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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他的伤痛都是甜的滋味 ...


  •   他的胸膛暖热,以至于情不自禁。

      “这大路上风大,你们不怕着了凉?”

      北宸槿激灵一下将我护在身后。

      “你果然活着,北宸槿。”

      说话的男子打着一把黑骨子伞与他的一身玄衣相配着。

      只是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格外刺眼显得格格不入。

      “是你。”北宸槿将我朝后挡了挡完全遮住我,哪怕我想探出头去他都不准。

      “你不配。”玄衣男子咬着牙说。

      “可你输了。”北宸槿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

      “总有一天……”玄衣男子语气低低。

      些许是我在北宸槿身后放弃偷看的缘故这注意力在别处了便四处瞧着。

      猛然瞧见一丝亮点推开北宸槿再回过神来嘴里吐出北宸槿的名字,却见是那玄衣男子挡在我面前他的手抓着一支短箭。

      再然后他便离去。

      “北……北宸槿你没事吧?”跑到他跟前只见他手腕滴血,替他处理着伤口。

      生气的发问,“你怎么不小心一些,那人我觉着阴深恐怖坏得很,你呀还同他聊着这么许久连身后有埋伏都未察觉……”

      对上他的眼,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柔光,害羞的低下头问着他那人是谁,那人说的话是何意义。

      “欲婉。”

      “嗯?”

      “若有个男子,他想娶你,但他是帝皇,你愿意嫁吗?”

      帝皇?北宸槿……难不成是皇上又……可是不对呀,皇上都已经将他下葬了又怎么会同他……而且皇上已将我许给了太子……

      他看出我的疑惑揉了揉我的头,“不是父皇,是他国君主。”

      “北宸槿,你无聊。”

      “欲婉,我是认真的。”

      他坚决的口吻在他坚定的眼眸中显得更加严肃,笑了笑拖着他的脸在他嘴上小嘬一口。

      “帝皇又如何?不是我爱的,死都不会留一丝温热的尸身让他触碰。若是我爱的有鸿图之大志,凭尽全力在所不辞,只愿君心似吾心,朝朝暮暮岁岁年年。”

      他小声笑着,从怀中拿出一串珍珠手链子,“这是前日子命人从沿海地段淘来的,我听说最近产的珍珠成色甚好便……”

      “给我!”

      “你别抢啊。”

      不由他反应抓着手链子便快步跑着,他在身后边追边笑。

      “抓住你了。”他轻言暖语,撮心窝子的暖。

      “是啊是啊,可就算你抓着我了,这珍珠链子也是我的。”

      他笑笑抱着我的身子在耳边低低道他冷。

      打趣笑他调皮,他也只是笑笑暖着我的手走着,他一路走一路说。

      他说到萧家校场的案子和前些年在馥安出现的猫妖腐尸案相差不多,他还说皇上不会着急的赐婚于天下让我嫁给太子。

      他说他的死,本是真死,却因一个约定成假死。

      他说他那日万万没想到那杀手竟是他的父皇,他许他都父皇一颗真心。

      我知道他的父皇多疑,他虽是儿子却不似儿子。

      “他说他不要我的真心,我便将萧家抬了出来,欲婉可会怪我?”

      他说他用萧家世代忠诚,他用他党羽的忠诚起誓,用他的命起誓。

      他们合力演这一出戏给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看。

      他说明日黄昏让我寻得机会同他去查萧家校场得案子,却担忧的问我身子。

      嘴角一钩点点头,我不怪他拿萧家起誓,只是他一说到身子我便机灵着摸了一把他的脉搏。

      “小心着凉,”说着便理了理他的衣裳“伤口不能碰水,旧伤没好全,不要动怒,切记不要强行运功,还有记得补一补……”

      唔……这人当真是无赖,堵着我的嘴后笑笑暖着我的手嘴里一直念叨着知道了知道了。

      “北宸槿。”

      “嗯?”

      “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杀你。”

      他沉默些许,“因为北宸的七皇子和太子抢女人,和皇上抬杠,他早已然恨毒了我们。既然是自己生的自然要自己看着死,亲手解决岂不是比旁人报信更为舒坦。”

      他都眸子里没有一丝恨,他的眸子满是不解与伤心。

      沉默不语,他的那些苦楚不是只言片语的劝解可以宽慰的。

      “欲婉。”

      额头落下一吻,他的久久的道别。

      “好了好了,明日见。”

      “明日见。”

      抱着他猛吸一口他身上安神的冷香才肯放开悄咪咪的回到屋内,桃子靠着床沿睡得像只安逸的小猪崽。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给推到床上去,给她拖鞋盖被。

      “桃子,本小姐可是个病人,你倒好睡得不省人事。”小声喃喃着。

      还好这床够大,扯了被子同她盖着现在估摸着快四更天了得赶紧睡了,不然明儿一早被各种喂药又不得安生……

      只是……

      只是不知他安全回去了吗,他的伤可还好,他可否睡了……

      城外小木屋

      北宸槿才脱下上衣白书宁便推开门闯了进来。

      “喲,这身子骨好生结实啊!这上身的肉看着就是练家子啊,你这就是穿衣有风度,脱衣有绝活啊!若我是女子,日日同你承欢定会气绝而亡的!”

      白书宁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疑问的赞叹着北宸槿。

      直到北宸槿转过身来他才蹙着眉头,“要是在南江有人敢这样对你,朕让他魂飞魄散。”

      “得了皇帝陛下,这里是北宸。”莫璇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药箱子。

      “五妹没看出什么端倪吧?”莫璇担心的问,只见北宸槿摇了摇头,他才安心的打开药箱拔出银针。

      “白公子,还劳烦帮我按住王爷。”莫璇一边拿着布给北宸槿咬着一边用火烤着银针。

      “看不出莫公子还真是不惧朕的身份。”白书宁按着北宸槿道。

      “起初王爷找到我说着这个计划的时候想着可行,一,是除了有害北宸江山的人,二,是为了让皇上信任王爷和萧家,三,是……”

      “是为了你的五师妹和这傻小子的爱情?”

      “我觉着并无不妥,好处大于坏处。”莫璇朝着北宸槿说了句王爷,见北宸槿点头后便施针。

      一针两针三针……不久后便见北宸槿咬着的布上沁湿了血。

      “还要多久?你不会是个庸医吧!他忍得这样辛苦!”白书宁着急着。

      不一会莫璇便将银针全拔了扔进不远处的碳火盆子里,他小心取下那块布放到一旁递给北宸槿一碗药水他含进嘴里又吐了出来。

      “北宸槿!喂,北宸槿,他怎么了?”白书宁一个机灵坐了下来抱着北宸槿。

      白书宁见着北宸槿双眼迷离,眼角划着泪,嘴里还一直叫着一个名字,便连声叹气。

      “真是个情种。”白书宁摇了摇头见着莫璇换了块布帛让北宸槿咬着又取了小刀他实在忍不住制止他。

      “他都这样了还要干嘛?”

      “刚才银针逼毒,那块满是血的布只是三分毒,而七分毒在他的伤口,必需去除腐肉。”

      说着莫璇将刀口比着北宸槿胸口的位置。

      “等等,这里不是他进宫所伤吗?怎么会中这么霸道的毒?”

      “这个伤口……伤了两次……本无碍,谁料……伤口喂了毒便顺着血液灌入全身……若不是王爷内功深厚……还凭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不然躺在陵墓里的就真的了。”

      话音未落刀先落,白书宁咬着牙抱着乱动的北宸槿,莫璇早已满头大汗,又是一刀,莫璇的袖口已经溅上鲜血。

      八刀落,布帛取,药入伤。

      北宸槿苦笑着谢过刚想伸手去拿衣物眼前屋内的场景突然变成一人的笑,耳边是一人唤他的声音。

      他笑了,嘴里淡淡吐出两字后便晕了过去。

      白书宁一把将他接着,莫璇急忙跑上前来在他嘴里喂了一粒白色药丸把脉后才叹气道一句没事了。

      他们将北宸槿安置好打理完屋内卫生后便离去。

      “莫璇,你是叫莫璇是吗?”

      莫璇停下脚步对他行了个礼,“回白公子,是。”

      白书宁将他扶起来,“这礼该是先生受的。”

      “白公子!使不得,我只是一介布衣,虽然这是北宸但白公子的身份……”

      “他是我的朋友,亦然是兄弟,他这样信任你,你受的起这一拜。”

      说罢他们便在院内喝着小酒吃着小食聊起话来。

      “莫先生,不知他到底如何了?”白书宁问。

      “白公子别先生先生的唤我,先生唤我师父还可,唤我可受不起,白公子只是匆匆见过我一面便记得这样清楚我的名字,我很荣幸啊。”

      “哈哈哈,一个名字有何难记?好好好,那还是唤你莫璇吧。”

      “这下听着舒坦了许多,王爷……唉,心病有毒有伤有劳累也有。我啊只记得那日游玩回城晚了,有多晚我想想……大概就是城门关了有许久了,夜黑风高的正适合杀人,你猜怎么着?”

      白书宁一口酒入喉,“怎么着?”

      “我刚这样想就偷偷找到个松动的墙角刨了溜进城来,一路过槿王府就听见打打杀杀的声音,然后就撞见了王爷抱着我的五妹妹出府。”

      白书宁吃着喝着冷冷的说着莫璇是个乌鸦嘴。

      莫璇说那天他给他把脉已然发现他的毒性霸道,他便将假死之计告知,莫璇说他第一次见一个王爷肯放下身段求人,求的不是救他自己,而是带走他心爱的女子,并且在杀手走后救他府上众人。

      白书宁苦笑,“这就是他,慈悲为怀,心系天下。”

      “他是我五妹夫无论如何都会救,只是他说的假死计划我倒是真的吓了一跳。他就这样说了,然后我便做了,像是安排好的。”

      “说不定真的都是他的安排呢。”

      “无所谓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是为了蛮过师父和师哥师妹倒是费力……”

      “他这毒……”

      “今日是最后一次,也是最危险的一次。”

      白书宁大惊嘴里喃喃着,“怪不得叫我来,就是怕自己死了没人收尸。”

      “大概是。”莫璇笑着又道,“这毒一遇银针便会咬死在上面只能焚烧,至于那带血的布帛只能深埋土里。”

      “原来如此。”白书宁喝完最后一口酒看着天边,“莫璇你看,天快亮了,要是他死了我不会埋的,我先回去睡个觉,他死了叫我一声。”

      莫璇笑着回答好。

      天边的第一缕朝阳爬上藤麦,莫璇看着朝阳的第一缕光许久。

      “五妹,你这夫婿若不是在极痛极死的边缘想着你,他不会有这么强的意志力,到底是你救了他,不是四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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