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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不需要在此之上的奇迹 ...
《旧约》的《创世纪》中记叙过这样一段故事:
诺亚的大洪水刚过去不久的年代,天下人口中述说的言语都是相同的。
人们向东边迁移,在古巴比伦附近一处名为示拿地的平原定居。距离大洪水过去数代之久,人们的生活稍稍得到安定,却仍然深刻记得洪水带来的灾难。
于是有人说:“来吧,我们要做砖,把砖烧透了。”
人们用烧砖和石漆搭起城和塔。
他们说:“我们要建起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再分散在大地上。”
人们众志成城,通天之塔便以惊人的速度拔地而起。
而神不允许这塔建成。
神出手使天下人的口音变乱,彼此语言不通。人们便停工不再建筑这塔,逐渐分散在大地,一如神所愿。
那座变故之城,就被称作巴别(变乱)城。
那座未能完成的通天之塔一样被称作巴别塔,亦作巴比伦之塔。
这是非常久远的故事了,远在《圣经》作为三大宗教之一的圣书传播至全世界许多许多年前。
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文化当中,自然会诞生不同的信仰,祭拜不同的神明。
对生活在平凡的物质界、与神秘一侧毫无干系的普通人而言,神话本就是前人虚构的故事,藤丸立香就曾是这样认为的
。来到迦勒底,接下修复人理的重任之后,生于神秘稀薄的21世纪的少女亲眼见证了神代传说中的英雄,乃至于神明本身,自然就不会再说出否定神话真实性的话语。
然而即便承认了每一位神明的实在性,并不代表她同时承认神话当中“事件”的真实性。
藤丸立香拥有易于信任他人的善性,却很少轻信未能亲眼见证的传言。
或者说,她几乎不会去思考眼前看不见的事情。
因此。
巴别塔是否真实存在?若以这问题向藤丸立香提问,恐怕有很大的可能得到她回应的茫然眼神。
世界各地的神话不尽相同,却几乎都拥有“大洪水”这一部分。因而历史学家们认为,神话中提到的大洪水是曾经确实发生在地球上的一场全球性的灾难。相隔千里之远的两地偶尔会在相近的时刻拥有近乎全然一样的历史展开,这样的巧合其实不在少数。
然而“通天塔”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少有的一种故事。
由于它所记述的年代过于久远,是否实际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或许只有去询问不老不死的神祗才能得到答案。
但无论如何,就算确实存在过,那样一座半成品的通天塔,早该随着大地上的风沙一起化为平地里的尘土。
所罗门王的时代距离现代足有三千年,而“巴别塔”的建造还要更早、更早。
“那样一座塔是不可能留存至今的。”
亚比煞断言。
“但它确实还在。”
立香站在沙丘上,向沙漠深处放眼望去,耳边磨磋的沙砾之声与信号不良的通讯杂音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在被风沙笼罩的沙漠另一端,一道细长的影子以天空为背景向上蔓延,高耸入云,不辨其顶。
将被错误影响的历史修正,以此维护人理。
这是藤丸立香一直以来的工作,事到如今不必细说已能明白。
——这座“不该存在之塔”的确是她的工作。
……然而说实在的,仅凭藤丸立香一人,能否抵达那座塔的脚下还是两说。
立香善于在他人的协助下向前迈进。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单凭自己,能够抵达的距离非常有限,因而从不吝啬向他人求助。
在尚未辨明对方身份时,亚比煞曾通过不灵的通讯给立香传递信息。
「请您去到(待在)那位陛下身边」
当时立香在这个时代结识的能以“陛下”相称的仅所罗门王一人,自然而然她会认为所罗门王就是这位“陛下”。如今再度回想起来,答案显而易见。
艰难维持的通讯终于随着“咔嗒”一声,再无下文。而很容易被误以为是影响讯号的罪魁祸首的风沙就在此时停了下来,仿佛揭开世界所披的一层灰纱,露出美丽而耀眼的部分。
沿着沙丘底端行径的黑肤女人停驻片刻,似有所觉仰首望来,相距甚远本该看不清彼此的眼眸,双方却都肯定视线确实与对方得以交汇。
初次见面时,立香躺在沙中,仰望那名站在身边的女性;而今视角颠倒,明媚的少女只微微一愣,便露出微笑向下挥手。
——答案显而易见。
立香曾在不同年岁的所罗门王附近滞留许久,事情依旧毫无进展;与示巴相识不过数日,就突入到最终关卡。
她来到这个时代的目的,来到这个时代的关键从一开始就不是所罗门王,而是一位在最初,立香尚未得见的女王。
所以我就说嘛。立香想。
怎么可能会有非要待在最终BOSS附近不可这种强人所难的任务啦?
◆◇◆
立香顺利与在沙漠中行进的女王会合,二人结伴向那座遥远的塔前进。
“你为什么要去那座塔?”
“倘若我回答,你是否又能回答我相同的问题?”
商人起家的示巴极有眼力劲儿,虽与立香结伴,却不打算问及一别经年少女又一次出现在茫茫大漠中的理由。
换作其他人,彼此互不干涉度过这段旅程或是再好不过的打算,然而橘发的少女终究没按常理出牌,直截了当地向示巴提问,自然也得到了女王的回敬。
“好啊。”
少女听到女王的条件,毫不犹豫点头同意。
这名与时代格格不入的少女总能让女王感到意外,惊讶之余便从立香那儿吸收了许多不属于这时代的名词。
人理保障机构迦勒底
御主,英灵从者
灵子转移,时间跳跃,特异点
立香尽力将基础信息言简意赅地解释给示巴,这不算难,历经数个特异点,总有那么一两个状况外的野生从者需要身为迦勒底御主的藤丸立香捕捉。
这样的解说并非第一次,也许也不是最后一次。
“你为维护‘历史(人理)’行动,听来也不是生手了。”示巴挑起眉,理解得很快,“既然将这些事告诉了‘本不该知晓后世的生者(我)’,看来这儿已是你所说的‘特异点’了。”
立香点头。
所谓的特异点便是与正史产生分歧,以至于影响了整个人类史的重要历史节点,是被扭曲的历史。
一旦特异点得到修复,在特异点中发生的事情会得到抑制力的自我修正,虽然也不能说是恢复到“彻彻底底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状态,但至少能够确定,抑制力的工作会确保迦勒底的行动不至于扭曲人理。
等到特异点消失,被告知后世之事的当世之人会在无意识当中将这些多余的知识淡忘封存,不会影响到今后的人生。
“原来如此。”立香没有明确回答,解释到这个份儿上,示巴已能自行理解了。
作为回馈,女王并不吝啬告知前来修复人理的少女必需的情报。
虽然被附加了义务,自己也主动承担起责任,实际上尚且稚嫩的少女与这个时代毫无关系。一头雾水地闯进解谜游戏的最后一道关卡,想必也只能迎来败北的结局。
示巴提点道:“我前往塔的目的倒也没什么不可说的,真要说起来故事可就很长了。”
于是在不便行动的深夜里,女王与少女就地扎营闲聊起来。
“来说一个女人的故事吧。”
女王以这样一句话作为开场白。
往后,藤丸立香认识了某位爱讲王的故事的梦魔,两相比较之下,不得不承认花之魔术师说故事的技巧十分精湛。
而与巧舌如簧的花之大哥哥相比,示巴虽擅长商业性的交流,但着实缺乏描绘物语的天分。
◆◇◆
来说一个女人的故事吧。
故事的开端在很多年以前,在神明尚未绝迹的大地上,那个时间点或许还算不上十分遥远的过去,但对于普通人们而言,确实已有数代人之隔。
那时大卫王还未完成以色列部族的统合征战四方,要讲的故事也与大卫无关。
作为主人公的女性,或许是以色列民族,也或许不是。
她出身于哪个民族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即使曾经血统高贵,也无法否认她作为奴隶度过半生的事实。
这名女性相当普通,随处可见。
没有惊人的美貌,没有动人的嗓音,没有曼妙的身姿,仅仅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女人。
只有一点是特殊的,她非常善于记忆别人的语言。
用后世的话来说,这是一名语言大师。
但她只是一个奴隶。
又或者说,幸好她是一名行商的奴隶,才有机会接触到许多不同的语言,得到触发这份天赋的机会。
女奴随着主人每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仅仅听上当地人的对话十几天,便能大致理解对方的语言。没有自由的低贱奴隶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不是学习能力的高低,而是一种近乎魔性的天分。
有人说,天才都是怪胎,但天才也是会为生活所迫的。
女奴想要过得好一些,便对自己的主人,那名行商主动坦白了自己的天分。
她是幸运的,商人逐利的性格让他并未因女奴的低贱而忽视这份天赋。商人验证了她所说真实,便将女奴带在身边。
对于走南闯北的生意人来说,一个很快便能听懂当地人语言的助手是多么珍贵啊。
商人当然不可能放奴隶自由,除此之外给了女奴良好的待遇。商人没有妻子和孩子,便像待女儿一样待她。
女奴看得出来,商人自然不是真的将自己视若亲女,但确实也未将她再视作低贱的奴隶,仅仅是这样,已经值得女奴感激他。
女奴在商人身边度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或许时间再久一些,商人会真的放她自由,将她视作家人。
不太幸运的是,商人患上了一场重病,骤然去世。他的财产被瓜分,女奴又变回了最初一无所有的低贱奴隶,和货物一起堆放在仓库里有待拍卖。
若是多年以前,女奴或许不会有什么想法。
然而如今她已经不再甘心了,不愿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个主人身上。
女奴决定逃离囚禁自身的牢笼。
她向看守人搭话了。
在轮班的看守中,只有一名瘦弱的少年人是突破口。
这少年人的长相与当地人不大一样,也很少与其他人交流,偶尔开口,说出的话也是僵硬生涩。
想必他的故乡有别于此地,在相当遥远的地方。巧的是,女奴跟随商人去过。
女奴用从商人那儿学来的思维方式捉摸着,向看守的少年搭话了。
她的计划就结果而言是成功的。少年听到熟悉的乡音,犹豫之后同意了女人的请求,趁着其他看守不在的时候打开门,将她放了出去。
女奴不算太善良的人。她成功离开了笼子,便立即逃得远远的,再也没有回去打听那将自己私自放走的少年的后果。
自那一天起,她便再也不是女奴了。
女人运用天分和知识,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可怜的逃难妇人。她为自己弄到了另一种身份的证明,加入途经的商队,继续漂泊不定的旅行,似乎与从前并无什么不同。
女人的本质是心高气傲的。
仅凭着独树一帜的语言天赋,女人促成了许多商队中的男性束手无策的交易。
她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但逐渐的,也确实想要做一些大事情。
于是她开始记录下自己所知的语言。
商队带着各种各样的货物,她购置了昂贵的纸笔,开始将自己从前记忆下的语言和不同的文字记录下来。
她考虑了很多,包括用希伯来文字为不同的语言做注解,因为这附近诸国,以色列的语言是相较而言使用人数多,并且更为规律的。
经过十数年之久,她的“著作”终于大致成型。数百上千的纸张上,记下了她所知道、所学习、所能够使用的所有语言。
女人虽然出身没有任何正规学习机会的奴隶群体,却因为随着商人四处行走而见识广博。
在她所听过的范围内,从未有人做出过这样的事情。
至今还从来没有过一本书籍,能将如此多的语言汇聚起来。
女人前所未有地满足。
人总是贪得无厌的。奴隶获得主人的青睐仍然想要自由,自我满足之后亦会想得到他人的认同。
想要被赞同。
想要被赞美。
想要被称颂。
将如此之多的语言汇集成一本书籍,这样的壮举当能与先贤相媲美罢。从客观来看,她爱慕声名的心理完全合理,她的作品值得盛名。
然而,她却忘记了一件事。
“每跨越上百里,人们的口音便会有所差异,即便使用相同的语言,也会诞生出不同的方言。倘若有一本将所有方言记录下来的书,让所有的人都能理解彼此的语言,对我们行商之人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了,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
女人试探的话语引发了商队中老者极为激烈的反应。
“人们语言不通是我主的旨意,怎可违背?真若有那么一本书,一定会遭到主的降罪!”
天下人的语言并非一开始就不同。
最初,人们口中说着相同的口音。说着一样语言的祖先们妄图触及神明居住的天上,筑起高塔。
他们的行为触怒了神明,神便出手将语言打乱,令曾一同生活的人们分散到大地不同之处。
事到如今,神绝不会允许人们再有机会获得共通的语言。
女人害怕了。
“于是,女人怀抱起亲笔所著的书页,连夜逃离了商队。”
“有必要那么害怕吗?”
示巴的语调不算很有趣,立香还是被从未听过的故事吸引,不由得互动起来。
少女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在这个时代有多大的问题,女王也习惯了她的这份特殊性。
“我们这个时代,神明的威信远在人之上。”
示巴解释道,“女人也不例外,她拥有不同寻常的天分,却并非离经叛道之人。”
即便从未见过神明真身,对神明的恐惧自幼扎根在心中,一听到神明可能动怒,已经写下书籍的女人感到恐惧,害怕神明,也害怕商队中的旅伴察觉,不假思索地逃走了。
她虽有超常的天分,却非真正的天才,只是被世俗束缚的凡人。
“她是你认识的人吗?”
立香问。示巴将这故事说得还算详尽,很难认为只是道听途说。
“……”
一向爽快的商人女王却沉默了。
“我不是不想说。”之后她这么解释,“是我没有资格谈论与她的关系。”
“你不是要去见她吗?”
这个故事本就是为了说明示巴为何前往高塔的原因,立香便猜测故事中的女人就在那里。
示巴低头去看走在身侧的少女,明黄色的眼眸正注视着自己。
若是对这双眼眸的主人坦白一切,一定能得到让她茅塞顿开的回答。然而唯独这件事,示巴不希望会因少女的发言而有所改变。
于是女王扯开了话题。
“你说过,特异点是以‘某一个时间’为范围的吧。”
“?”
立香歪头。
“那么看来空间上的界定,应该就很随便了。”示巴说道。
高塔已近在咫尺,立香随着示巴的示意向前望去,只见她们前方不远,一道身影像是海市蜃楼扭曲变幻、又像是在空气中撕开口子出入一般忽然显现。
在耶路撒冷展现奇迹、以不行使魔术的魔术之王闻名的智慧之王回过头,金色的双眸朝二人远望而来。
“真是没眼力劲儿的特异点啊,居然将耶路撒冷一并卷入了。”
示巴的口吻听不出喜怒。
立香远远瞧着那张熟悉的脸,情不自禁地发出声音。
“……呜哇。”
怎么又是你啊,所罗门。
◆◇◆
“看来立香大人成功与陛下会合了。”
迦勒底管制室内,潜伏于透镜系统内的电子幽灵庆幸地叹息。
“……”
对于为了这一刻度过漫长时光的幽灵而言,生前与侍奉的王相处的回忆极其遥远。然而由于她不断删减自身的记忆以维持理性,即使体感上已经远去,记忆也依然清晰。
那位女王,曾为她讲述一个著书女人的故事。
在深夜听故事的王宫后妃为此遗憾。
记录天下人语言的书,这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啊——若神明为此降罪,反而更加证明了她的功绩。
在耶路撒冷生活的她更为敬畏神明,却还是忍不住感到可惜。
虽说是因为神的不允许而未能成就声名,但即便神容许了,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呢?……何况,那是一个女人呀。
传说耶和华创世之初,世上只有一个男人。
他的名字叫做亚当,神怜悯他孤独,便取下他的一根肋骨造出第一个女人,叫做夏娃。
夏娃受蛇的诱惑,取下禁果与丈夫分食。耶和华发现后,惩处二人。
神对夏娃说:
你必受生育之苦,恋慕你的丈夫,受你丈夫管辖。
夏娃得到了这样的惩处。
自夏娃之后,所有的女人皆受这惩处。
大卫王年纪老迈时,用被遮盖仍不觉暖。
臣仆便对他说:“不如为我主我王寻找一个处女,使她伺候王,奉养王,睡在王的怀中,好叫我主我王得暖。”
于是,在以色列全境寻找美貌的童女,最后寻得书念的一个童女,带到王那里。
这童女叫亚比煞。
纵然众人都认为服侍伟大的大卫王是一种荣耀,但也不乏内心深处为这美貌的童女惋惜之人,童女离家的前夜,母亲便为她流泪了。
童女在大卫王身边的日子并不能说是幸福,但也不能归为不幸,或许能算得上幸运。
大卫王是个很独特的人。
他像每个以色列男人一样大男子主义,身为王更是自高自大,将妻子儿女如同牛羊一般归类为自己所有的财产,彻头彻尾是个父权社会的标杆。
他极为感性,也善于改变对自己的定位,能将每一句话说到点子,提到心坎里——至于听起来很气人,在王权面前什么都不是,甚至于在臣子看来,大卫可以说是很好说话的一位王。
大卫王没有碰过亚比煞。
他大约并没有考虑过童女年幼而自己老迈这样的问题,或许是纯粹的有心无力。
大卫确实将亚比煞视作妻子之一,并不吝于将年幼的少女视作同龄的成熟之人,为她讲述一些事情。暖床的童女在这样一位王身边耳濡目染,学会了很多东西,虽被囚禁于宫中,眼界也比大多市井女子都要高出许多。
这一点对亚比煞而言,曾是不好的。
给予一个女人过于广阔的视野,然后将其囚禁于宫墙以内,这其实是很残忍的。
大卫大概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的枕边人,所罗门王的母亲拔示巴很好地解释了,大卫的人格过于随性而自由,即使他有意尊重他人,也会优先尊重自己。即使对大卫来说书念童女亚比煞确实是比较特殊的一个妻子,他也不会因此而多注重亚比煞自身的想法。
他的儿子所罗门,那是根本没打算去想。
而示巴却想了。
被大卫父子无意中扎束羽毛关在笼中的金丝雀几乎放弃了飞翔,邻国的女王却打开笼门,对她说:
“你自己去想吧。”
夏娃的罪受到处罚,然而所有的女人,都应受到同样的惩罚吗?
所有的女人,都应因生来之罪,受男人管辖吗?
在亚比煞与示巴相遇之前,曾苦恼于此,却不敢于思考。想必主不会宽恕她如此大不敬的想法,亚比煞却始终不禁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由你亲自来验证。”
高高在上的女王向她伸出手道:
“我刚好缺一个财务官。”
不需要在此之上的奇迹
To Be Continued
文中出现的这个女人著书的故事是我自己编的,没有出典。
故事中的女人想要名留青史,通俗点讲就是想上英灵座(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是的她死了
听故事的亚比煞重点是男女平权,女性应得工作岗位(咦
示巴为女性提供了表现机会,然而她的重心是怼神
亚比煞的陛下是示巴,所罗门在她口中是“那位王”“那位大人”
立香:绿帽王
所罗?没戏份?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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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不需要在此之上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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