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5、宝儿救父 ...


  •   半空里,很不甘心的宝儿从眠州城不动声色尾随娘亲而来,看着下方朦胧昏暗里一人一魔的情状。宝儿心里咯噔一下,正惊疑不定,耳内猛闻娘亲一声炸喝:“还不回去,想让眠州城满城出事么?!”宝儿一吓,慌忙飞快回返。老远就看见眠州城池浓烟滚滚,宝儿大惊,唰地如一颗流星一般飞回城中。

      失火了失火了到处都是大火,大火蔓延成穷凶极恶之状,满街的人忙乱寻水,泼水,却杯水抽薪。宝儿面色铁青,一把拉过匆匆奔来的一队军士,怒喝:“怎么回事!”他走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严令各个小队满街巡视戒严,看到有什么形迹可疑之人,先抓起来在说。燕门也被他让一队经过训练有素的狼兵暗中监视着,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满城就给烧起来了?

      满头大汗正急于灭火的军士长一见宝儿慌道:“小少爷,好多地方突然着火了,到处找不到水源,房子大多是木材制造,一烧便控制不着。。”宝儿丢开军士,目光看着眼前冲天的大火,以及好多绝望无助望着大火哭泣的人。心中一发狠,暗中调动起附近一江之水,待到洪水临空而来,宝儿脑中白光一闪,猛然记起爹爹说的,在人间就要遵循人间的规矩,突然出现猛水如注,势必被世人认为妖孽。

      宝儿手掌划动,念动口诀,调动起周围的山云雨雾,造成乌云滚滚盖顶,挟杂着风雷电闪倾盆大雨而来,冲天的大火很快尽数零星熄灭下来。下雨啦,下雨啦。。满街的人们狂呼呐喊,奔跳争相拥抱嘶喊,宝儿一身淋得湿透地站立在街头,看着满面激动奔走相告欢呼的人们,心间冒出一丝欢乐,暗呼:好险,倘若他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迟回来那么一小步,眠州城池尽毁也。太可恶了,宝儿的耳朵煽动,周围的人声鼎沸,远处的山川河流,一鸟一语悉数落入耳中。

      “他娘的,这么邪门,那么大的火,就这么被浇灭了?”

      “真是见鬼了,这天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时候下!”

      “总领大人,第一步计划有变,现在怎么办?”

      宝儿一目寒光,正要起步,耳中忽然闻到爹爹极轻的声音:“宝儿,爹爹很不舒服,你能给爹爹准备一匹马车来么。”闻言宝儿大惊,如果不是他的神息满空笼罩出去,怎么都不会听到爹爹这么轻的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的话语。爹爹人不舒服,爹爹生病了,宝儿的身影唰地就要掠起间,晃眼发现有好几队士兵正飞快向他奔来,他周围满是人流。他如果这样唰地消失,势必惊世骇俗。

      “小少爷,小少爷。。”军士奔来:“我们到处找你,你看现在大雨过后,满街这样。。”军士围过来在说些什么全被宝儿屏蔽。宝儿一身衣衫尽湿地站在街头,脑中白云流光一般地闪过:爹爹拥有不死不灭之身,怎么会人不舒服,再说了有弦月叔叔跟着,人咋还能不舒服?!爹爹是遇上麻烦了,急于依靠他宝儿脱身,要脱身,爹爹需要他带着一架马车不声不响貌不惊人的出现。而眼前眠州城的乱状,宝儿眼睛扫过他的前前后后,看着到处帮助街民收整大火过后景状的军队,慢慢转身离去。

      斗马士在白子画浑浑噩噩中已经进行了好一会儿,到底整个会场怎么样,众人会如何,自打小弟一出现起,白子画整个神思恍惚脑中全是过去一千多年的岁月时光,小弟飞花逐月一样守护在年幼的他身侧不离不弃的身影。同样的一匹马,小弟日夜驰骋载着他千山万水地飞翔遨游,穿山越岭,从人间直接飞升玉界。。南弦月瞧着姐姐师父心神恍惚的模样,面对的偏是那样一位人物,南弦月可不敢托大,轻易施展什么密音异功,不要那家伙原本没有注意这儿,反而因为他的异常举动给惊了过来。冷眼观看一起,南弦月确信那家伙还在封印状态,根本没有记起姐姐师父乃何许人也,心下稍安,姐姐师父千万不要自已太慌,反而露了行藏。

      长郎令一行都发觉他们狼主好像得病了,原本拟定的狼主选择决定谁谁上前争夺斗马士状元榜眼探花,结果白子画神不守舍,长郎令指派了三人共同出马,琅邪三,盐泗还有一名烮鹰。等到骏马飞扬射箭一般拱出,众人所有的视线集中转移时,南弦月无声无息地拍在白子画肩上,指尖滑动:“姐姐师父,要不要想个法先行离开?”南弦月的手带着温厚的力度,白子画一下神思归宁,清醒了过来。

      环顾四场,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一个方向,自已一走动,反而会惊起人人侧目。白子画的眼神悄悄转向小弟,刚刚惊动得整个会场一片人仰马翻的人,此刻大马金刀地斜坐在那儿,随手翻看着手上的资料。不知什么时候一脸容光焕发的将军夫人坐到了儿子身边,正在满脸欢笑温柔慈祥地给儿子解释参赛的有什么什么人,白子画听到小弟语气懒懒地在问:“母亲只要告诉儿子,想谁赢就是了?”心下砰砰直跳,有了小弟,中间的变数可就大了,他们这方要赢会很难很难,要做什么手脚也会艰难百倍。

      这个问题南弦月当然考虑到了,得把岐黄女赶紧弄过来,传音,那家伙深通鬼岐之术肯定会惊动他行不通,师父这里自已现在是万万不能离开。那边将军夫人含笑看着爱子道:“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谁能赢还不是各凭本事的事么?”目光看着儿子不以为然否的赖赖模样,将军夫人实在怎么看怎么溺爱自家孩儿。

      白子画听着小弟毫无感触的语音:“十天都是这姓白的赢,有鬼吧!”心下一抖,恰这时羽冠毫无征兆地目光突然转了过来,南弦月不明显地微微移动一下身形,伸了个懒腰,将姐姐师父挡了个巴巴适适。余光里,南弦月清楚发现那家伙的眼神冰冷如石,没有半点色彩,不由微微一嗮。眼意瞥见姐姐师父缩成一团却是吓得够戗,南弦月心神一凛,看来姐姐师父与那家伙的纠缠绝对绝对一百分百的不简单,试问这天下人,能有什么人会把大名鼎鼎的白上仙,吓成这个样子。

      藏在小月身侧的白子画真心耗不起,手心都是汗,不要说小弟朝他这里看一眼,都能把他吓个半死。如果小弟突然站到他面前,他简直不敢想象。。他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一刻也不能,一定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才是。他不敢保证小弟突然眼睁睁看到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如果小弟一旦记起了他,白子画抖了抖,他都不知道拿什么勇气来应付强霸憋气了一千年的小弟。偏偏这时将军夫人非常温柔地和儿子说着:“你爹爹近日遇上了很大的麻烦,多亏你说的这位天天赢的白公子的儿子帮了我们大忙。。”然后将军夫人连夸带讲地和儿子叙述了一番近几日眠州城里生死一线的内斗,宝儿如何英勇机智能干云云。。白子画扶额,南弦月呻唤。

      羽冠目中奇光一闪道:“就是坐在一清居的那一家?”哼!那一家本来个个就不是善类,居然还来参加赌马会,分明心怀鬼胎居心叵测,不过。。。羽冠摸着下巴眼意捉摸不定。

      将军夫人含笑温柔看着儿子道:“他们一家的白大公子就在那儿,还有那个常常来给您看病的月大夫,儿子,呆会儿,你得好好前去请他们一家今晚来我们家做客知道么?!”白子画与南弦月更不自在了。这里不能呆了南弦月当机立断,得想个法子把姐姐师父送出眠州城,避避才是。斗马士场上,已经开始了第二轮的冲刺,一连跑满三个来回才能决定胜负。一众沙漠汉子全副的注意力都在那里,白子画向南弦月示意:“先把斗马士过关,费了那多心血,不能半途而废。”也是,此时唯有风平浪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才能蒙混过关,南弦月明了。

      此刻的竞争可谓到了拉开白热化的距离,这第一轮燕门一连出动了八位选手,所有好手几乎齐齐出动轮流倾轧其他冲刺的马匹,好几名冒尖的好手都被他们轮番纵横配合攻击下去。明眼人看着他们挤压人,却毫无办法,人家用的是正大光明的骑马术,你技不如人只能干瞪眼。大漠这边参赛的三人,互相配合冲刺,一惯在大漠狂野惯了的马和人,冲刺起来,自然傍若无人。最后有一名黑衣少年骑着一匹黑马,单骑而出。

      燕门八大选手起伏如山,风卷残云一般滚动着攻击向那个黑衣少年选手,三骑合击上去,黑衣少年已经几次与他们摩擦避过,此番见他们又合围过来。眼中浸满冷意,这少年也端地了得,身如惊龙,奔驰之中烈马嘶腾而起,卷起风沙无数迷人的眼,同样也迷马的眼。羽冠呲牙道:"还是有个看的过眼的角色嘛,状元就是他了。”将军夫人宠溺地摸摸自已爱子,羽冠不动声色地偏偏隔开母亲的手。

      南弦月靠近白子画,指尖滑动:“是幽门的人,一直没有亮相赌马会,明显是有出奇不意之意。”战场上的争夺已经进入了你死我活状态,五名燕门骑手紧紧咬着三名大漠好手,互相死缠纠抖,烟尘遮天蔽日中有阴风荡起。白子画一瞬感觉到南弦月身上弥出寒气,心知斗马场上有人在施阴邪招数了。

      燕门互相掩护中有人使出阴招,特制的寒针射击向大漠马匹。南弦月虚空发力将施力者的阴招返回到他们自已马匹上,那几个燕门人马很快被唰了下去,大漠三个好手风驰电闪,如狼似虎地冲出包围圈,好不得意,怒马逍遥快意奔驰。然而凭空里一块黑影如天神飞临,风卷残云一般直追他们而过,琅邪三怒了,狂马烈烈追击。

      南弦月仔细一看,那黑衣少年马蹄之下,分明被人给置上缩地之术,谁能跑得过,那个混蛋帝王吃饱了撑的。南弦月气得七窍生烟,然而无论他如何施术,都被那家伙轻描淡写地给用鬼巧之法屏蔽。恰这时得到自家虎贲郎将飞鸟传信的岐黄女骑着一匹快马风卷残云而来,老远看着自家小弟,喜不自禁的人大喜过望地翻身下马直朝自家小弟扑来,羽冠嫌弃地一个避开,道:“打着打着,众目睽睽之下矜持矜持!”岐黄女翻了个白眼,一把死死拉着自家三郎,坐在一边的将军夫人,看着自家闺女冷不丁丁道:“人,是你找回来的?”岐黄女焉了心虚地缩缩身子。

      南弦月看着那个脑子发热的女人来了,却都不知关注重点,就在那围着自家小弟看个没完,不禁暗骂:“蠢女人,这会儿分不清轻重,呆会儿哭去吧。”南弦月一块小石子弹向长郎令,示意道:‘吆喝!’

      长郎令莫名其妙,推搡着他们一群沙漠汉子扯着喉咙嘶喊起来:“琅邪三加油,琅邪三加油!”眼看着一群烈马最后的冲击疯狂而来,那个黑衣少年稳稳跑在所有人之最前方,岐黄女大惊道:“那是谁家名下的。”

      虎贲郎将立答道:“幽门。”

      岐黄女急了,拉扯着自家小弟道:“不行,不行!他不能赢!”

      羽冠斜着岐黄女:“为何?”他看中的,不赢才怪。

      岐黄女急了,一把拉着自家弟弟悄声道:“我。。我全副身家都押在那姓白的身上了,你给我让别人赢,要输死姐姐么!”那边白子画与南弦月目不转睛看着遥远的天边。

      所有的视线里,那匹黑马高高跃起,射击向最后的栏杆,过了就是第一名,他的身后是一脸懊悔的琅邪三。幽门的人疯狂嘶喊着早已全体起身,激动得只差跳上半空。沙漠汉子们呆呆看着,似乎就那么眼花的一瞬间,那匹跃空的黑马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被琅邪三一瞬超越,冲过了栏杆。啊啊啊。。全场沸腾!这样的视觉效果真是令人大跌眼镜,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你虽然先跃起,却落后人家迟下地,得不了第一名怪谁。

      唯有知情的岐黄女暗呼一声好险,拍了拍自家心口,羽冠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自已这个人尘姐姐道:“一边去,什么人不好押,押他们!给你多少好处了。”

      岐黄女满脸幸福地看着自已这个能力惊人,今非昔比了的弟弟道:“多到你想不到。小弟,小弟,你自个还是知道今天是我们家最重要的日子是么?”一旁的将军夫人冷眼看着姐弟俩亲密无间的互动,听着他们看似没头没脑的对话,心中暗暗吸气,似乎她的这个儿子,不但病好了,还绝非是一般人来着。将军夫人没有半点喜悦,反而觉得透心凉。因为从始至终她发现自家儿子与她的大女儿好似有说有笑,但他脸上的笑意始终都没有达到眼底。儿子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是漠然无喜的,好像隔着一层透明的疏璃,无论你散发多少热气都捂不热的哪一种。

      斗马场到了最混乱的时刻,下面斗马的前三名还要进行激烈的射箭,以及斗技。其他的人还要参加第二场的斗马士,一共五场,五场胜出前三名互相较量射箭,以及斗技,然后五个第一名在竞争状元榜眼探花。琅邪三的意外获胜,惊得一众沙漠汉子围绕着他又跳又闹。人们互相涌动吵闹各种各样的议论不绝声中,那些大家族还在那为突然冒出来的将军儿子,嘀嘀咕咕,群情汹涌。白子画扶额正在那为如何脱身绞尽脑汁,忽然满空宝儿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白子画一边摸着自已的额头,一边似乎自言自语地喃喃着:“宝儿,爹爹很不舒服,你能给爹爹准备一匹马车来么。”

      这样一句平常的话语,就算落入人耳也应该挑不出毛病,唯有担忧的就是怕宝儿那小子一听爹爹不舒服,立马飞速而来就坏了。鉴于那小子对他白子画这老爹异乎寻常的关心,白子画还真捏了把汗,然他又不能明白表露,心情忐忑地等待着儿子的反应。希望那小子有所长进,不要让他失望才是。

      宝儿寻了一架马车匆匆出城,一切尽量做到有条不紊不显山露水,如今因为他的身份,以及在眠州城的惹眼度,一行一举自然格外惹人关注,所以也不好偷梁换柱异样出行。没有跑出多远,被人挡了驾,宝儿冷冷看着挡道的臭道士。穹山老怪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那能放过。当即向宝儿打个滑稽的拱道:“小朋友,还记得我老道么?”

      此时此刻的宝儿一心只有老爹,那里有丝毫理会别人张三李四的耐心,冷冷地:“滚开!”长路里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飞驰来往,所以宝儿还算有所克制。穹山老怪一凛,想他数千年道行,平素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独来独往之辈,一向更不把仙界中人放在眼内,平生之友,一个巴掌都数不全。被玉界中人称为他们冠王的孤友,在玉界的地位威望之高,不言而喻。

      如今却被这么一个小人这样毫不留情的喝斥,老怪生气之余却更知道眼前的这一个小家伙,人不大,能耐之高,恐怕普天之下,难觅一二其对手了。老道挡在大道中央,丝毫不让道:“小家伙,你爹爹暂时绝对不会有事,有那个大夫守着,且,冠王也绝对不会伤害你爹。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之间神秘莫测地关系么?”

      宝儿眼神锋寒,挡道的老道针锋相对踏前一步,满眼诚恳道:“小朋友,这天下只有你和你的娘是神者之身,老道我只需要一滴你的神血救我之所急,但凡你有所问所不明,我坦诚相告知无不言。”老道两袖清风表现出一片绝无歹意的样。

      宝儿直视着他,小手忽然划动周围的时空翻涌,老道大惊道:“白宝儿!”老道的身子和着一团怪气流凌空飞起耳中清清楚楚听到那小人之言:“我想知道的自能知道,而不是用交易来得到。神人的血当年能放出妖神,你说本小爷会轻易许人么!要神血问我娘去,大人之间的纠缠不要来糊弄你以为的小孩。要救人求我弦月叔叔去,打我爹爹主意者,无论何人杀无赦!”老道的身子腾空翻卷,再一次坠落不知名的何方,充分体现了如此许多年来,他穹山老道倚强凌弱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的天性。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老道你也有求教无门踢上铁板的这一天。

      斗马场上绝对自由喝水,和下面选手打气加油时刻,满场人头攒动,远远的宝儿驾着一匹马车出现了。南弦月将一件青色的巨大披风裹在白子画身上,向长郎令道:“你们狼主,人不舒服,下面你们自已盯紧一点。”拥着白子画离开阁楼,反正有那个女人来了,想必应该不会出现什么乱子才是。

      穿过人群时,长郎令带着几人挡着那些要上前攀谈者道:“我们狼主人不舒服,请改天再谈。”宝儿驾着马车徐徐来到老爹身边,眼睛老远就看见了高台上坐着的那个异常耀眼的家伙,果然如此宝儿心中雪明,将马车丢给一名沙漠汉子道:“驾着。”自已翻进马车,裹着风衣的白子画一上来,便被儿子结结实实抱着,心中憋闷,却也无可奈何。

      宝儿满心喜悦地抱着自家老爹,拂开头上风衣,不着亲着爹爹香香的黑发,俯在爹爹耳边悄语:“爹爹莫怕,有儿子呢。”将老爹紧紧搂着心花怒放半点不放手,随着马车滚动着的离开,白子画挣了几下都没能从紧紧扎着他的儿子怀中起身。反倒是空气里浸来那股熟悉的气息,方寸大乱慌张躲进儿子稚小的怀中,像只鸵鸟般拱起。

      宝儿稳稳抱着老爹,一双小手不着安抚着风衣中老爹发抖的身子,居然把爹爹给吓成这样,哼!宝儿很不爽。马车嘎然停止,跟着传出驾车的沙漠汉子恼怒的吆喝声:“喂!干什么!”沙漠汉子认得拦车的好像将军府新回来的公子,所以虽然恼火,却也不敢贸然驱车。

      挡下了马车的人,大步走向马车后,宝儿发觉怀里的老爹在轻颤,小手发力在老爹心窝不停地顺着。马车帘子被挑开,露出羽冠那张嚣张的脸,这个人可不比那个老道,弄个法施个斗就能给移开。宝儿却也丝毫不惧,眼睛斜着人,想从他宝儿手里夺走或者伤害到爹爹,做梦!

      羽冠瞧着车中的情形,大的被小的蒙着头紧紧抱在怀里,一看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这么怕他羽冠,为什么呢?羽冠眼前闪过穹山老道信誓旦旦之言:“那个人真的与你有天大的关系,是真的!不信。。。好,我怎么说你都不信是吧!那这样好了,你今天前去,我打赌!他中途绝对会神神秘秘退场,不信我们走着瞧!”羽冠摸着自已的下巴,眼睛眯起。

      宝儿不乐意了道:“喂,你拦着车到底想干嘛!”

      羽冠的眼睛在小孩身上溜一圈,不得不说人家虽然小确实有嚣张的资本,论实力人家是那张种想拥有一方霸主就能拥有的人,这年月做什么都得讲实力为尊,再说了这里也不是什么战场。羽冠只是单纯地想来看看这个分明躲着他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他的活命灵犀居然在这个家伙身上揣了上千年的光阴,问遍玉界王庭里的那些家伙,都是一副唯唯诺诺,话语不清。妄想瞒他羽冠,一群混蛋,羽冠冷眼瞅着车里的小孩道:“你爹见不得人么?”

      宝儿心中生怒,一双小手在风衣中,安抚地轻摸着老爹背心道:“关你鸟事!没事滚开!”好不客气!老远看到这番光景的南弦月暗暗着急,眼睛瞥着岐黄女。

      岐黄女摊摊手无声道:“我娘看白大公子走了,让小弟去请他晚上扑宴!”

      那边羽冠眼神捉摸不定地看着那个紧紧倚在儿子怀里,从头到脚蒙得严严实实的家伙,自始自终一点儿都没有打算抬起身子来见客的样子,不由无名火起。你躲个求啊,你以为这样躲着,老子就见不到你了,笑话!身形一顿向宝儿道:“小子,听说你为将军府做的挺多,不容易嘛。。”

      宝儿直接切断人言道:“既然回来了,城里的事自已料理,别以为谁成天价欠你家的。我爹就算欠了谁一场命,有什么事什么帐,来给做儿子的算就是。”不就欠你一千年的命么,我爹欠的我白宝儿担得起,想怎么样要怎么样,尽管划出道道来。

      羽冠眼睛一眯,宝儿一声吆喝:“起车!”沙漠汉子十分听令,架起车子得得得而去。羽冠站在原地,心里怎么都觉着有点儿那么不甘心呢,看着马车越去越远,羽冠心里越不是滋味,他娘的,这是个什么怪怪的感觉!

      马车行到一处荒无人烟处宝儿一声喝:“停!”马车停下了。

      宝儿向赶车汉子道:“你可以走了,我自已会驾车。”沙漠汉子迟疑一下,跳下马车,待他走远了,原地里马车凭空消失。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