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楼听风》问津此岸

161、那些传说

　　白若沉深深怀疑唐昭使唤自己上瘾了当自己是他的手下，“我为你的江山奔波了半年，刚从剑南回来还没歇上一个月，还累着呢，不去。”
　　“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坊间传言男尸不腐的原因众说纷坛，有人说是因为他生前吃了某种神奇的药物，有人说是因为他身上携带有某种宝物。”
　　白若沉很不屑，“迷信可不是一个好君主所应该有的美好品德！”
　　唐昭无视白若沉鄙视的眼神站起来眺望远处，“春秋战国百家争鸣时期，道家有云，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道家的炼丹术在当时可是出了名，民间书籍记载西边的沙漠之城蒲昌城有一眼清泉，取其水炼就丹药有长生不死之药效。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后便从此失去了踪迹，有野史记载老子是去了西域的沙漠之城炼丹药，而且练成了能让人不死不老的丹药，史书记载晋国的国君曾去西边的沙漠之城蒲昌城寻找过这眼泉水，虽然没有找到泉水但却带回了一块神奇的玉佩，这块玉佩形状像是两条鱼互相咬着尾巴，和道家的太极图案极为相似，晋国国君把这块玉佩送给了他的夫人。”
　　晋国国君曾访过沙漠之城蒲昌城，白若沉确实听别人说起过这事，但他可没听说过晋国国君从那里带回了什么东西。
　　“晋国公子白出身高贵，他的左眼有两个眼珠，传言是因为他母亲长期佩戴此玉佩的缘故。”
　　白若沉皱起眉头，“公子白重瞳不只是不常见的生理现象吗，这和那块玉佩有什么关系？”
　　“太极生两仪，太极双鱼玉佩能把一样东西变成两样，公子白的重瞳就是玉佩起的作用。”
　　“太极生两仪，那为什么玉佩只是复制了公子白的一个眼珠，没复制出两个婴儿时期的公子白？”晋国公子白左眼里有两个眼珠，这是真的，白若沉亲眼看见过。
　　唐昭摇了摇头，“我也只是在野史中看到有这样的记载，也许是玉佩刚开始复制公子白的时候，其母亲没有再佩戴玉佩的缘故吧。”
　　白若沉忍住不笑，真的不笑，憋得脸都红了，看唐昭的那个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一样，双鱼玉佩能把一样东西变成一模一样的两个，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唐昭他是无知呢，还是没有见过双生子，没见过，那也应该听说过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白若沉的眼神让唐昭很不爽，这又不是他说的，是野史里记载的。
　　“呵呵，不要，呵呵，千万不要见怪啊！可能是我这个人学富五车的缘所以不信仰道家。”白若沉相信有轮回之说但并不相信太极生千万这种说法。
　　唐昭心胸宽广原谅白若沉的无知，“如果信仰道教就是迷信那你信仰佛教岂不是更加愚蠢？”
　　白若沉还不知道唐昭信道教，“我又没说信仰是迷信，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道家主张无为而治，但道家和道教还是有区别的，道家探索万物的奥妙，道教招神弄鬼探寻鬼神之说，唐兄你是一国之君因为信仰法家才是，依法治国才是正道。”
　　总是被白若沉说教，唐昭不耐烦了，“朕只问一句，平阳，你去还是不去？”
　　“你弟也是办事的一把好手，你怎么不让他去，怎么你怕他镇不住那些江湖混混？”
　　白若沉还真说中了，江湖上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为了抢夺宝物自相残杀，而且唐修的身份也不合适去，江湖上的事就应该让白若沉这个江湖野皇帝来管。
　　“如果他合适去朕就不会来找你了，千年不腐男尸，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好奇？”说真的唐昭也想知道男尸不腐的秘密。
　　“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千年男尸，只是有人故弄玄虚把刚死的人放到坟墓里想引起世人的注意。”有生就有死，人死后□□就会腐烂，有千年不腐的尸体只有那些愚者才会相信，白若沉相信唐昭不是那种蠢蛋，“你是不是担心有心之人会趁机利用这具不会腐烂的男尸动摇你的江山？不过是一具尸体再神奇也翻不起大浪，唐兄你多虑了！”

　　唐昭确实有个这个担心，“关于晋国国君的相貌史书有记载，公子白修八尺有余，形貌昳丽，不腐的也许不是公子白的陪葬禁脔而是公子白。”
　　公子白相貌俊朗，有王者之气，白若沉承认他才是最符合世人对男子的审美，他是喜欢男人，可是白若沉没听说他养过男宠，“那又如何，不过是一具尸体，难道你还怕他跳起来夺了你的江山？还是你也想长生不死？”
　　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长生不老药，这话唐昭不敢肯定，“你去还是不去？”
　　死之前再走一次以前走过的路，白若沉还是愿意的，便应了下来。
　　听说白若沉要去平阳看那具千年不腐男尸，白若雨也想跟着去，但是白若沉不让，白若雨生气了坚持一定要去。
　　“这次又不是去打仗为什么不能带我去？哥哥你就带我去吧，我也想看看传说中的千年不腐男尸，你就带我去吧！”
　　白若雨拉着白若沉的衣袖撒娇，白若沉还是不同意，“根本就没有什么千年不腐男尸，尸体下葬后再好的楠木棺材五年后尸体也成了白骨，而且江湖上有很多人都去了，鱼龙混杂的，到时候发生什么意外，我可护不了你。”
　　“没有千年不腐男尸，那你去平阳做什么？你就是不想我去，哼，有小安他们在能发生什么意外！”白若雨就是想去。
　　“好奇心害死猫，你就别给哥哥我添乱了，我只是随便去看一眼而已，看完了就回来。”
　　“我也想去看看，不管，不管，我就是要去！”白若雨坚持。
　　笑笑蹦蹦跳跳地进来了，朝白若雨做了一个鬼脸，“小雨羞羞，大哥去做生意，好妹妹是不会跟着去添乱的！”
　　白若雨看着笑笑这副傻样忍住了，不理会她继续哀求白若沉，“哥哥你就让我去吧，我长这么大都没出去见过什么世面呢，你也不想别人说你妹妹没见过世面吧！”
　　“没见过世面也不是什么坏事，姑娘家的见什么世面。”在这个年代女子越是见过世面越是艰难，就像刘家三姐一样，悲惨遭遇之后也只能靠自己，自己一人出来闯荡吃尽苦头，这种艰辛白若沉深深体会了两辈子，整整两辈子啊！哎，我怎么又想到了三姐，白若沉哀叹一声，还是不想怀疑她吗！
　　白若雨嘟着嘴巴，“我不管，我就是要去！”
　　白若沉只好松口了，“好好，去去，回房收拾东西！”让她去平阳总比让她留在长安背着自己和那个楚游来往好。
　　白若雨兴高采烈地回房收拾东西了，笑笑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白若沉，那眼神告诉白若沉她也想去，白若沉摇着她的手温柔地说道：“大哥要出门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路上没精力照顾笑笑，笑笑是好妹妹，好妹妹是不会拖累大哥的，是不是呀？”
　　“那小雨怎么可以去？”他们都去，笑笑也想去。
　　这个把白若沉难住了，“小雨她去，因为她不是好妹妹所以才去给大哥添乱，笑笑是好妹妹可不要学她。”
　　白若沉说白若雨不是一个合格的妹妹，这可让笑笑乐坏了，笑笑直点头，“嗯嗯，笑笑是好妹妹，是世上最好的妹妹了，不会给大哥添乱的，笑笑不去了，就在家里等大哥回来，大哥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给笑笑买礼物喔！”
　　“嗯，大哥去看了棺材里那个尸体哥哥就马上回来，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给笑笑带礼物。”
　　白若沉看着笑笑纯真的笑容猛然想起来，急忙去书房找到那本天问，再仔仔细细地翻看，“太、阴阳、道 ，何守”这几个字的最后一笔墨迹都比其他字深！
　　“阴阳，道，阴阳，道家，道家的阴阳，阴阳，何守，何守，守什么呢？黑白双鱼双阴阳，太极双鱼！”
　　白若沉怎么想就是想不通，当时抄写这本天问的时候他的情绪很平和，内心没有什么冲动，真的没有冲动，这几个字的最后一笔墨迹却深了，应该不是自己写的，难道是后来被人加深的？谁呢？萧邦吗？可是这本天问他明明送给了兴龙帮的钱龙，怎么会到了萧邦手里，还被留在了截杀各国客商的现场？难道书真的是唐修从钱龙那里得来的，故意留在案发现场目的是为了陷害自己，让自己帮他削弱藩镇势力。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白若沉再仔仔细细地将商队一案回忆两遍，那时唐修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各国使臣的反应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天问中的这几个字最后一笔的墨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