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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章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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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四:酒疹不是起着玩儿滴~
暖玉本身是个很活泼健康的少女,但这只限于在她平时的时候——事实上之前就说过,她有一个不好的病症:一旦沾了过量的酒精,少女的身上就会起酒疹。而这个“过量”,通常不超过女儿红的一小盅……
刚才暖玉在心中灰心丧气的时候喝了酒,虽然不多,却也足以让她全身开始发痒。先前“展昭”的出现原本让少女眼前一亮,然而这之后“昭哥哥”的表现却让她心寒——作为青梅竹马,展昭自然是知道她的病症的,此时屋中浓浓的酒味他不可能闻不到,可是自始至终,青年都未曾问过她一句,只有一声不凉不热的:“你怎么样?”……
在那一刻,暖玉心里真的是凉透了——昭哥哥居然不在管她的死活了么?要是过去……要是过去……
怎会如此冷漠?
所以少女一直低着头,她的脑海中完全空白起来,根本就听不见身前的青年和那个假冒展昭的人之间的对话。她几乎要费尽全身的力量来抑制住眼眶中的泪水不让他们掉落出来,身上的奇痒在这一刻显得微不足道起来,心中与生俱来的倔强不容许她在这一刻低头,绝不容许!
却哪知之后事情变起仓猝,转瞬间昭哥哥变成了白玉堂,自己又成了被人催眠的受害者……暖玉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无比荒唐。身上一阵又一阵因为起了酒疹而奇痒难耐的违和感让她的情绪比平时还要来的敏感——那时少女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天塌了罢天塌了罢!都倒了谁还在乎其他?
所以她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白玉堂对她说了一句:“暖玉,其实——”就再也坚持不住,一时腿软便软软的向地上倒去。
至少就这样死了,从现在起我可以不去管别人,别人也休想来管我!
少女心中忽然浮现了这样一个念头。
身体上难受的人心理上往往也很容易随之变得脆弱,暖玉此时就是如此。少女的心早随着先前展昭随着白玉堂离开的那一刻破碎成片片,此时更加变得脆弱且不堪一击。她这一倒不要紧,却当场骇住了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白玉堂白五爷。
白玉堂倒是并不知道暖玉对于酒的过敏程度,展昭和暖玉都不曾向他提过。所以此时五爷在眼见少女倒下的那一刻心中只冒出了一个念头:莫不是那罗京南的催眠还有什么后遗症不成?方才他一直挡在暖玉身前,他不相信当着自己的面罗京南还能做出什么手脚,所以此时才会作此想法。
所以白玉堂想也不想的上前揽住暖玉下倒的身子,眉心随之紧皱:“暖玉,你怎么样?莫不是那罗京南——”
他心中焦急,暖玉且却在此时慢慢睁开了眼。她看着面前那张总是飞扬不羁的俊美脸庞以及那人眼中丝毫不加掩饰的担忧,心中一时又苦又涩——她就是败给了他,败给了这个男人……
在这一刻,少女心中涌现了万般想法,她甚至思索着如果此时她拔出一直藏在怀中的匕首对着那人的心窝一刀刺下去,是不是就可以一了百了了?是不是她就此还有机会重新夺回昭哥哥的注意力?
此时此刻,这人只是毫无防备的抱着她,她若是真的动手……这人就算是武功高强定然也防备不了吧……手几乎是在蠢蠢欲动,她也几乎控制不住内心深处那种萌生出来的渴望。
可惜,到最后也只是几乎。她向着他伸了手,却——仅仅抓握住了那人洁白的衣襟。
脑海中恍惚间划过许多片段:有昭哥哥陪着她一起欢笑打闹的,有零零还在的时候昭哥哥抱着零零在她面前逗弄她的,有她欢快的唱着童谣而昭哥哥在后面宠溺的看着她的……渐渐记忆中又插入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他曾带着她去放风筝,曾毫不客气的与她针尖对麦芒斗嘴……
然而记忆最深刻的,却是那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时几乎不容第三者插入的,和谐到让人忍不住注目的氛围……
牙关轻颤着紧了又松,少女用力闭了闭眼,凭借着自身的毅力压下新的一波奇痒,她又紧了紧抓握着那人衣襟的手,口中带着颤音的声线缓缓化作一句浅浅的话:
“你……当真能保证……无论如何都待昭哥哥最好、并且保护他一辈子么?”
白玉堂怔了一下,却是没想到暖玉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但是他忽然便笑了,双眉一挑,平白现了几分遮掩不住的煞气与笑意:
“那猫何时需要五爷的保护了?不过不管今后巨阙指到哪里,白玉堂的画影总守在一旁便是!”
简单一句话,少女听了莫名有种想哭的感觉——能让这个人心甘情愿守在一旁的……她咬了咬下唇……到头来,自己果然还是不了解昭哥哥么?其实自己在这一点上也一样输给了他……
心中忽然像是卸下了一个包袱,暖玉咬着下唇再也堵不住早已冲至喉间的呻吟。她难受的哼了一声,原本抓握在白玉堂衣襟上的手更加用力了。少女的双目紧紧闭合起来,娇嫩如玉的脸庞也因受不了身上的折磨而渐渐扭曲。
就在此时,她的耳边传来熟悉的、带着惊诧与关心的声音:
“玉……暖玉?你、你这是……怎么了?”
她微微睁开眼眸,几乎散去焦距的视线艰难对上那一身大红袍子的青年,而后,少女尽力向着那人扯出一抹在她看来应该是很轻松的笑容,聚了聚几乎散尽的力气,用着和平时差不多的娇俏口吻道:
“昭哥哥……原来……酒疹不是起着玩儿的……我……我……”
展昭却早已看出少女的不对劲,赶忙上前几步俯下身来。他在处理完了罗京南的事情后立刻赶回暖玉房中,却闻到了房中弥漫着的淡淡酒香。再看到少女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嫣红。立刻就明白的事情的大概。他上前从白玉堂手中接过少女,面上满是忧色与浅浅的斥责:
“你这丫头!不是警告过你不能喝酒的么?——玉堂,暖玉这是酒疹,快叫公孙先生来!”
白玉堂应了一声,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暖玉,一个纵身便离了屋中。而此时他的心中却渐渐被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填满。他的眉心一扬,唇边渐渐划开一抹淡淡的微笑,绝类某人。
他在心底轻声念了一句:猫儿。
此生就此能够长相守了罢……
尾声:
中间插播看了一个关于□□的MV……泪落得稀里哗啦的……回过头来重拾心情写结尾……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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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离开的像来时一样突兀,事实上昭白二人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两天前暖玉的酒疹发作,他们请来公孙先生抑制住少女身上的酒疹又解去了先前罗京南留下的精神暗示后,少女就因为耗费了大量的心力体力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那时展昭实在放心不下,坚持要留在暖玉的床边照顾她。白玉堂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暖玉的面色实在有些怪异,目光中也有些挂上了冰碴子,冷棽棽的满是不满。
展昭当然明白白老鼠心中在别扭些什么,总算费了不少力气将那白老鼠哄回自己房里(应该还有人记得,暖玉住的是白玉堂的房间,而白玉堂和展昭同住吧?)。只是那老鼠在他送他至门外时忽然一个转身,趁着四周无人生生在猫儿唇上一顿狂噬,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了才带着偷了灯油的得逞笑容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中——顺便避开某只恼羞成怒的猫的猫爪子……
第二天暖玉只是模糊醒了一次,胡乱吃了些展昭喂下的东西就又睡去了。之后公孙先生来又看过一次,确定暖玉全无大碍,只是因为之前收了催眠的影响耗费了太多精神,只要安静的睡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为了不打扰暖玉,又得了公孙先生的保证,展昭这才放心离开。却不想一觉醒来,原本应该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的少女已然芳踪全无,只在物中的桌面上留下一封信,信中只有两句话:
昭哥哥,小玉回家了。有时间记得来看看小妹。
白老鼠,你要是敢欺负昭哥哥,我天涯海角也要追杀你!
信上没有署名,然而这种俏皮的语气却让展昭由衷松了口气。而此时将一颗脑袋不客气的压在某人肩膀的白玉堂看过那两行字后则是轻笑一声,就势挨着展昭的耳边轻轻吐气道:
“那小丫头倒是有意思,来得干脆走的也干脆,这点倒是讨喜——猫儿,那天晚上你来之前那丫头问了五爷一句话,想知道么?”
展昭被他拂在耳边的气息弄得全身一阵激灵,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推开他,却被那人无赖的束紧了腰,只能不动声色的道:
“小玉和只老鼠说什么我又不感兴趣,你白五爷喜欢就说,不喜欢……”
“她问我,是不是愿意无论何时都待你最好,还说要我保护你……”
白玉堂看着某人渐渐升起红晕的脸,一句原本得意的话渐渐变得声浅,终于还是忍不住贴上那人的颊,轻轻一吻——
却不想原本也有些情迷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在听到白老鼠最后一句话时忽然面色一沉,白玉堂只来得及在他的面颊上一触就被瞬间袭来的手肘击了个正着,同时耳边响起某人恼羞成怒的声音:
“死老鼠,哪个要你保护?!”
“哇呀呀!猫儿,你还真打啊!谋杀亲夫……哎——”
(全文完)
后记:
默默,终于完结了《暖玉》啊!
这篇文其实源于小生的一个梦,梦里原本暖玉这个人是很不讨人喜欢的,而且小生刚写问的时候给她的设定就是一个本身有些性格扭曲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可怕女子——总之就是一个无论横看竖看都是个不讨喜的角色就是了= =
只是写到一半,想起初中的语文老师曾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亦然”就忽然觉得,没有办法彻底讨厌起这个角色来。所以干脆在最后给她一个全身而退的结果,就像之前某位大人所说,或许她的祝福对于展昭而言是非常珍贵的礼物吧~
总之一句话,就是小生还是下不了狠心去虐展昭,哪怕是侧面的= =
这篇文理论上会有番外,毕竟这个结尾小生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小生承认这文又臭又长,只是番外应该会有些新气象——天晓得小生当初明明只是想写轻喜剧的,怎么会然变成了中间那部分长篇大论的推理剧?
思来想去,果然还是小生把握不住情节么……泪奔……
至于番外想来不会太长,嗯,短篇嘛~会是个比较幸福的番外,至于哪天写小生就说不准了,毕竟最近还要集中精力去填其他的坑。另,《十六刺》也该开新篇了……
此文纯属练笔之作,当然有很多不恰当的地方。因为小生本身没什么幽默细胞,所以这类文还真需要多做磨练。另外,就是打算好好磨砺一下自己笔下的五爷,因为小生发现,小生笔下的五爷形象实在是——照想象中差的太多了!!
扯远了~!总之最后还是拜谢各位一路走来的支持~也谢谢大家拍砖也好欣赏也好的回帖~小生会继续努力的!
以上!
——传世青轩字
戊子年丁巳月甲戌日戌时
(公历2008年6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