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霸道总裁[快穿]》椿棉不觉晓

25、面瘫上将的大草原4

　　七天后，格兰瑟姆的住宅里。

　　“你来了。”格兰瑟姆把昏睡中的金色人鱼从运输车里抱出，挪到早已准备好的水缸里。

　　“额。”亚伦还是没有敌过内心的不甘。

　　“他很美是不是！”格兰瑟姆见识过很多美人，但是他照样为金色人鱼的美貌而惊叹。

　　“是的。”亚伦看着侧卧在水缸里的金色人鱼，美得就像一副画，一副让他心碎的画。

　　“我还要回军部处理一些事情，照顾人鱼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格兰瑟姆和往常一样在亚伦的肩膀拍了拍。亚伦立刻把轮椅向后退去，拉开了自己和格兰瑟姆的距离。

　　“上将，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亚伦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给格兰瑟姆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这只是当下利益最大化的决定。”

　　亚伦知道过去很多申请人鱼的高层除了人鱼都还有其他的伴侣，对于那些高层来说，人鱼仅仅是一个生育以及提升精神力的工具，只是他没有想到格兰瑟姆竟然也有这样的打算。他还记得当他将志愿修改成军校时，他的导师提醒过他，他并适合成为一个军人，更不适合去追逐注定要从政的格兰瑟姆，那个世界将会摧毁掉他一直笃信的爱与希望。

　　在格兰瑟姆离开后，亚伦把利益这词在心里搅碎了一遍，最后摇动轮椅，隔着水缸把手贴着还在沉睡中的金色人鱼。
　　亚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知道这样让他很舒服很宁静，这大概就是他们所说的人鱼对精神力的作用吧。

　　随着手掌贴合的时间越来越久，亚伦眼前的金光越来越盛，他渐渐闭上了双眼，耳边开始响起海浪的声音，还有一阵悠扬的歌声。如果系统2.0在的话，它就能把这个歌声翻译出来。这个歌唱的是：我的珍宝，回到陆地上去吧！那里有你魂牵梦萦的故土和家人，那里有你的未来和梦想。待你百年之后，盼你能记起当初的承诺，与我一同沉睡海底。

　　兰斯特洛从鱼缸里走出来，鱼尾接触到空气的那一刻化为双腿。他把晕过去的亚伦抱在怀里，把自己的额头与亚伦的额头紧贴在一起……

　　这几天系统只调查出了金色人鱼把昏睡药剂调包了，其他就一无所获，所以在金色人鱼被送往格兰瑟姆那时，系统和系统2.0合力开始攻克格兰瑟姆家。在花了一个小时后，两个系统终于成功了，它们兴奋地把监控画面投影到屏幕上，并让系统2.0赶紧去把叶方抱下来。

　　叶方被大黑熊抱下来的时候，屏幕上正放到金色人鱼抱起亚伦，叶方立刻就把系统拉了过来，捂住它的双眼。

　　“宿主，怎么了？”系统不解地问道。

　　“这个画面少儿不宜。”叶方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就是亲亲吗？宿主你忘了谢沈知那个世界了吗？”

　　叶方还真的不想记得，在一旁的系统2.0脸色也不怎么好，那个世界因为纪九的灵魂和谢沈知混在了一起，所以它也被迫围观了金刚黄瓜的那一幕，真的太凶残了。

　　叶方松开遮住系统眼睛的时候，金色人鱼已经放开了亚伦，但是并没有做其他的动作，而是直接回到了鱼缸里。这让了解金色人鱼本性的叶方有些奇怪，这个时候难道不是最适合动手脚的时候吗？

　　“你看他的鱼尾。”不知道何时起，系统2.0已经彻底地放弃了它那不靠谱的宿主，开始和叶方合作。还在军部里辛苦工作的纪九要是知道家里的情况，一定会哭的。

　　叶方顺着系统2.0指的方向看去。金色人鱼的鱼尾的鳞片原本全是金色的，可自从他与亚伦接触后，他鳞片的色泽变得暗淡，甚至有几片变成了银色。

　　“那枚人鱼的曙光应该就是他送给亚伦的。”系统2.0说出了和叶方一样的猜想。系统2.0也终于意识到他和纪九之前的猜测怕是全错了。“根据之前的信息，亚伦精神力受了巨伤，金色人鱼刚才应该是在治疗他，这种治疗消耗了金色人鱼大量的精力，所以现在他应该没有力气再动其他手脚了。

　　“他其实不应该那么急的。”系统2.0觉得有些可惜。

　　“因为爱情使人盲目！”呆在一旁的系统嘴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试图把叶方的注意力引回自己身上。

　　叶方如它所愿，拍了拍它的脑袋。

　　正如叶方他们观测到的那样，治疗亚伦使兰斯特洛短时间内都无法变成人形。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那样，可是这是他的珍宝，他甚至不舍得让亚伦被狂乱的精神力多折磨一分钟。就像当初那样，理智告诉他把亚伦留下来吧，可最后他还是把亚伦送回了陆地，因为这是亚伦自己的选择。

　　亚伦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他怎么睡着了。“你醒了？”亚伦一睁眼就和金色人鱼碧蓝色的眼睛对上，这绝美的蓝色让亚伦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格兰瑟姆的眼睛，那是和眼前的人鱼一样的颜色。在他第一次看见格兰瑟姆的眼睛时，他就被迷住了。

　　“我们见过吗？”亚伦想起了他和格兰瑟姆说的第一句话。

　　“大概吧。”

　　亚伦不知不觉对着面前的人鱼又说出了这句话：“我们见过吗？”

　　说完后，他看见眼前的人鱼张开了嘴唇，但传来的依旧只是歌声。

　　“你的歌声很好听！”人类是听不懂人鱼的语言的，研究所也从来不研究这个内容，因为他们需要的只是服从，无论这服从是不是自愿的。既然这样，研究所又何必花精力在语言这方面。

　　虽然研究所不在这方面下功夫，但大部分的高层为了生活的便利还是会安排一些人去教人鱼人类的语言，而格兰瑟姆交给亚伦的任务之一正是这个。

　　“你的身体能探出来一点吗？”亚伦努力地使用肢体语言想让金色人鱼明白他的意思。

　　亚伦的话音刚落，水缸里传来鱼尾晃动的声音，金色人鱼瞬间就探出了大半个身体，认真地盯着亚伦看。

　　“你真聪明。”亚伦试图把手搭在金色人鱼的掌心里，这是其他高层与人鱼相处的经验，成功与人鱼撘上就代表人鱼开始信任你。虽然一开始人鱼会甩开你的手，但十几次之后差不多就能握住了。亚伦做好了被金色人鱼甩开的准备。

　　兰斯特洛不解地看着亚伦搭过来的手，这个手势在他们人鱼中是代表臣服的意思，也代表将灵魂献祭。当然他们人鱼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接受人类献祭，因为一旦接受，人鱼必须付出相应的精神力，而且能接受献祭的只有银色和金色的人鱼，人类的灵魂又不珍贵，人鱼才懒得接受。

　　因为逃回来的人鱼只有少数，而且兰斯特洛并没有遇上其中的金色人鱼，所以他完全不知道人类自作聪明的举动。其实哪怕是兰斯特洛并不出现，和银色人鱼达成契约的高层将会在精神力达到巅峰之际彻底陷入人鱼的幻境，人类世界照样会陷入混乱。

　　如亚伦所料，金色人鱼生气地甩开他的手，他也和计划一样，再次搭了上去。这次金色人鱼并没有立刻甩开他的手，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脸。亚伦听到金色人鱼又唱起了他听不懂的歌谣，然后突然像他一样，把手搭了上去。亚伦不知道这种反过来的情况代表什么，大概也算是信任的一种表现吧？

　　“我来教你说话吧。”亚伦了解过，只要完成这一步，人鱼就会很容易学会人类的语言，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表现。

　　“要吃饭。”亚伦示意人鱼学着他的嘴型。

　　“亚……伦……”

　　亚伦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第一个字还好说，为什么第二个字听起来那么像“伦”字。

　　“亚伦。”金色人鱼又说了一遍，这回亚伦听得很清楚，这确实是自己的名字。

　　“亚伦……亚伦……”，这个发音兰斯特洛练习了数千遍，在这十几年的日日夜夜里，每时每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