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西徒

11、卷入戏剧（4）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徐蔚然和顾于涛的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徐蔚然心里堵着一腔火是自然的，幸好有人又把话题岔开，不过还要顾及着卓谦和舒华，毕竟舒华小产，大家都知道了。有些事情，程亿阳大概是觉得大家都没给她说，自然是觉得人家还没有把她融进去，自然人家不说，她也不好多问。
　　正在旁边说着话，后面来一人直接搂住程亿阳脖子，程亿阳心里一惊回头看是饶东倒是放心了，侧仰头看着他：“饶东你还没走？不是要回去开会吗？”
　　“我喝酒了，程亿阳你送我过去。”饶东倒是真的没喝了多少，但是酒驾的确不好，万一被查到了也麻烦。
　　“我，驾照拿到了还没怎么开过。”程亿阳有点汗颜。
　　“没事，拿给你练手。”饶东如是说着。
　　程亿阳想了想挑了挑眉：“那行，我们走吧。”说着起身，饶东给她拿包。
　　“小涛姐，那我们就先走了。”饶东对着顾于涛说。
　　“继续玩呀，今天难得大家都聚齐了。”顾于涛站起来挽留。
　　“不了，我还要回公司开会，叫亿阳送我过去。我就和她先走了。”
　　旁边金向华听见了，意味深长的：“哦~和亿阳一起回去啊？”把“亿阳”强调语气。
　　饶东从背后打他一下，然后还是笑着说：“我们先走了啊，你们慢慢玩吧！”
　　饶东左手提着程亿阳的包，右手轻微的揽着程亿阳就走了。
　　后面顾于涛问：“这两人？是在一起了？”说着看向楚乔。
　　楚乔摇摇头：“我不清楚，程亿阳又没和我说，你问卓谦啊？”
　　卓谦摇摇头没有说话，舒华在旁边淡淡的笑着。
　　程亿阳和卓谦的关系已经淡化得来让人觉得尴尬，似乎知道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卓谦到底知道些什么。
　　在卓谦的指示下，程亿阳终于龟速的到达了，程亿阳把车停好。饶东拉着她一起去公司。
　　“你去开会，我去干嘛”程亿阳不解。
　　到了公司门口，有个人在那里等着，看到饶东连忙小跑过来：“饶总!”
　　“秦经理今天也来，大家都在等着你。”
　　饶东停下来看着他：“你说谁？绿能子公司的秦曼？”
　　“对，秦经理今天一大早就来了，和副总一直吵个不停。”
　　饶东面色不佳：“一天到晚吵吵吵，家事非得要带到公司里来！”
　　程亿阳在旁边站着很尴尬：“饶东，要不然我先走？”
　　旁边薛治问道：“这位是？”
　　“程亿阳，我朋友。”
　　“程小姐，你好！”薛治伸出手，“我是薛治，饶总的助理。”
　　“薛先生您好。”程亿阳也礼貌地伸出手。
　　三个人又乘坐电梯上了7楼，出电梯以后饶东转过去对薛治说：“你先去会议室准备好材料，我等会就过来。”说完，就拉着程亿阳的手向办公室走去。
　　程亿阳心里一惊，饶东怎么一下子去牵她手，而且牵手这个举动也太亲密了一点吧？
　　进了办公室，饶东放开她的手，顺手就关了门。
　　程亿阳站在门口处，不知道饶东要做什么。
　　饶东回过头看见程亿阳站在那里，微微一笑：“站在那里干嘛，过来呀。”
　　程亿阳说着走过去，见饶东不知道在找什么，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一个盒子。
　　程亿阳看着他，见他打开盒子，里面沉静地躺着一条项链，一只黑天鹅。
　　饶东微笑着看着她，程亿阳疑惑：“嗯？这个？”
　　“你过来。”程亿阳走过去，饶东也走向前来，拿出项链给她戴上。
　　二月里的光线总是暗淡，透着玻璃的绿光，饶东给她戴好项链以后，从后面搂住她声音低低沉沉：“这条项链很适合你。”
　　程亿阳从来没和人这么亲密过，一下子没怎么反应过来，眸子低沉，不过饶东没有怎么注意。
　　饶东看着她：“亿阳，和我在一起。”
　　程亿阳侧过头看着她，眼里含波光：“嗯。”程亿阳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是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要高兴的吗？这种莫名其妙的难受到底从何而来？可能是觉得太快了吧？到底哪里太快了，哪一个步骤让她觉得不舒服了，但也有可能是感动吧，程亿阳本人大概也无从得知。
　　饶东放开她：“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去开会了。”拍拍她的脸，然后拉着她的胳膊走出去了。
　　程亿阳离开以后，径直回到C市的家里。闲适且无聊。
　　当初暑假里的时候，饶东不是不知道程亿阳对她的好感，不过程亿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端端的会向她告白。
　　这天晚上，饶东给她打电话：“吃饭没有？”
　　程亿阳对于这种关系的转换有点不适应，在窗前接电话，靠在墙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该说什么：“嗯，你忙完了？”
　　“嗯。”饶东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没有说话。
　　“明天，楚乔生日，我来接你？”饶东问她。
　　“嗯，好。”程亿阳隔着电话说话，也觉得脸红得很。
　　“嗯……程亿阳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饶东呵呵笑，其实饶东开始后悔了，当他触及到程亿阳真心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后悔了，程亿阳实在是没有一点防备，就这样毫无怀疑接受了他，倘若……倘若……可是不行，舒华在他生命里已经占据了任何人不可抵抗的地位，既然舒华不能和他在一起，那么，只要舒华幸福，只要卓谦不再对其他人心心念念。
　　舒华爱着卓谦，他知道，林逸枫也知道，顾于涛，楚乔他们都知道，可是为什么单单卓谦不知道呢？舒华算是他们这一代人里，任何条件接近完美的人了。
　　舒华小产的事，他也是知道的，那天在医院里，舒华一脸苍白，他从未见过她如此，他一直以来见到的舒华都是熠熠生辉光彩夺目的，就连大晚上叫她出来，慌慌忙忙也是美丽的，可是他忽然知道了，原来舒华也不是完美的，他开始觉得自己幼稚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是完美的呢？舒华躺在病床上，看着饶东，她笑着说：“饶东，我后悔了！”
　　他问：“你和卓谦到底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我和卓谦不会发生什么事！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不会发生。”舒华嘴角发白，“我只讨厌一个人，程亿阳！她凭什么借由一个死人的关系留在卓谦身边？”
　　舒华缓缓地说道：“卓谦喜欢程安阳我知道，可是程安阳死了，死了就死了啊！可是程亿阳因为和程安阳长得一样，一直就留在卓谦身边，卓谦根本不可能忘记程安阳，程亿阳天天在卓谦身边打转，卓谦会不会就死把对程安阳的愧疚放在程亿阳身上呢？程亿阳就是这样利用卓谦，得到了在N区教书的工作，不然凭她的学校怎么可能会留在N区教书？就是这样利用卓谦还想打入我们的圈子，就是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饶东不知道该说什么，饶东之前对于程亿阳的印象还不错，可是听舒华说完了以后，只觉得程亿阳心机太重了，一个女孩子，心机那么重，实在是让人觉得恐怖。
　　星期六的时候，饶东打电话给程亿阳，自己忙不能去接她，索性楚乔举办生日的地方也不是很远，自己打车过去。到了门口的时候舒华也刚到，程亿阳向她打招呼：“舒华姐，你好，你也到了啊？”
　　舒华也是礼貌地笑笑：“程小姐，”说话的声音倒是客气，“你也好，希望你今天玩得高兴！”那种像是主人对于客人的客套，程亿阳想，可能是舒华气场太过强大的缘故吧。
　　聚会上气氛总觉得有些奇怪，程亿阳对这种尴尬地气氛无所适从，只得到窗边透气。林逸枫姗姗来迟，茶具都摆放在窗边，林逸枫走过来，看着程亿阳，边倒茶：“程亿阳，喝茶吗？”
　　“不用，谢谢。”程亿阳看着他微笑，林逸枫就算是打车，举手投足间的英气也觉得养眼，帅哥总是这样能够吸引住人的目光的。
　　林逸枫喝完茶并未直接离开，程亿阳今日里面穿了一件珍珠色V领薄纱印花的长袖连衣裙，外面披着一件薄风衣，脖子上的黑天鹅明明晃晃，林逸枫看着那条黑天鹅：“你和饶东？”
　　程亿阳眯着眼睛微笑：“嗯。”
　　林逸枫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往楚乔那边走去。
　　“哟哟哟，疯子，感谢您老百忙之中……”楚乔还没说完便被林逸枫打断了。
　　“行行行，您老人家二十六岁高龄！”林逸枫说着递给楚乔一个盒子，“生日快乐，小乔大美女。”
　　楚乔打开一看是一串红色珊瑚手链，很喜欢：“疯子，你太有心了！”说着跑去抱他一下。
　　林逸枫宠溺的笑笑，摸摸她的头：“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一点东西都能把你哄得那么高兴！”
　　顾于涛笑着说：“也就是楚乔是个小孩子脾气还能得到林逸枫的生日礼物。”
　　“是因为我可爱美丽善良大方好吗！”楚乔跟着说。
　　“对对对，你美丽善良又大方！”
　　程亿阳看着他们在那边调笑，站在这边也不觉笑着。
　　门口处又有人进来，程亿阳没戴眼镜，眯着眼睛看，觉得很像饶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