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牵尘》捌只

25、第二十五章

　　按照昨天符灵应带的路线……
　　姒起阳左看右看，陷入克瑞斯堡几乎一模一样的外观中沉思，足足停在原地五分钟有于，还没拿定主意的她就被一个稔熟的声音打断判断。
　　“起阳，你要去哪？”卡古尔跑来的最后一步停在姒起阳身侧，单手搭在姒起阳的肩呼出一口气，早起天气阴森，呼出的气成白雾色被吹得远远的。
　　“我要去上莫纳达尊师的课，然后……忘了怎么走。”说完的姒起阳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果然还是习惯了了摸索找感觉的日常了，靠眼睛认路不是她的强项。
　　卡古尔“噗嗤”一声笑出来，拍拍她的肩，拉上她的手肘往前走:“走吧，我也是要去莫纳达尊师的课，我带你过去。”卡古尔带着疑问的表情回头看姒起阳，笑着对她说:“不过，莫纳达尊师的课主要是属于传授主攻方面的知识，练习的过程受伤是常有的事，基本很少有女学员会选这门课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姒起阳含笑深意:就是冲主攻这方面才选的。
　　“很简单，就是我在攻击这方面有待提高。”姒起阳回答完卡古尔，看他会意的点头恍悟过来，也忍不住低头偷偷抿嘴一笑。
　　怎么找出创出禁术的同伙，和当年偷袭娰韵然的人，姒起阳只能先逐一去了解一下尊师们，就像警察抓犯人一样，必须先掌握犯人的资料再找出证据。
　　“你先进去吧，我等下再进去。”卡古尔松开姒起阳的手，对通道尽头的门抬抬额，示意进去就是莫纳达的授课地方。
　　姒起阳点头，目送卡古尔离开后，走近那个华丽白色的大门，门是木质的，连把手也做得很大，把手是金色的，挂在整个白色的门边显得很突兀，上面还有岁月留下的一点痕迹——掉漆。
　　说门大一点都不过分，姒起阳从门底往上望到门顶，目测了一下大约是两个她的身高叠加在一起，宽的话可以连续撑开两次手臂，她摇摇头:果真都是男学员居多，连个门都没为女学员考虑，还指望在课程上留住女学员的心吗？
　　姒起阳试着推了下门，纹丝不动，脚下发力再试一下，鸦雀无声……
　　大约静了几秒，门自动打开了，半掩的门边露出一双脚。
　　“谢谢……”姒起阳还没来得及看帮忙的人是谁就先道了谢，第二个谢字说得缓慢和延长了音，只因为开门的人一双不友善的眼神厌恶的盯着姒起阳。
　　“怎么是你？异类女。”止飞戈扶门倚在门边，不打算让姒起阳进去的样子挡在狭小的通道里:“居然还穿了制服？”止飞戈不屑的轻哼一声，嫌弃地移开眼。
　　姒起阳一开始并不知道对方是谁的，但当对方一开口说话时，那声音便让姒起阳认出了是谁，那人为难了无数次无数次，当然她也回击了无数次无数次。
　　“麻烦让开。”姒起阳稍微冰冷的开口，她向来是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别人怎么对她，她便怎么还回去。
　　止飞戈有意思地看她，环手动了一下身子:“穿了制服就当自己不是异类了吗？像你这种灭杀守魂兽不祥的人就不应该来这里，滚。”
　　最后一个字说的异常阴森，姒起阳读出了威胁的意思，但还是直视止飞戈，丝毫不退让的样子对他言:“我要找的人不是你，你没有资格叫我离开。”
　　止飞戈怒火直冒，撞上姒起阳的无畏坚定的眼神后又莫名急降火气，视线一偏停在姒起阳的肩膀上，坏笑一下撑开门，让出可提供两个人过的空间:“进去吧。”
　　转变这么明显的态度谁都能看得出来有问题，姒起阳只是有个警惕的念头后，就被止飞戈让出的视线所吸引。
　　门的另一边根本不是姒起阳认为的教室，而是一个森林的入口，是因为地方宽广才比较适合攻击带来的毁坏性吗。
　　“进去呀，不是你要进去的吗？”止飞戈急躁的性格看不惯还呆在原地的姒起阳。
　　姒起阳犹豫一下后抬脚走近，快速擦过止飞戈身边便减速继续往前，她一开始还怀疑是止飞戈用术语造出的幻境，但也很快就被她否认了，红发止飞戈根本不到那个级层可以造出这么逼真的幻术。
　　止飞戈关上门坏笑地追上姒起阳，厚重的手掌捏住她还未痊愈的伤口的肩膀，不留情的往里陷入五指，阴森得俯在姒起阳耳边轻吹气:“听说你被守魂兽伤得很严重？而且还有了念力，这样说的话，念力攻击对你就是有效的喽？”
　　姒起阳疼得半边身都僵硬了，拧眉紧抿嘴，另一边手快速朝止飞戈的脸扫去，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姒起阳转过身冷凛的盯着止飞戈:“真是恶劣。”
　　止飞戈捂着脸的手还在诧异中未缓过来，直到意识到自己不该这番反应，才换了个好笑的神情放下手。
　　姒起阳也不想多浪费时间在他身上，收回眼后转身离去，止飞戈看姒起阳走远的身影邪笑:“等着吧，看我怎么在众人面前打败你，让你试试羞辱的滋味。”
　　止飞戈凭姒起阳还是习惯动手的反抗的行为，断定姒起阳就算会念力也不是他的对手，刚有一点念力肯定也操作不熟练，这个时候正是一洗前耻的好机会。
　　走过一个转角，一个空地和诸多学员出现在姒起阳面前，空地的四周还是森林，本该露天的上方就被浓密到不见一分光线的枝叶遮住，姒起阳猜空地原本肯定也有年轮不小的大树，多半是被莫纳达强行移走了吧。
　　真相确实如此，只是不是强行移走，而是被暴力扔走。
　　还真是不见一个女学员，姒起阳和周围注意到她的学员面面相觑，她感觉到连个呼吸都不自在，估计是因为连空气都变尴尬了吧。
　　“她来干什么？”一男奇怪问。
　　“来上课吧？没看到她穿制服了吗？一看就是属于学员啦，来这里肯定就是来上课的喽，笨！”一男不屑问题没营养，一想就知道的问题还用提问。
　　“哈？上课？那肯定坚持不了多久。”一男不在乎地说。
　　“我们还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在实践对战中被她杀了吧。”酷酷点出重点的男生转身离开。
　　听者全都沉默下来，姒起阳叹气，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讨论她的时候不能背着自己，弄得她还得自己装作什么都听不见，无奈下的姒起阳一个人走到角落的树下呆着。
　　卡古尔和莫纳达同时抵达“教室”，卡古尔绕过人群找到树下独自一人在发呆的姒起阳，笑着走近一看才发现她手里拿了一片树叶在研摩叶脉。
　　他点了点姒起阳左边的肩膀，再绕到她后边的肩膀，姒起阳向左看去后发现没人，手中便一空才让她注意到右边的卡古尔。
　　“符灵应没过来找你吗？。”卡古尔看树叶两眼，放回姒起阳的手里。
　　“没有，找我有事吗？”姒起阳把树叶放回突兀的树根边，抬头问卡古尔。
　　“也没事。”卡古尔明朗地笑一下:“就是觉得有你的地方就有他。”
　　姒起阳轻笑:“为什么这么觉得，我不觉得有我在就能看到符灵应，比如现在就没有他。”
　　卡古尔抬手敲下感情迟钝的姒起阳的脑袋，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甩甩头:“因为你是他的磁石，估计他不来还是因为莫纳达尊师的关系吧。”
　　姒起阳不解，看向在学员中独树一帜的胖胖莫纳达，回眼问卡古尔不:“莫纳达尊师很凶吗？”
　　“不凶，但是喜欢拉符灵应切磋念力，你也知道，符灵应很懒的。”卡古尔看到莫纳达比一个集中的手势，便拉姒起阳和学员们集中到一起，低头看到又矮又小的姒起阳几乎淹没在人群里，又拉着她往前面走去。
　　莫纳达扫了一眼学员，目光慢慢被人群里往前移动的两个人吸引过去，看到渐渐出现的姒起阳，豆子一般大小的眼睛瞬间放光，他心心念念的女学员终于来了一个。
　　“小姑娘小姑娘，快点过来，到我前面来。”莫纳达慈母般对姒起阳微笑着，慈爱的对她招手，看到淹没在高壮的男学员里的姒起阳有点寸步难行，马上拉下脸拨开他面前的几个男学员嫌弃道:“让开，让开，后面也都自觉点，别挡路。”
　　卡古尔终于把姒起阳带出来了，莫纳达开心到笑眯了眼睛看姒起阳，一步走近挡开卡古尔，头也不看他笑着说:“你可以走远点了。”
　　卡古尔一个踉跄无比汗颜:“用不着这样吧？等下又把人吓走了。”
　　姒起阳虚笑看莫纳达:好有负担……
　　“尊师，快点上课了。”止飞戈不屑的嘟囔，一句话落，人群里开始接二连三开始催促莫纳达上课。
　　莫纳达小有情绪的抿嘴，挺直虎背低斥一声:“闭嘴，上课就上课，平时也没见你们那么积极。”
　　人群安静下来，莫纳达改为尊师的严肃一面走开几步，缓缓说:“过几天要实践一次对战，这次是一对一，地点我会在设下一个结界，以任何麻痹术语击中对手任何致命部位为胜。”
　　人群骚动，全都统一一个无精打采的样子，莫纳达提高分贝吼道:“攻击最重要就是要快，要抓住时机，接下来几天全都自己组队练习，我会一一在你们练习中提出你们的问题，开始！”
　　人群骚动，学员们开始疏散组队，止飞戈从姒起阳背后穿过几个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