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加油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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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和吴邪轮流开车，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相反的还特别顺畅。
“呦呵……”吴邪脸贴在车窗边，看着外面冷冷清清的高速路，不禁有感而发，“难得一见啊，如果是清明、端午、国庆也没人，那就更棒了。唉，小哥，你有没有发现，这有点像咱们出了林子后遇见的村庄？”
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完全没有丧尸入侵后的迹象。之前的村庄也是如此，但却有比丧尸过境更难以解释的景象。
四人不敢掉以轻心，他们已经在路上行驶了整整一天，眼看即将入夜，疲累不说，悍马也需要加油。陆奇给的纸条上说危机是由北向南，说不定，这里还没有爆发丧尸危机，不如入城去碰碰运气。
悍马沿着高速路过了无人的收费站后开上市区主干道。公路两旁遍植的高大杨树告诉吴邪，他们还在北方。
张起灵凑到吴邪身边，看了一圈，道，“没有危险。”
“哎？”吴邪惊讶，猛一转头，恰对上张起灵的侧脸，呼出的热气似乎能吹到那半边脸颊上的绒毛，他慌忙转头，一时忘记该说什么，半天才找回声音，“那……这里是被丧尸洗劫过了？或者……”吴邪眼前一亮，因为前方的加油站正亮着指示灯，“不会吧，小哥，你快看！”
吴邪兴奋地拉起张起灵的胳膊，手指抵在车窗上指着西南方向。大多城市入口都会设置加油站，方便出城或是进城的司机补足汽油，这里也不例外。更令人惊喜的是，在混乱的末日危机下，加油站依然设施完善，储油罐上亮着油号灯，对于现代人来说没有断电就代表着有安全感。
四人下车，吴邪先去给悍马加油，张起灵背着黑金古刀查看一圈，向来喜欢失踪的闷油瓶此刻一直不曾消失在吴邪的视线里，这让吴邪有些感动，哪怕身为大老爷们被另一个大老爷们有意地保护着着实有些丢人。
另一边，白玉堂和展昭就随意的多了，两人凑近储油罐后的房子，这房子用的是透明玻璃墙，白玉堂拿起刀柄就要敲敲看，被展昭眼疾手快地阻止，“玉堂，小心为上。”
白玉堂收起刀，曲起手指弹了弹，发出清脆的声音，了然道，“猫儿，这是琉璃。”
“琉璃？怎么透明的？”展昭疑惑，视线穿过玻璃往里瞧，见房子内摆放着一排排的货架，道，“玉堂，看来里面是物资，咱要不要去拿点？”
“好啊，”白玉堂和展昭观察半天都没看见个主人，也是，现在这境况，见个活人都算稀罕的。“砰”，白玉堂一走神，竟是直接提步上前，结结实实装上了玻璃，他吃痛地捂着挺翘的鼻子，这下真有对着玻璃扫一刀的心了。
“玉堂，这边。”展昭刚好看见那一幕，生怕白玉堂脸皮薄恼羞成怒，忙宽慰的笑笑，拨开塑料珠帘，闪身进去。
“嘁。”白玉堂哼哼一声，揉揉鼻子，跟着展昭进门。
加油站的设施一般都大同小异，前面摆放着一排或两排储油罐，后方是小型超市和工作人员休息处。
白玉堂和展昭走进超市内，这儿比之前去的那间小了很多，东西不齐全，多是些速食，花样也少。白玉堂抱着刀，展昭背着剑，两人在货架间穿梭。
展昭拿起一包红色包装袋的方便面，冲着隔着货架而站的白玉堂，道，“像不像驿站？”
白玉堂干脆趴在货架上，划拉着手底下的食品，道，“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相似，说起来……，”凤眼微挑，他微微抬头，似笑非笑地朝展昭眨眨眼，“为了一份蟹黄包在驿站里大打出手，这事儿被丰乐楼的说书先生听了去，可没少编排咱俩。”
展昭面颊一红，斜一眼白玉堂，道，“怪谁，展某追了那采花贼两天两夜，好不容易抓住人歇歇脚，还碰上一只倒霉老鼠。”
“喂，你个小没良心的，白爷可曾闲着了，原本爷要去开封府吃喝玩乐，半道听说你在抓那劳什子采花贼，要不是爷有先见之明从南边勉强帮你包个抄，就那奸诈狡猾之辈，你少说还得追上三天三夜……”白玉堂犹在耳边叽叽喳喳，展昭已经开始扫货，直到把手中的塑料袋都填满了，才回头，拿巨阙抵住白玉堂抱在怀里的银刀。
要不是巨阙一挡，白玉堂差点撞上展昭。想起这陈年往事，白玉堂越发生气，倒是没辜负小气之名，他抱着巨阙，鼻子出气地扬扬下巴，转过头去，“分我半屉包子怎么了！”
展昭收回巨阙放在身后，俯身凑近白玉堂，一手扬起满当当的购物袋，道，“没，是展某的错，这儿的包子都给你。”
白玉堂下意识地后撤身体，这猫儿离得太近了，近到都数得清眼睫毛了，只是眼圈有点黑，全是这什么末日危机闹的。他心跳得厉害，脸颊也有些热，但是……看见这猫儿笑眯眯的悠闲神色，白玉堂觉得输人不输阵，于是又直起身体，较劲似的凑近展昭，两人隔着一指的距离，小声道，“爷不稀罕，爷就喜欢抢的。”
这话一出，连声音都哑了几分。
展昭慌忙撤退，气道，“流氓耗子。”向来沉稳内敛的人，脚步都带了几分慌乱，购物袋撞在货架上发出哗哗的声音。
吴邪和张起灵并排趴在玻璃窗边，他尴尬地扯扯闷油瓶的袖子，小声道，“小哥，咱还是别看了吧。”原本给悍马灌满了油，想来这边看看情况，但谁能想到那两人头靠头地不知再说什么悄悄话，从两人的角度看去，白展二人好像在接吻。
接吻？！吴邪瞪大眼睛，天哪天哪，他们俩竟然是那种关系吗？不是说好的死对头，鼠猫不相容吗？！两人是英雄豪杰没错，惺惺相惜不能再多了吧！但是现在看来……吴邪越想越对，越想越觉得这么偷窥不礼貌。于是拉住神色极为认真的张起灵，道，“小……小哥，咱还是先回车里吧？”
“好，上车。”张起灵回头，古井无波的神情中带有一分笑意，他皱眉思考片刻，然后把手放在吴邪的头顶上，道，“别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吴邪一下子想起这所谓的末日，他入这行无怨无悔，但经历得多了，反而想念平淡无奇的生活，他揉揉酸涩的鼻子，笑道，“没，咱们先去杭州再去长沙，和大家伙汇合了，也就没事了。”
“嗯。”张起灵是个少言寡语的人，有时一天都说不了十几个字。
凭他的身手，想在浮尸遍地怪物丛生的末日生存下去，虽谈不上轻而易举但必定绰绰有余。吴邪曾想过，要变得强大，不要成为闷油瓶的累赘，然而此时此刻，一切都被推翻，他应对墓里的意外已经没问题了，但是现在面对的危机是闻所未闻的，每一步都生死攸关，他或许不应该拖累闷油瓶。
“猫儿，怎么了？”白玉堂站在展昭的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吴邪和那闷葫芦似的张起灵正凑在一起不知说什么，张起灵还戴着衣服上的帽子，遮住了大半神情。白玉堂看不清这两人的表情，只见到吴邪忽然红了眼眶，看起来极其感动。等等……那闷小哥嘴巴也没动，没说多少话呀，怎么吴邪就开始感动了。
展昭把购物袋递到拿剑的手里，举起手遮住白玉堂的眼睛，道，“非礼勿视。”
非？非礼？咋就非礼勿视了，那俩人不是好朋友吗？怎么没一会儿就到非礼勿视的程度了？
展昭拿开手，推门出去。白玉堂方才理出一点思绪，忙追上去，道，“猫儿，那俩人该不会是……。”
“耗子，不许嚼舌根。”展昭义正言辞。
“明明是臭猫你先说的。”
“我没说！”
“是你，你快承认了吧，还是你心术不正看谁都有歪心思。”
“你才歪心思，你们全陷空岛都歪心思。”
“虽然是事实，但你不能这么说啊猫儿，猫儿……你该不是对白爷有歪心思吧。”
“啪。”展昭迅速地关车门，把聒噪耗子关在外面的一瞬间，耳根真是清净了不少。
吴邪虚咳一声，插入钥匙，开始发动机器。
白玉堂上车后，不满道，“猫儿，今儿一天，爷的鼻子被撞两次了。”
“活该。”
“……切。”白玉堂抱着刀，把脸扭向一边。
吴邪看一眼张起灵，边调整方向盘，边想，也许，是自个想错了，这俩人应该确实、就是鼠猫不相容……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加油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