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卫衍看着时间已经走了三分钟了，掐断了烟，伸手握住一捧水，狠狠的冲着脸，让表情又重归于平静，才走出厕所。
“你回来了啊。”黎九看到卫衍回来，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刚刚在办公室差点被子系统的提示声吓到腿软，反派的黑化值居然到达了百分之五十，卫衍只是去上个厕所，怎么就突然暴虐了呢？可三分钟后，指数居然又下降到百分之五，这让黎九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在卫衍进来时，他立马就在闻到奇怪的味道，皱了皱鼻子。
卫衍看到黎九的小动作，脱下校服说：“刚才在厕所抓到个抽烟的，染了烟味。我出去散散衣服的味道。”
黎九立马明了，卫衍生气的原因，不过幸好这股怒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只要没有定在百分之一百，黑化值随时都是可以下降。立马说：“没事的，没事。”
卫衍虽然是点头，但还是把衣服拿到外面的栏杆上放着，才走了进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事情做的差不多，黎九终于可以伸了伸懒腰，扭头看向了卫衍，正好与他视线相对。
卫衍把手机塞进口袋里，自然的偏开眼神说：“我们一起去公交车站吧。”
“好啊。”
黎九看着子系统提示的男女主相遇线已经进行到百分之七十，心情舒畅，答应的爽快，之前初见卫衍的忌惮逐渐被抛之脑后。
虽然前八任系统皆在任务中殒没，但是一想到他们是因为主动攻击黑暗源才受到黑暗源的反击，黎九就觉得按照子系统的建议，执行第二套方案真是准确至极。
春风化雨的计划，已经让他跟卫衍成为了初级的朋友，虽然称不上有多熟络，但黎九对未来的发展还是十分看好的。
更可况，他可是靠着几句的夸奖，就让黑暗源的黑化值下降百分之四十。之前的系统日志里，可没有一位系统能够做到。
公交站前，黎九小小的惊讶了下，卫衍居然和自己一辆车，不过这些小剧情在故事里没有提起过，黎九只当着是世界线的自我完善。
除去了一开始的生分，两人相处的氛围已经融洽了许多，黎九更是诧异着卫衍知道不少趣闻，一路上听着他介绍宁阳高中的趣事，就到了站点。
听到了下站的提示声，黎九还有些恋恋不舍，他现在对卫衍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在他看来，要和卫衍成为真正的好朋友，自己也当付出等同的感情。而没想到，卫衍居然比他想起来的有趣和温和，只是脸上的那一层寒冰看起来吓人。
卫衍看着夜色和一排排路灯，在通往着黑暗的巷口停下，看向黎九的侧脸，理所应当的用着淡然的语气说：“我送你吧，我家也在这里附近，走一站路就到了。”
黎九没察觉这太巧，只是当着是剧情的完善，但想了想，又害怕卫衍撞到周止易和许莞莞，还是准备摇头拒绝。
却是看到了卫衍的眼睛时说不出话，眼瞳被外面透过的路灯照亮，里面包含着让人说不清的情绪，似乎含着期盼、紧张、隐忍、温柔，让他要溺毙在这深潭中，连嘴都无法张开说出拒绝。
“不会麻烦到你吗？”黎九折中的问了一句，他只是觉得一开始就拒绝朋友发送的好意，实在是不礼貌。
没有被拒绝和感觉到黎九没那么忌惮自己，让卫衍的心情大好，眼眸更加亮了些，“没事儿，我家离这里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下了站台，走进了昏暗的小巷子，卫衍在旁边按了手机手电筒，巷子很窄，两个人并肩走着，黎九能感受到肩膀旁边的温度和呼吸声。
卫衍清清淡淡的声音说着话，尽是黎九感兴趣的话题，一条路似乎很长，怎么走都没有到终点，直到被巷口跑进来的两个人打断了气氛。
“我就说没人追了！别跑了！”
“还不是你拖后腿，要不然我早就跑了。”
“哎哎，周止易，你讲不讲理啊，要不是我，你能跑出来吗？”
“哼！还不是那个混蛋，居然趁着老子救他的时候跑了，连个救兵都不喊，要不是他们是十几个人，老子肯定打的他们屁滚尿流。明天去学校，我TM一定不会放过他！”
熟悉的话语让黎九瞬间问起了009.“不是相遇线完成了吗？”
009：“已经完成。”
完成了，还在这里碰到周止易和许莞莞，这是剧情的不可抗力吗？黎九皱着眉，在暗处鼓起了腮帮子。
卫衍同样不爽有人打断他和黎九的相处，听到对方说话完后，淡淡说：“你要不放过谁？”
一时之间，寂静无言。
黎九是寂静于卫衍开始挑事，但黑化值和剥夺天道值都没上升。
而周止易和许莞莞皆是被卫衍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
过了半响，四个人齐齐站在巷子中间的路灯下。周止易脸上有伤，不羁的昂起下巴挑衅着卫衍说：“老子不放过谁，关你屁事。”脸上表情过于丰富，拉动了脸上的伤，刺痛的龇牙咧嘴，反而让不羁变得有些滑稽。
其实说上来，周止易没那么讨厌卫衍，只是平时里总是听到许莞莞的名字和卫衍放在一起，少年看不清心事，不明白为何，就是觉得的不舒服。
而卫衍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是轻视别人，而是根本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所以周止易看到卫衍时，忍不住就想刺上两句。
卫衍只是看了眼许莞莞，眼神的意思很明显。
许莞莞立马拉住周止易，说：“别废话。卫衍，你怎么跟小九在一起？”
黎九一直处于黑化值没有上升的奇迹中，听着许莞莞转移话题，立马接话说：“阿衍的家和我们住的很近，所以一起坐公交回来了。”
“啊？哈？”许莞莞的眼睛张大，满脸懵：“卫衍，你家不是在···”
卫衍打断了许莞莞的话，轻描淡写的回答：“我最近在这里租了个房住。”
这让许莞莞更加好奇了。“哎？为什么啊？你家条件不是挺好的吗？”
周止易在一旁看着两人说话，心里头不知道怎么就生起闷气，刚才看着优等生许莞莞跟着自己一起逃跑的好心情消失了尽，粗声粗气的说：“你管别人这么多事做什么？小九来，扶着你表哥一把，我们回家，不用麻烦会长和副会长了。”
“太吵。”卫衍清清淡淡的两个字，不知道是回答许莞莞的问题，还是说周止易太吵。
黎九看出周止易又要开口呛上，立马截话问：“好了，表哥。你脸上没事吧。”
周止易摸摸自己的脸，潇洒的挥挥手说：“没事，这些对你表哥来说，都是小事。”
“那我们先回家吧，这么晚了，阿衍你也早点回去吧。”黎九上前几步走到周止易旁边，看向卫衍。
卫衍抿唇发出个鼻音，应了下来。
“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去。”
许莞莞的这一句，让黎九一直紧盯着卫衍的表情。万幸！黑化值没有上升！
他跟着周止易和许莞莞走了，却是在半途中回过头，诧异的看到卫衍还是站在路灯下，瘦瘦高高的身体被路灯照射，拉长了影子，融入后面的黑暗中。
黎九的心突然揪紧了，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心脏，悬在半空，怎么都放不下。
“小九怎么了？”
“没事。”黎九连忙扭回头，问起周止易身上伤了多少，怎么伤的。
卫衍站在路灯下，看着黎九离自己越来越远，未曾想黎九会回头看向自己，诧异中带着惊喜。只是相隔的太远，周围太暗，他看不清黎九脸上的表情，又是极快的回了头，最后走的连身影也模糊在黑暗中。
那样的遥远，怎么样努力都抓不住。
卫衍就只是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偷偷照的照片，黎九面对着电脑，侧脸皙白，带着微微的笑意。
他忽然就想起之前话剧社让他看过的一个剧本，上面写着一段英文诗。
What can I hold you with
I offer you lean streets, desperate sunsets, the moon of the ragged suburbs.
······
I can give you my loneliness, my darkness, the hunger of my heart; I am trying to bribe you with uncertainty, with danger, with defeat.
我要拿什么才能留住你？孤寂？幽暗？饥馑？将信将疑？危机四伏？穷途末路？可这些怎么敢展现出来，生怕到吓到你。
一开始对黎九的占有欲，在黎九的温软笑容下，只会溃不成军，周而复始的复杂心绪，让卫衍陷入浓浓的自我厌恶和悲哀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