来公司大力拓展海圌外市场,公司业绩节节攀升,怕是动了盛和的利益。你也知道盛和在海圌外经营多年,尤其之前的海圌外负责人成了现在的盛和掌门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拿人开刀我也能理解,但是公司是绝不可能走圌私的,她未免也欺人太甚,下手太狠了。”白赫然声音里尽是愤怒,自家人做生意的品性她自是清楚,父亲一辈子光明正大做生意,对大哥从来耳提面命不要做违法之事,干干净净赚钱,如果这次真的进去了,白家的声名就会毁于一旦。
“以前怎么没发现我们这位学姐竟然这么心狠,为了上位什么都干的出来!这几年想着分盛和集团海圌外市场蛋糕的,南都又岂有我白家!我跟她好歹也算校友,当年在学校也算薄有交情,如此污蔑白家手段也太下作了。”
连山见她越说越生气,伸手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声音坚定:“然然,事是冲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们,你别担心了,用不了几日就会没事的。”说完对着白赫然笑了笑。
“你笑的很难看知不知道。”白赫然沉沉地叹了口气,看着连山眼神有些难过:“世叔说如果盛和真的要动白家,就不会查这么久还没结果,他说我和谢砚有校友之谊,找点老同学熟人救白家还是有可能的。”
说到这里白赫然语气一顿,没再说下去。
“跟白家有关系,又跟谢砚相熟,也只有当年众所周知跟她亲如姐妹的我了。”连山笑了笑,明了了白赫然的未竟之意:“你这位世叔,看来跟盛和走的很近啊。都当起了送信的,看来早就坐等你上门呢。”
“他那么一说我也猜到了。”苦涩的笑笑,白赫然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背对着连山,声音低落:“我不想来找你的,可是我找不到别的办法……我没办法了,小山。”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去求谢砚会伤害你,你不要去了。
话到嘴边,白赫然却说不出口,她不敢拿父亲和哥哥的后半辈子赌,也不敢拿白家一世清白赌,她狠不下心,她也怕母亲恨她…
连山明白她的意思,更不忍心让她心中陷于痛苦和挣扎,毕竟……本来就是自己连累了他们,如果没有她,又哪有这出戏。
她走到白赫然身边,静静地低头看着楼下三三两两的行人,片刻后才轻声道:“然然,没事的,现在开始都交给我吧。你回去,跟伯母说过几天他们就回家了,让她别担心。”
“我不会有事的,不过是谢砚想见我,逼我出来而已,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们,回头代我跟叔叔说声对不起。”
连山声音里带着深深地歉意,半晌不见白赫然出声,转头一看,却见她满脸泪水,心中霎时一痛,张开双臂一把把白赫然抱在怀里,低声安抚道:“然然,不是你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
白赫然没有说话,她的眼泪洇湿了连山的衬衫,她不傻,怎么会不知道能大动干戈逼连山,又岂会是为了见一面。
她随了别人的意,逼着连山去求人……可是她也只能祈祷以后连山没事,不会受伤害。
她无能无力。
环住白赫然背的双手,轻轻地拍了拍一下又一下,直到白赫然止住眼泪,见她好了些,连山才叮嘱她先回家,没有留她吃饭。
因为连山要找谢砚。
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等她主动上门吗?
七年未见,谢砚这次回来变了太多,从前总是主动绕着自己,而现在的谢砚明明可以轻易的上家里找到她,却没来,而是逼自己,等着自己上门,去求她。
七年能改变多少事?太多了。从青涩不知世事的学生,到成为尝尽职场心酸的社会人,从刚入婚龄到面临举家逼婚,从缅怀初恋单纯,到不敢再奢望爱情的世俗。
哦对,自己没有初恋可以缅怀,也从来不敢奢望爱情。
连山坐在沙发上自嘲的笑笑。
她根本没有初恋的机会,在她十五岁收到人生中第一封情书,为此感到新奇、开心时,小女生心态的拿着信给谢砚献宝,迎来的却是谢砚不开心的神情。
及至后来,那个男生写了一封又一封的信,写了很多。谢砚的神色越来越难看,连山怕惹她不开心,不再跟她讲谁又给她写了情书,也不再拿信出来。
随之而来的却是谢砚几乎每天等在校门口接她,检查她的书包、课本,找到信然后撕信,并且勒令她无论是谁给的都不准拆开看。
谢砚从不开心到开口斥责她行为不端的契机,只是源于那个她现在已经记不清名字和长相一直给她写信的男孩,在某一日放学约她一起去喝奶茶。
即将参加高考的谢砚忙于备试,那天难得不能来接她放学,连山愧疚于那些看都没来得及看就被撕掉的信,答应了男生的邀请。
却没想到谢砚其实来接她了,默默地跟着他们,看着她和男生一路说说笑笑,约会、散场。
然后来到她面前,一言不发的拉她回谢家大宅,进了卧室关上门便质问她。
“明知道他对你有想法你还背着我跟他约会,你是不是喜欢他?”一进门谢砚就沉下脸,眼神冷冷的看着她。
那眼神印象太深刻了,现在想想,就像看不忠的妻子。
而后来这样的眼神,她看到了很多次。
从来待她极为温柔的谢砚,总是像姐姐一样照顾她,对她好,那是她第一次见谢砚发脾气,她被吓到了。
她那么害怕,可谢砚还是很冷的质问她。
连山哭着否认没有喜欢对方,可是谢砚就是不信,认定她是要早恋,跟男生不清不楚。
谢砚发脾气她可以忍受,却不能忍受自己被污蔑,口不择言之下,换来谢砚的一巴掌。
“是!我就是要早恋,关你什么事!你想谈你也可以去谈,以后不要管我!”气急的连山说完就去开门要回家,被身后的谢砚拉回来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脸上。
连山偏着头,抚着脸上火辣辣的痛,心中又难过又委屈,站在那儿眼泪一个个往下掉。
谢砚只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哭。
连山哭了很久,哭到嗓子都哑了,谢砚才施施然勾起一抹笑,走上前帮她擦掉眼泪,然后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温柔至极,道:“只要小山以后听话,我就不打你了,乖。”
听到谢砚不再生气,又变回了温柔的模样,连山没有想其他就抱着谢砚哭的一抽一抽的,尽情释放自己的委屈,边哭边听谢砚跟她说话。
“以后不许和男生在一块玩。”
“不许背着我跟人出去。”
“不要惹我生气。”
“不让你做的不要做。”
……
伤心的连山连挨巴掌的事都忘了,纵是心中不太同意她说的那些要求,谢砚说了,她也就顺从的应了下来。
后来谢砚用她答应的这些话,要求她必须一一做到。反抗的结果留下的是痛苦,最终给自己画地为牢的还是她自己。
既因为怕失去谢砚,又是因为那时候的她,就已经害怕谢砚。
连山是个讲信用的人。
所以她对白赫然说别担心、会没事,那肯定会没事,无论她付出什么代价。而谢砚想要的代价,无非就是让自己回到她身边罢了。
太阳快要落山了,夕阳的余晖顺着窗户洒在连山的身上,没有开灯的客厅被染成了橘红色,连山握着手机想要打给谢砚时,怔了一下,才想起来不会背谢砚的手机号。
连山皱了皱眉,觉得有点不对。
为什么昨天白赫然会拿着谢砚的手机号给自己?是为了此刻?
看来白赫然应该在昨天就已经知道该来找自己才能解决白家的事,但她昨天见面为什么没说?和谢砚不熟的她,又是从哪儿拿来的谢砚私人号码?
更令连山不解的是,为什么谢砚说进监狱的会是白赫然?
思索片刻,连山直接打给了盛和的前台,想让前台帮忙转接到总裁办公室,结果前台无人接听。
估计都下班了。
无奈之下只能打电话给白赫然了,问她还记不记得谢砚的号码。
连打三通,却是无人接听。连山眉头紧皱,这个时间按说白赫然不会不方便接电话。
连山坐着等了一个小时,白赫然依然没有回电。
已经黑下来客厅静悄悄地,连山就那么坐在沙发上,垂着头看着地板,心里一点一点变凉。
原本她以为白赫然是为了自己要去求谢砚,心中过意不去才哭的那么伤心。
看来,可能……是她自作多情了。
……
开车赶到谢家大宅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按了门铃管家立刻来给开了门,看了是知道她要来。
“连小姐,大小姐在书房等你。”周伯见到连山微微点头,脸上挂着客气的笑,伸手示意连山进去。
当年宠溺的叫她“小山”的周伯,也变了。
连山垂眸点点头,没说话,也不再看他,径自照着记忆里的路慢步走去。
周伯站在门旁,静静地看着她进入别墅,叹了口气,眼神软了下来。
书房门没有关,连山进去一眼就看到谢砚正在桌前处理厚厚的一沓文件。见她进去谢砚没说话,抬手指了指沙发前的案几。
那里放着一个保温食盒。
一整天没吃东西,就到家时喝了半瓶水,连山也有些饿了,拆开食盒就见里面放着两样小菜,还有一碗份量很足的山药粥。
“今天你也挺累的,怕是没什么心情吃饭,先吃了垫垫,养胃的。”谢砚语气淡淡地,低头在文件上写字,说话时也没有看一眼连山。
连山见着她就想起早上在会议室的荒唐事,更别提还有被拍的录像,心中烦闷,并不想接话,可是想到白赫然的事,再不想理她也得开口。
没有动小菜,连山只安静的把粥喝完,正准备开口,抬头就见谢砚看着她,唇边一抹笑意,笑的意味深长。
“就吃这么点?”
“夜还深,我怕你到时,会扛不住。”
连山手一颤,很想撕碎她脸上的笑。
下章要撒欢了,壮士手下留情啊。
我今天修文快修吐了,请不要再来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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