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西徒

9、卷入戏剧（2）

　　饶东挑眉：“哟，程亿阳你这杀伤力，几分钟就买这么多东西。”程亿阳翻了一个白眼：“难道你就这样邋遢的准备吃早餐？啧啧啧！”说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把腕上的东西递给饶东。
　　饶东看了一下，有毛巾，剃须刀牙刷牙膏什么的，就进洗手间洗漱了。
　　饶东洗漱好出来，看到程亿阳坐在餐桌上玩手机，直接坐在程亿阳对面，程亿阳抬头看到他：“来啦？那么开动吧！”
　　饶东拿起筷子，看了一下，里面有香菜：“我不吃香菜，程亿阳你和我们一起吃了那么多次饭了你都没注意吗？”
　　程亿阳正拿起筷子一只手拿着手机，听他这样说抬头看着他：“你不吃香菜？那你夹给我吧。”
　　“你自己夹！”饶东说着放下筷子，颇带着赌气的意味。
　　程亿阳无奈地看着饶东，自己动手夹香菜，变夹边说：“真不知道脾气怎么这么怪，谁惯的你！”
　　饶东看着程亿阳瘪瘪嘴的一直碎碎念的说话，也觉得好笑，低低的笑起来了。
　　饶东一边吃着，抬头看着程亿阳，一只手正拿着筷子没有动，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不知道看什么看的很认真，不悦地看着程亿阳：“嘿，哥们，能专心吃个饭吗？不要玩手机了！”
　　“哎，你吃你的就行了，别管我！”程亿阳仍是看着手机，没有抬头。
　　饶东另一只手直接把程亿阳的手机夺过来放在一边：“好好吃饭，大早上的就一直低着头玩手机，谁惯的你！”
　　程亿阳白了一眼，低头吃面。
　　吃过饭以后，饶东就要回C市了，因为今天是正月十五还是要回家，程亿阳在家里收拾化妆的时候，饶东在沙发上等他，程亿阳在化妆的时候心里面也感慨，真有一点成家的感觉，是不是结婚以后的日子也会如这般平平淡淡？可是转头一想也低低地笑了起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说着笑笑摇摇头，随即出门，和饶东一起出门。
　　上了车，程亿阳也没有说话，饶东也没有说话，只不过饶东不时转头看向程亿阳，程亿阳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在看什么。
　　饶东刚想说些什么，程亿阳就开口了说话了：“就在前面那个路口那，就是那个超市门口。”
　　饶东把车停好，一时没有声响，还是程亿阳开口说话：“嗯，那个，饶东，我就先走了，你路上小心一点，仔细开车。”
　　饶东把手撑着看着程亿阳，嘴角一弯，程亿阳侧脸看着他，似是疑惑，饶东微笑，像是那如沐春风，破冰的春水：“好吧，程亿阳你走吧。”对啊，你一个人先走吧，等到我脚不那么颤抖的时候，我再走吧。
　　饶东居然冒出一点舍不得，当初为什么要来招惹她？报复她吗？还是仅仅是为了让舒华安心？想到舒华，脸色又隐匿下去。
　　程亿阳开了门：“好，那，饶东，再见。”说着不留恋直接下车，站在外面看着饶东，饶东点头看着她，然后驱车离开。
　　而后又是繁杂冗长的日子，程亿阳依旧上课，有晚自习就守晚自习，她教的两个班的课也大多都比较接近，上了课以后在办公室偶尔有同学来问问题，没有课的时候也就回到出租屋里。
　　约莫开学过了一个月，高中的学校都要放月假什么的，已经通知好了是星期五的时候下午提前上课，一直放到星期天，虽然大概只少了一天的课，可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还是觉得比较高兴，星期三的那天下去，饶东给她打电话过来：“程亿阳星期五小涛姐的女儿满月酒你有空吗？”
　　“额？星期五？算了吧，我还要上课而且坐车到C市都要有几个小时，我晕车不想去。”刚上完两堂课，程亿阳明显的都觉得力不从心，再加上其中有个成绩好的同学一直在问她一些比较刁钻的问题，解释了很久又不能用大学的知识解释，显得有些头疼。
　　饶东明显感觉她语气里的疲惫，也放低声音说，“嗯，好吧，再看吧，我明天可能要来Y市，到时候再说吧。”
　　草草挂了电话，程亿阳就开始收拾东西，顺便背上电脑，这学期学校又在搞改革，就希望老师能够多用多媒体展示的方式，弄一个“课堂十分钟”的改革，程亿阳当学生那么多年了，自然知道，学生若是接受知识绝对还是传统的方式比较容易。不过既然是学校领导的安排，程亿阳作为一个小教师自然自由听从的办法。
　　回到家以后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实在太累了，但是也不觉得饿，也没有弄饭，也没有叫外卖，弄好了教学的PPT，撑了一个懒腰，想了想，还是到客房里。
　　客房里有一张大桌子，程亿阳一般都是客房里面随便画一画，毕竟她从小的爱好就在此，高中的时候也是学的美术。
　　程亿阳粗粗勾勒了一幅边框，看外面天色也黑了，自觉疲惫，洗了澡也睡觉了。
　　第二天的时候因为是要上的是二三节课，中间有一个大课间休息时间有35分钟，就在第二节课下课没几分钟，饶东的电话就打来了，程亿阳看是他的电话，捂着铃声走出办公室，在走廊转角处接了电话。
　　“喂？”程亿阳声音放得低，不自觉的就温柔起来，不似以前对着饶东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程亿阳。”饶□□兀的低声说话，就戛然而止，又像只为说这句话。
　　程亿阳嘴角不自觉上扬：“嗯？”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进不来。”饶东说话不自觉还有一点委屈。
　　“啊？”程亿阳就差没把手机掉下去了，“我出来找你。”说着慌慌挂了电话，蹬着高跟鞋，小跑着向校门口跑去，心里不明的雀跃，心跳也加快，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快跑呀，他就在校门口等着你啊！快跑呀！”程亿阳知道，她这是喜欢上饶东了，就像一滴水掉进泥土里那样自然与融洽。
　　快要到校门口的时候程亿阳看到饶东在校门口，饶东本来是在车里的，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随即下车看着她。
　　程亿阳也停住了脚步，心里悄悄地警告自己：“这个时候表现的矜持一点，你要是先说你就输了你知道吗程安阳！”
　　慢慢走向校门，从旁边的人行道小门出去，程亿阳看见饶东的时候顿时就在离校门几米远的地方停住了，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妖风，把程亿阳头发都给吹乱了，程亿阳一直在理头发，心里不禁吐槽：“一点都不像偶像剧里的情节！”
　　“嘿，程亿阳，你傻了呀！”饶东看着程亿阳一直在撩头发，好像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多严重的一样。
　　程亿阳呆呆的看着他：“你跑来干什么？”
　　“你先上车，难道要这里和你聊天？”饶东微笑着看着他，眼神眯着，弥漫着荡漾的春水般的光。
　　程亿阳上了车显得局促不安，奈何饶东却还是淡定如初：“程亿阳，明天早上我开车带你去C市，你看你能不能请假或者是和你们年纪的老师调一下课？”
　　程亿阳笑着想了想：“嗯，我想一想，那我今天就把明天下午的课提前上了？”
　　饶东想了想：“也行，那么今天晚上我们就回去吧。”
　　“不行，今天晚上我还有晚自习，这个应该不能调动了，再怎样还必须得明天早上才能走。”
　　“上晚自习晚自习干嘛？”饶东靠在车座上，侧头看着她。
　　“晚自习就守着呀，偶尔在教室管一下纪律，多数时候在办公室，偶尔会有学生来问问题。”
　　“晚自习我可以在你办公室不？”饶东尝试着问她。
　　“额……教师办公室里面晚上也有几个老师一起守晚自习的，你在不方便吧。”程亿阳有点为难。
　　“有什么不方便的，难道平时候你们办公室其他老师都没有家属来看？”
　　程亿阳听见他说“家属”两个字，微窘，老脸一红：“你干嘛非得要来办公室啊？到处逛逛不行吗？”语气里的撒娇自己都没有注意。
　　“你不懂，这是学生时代的阴影，最怕老师！”饶东说的倒是振振有词。
　　程亿阳想了想，还是低头说：“那行吧，到时候再说吧。”程亿阳遇上饶东以后，似乎是忘记了从前的自己，那个孤独的，坚决的，决绝的自己。
　　晚自习的时候，办公室里惊奇的没有老师，有晚自习的老师都去班上守着了，程亿阳安排好饶东坐在她的位置上，自己去教室里坐着，在教室里坐了大半节课也没有学生问问题，柔柔的说了一句：“我在办公室，有问题过来问我。”
　　到了办公室，看着饶东正翘着二郎腿玩手机，走过去，半撑着坐在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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