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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万灵之树 ...


  •   云天之外的洞府里,玄木手上捻着一套族新的白衣轻轻放置在子画身边,宿醉中的人睡得好香。玄木知道自已的酒,此人不睡一月,三五天是必睡的。他往洞府里搬植来一株花木,自然吐香焕发绿叶清新,联通了温泉水自树边石槽潺潺而过。各类石墩石琅矮几上摆满各种这里异时空少见的植物,盆景状的,扇形状的,矮人形状的,参差不一。颜色红的紫的蓝的白的。。应有尽有。因为这个异时空,可不是仙人能久呆之里,这里尽管经过玄木多年深造改化,可是新鲜的空气绝对是仙人必须的。

      最后玄木往一尘不染的洁净石台上放置上一把古琴,这人弹琴的样子有多美,简直难描难画,他实在渴望一见一听。想象着醒来的人一见到这把古琴,就见猎心喜手动而奏美发飘飘的样子,玄木眼中闪过难见的温暖异色。所以当白子画悠悠醒来,看到眼前花树银涛,花卉斗色,水流潺潺,明光玉漏,还直疑乎自已转换了地方。

      手指触到轻软的白衣,定定看着眼前的景色很一起,白子画方才着好衣襟轻手轻脚往此洞府的深处行去,他很想知道这洞府别地的天,另外一面到底是啥样。那些可以种植青瓜小菜的地方在那里,反正洞府外全是各种石头,颜色深浅不一的石头堆砌而成的各种大小不一的平地,峡谷,荒野,那些光秃秃的大山小山,也尽是石头的异变。。。师叔呆的地方怎么可能尽是那些让人一望绝望的石头。

      外形看这是一座洞府,昨天进来看到这里面空旷的山峦起伏,就知不简单。白子画顺着石道走出师叔清居之地,眼前视线忽然开朗,那些波澜壮阔的山峦绝非幻觉,看来里面一定有好地方。能觅到神花珠的灵山灵脉,可非比寻常,这个地界深陷在六界之外的绝煞荒杀之中,没有师叔的拐带,他白子画一辈子也到不了。白子画顺着山脉的方向绕行,其间发现许多条分道可以行向它处,有些方向竟然还被结了界,一看就知应该是凶险非常,师叔怕他乱闯才给封了。

      白子画只走向一个方向,走着走着鼻息间闻到了不同于枯寂石头的气息,前面一定有适合植物生长的东东。师叔摆色在洞府里的那些花树,应该取材不会太远才是,师叔生活的地方,会不会没有一个其他生命,哪怕就算是灵猿野猴也好。白子画转出石道,前面赫然出现一座深不可见的天险挡下了他前行的路。

      天涧那边是连绵的群山,这边是古道深深的各种洞府,白子画站在天涧前,左右扫视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依仗可以攀越过去的途径。天涧太深,白子画无法攀越,只能回头,这一次闻着气息,寻了一条幽径左拐右绕,终于给看见了一片蓝幽幽的洼地。是的,药草,培植在这样荒芜之地的药才,白子画一株都无法识别的珍稀药材。。

      远空一身药膏的宝儿站在茫茫荒芜里嘶声呼喊:“师父,师父,师父。。。”以往数次一喊就至的师父,今天无影无踪。宝儿满眼泪水,团团张望,双手放在嘴边不停地运气传达着它可以传达到的地方:“师父,师父,师父。。。”你快出来,我爹爹是不是在你那里,宝儿的眼泪止都止不住地飙。

      宝儿所站的地方,是这片广袤时空的中心气场,如果玄木人在这一片领空,无论是身在东西南北那一个方向,都可以截获到宝儿的传呼。那个精灵鬼怪的小人竟然这么快就追来了,玄木脸色难看,难道他与心爱的少年就只有这么一点独处的空间?外面的那方荒芜里,一身药膏的宝儿,满眼泪水团团张望着,双手放在嘴边不停地运气传达着它可以传达到的地方:“师父,师父,师父。。。”处在空气里的玄木暗暗叹了口气,原本打定主意不理不睬的,却因为看到这小人一身累累的伤痕,心软了。

      哼,玄木左手一挥沉声道:“小子,往左!”宝儿面前立刻出现一条扭动地波纹通道,像头小豹子的小家伙嗖地缀进波纹里,猛地被吸收到一个陌生之所。啪地滚跌到一片冒着雾气的潭中,水花四溅,宝儿懵了,张口大呼:“师父,师父。。”手脚并用好不容易从水中冒出头来,看到自家神奇师父斜站在一方石壁上,双手抱胸蔑着他道:“受伤了,还敢硬闯这些地界,莫非你以为这些地界,果真太平无事,非常好进好出?”

      宝儿呆在冰凉的水里,方才发觉浑身刺刺的疼痛难挡,凉水洗涤开的肌肤,药膏不见下,手胳膊处处可见白骨森森,好痛啊。。。宝儿惨嚎。原来宝儿浑身的伤本被南弦月用特效药,包裹得好好的。谁知他却一口气跑到了这些穷生绝地,这些地界的地气弥彰毒雾烟气可是大罗神仙都玩不转的致命。浑身药膏的宝儿一旦进入这些地界,身上敷衍着的药膏早已失效变异无用,仗着一口气寻爹的小人并不知道自已与死神就差了那么一小步。

      一身本已被南弦月控制着的累累伤痕,因为异时空地气的侵占,满身肌肤腐烂入骨,一张虎虎生气的小脸,也变得面目全非。此时空的毒气无孔不入地侵满他的全身,如果没有玄木要不了多久,小人就会被活活腐化腐毒而亡。此处冰潭乃是罕见的净洗此间地界的百弥毒寒潭,就是如此刮骨疗伤的洗涤法,会非常的痛。在水中疼痛难当翻滚不停的小人,几番聚气都无法集中力量冲破水潭的控制,入骨入髓的疼痛下不着惨嚎的小人越来越无劲,渐渐陷入昏迷。

      玄木从水中捞起昏迷的小可怜,看着那一身遍布的惊人累累伤痕,脸色铁青。他忘了告警这胆大包天的小人,身上带伤,无论如何也不能踏入这些地界!如果今天他玄木人没有在这里滞留,小家伙寻来,等待他的将是必死无疑!一掌护卫着小人,玄木迅疾移身至一片雾海中,破开迷雾,将小家伙放置在满是药珠的地上。挥掌聚气,宝儿一身很快被水珠包满,玄木採来药材给小人全身抹上。

      几番聚气药珠治疗下,玄木发现宝儿身上的伤痕不见弥合,反而还有恶化迹象。曾经他探险受再重的伤,这些药珠都有效,何以治疗这小家伙反而不灵呢?玄木细细嗅闻着宝儿身上累累伤痕的味道,这些伤是怎么造成的?不像强强真力的爆炸,不像被内力所轰,更不像是被人所砍杀。玄木不停地换药实验,反复跑了多个地方採来的药都无效后,眼看着奄奄一息的小人气息微弱几不可闻,一身溃烂面目全非身上蕴含的神力所剩无几。

      玄木发狠跑到那处极其稀薄空旷的地界发力:“啊。。。”地声波震开那座时空门阀,飞快掠到那株养育神花珠的神树前,看着因为没有了神花光秃秃的神树,既然你蕴含的神力那么不凡,想必你的根茎一定也有治疗人的奇效。今日明知挖根断经对你乃致命,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玄木凝神撬开神树的根茎,但闻身后格格的异声隆空,心知不妙!纵身扑向时空门阀,这么短的时间想不到他就再一次经历了时空失去支掌的倾轧。这个含浑于混沌荒芜天地破天荒被他发现的神迹空间,想不到寿命这么快就消失在他的手上,这颗神树竟然是维系着这个时空的纽带。

      堪堪逃出那个被倾轧消失了的时空的玄木,将咬烂了的根茎涂抹在小人全身,终于看到成效。可惜了那株万难有一的神树。。花没有了,根叶也被用全了,如今竟连维系它生命的时空也消失,倒是成全了白子画这一对父子俩,玄木注视着伤势得到有效控制的小可怜。那个神迹空间里面虽然什么也没有,它的土壤却明显带着某种生机,与外面这些不产一丝生气变化无穷的怪石磁场完全不同,假以时日不能说没有奇迹出现。。可惜如今被毁。

      待药效完全包裹了宝儿,玄木确定了效果生效后,方小心翼翼地抱起小人,安置到另一处洞府中,点上宁神使人沉睡药香。等到玄木为宝儿布置好环境,甚至结好万界回到自已洞府,一眼看到空空如也的石榻,心里一惊!这才一天这人就醒了?他这洞府,别看眼前小桥流水,花卉分享,一片无害石灵装饰,其中有多少凶险,可不是开玩笑的。

      玄木寻着白子画的气息,咻然而至。顺着长长的瀑流看到那家伙,居然好端端坐在那风景如画的巨大百花树下,盘腿合目正在那儿吸收这个地方的灵眼之力呢!可真有能耐,总共就这么一株万灵之树,也被那画中一般的人突破限制找了来。长发倾身白衣漂浮在花瓣徐徐的飞扬中,不是画却胜似画中人。玄木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人,一层微光莹莹笼罩着那人的眉眼,稀稀疏疏的花瓣散落在他漆黑的三千青丝与白色衣襟上,光是这么看着,也觉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看着他,看着这个自已以为再也见不着了的人,曾经已经彻底死透了心的人,方才发觉死心那就是天方夜谭,除非他玄木真正死掉灰飞烟灭,否则!一切放弃死心都是缪谈!那个人的身上聚着光,聚着热,是那么致死诱惑吸引着他玄木的全部心神。只要有他存在,就没有他玄木逃出升天的活路。

      玄木黑沉沉的目光浸透出无边的霸力,眼睛一眨不眨地笼罩着这俊逸得无边无际的人。一步步缓缓走上前去,伸指捻起白子画漆黑发上飘落下的繁花。珠花树下,玄木一点一点捻去白子画漆黑长发上的繁花,落一点,他拂一点。如同那护花使者,做得标准无比!当一抹花瓣飞到白子画眉心顺着滑过白子画唇末,缓缓飘到白子画白色的衣裳上时,玄木看呆。

      跟着白子画慢慢睁开了他那眉目如画的漆黑眼眸,玄木缓缓艰难转开视线,暗暗咽了咽口水。怎么办啊,他好想吻啊,好想把这个人揉进怀中狠狠地吻噬,品尝他撕咬他侵犯他哪怕就是抱着他抚摸也好。

      白子画的眸子如无波深潭,定定看着自家师叔,良久寂然无语。有了这样无声的参照,玄木忽而意识到,他的少年历经一千年,终究是真正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白衣飘飘纯洁无暇心无尘埃的美少年了。

      原本历经一场师徒相残的白子画,自从徒弟死在他手里那一刻,他的心灵神智就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昏沙,看世间各物都已经被蒙上了一层浓浓的灰。与诸世诸人的感知被云山雾罩在了一层昏黄中,心念里除了对小徒儿的执念,与渴望似乎再也容不下了其他。如今这方万灵之树一通百通的灵眼之力,犹如一道猛湖灌溉在他的灵心台,一圈圈涟漪的波力灵光一层层洗去了蒙在他心灵神智上的那层厚重灰色地带,他就算想装疯卖傻,面对着师叔这座临渊一般的大山,也知道光靠装傻是不能过关的。

      玄木当然知道灵眼之树清灵醒人神智之功能,从宝儿的述说中,他就知道这人得病了,那种心病不好医治。原本想等过段时间才带人来,能不能医好这人不健康的病态景状,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自已找了来。风华绝代的白花树下,两名一黑一白的绝世男子并肩站着,一黑一白的颜色远看近看,都成了一道绝世风景,白的如画黑的如墨。

      千年时光看似弹指而过,白子画身临其境,方才感觉到那中的不易。师叔孤胆天下,原本一千年前就不该如此决绝的人,因为什么这样狠绝地凌虐自已。白子画捻了捻了袖襟,呼吸着空气中美好的气息温润道:“师叔,是不是因为有了这株灵树才支掌起了这方天地?”所以你才居住在这远离人世,鬼都来不了之地?

      玄木实在不想听这人喊他师叔,因为小徒儿追来了,像什么话,此事迫在眉睫非解决不可。但让这守礼君子大刺刺喊他玄木,也委实是难为他那样君子陌如玉端方,叫他什么为好呢,大哥?兄长?一身黑的玄木如尊神佛傍在白子画身边,远看近看都像尊保护神,只不过这尊保护神心中翻涌个不停。

      白子画指着白花树向师叔:“是不是因为有这株白花树,这里才能坐人?”

      玄木淡淡地:“这里的气候,是我多年来一点点打通调节而来。”之所以选择这里,乃因为发现了这里有那个神迹空间,也许天缘奇巧之下,会出现什么奇迹也无不可能。如今神迹空间被毁,这里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已成空景。白子画能想象师叔要在这些不能活人之地开辟出一番新生地带,得费尽多少心血。这株神奇无比的白花树,会是平白出现在这儿的么?还有那些潺潺的水,能是无根出现的?也许那些出现的这里的一物一景都是经过师叔一脚一手开辟。

      “回去了,以后没我带着,那儿也不许去!”随便走错可都是会死人的,玄木伸手拉起人往回走。白子画的手凉润如玉,与之相比玄木再一次发觉自已的手粗糙得好如开垦荒山的农人。不过有什么关系,他当自已是一个肯给心上人开垦荒山野脉的农夫好了。

      回到安安稳稳的洞府,玄木指着一个角落道:“那里有火炉,水茶叶也是现成的。。”白子画便去鼓捣煮茶。洞府里,有了这道白色的人影来去,好像给了荒芜的人生铺上了一层奇异的色彩。玄木斜靠在矮几前,余光里全是那散发着白色光芒的人,在那一一清洁杯子,寻着几罐茶叶,选择喝那种。翻寻间,白子画无意看到师叔配制好的一些药丹,拿起打开一盒盒不厌其烦地闻着。

      最后煮好了茶的人,慢腾腾托着袅袅茶杯来到矮几前,看到师叔居然摆起了棋谱,向他道:“战吧!”白子画看一眼棋谱上山峦起伏的状态,情知这师叔自创奥妙无穷的两国斗兵阵,千年来不知道已经被他自已怎样浸淫,自已空暇时虽然也算时时参详,独自对垒,只是对手如是师叔。。

      玄木接过香喷喷地茶,有滋有味地喝了一口,抬手示意白子画入座道:“只要你能赢,有什么要求便提,如连输三局,可就要答应我一个请求!”一听对垒带着条件,坐好准备捻字的白子画,郁闷收回手不动了。开玩笑,如果输了的条件是奉上自已,那还是别下的好,有什么条件师叔你还是明说的好。白子画心神一转道:“师叔,你是不是收我儿子,宝儿为徒了?红魔石和那株神花都是你给的,是么?”

      玄木看着人突然道:“为什么掉入冰冷乌河?”白子画一下咳嗽起来,脸色极不自然,扭头向着一边,怎么这么丢人,混蛋宝儿多嘴多舌。

      玄木一把扎着白子画的手道:“说!”

      万般无奈的白子画只好苦闷地将前情复述道:“那时候,失忆了,躺在乌河边睡着了,然后那个本以为一成不变的乌河却突然涨潮了,寒气太重被冻木了,所以。。。”在师叔刀子般锋芒的光芒下,白子画越说越小声。

      玄木直言不诲地:“因为心里太绝望,所以没有自救。”玄木才不会相信这机巧百变的家伙会没有一点自救手段。

      白子画赶紧举杯饮茶道:“师叔,你收宝儿为徒可也知道他的状况,那年龄是不是也太小,不适合授艺?”

      玄木哼了一声:“废话!天降奇才,罕见之质,不趁早早调教,难道晚来木已成舟才教?”

      白子画握着茶杯,无奈道:“师叔,宝儿太小,身上还有妖神基因,年龄与功法不成正比,意气用事之下容易偏颇偏听闯祸的。”

      玄木非常不满道:“那你怎么不来这穹天绝地找我算账,我教便教了,你能奈我何,你我什么关系!我教自已徒儿保护自已隔得太远保护不了的,据说已经得病失去功力记忆无法自保的人,他强大,我还嫌他弱小无边,无法一举荡平外面的妖妖魔魔,不然这一次何以差点全军覆没!?”

      白子画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心中多少羞愧,竟一时哑口无法言声。他活在自已一个人的世界里,固执地守着他以为的拥有。而师叔远居六界之外,光从宝儿的述说中知道他的处境,如何不着急上火。在师叔的眼里,只怕是嫌弃宝儿不够强大,那里还会嫌弃他太强大。师叔自已眼睁睁无法保护的人,只能借希望于他唯一可以挥动的人。所以师叔调教宝儿绝对顺理成章,他白子画没有指责的立场。谁教你丫的,为了自已的私情私德,便连一切都不顾了,羞愧难当地白子画垂头坐着。

      玄木冷笑道:“自已甘心被封,把安全平白交给别人,宝儿便强了么,我看还是太弱,赶明儿他来了我还得狠狠地教!”

      “师叔!”白子画吃受不着,宝儿已经如此逆天,那能还再教。

      玄木两眼望空道:“不然你强给我看!还有,我有了好徒儿,好传人,他的大名叫白世玉,小名叫白宝儿!”你丫最好想好了到底叫老子什么!

      白子画更窘了,看着一身黑的强得不能再强的师叔,张张口,叫啥呢?大呼其名不合适,太不敬。叫师叔,宝儿如在场情何以堪!想了想,白子画举过一旁酒盅,斟酒满樽,敬向玄木跪地道:“师叔,在子画心中,你一直就是一位参天长者,今时光移转,你既已收子画之子为徒,子画便敬你为长兄如父!请兄长满饮此杯为证!”

      玄木本想用斗棋达成的愿望,一番抢白得到了。只是这心里怎么觉得就有点儿那么不甘呢?!长兄如父,真会安,干吗不说长兄如夫。玄木黑着脸一把接过酒樽,一饮而尽。看着师叔一口干了,白子画心中大石落地,赶紧起身重新理好棋盘道:“师。。噢,兄长既然有如此雅兴,子画便尽力一陪好了。”

      玄木睥着眼睛灼灼冒光明显内心充满喜悦的人,罢了,既然这么做让他如此高兴,也没有什么不好!只不过,玄木哼哼道:“连输三局可是有代价的?”

      白子画镇定如常道:“横竖兄长让子画做的事,总不会太过偏颇,子画无不从令!”看看,这么快就吃定他玄木,认定啥事也不会逼迫他了。

      这一场棋杀起来斗转星移不分时光,洞府陋室只闻水流潺潺,耳听花叶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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