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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入宫 ...

  •   “陛下还记得微臣的大哥吗?”
      莫启安低着头踌躇着问道。
      周元帝听到此,皱了皱眉头道“怎么?和莫启明有关系?朕记得你当初可是支持朕的。”
      莫启安见元帝联想到当年之事上去了,怕他对思烟的印象会不好,于是连忙解释道:“陛下多虑了,臣不是为此事。再说大哥他做错了事,自当瘦到惩罚,何况陛下还为他遮掩了,保住了最后的名声,因此臣并无其他想法。”
      “哦!那你提到他是因为何事?”元帝听完莫启安的解释放下心来,于是感兴趣地问道。
      莫启安见元帝如此八卦,不由轻咳了一声,道:“陛下,昨日臣大嫂逝世了,她去世之前将她的女儿思烟托付给我。而她如今只是一个孤女,至于莫府之人,陛下也清楚,所以臣还望陛下关照她一下。”
      周元帝听到此,思及当年的事情,不由也对思烟感到了一丝愧疚。毕竟无论如何,莫启明都是因他而提前死去,如今江氏也因此去世,倒是只剩小姑娘一个人了。再思及莫府之人,他也明白了莫启安的顾虑。
      只是明白为明白,周元帝还是得打趣他一番,毕竟莫启安难得求他,还是为了那个女人的孩子。于是,元帝摸了摸胡茬,故意说道:“那还不简单,你收养她不就行了,反正她可是江氏的女儿,想来长得与她相似,正好绥了你的心愿,到时有你护着,谁敢招她!”
      听此话,莫启安忍住了抽搐的嘴角,没好气地回道:“若是陛下现在找到合适的将军了,臣当然愿意留在京城,来抚养思烟,谁愿意在边境风吹日晒,抵抗外族谁去好了,臣不羡慕!”
      周元帝一时不在意,为自己挖了个坑,只能自己埋起来了。他如今还指望着莫启安为他守住蛮子,毕竟只有他在边境才能安自己的心。于是赶忙僵硬地扯开话题道:“那么既如此,你觉得朕如何才能关照她呢?”
      莫启安见元帝终于回到了正题,连忙回道:“听说马上宫中要为公主选伴读了,臣斗胆希望陛下为阿烟留一席位。”
      周元帝听后思索了一会儿,这样既能关照莫小姑娘,又不让莫家看轻了她,而他也落得个好名声,的确是个好方法。
      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只是,周元帝见莫启安与江氏纠缠了一生,如今又加上了她的女儿,他实在看不下去。于是他走下龙椅,拍着莫启安的背说道:“这件事朕答应可以。不过,启安,你该想想你自己了,毕竟你这一生都耗在江氏身上了,如今还得关照她女儿,值得吗?朕希望你能找个人好好地过下去。”
      莫启安的背僵硬了一会儿,沉默不语,但是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定。周元帝也只能摇了摇头,摆摆手让他出去了,自己或许也没能明白这些,否则他的儿女也不会这番了。
      莫启安冷着脸回到了府中,小厮见他脸色不好,害怕他发火,于是也不敢告诉他大小姐和大少爷在书房相遇了。
      所以当莫启安进到书房时,就见思烟一脸尴尬,莫蕴飞一脸疑惑,两人奇怪地僵持着。看到两人,他的脸色顿时缓和了,毕竟他们是现在最重要的人了,斯人已逝。
      莫启安一边坐到椅子上,一边笑道:“怎么,你们没有认出对方来吗?还有思烟怎么这个表情啊?”
      思烟正愁弄不清楚这人是谁呢,看二叔回来了,连忙走到了他身后,干巴巴地回道:“二叔,怎么回事?他是谁?”
      这边莫蕴飞也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当时他在书房等父亲,不一会儿对方便敲门进来了。照理两人不认识,打个招呼即可。可是她仿佛认出了自己,不愿看自己,然后就一脸尴尬了。所以想到这里,又听到她的问话,莫蕴飞也不由自主地抬头望着父亲。
      莫启安见两人都望着自己,明白他们还没搞懂,于是转头望着思烟道:“这是二叔后来收养的孩子,叫蕴飞,比你大两岁,你该叫他大哥的。你确实不认得他,不过想来你也认出了他的脸,毕竟昨日也算救了他一把呢,不是么。”
      听到此,莫蕴飞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脸一下子红了,然后结结巴巴地说道:“原……原来……是……是你啊!谢谢你的帕子。,”
      然后掏出了怀中的帕子,攥得紧紧的,说道:“这,这是你的帕子吧,我洗干净了,给,给你。”
      思烟不期然被莫蕴飞这反差萌给逗乐了,毕竟莫蕴飞外表是个狠厉高大的糙汉子形象,谁知面对自己居然结巴了。
      忍住笑意,思烟拿过手帕,看着这被抓得不成样子的帕子,不禁摇了摇头。但是她喜欢她大哥的性子,于是不记嫌地收回了袖中。
      然后对着莫蕴飞温婉地笑道:“大哥,不用谢,你可以叫我阿烟,其实无论当时是谁我都会帮他包扎的。不过如果早知道是大哥你,我肯定会让人去找大夫的,而不是忘了这件事。”
      莫蕴飞听到此话,微皱眉,对着思烟说道:“不必了,阿烟,没有人会愿意听你的话的,还不如自己包扎,血流得还少些呢。”
      尽管莫蕴飞的语气已经为了思烟放柔和了,但还是能感受到他对莫家的讽刺与不屑。想来这些年他也生活不易,毕竟只是收养的孩子,不会受人重视的。
      这边莫启安见两人提到了莫家,他觉得还是跟思烟说一声得好,于是支开了自家儿子。
      思烟见二叔突然交代事情给大哥去做,猜想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将身子侧向了他那边。
      莫启安看到思烟如此乖巧懂事,想到宫中的残酷,不由得叹了口气,可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说道:“阿烟,你母亲去世前将你托付给我,我本应好好照顾你。可是哎,边境战乱不断,很是危险,我不能将你带过去冒险,而莫府只怕会欺凌你,为了你的未来,我只能将你送入宫中了。”
      思烟惊得猛抬起头,莫启安见他说的话被误会了,连忙摆手说道:“还没说完呢,是进宫做伴读!”
      思烟这才喘了一大口气,差点被吓死,她以为二叔是想把她送进宫做妃子呢,还好是伴读。只是她不明白,就算在莫府会受欺凌,只要熬过这几年,等出嫁了不就好了?
      想着想着便问出了口。
      莫启安知道思烟还不明白,于是解释道:“阿烟,其实受欺凌倒也不会太严重,最多是漠视。只是你祖母的漠视和对梁氏的偏心绝对不会让你的婚事好到哪里去的,若是我赶不及回来,你反抗不了,只怕会因此误了一生!”
      思烟这才反应过来,是了,孝为大,一旦梁氏故意为自己安排婚事,自己不能反抗,只怕一生受难!
      因此,思烟接受了入宫伴读之事。想来虽然宫中水深,但是她是个公主伴读,碍不着他人,只要看好公主不犯错事,日子不会难过到哪里去。
      怀着这种想法,思烟到了入宫的时间是。
      大门口,来送她的只有二叔和大哥,她看到大哥和二叔的担心,只能用笑容面对他们。笑多了,这种温婉的笑容更多地成了面具,遮掩内心的烦躁与恐慌。
      怀着对皇宫的恐惧,思烟上了马车,驶向了后宫。
      门口,莫蕴飞看到自家妹妹不得不入宫生活,加上他内心对她不同寻常的想法,于是下了一个决心,他要随父亲去边境,他要为阿烟保驾护航!
      一侧的莫启安见到自己儿子的眼神,对他的心思了然于胸,只是他不想过多干预,顺其自然吧,当然他挺看好自己儿子的。
      当再看到思烟时,她已经到了宫中,抬头看向宫殿,发现宫门上题有长春宫三个大字。已经被阿袖普及一番的思烟,反应了过来,原来是贤妃的宫殿,想来她伴读的公主就是9岁的乐阳公主了。
      一个瞬间,思烟把这些想了一遍,这才深呼吸跟着嬷嬷走了进去。
      一进大厅,就见主位上坐着一个美妇人,知她是贤妃,于是思烟向她请安道:“臣女拜见贤妃娘娘。”
      这边,贤妃看到思烟的脸,一个激动将茶盖掀翻了,她也不在意,只抬手让她起来,说道:“像,真像,你叫思烟吧,本宫与你母亲乃是手帕交,如今见到你,不由惊叹你们的相似。”
      说完,贤妃还擦了擦眼角的泪。虽说思烟很诧异,但是见贤妃娘娘不似做假,因此也没多说什么。
      直到思烟回到住的院子,她还没反应过来,贤妃对她的好不似做假,可是一切太过凑巧,她有些心慌。
      直到晚间阿袖递来二叔的信,思烟才明白原来二叔求了皇上,皇上知道贤妃与阿娘的感情,所以故意安排的乐阳公主。直到此时,思烟脑子里的弦这才松了下来,一夜安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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