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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魔君之怒 ...


  •   江面上波光大作,杀气翻天,几个修道老仙不敌之下,不约而同口呼同伴,想来如今他们一伙仙人同心协力破伐神迹,寻找神人踪迹,相互之间自然通有联系。花千骨护着师父藏匿在暗夜里,冷眼看着被杀阡陌威风凛凛大杀四方的几个老仙人手上持着的一个什么通神所物。心中恶意一寒,一下从嘘鼎中摸出一个面具扣在脸上,今日她势必要破除掉这些仙人赖以仗恃的那些什么神物法器,看他们还拿什么来兴妖作怪!

      冷不防师父的手突然伸出来,拉扯着花千骨脸上的面具不依不饶:“小骨,小骨,不许戴面具!”戴上面具的花千骨看起来诡异慘人,魔气熏天,就算在醉呼呼中视线不清,白子画一刻也见不得徒弟变了模样。一只手力气不够伸出两只手来,硬是活生生拉扯掉花千骨脸上的面具,气呼呼地咕嚷着:“不许,不许戴面具!。。”

      看着醉得迷迷糊糊的师父,脸颊绯红眉眼星嗑,赖在她怀里半眯半闭着瞪着她呼呼吐着酒香气不依不饶。花千骨哭笑不得心间柔肠百起,抱抚着怀里柔软地身子,指尖拢着师父俊到极致的容颜,道:"好,好,小骨不戴!师父。”轰轰。。。强烈的波光轰炸得银钩月夜如同白昼,花千骨冷眼看去,江面上空隐隐卓卓居然又来了不少老仙老怪,岂有此理。

      “他奶奶的,仗恃着人多是不是。。”远远的江面上,传来魔君杀阡陌一贯嚣张跋扈地语音,白子画闻声转向远方战火的蔓延处,那里仙界老怪围聚了十几个多。这些修炼奇方八门业已成精的老怪物们,一个一个法宝层出不穷地丢向魔君,倒也弄得魔君杀阡陌顾接不暇,手忙脚乱,一个不慎中了几个怪招。身上被惹燃,魔君在江面上跳来跳去,手忙脚乱地灭火,破口大骂:“他娘的,穹山老怪你他娘的也来凑这个热闹,你活腻了。。”

      一行十多个修仙一界的老宿怪们团团围绕着魔君杀阡陌,“魔君,我们寻找我们的神人踪迹,与你何干!仙魔两界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如此纠缠不休,到底要哪样?不要以为你能横行妖魔两界我们仙界就怕了你!”

      “对!我们做什么事与你何干,要你来指手画脚。。”

      “今夜要不你就此别去,要不!我们召集仙界中人与你魔君一决高下。。”众仙界怪宿们纷纷叫嚷不休。江面上,灭不掉怪火的杀阡陌噗通跃入冷夜水月中,搅动得一江之水飙起千丈浪花,犹如一条游龙惊现,疾射得满空雨箭,老仙们纷纷闪避不止。江水之中战火熊熊,暗夜里,花千骨目露冷光,轻轻放下师父道:“师父,稍稍等上一等,待小骨击灭这些家伙的神神器器,让他们无可嚣张!”

      夜色里,但见花千骨虚手一摊,手上凭空多出了一把怪箭,身形倒转以人为弓,将箭满环,嗖嗖一把箭矢带着光影势如破竹地发射向江面上空。正在与魔君杀阡陌斗得不可开交的仙人,有两个手中神器搜捕物被射中,发出嗡地爆裂之声,光芒大作。老仙们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四处顾视大喝:“什么妖魔,藏头露尾暗中害人!”剩余的人纷纷闪避来箭,却发觉那些来箭无论怎么闪避都避之不掉,暗夜里花千骨手掌运势指挥着那些箭矢穷追不舍。

      杀阡陌得箭相助,气势大涨,双手持着绯红绝世魔刀,呼啦啦砍向众仙。一众老仙法术剑气不着抵挡魔君,击打箭矢,花千骨掌力下,又两个老怪神器搜捕物被击爆,同时有两人手上拿着的古怪器具被杀阡陌打爆。杀阡陌发出肆意的哈哈大笑声:“他娘的,今天老子非一个个灭了你们的鸟器不可!”手上魔刀呼呼生风,巨大的魔气能量笼罩向几个还拿着器具的老仙,神器一旦被魔气沾染,那里还能具有纯能量捕寻神人的气息,一行老仙气急败坏慌忙逃窜。

      “哎呀呀!赶快护着神器,这些器具都是一旦消亡被毁就再也寻觅不着的所物,世间罕难有替代品种!”有老仙心疼得跳脚的呼喊声不着传来。花千骨虚空再一次弹出凌厉地箭矢,嗖嗖又两个逃出来的老仙手上所物被击爆。穹山老怪眼神犀利地朝着花千骨藏身之处发出一道追光,花千骨抱起师父一闪,原地里的野草皆被惹然。火光照耀下当然什么也没有,可这些老仙都是一些成精了的怪物,那是那么好骗。

      两个手捧法器的老仙追到荒原里,看着手上明灭不定的微弱灯芯,其中九玄深洞老怪道:“我怎么感觉到了神的能量,我这台灯心可是上古神人所用的器具遗骸所造。” 是他在大地深处的地心偶得。

      北海水帘深府主持着自已手上的木杖道:“我这个也是上古之物,刚刚确实好像有神人的感应。”这木杖来自神界还在世间的时候的大地,当时无意起开那个封印的时候,镜像里这么显示说明的。可惜在那个封印里他就得到了这么一根木杖,便被弹出后再也找不到了进入的契机。跟来的南丞君,北东君 ,猕猴老仙三人眼中奇光大放,急不可待地道:“莫非刚刚就有神人在这附近。”

      花千骨静静护着双目合闭地师父坐在夜色里的异术里,两个老仙手持器具一步步试探着,花千骨拧眉看着那两个器具。总要想法给他们毁掉,以免他们兴妖作怪不断,就算没有找着她花千骨,宝儿来来去去不免会落入他们的陷阱。这些老怪为了成神什么事干不出,宝儿再厉害也架不住这些狐狸般的老怪陷阱多多。一旦失足谁能说清这些老仙们为了自已能万寿无疆会不会干出食人骨髓的事来,历经了一场妖神变迁的花千骨早已经对仙界中人失望透顶。

      当初成为妖神,她对着的倘若不是师父,谁能知道事情的发展最终会朝向哪里?!这个天下,除了师父,那里有什么真正的六界守护之君!花千骨怜惜地低头看着怀里同样受尽磨难的师父,眼下敌人环视,她这可爱失忆的醉师父竟然睡着了。在她的怀里睡得又香又甜,一脸恰意的泛着丝丝暖意流光,花千骨看呆,不禁咽咽口水。

      师父睡得这么香,就像这天下间最美妙的乐章,最奇丽的玫景,一瞬勾去了花千骨心中微起的杀意,难消的不平。什么事也比不上让师父美美的睡一眠要紧,无打无杀无恨无仇!花千骨一身劲力松泛下来,双臂温柔地将师父拢在心窝,微微闭目静神打坐,身心与荒天野地融为一体,几个老仙在荒野里来来回回地探查着。

      九玄洞主手上的灯芯明明灭灭,始终没有熄灭。北海水帘府主手上的木杖,微微散发着丝丝不明不显的余温。远处杀阡陌越杀越勇,一众老仙那里肯和他拼命,魔光缠绕下,老仙们纷纷收起还所剩不多的一点法器,生怕被杀阡陌的魔气沾染。黑光大作中,有老仙萌生了退却之意,魔君杀阡陌一向是个混球,难缠在六界那可是出了名的,拼起来更是不死不休不要命。而且今日你把他得罪狠了,明天他就能领着他的魔子魔孙魔将杀到你的洞府,和你日日夜夜纠缠不休!何必和这个混世魔王较真。

      “南丞君,北东君你们那里怎么样?”一众老仙早发觉了荒原上的几人举止怪异,齐声发问。可惜他们的神器这一番被摧毁得太厉害,那种应和神能量的波动活生生被绞断。九玄洞主手上的灯芯彻底熄灭,北海水帘府主的手上木杖再无余温,唉!难道竟是一场错觉。一直站在荒原里的穹山老怪,忽然对着花千骨藏身的所在,砸出强大的法力。

      轰隆隆地强光砸得花千骨周围的能量泛出裂纹,几位老仙老怪立刻联手出击。巨大的法力兜空砸下,花千骨缓缓往自已的脸上戴上魔色面具,伸手拉紧披风将师父掩盖好,紧跟着她藏身的异术镜像破裂,显出她的身影。远处的老仙们飞快掠来,杀阡陌早就闻到了他的小不点儿的气息,眼看人曝光,怒不可歇之下,一并飞来。口中大喝:“魔邪将军,你出现得正好,和老子一同灭尽这群王八蛋!”

      花千骨在杀阡陌的大喝中,抱着师父背转身行,并不愿意将手中的人哪怕是给人看去一丝衣襟黑发。一众老仙心下惊凛,原来这一位就是那个在杀阡陌功力不济之时,在魔界那一场昏天黑地的大战中,大显神威的那名不知来历的魔邪大将。此番一个魔君就难以招架了,在惹出了这么一个魔邪大将,众老仙心里一阵打鼓。仔细一看背对着他们抱着一个人站立着的人,一身魔气浓浓缠绕,面上戴着一个很邪恶地魔色面具,一看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杀阡陌一来就大打出手,黑光魔气笼罩得荒原风云变色,花千骨抱着人一动不动地站立着。她周围三尺之地浮动着一层黑色的魔光,那样的能量无端地就叫人看着粲得慌,怎么看怎么诡异。一群老仙再无底气,一人撤退,呼啦啦全皆撤退。唯有穹山老怪远远地站立着,目光锁定花千骨,打跑了众多老仙人的杀阡陌眼睛一横,意思:怎么着,你还想来场单打独斗!

      穹山老怪没有理会杀阡陌,突然向花千骨道:“我知道,封印玉界冠王的一定是你!”原来这才是这个人出现在这里的理由,花千骨冷冷一笑一动不动,是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杀阡陌一愣讶然道:“羽冠那老小子转世回来了?呃?!”可这怎么与他的小不点儿扯上了关系,目光孤疑地看向花千骨。

      穹山老怪道:“我本想请你滴上那么两滴血给我,以便我给冠王作法解除封印,如今看来。。”穹山老怪两眼看着花千骨抱着人的姿态,心下了然:“你是绝对不肯的了。”

      花千骨抱着人冰冷道:“废话少说!想怎么样,划出道道来吧。”杀阡陌立刻摩拳擦掌,丝毫把他当年欠下给羽冠的情忘了个干干净净!俨然一副花千骨的打手兼贴身保镖之态。

      穹山老怪撇撇嘴道:“要打架我就把冠王一并拉来了,我瞒着他,当然是不想打架!只不过,你既然封印了他,肯定不会轻易解开。我来,只是看看有什么两全之法罢了!”

      花千骨冷笑于心,两全之法,想都别想!这个世上但凡肖想师父的都属于她的杀无赦之列!羽冠却是个特殊的列外,没有杀他就是她花千骨天大的仁慈了,还想解除他的封印做梦!

      穹山老怪哼了一声,看一眼花千骨扭身离去。待他一走,杀阡陌再也忍不住一个飞向花千骨怒眉急嚷:“丫头,你抱着的是不是你师父,让我看看!”

      花千骨一个转身,碰都不让杀阡陌碰一下,脚下远行着道:“姐姐,你请回吧!这一世,就容小骨守着师父,做个平平凡凡的人不争不杀,隐匿于世间。小骨欠你的情今生来世无法还报了,请你原谅!也请你忘记小骨,不要再来寻找小骨了好么?!”声毕,人已不见。留下魔君杀阡陌孤零零呆在荒原里,影子越拉越长,身影孤单如鬼,他杀阡陌千辛万苦救回来的人,就是这么对待他的。。然而对着那么一个人,这世上就有比他杀阡陌狠心绝情的人,竟叫他杀阡陌恨无从恨,恼无从恼。

      “白子画!我魔君杀阡陌与你势不两立!啊。。。。”杀阡陌发疯的声音空旷在荒原里。

      玉界恢宏数千里的王庭大殿,销声匿迹了一千年的清音乐笼盖着时空。王殿里,隶属于玉石之王的心腹臣子们经过一轮复一轮的嚎啕大哭,齐齐挤压在他们历劫千年归来的君王面前,个个眼眶通红捧着酒樽,与他们的君王喝酒庆祝王的回归。

      羽冠如同一千年前一样慵懒的坐姿,目光透过手上疏离的灵玉杯子一一扫视着他一千年没见的臣子们,一个个面带激动的委屈的热切的大喜过望的。为首的萧鸣大哭过后,一个劲带着满足的神情望着他这个王笑。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笑,如同明丽的春风吹过大地,万物就会纷纷复苏。

      这个人羽冠的印象太深刻了,果然有他在,就算他羽冠千年亡命浮沉,玉界居然还能一切如故。然后是他的其余七大君,九部剑门之首,王城主君,守护王庭四大元领,掌管着各大星系陨长,十大部落首领。因为他羽冠的回归,纷纷从昏眠苏醒的百王神兽黑压压坐满殿堂一侧,跟所有人一样,一个个眼睛通红地痴痴望着抛弃了他们一千年的王。

      所有这些人他羽冠都一一清楚记得他们的来历典故,却唯独单单地遗忘了,他是为什么转世去了。他究竟为了什么沉伐千年,能让他羽冠进入轮回的原因,绝对不该是不明不白?到底他遗落了什么。他脑中闪过,百鼓钟鸣不绝中,捕捉到他复活契机神速尾随而来的孤友穹山老道,在他的酒宴中不声不响离去的背影。

      羽冠自嘲一笑,玉台上一群肢态阿娜的仙女长袖飘飘,千年仙乐萦绕耳侧。有一个美妙绝伦的原本该出现在那里的舞姿,还有一个擅吹长啸。。外间忽而传来清钟鸣声,有传世官声声传报:“凤凰部落大首领,玉骨香君到!”来了,来了,这女人如此性急。萧鸣暗自焦急地捏把冷汗,今天十大部落,有两名缺席。灵止与玉骨!

      如今守卫王城千年的女人还是来了,并没有遵循他萧鸣耐心等候观察的良言。殿中重臣俱皆一惊,玉骨其人这一千年来凶悍成性,拢霸守护王城。与另一名火龙部落之主灵止赫赫死死镇压着其余八大部落,护得王城寸土不失,王国不说固若金汤,却也一路经历过来了风雨飘摇,以至现今的王朝谁都不可以轻忽视。当大殿清纶的辉芒中出现一个女人拉长的绝世身影时,殿中群臣纷纷向他们的君王辞行出宫而去。

      萧鸣从他的位置上站起,眼神颇为复杂地打量着一脸强悍屈强而来的女人,目光相遇。萧鸣隐忍无声地责备:玉骨,你冲动了,为什么不能等上一等,给本君时间。。玉骨的眼神如炳刀芒掠过萧鸣,一身气势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为了博君王一笑,而妩媚天下的妖娆丽人。萧鸣回望向他刚刚归来不久的君王低而轻声地:“王,玉骨一千年来,为了玉国与王城的安危,可谓禅精竭虑披星戴月风餐露宿。。”

      萧鸣的目光陡然与他的君王闪烁着千古宝石一样邪魅的辉芒遇上,心神一惊,羽冠的眼神漆黑幽深冒着不可知的微光。萧鸣一头大汗,忽然明白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犯到了他的君王的禁忌!什么时候作为王的象征的他,会为了一个别的什么人的命运担心着急,流露不安忐忑。。难道因为一千年不见,久到他的心态变了吗,他萧鸣熟悉的那个君王,可是个一旦无情,便是百地冰封的君王,其意志之坚谁能哗其左右!

      萧鸣慌忙退下,羽冠的目光不经意地转到一步步而来的女人身上,玉骨一脸悲伤地望着他。一千年了,她始终不相信她的君王会灰飞烟灭一去不回,她始终相信他会归来的心如同玉界的神山一样恒古坚定!“王!。。。”玉骨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落下,身子颤抖嘴唇颤抖:“玉骨盼这一天,盼得心肠寸碎,你能回来。。玉骨死而无憾!”

      女人无骨的手轻轻伸出,触抚向羽冠俊美绝伦的面颊,一千年了,她至死无悔的爱恋,她心中盛世的明珠。羽冠眼神复杂,沉默不语,女人略带凉意的手眼看轻轻落在他俊美无寿的容颜上,他却颇一转头避开。玉骨在他的面前泣不成声哭得肝肠寸碎,一个女人的泪,一个女人那压抑了千年的爱,终于如熔岩一样爆发,整座大殿都萦绕在一个女人泣血般的哭泣里。羽冠就算是块冰,也无法说出绝情的话,这女人两千年前,趁他难得一回的宿醉偷偷爬上了他床的妖娆风姿,历历在目。

      唉。。羽冠站起身,环顾光辉如故的大殿,怎么就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了呢?心尖空荡荡的。心灵一片空寂,灵魂如同穿越在一片废墟荒芜之中。就算眼前的女人流下再多的眼泪,哭得声嘶力竭,却也悍不动他心海荒芜沧桑一点半点。。

      “白子画!我魔君杀阡陌与你势不两立!啊。。。。”杀阡陌发疯的声音空旷在荒原里。。清晰落入花千骨的耳内,花千骨的脸上却是一派平静无波。身形没有半点停顿地前行着,上一次因为魔君杀阡陌的魔界之乱,累及她花千骨居然把师父一人遗弃在黑暗神迹空间,造成差点永世失去师父的哀恸,她花千骨再也不要尝第二回了。

      回到眠州城池,满园熟悉的景色顿时让人心生温暖眷恋,花千骨习惯性地散发出自已的气场笼盖府邸,清除扫荡可能有的障碍。猛然间察觉到有一股不明不显几不可闻地气息,若有若无地游荡在时空里。花千骨咻然一惊,稳定身姿再一次散发出强大的气息细细扫荡,那丝异样的气息荡然无迹可寻。

      花千骨微微骤起眉头,不知不觉她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她如今安家生存的所在。儿子师父还有她,将会在这里美美满满地如同平常人一般生活,朝朝夕夕不分离。花千骨将醉呼呼满身酒香气的师父抱到卧楼中,慢慢放入柔软地床榻里,低头目光无限眷恋缠绵地俯视着睡梦中好不可爱的师父,一眼千年万年。

      心中始终有一丝不得安宁,如今她护着身无一丝功力的师父坐在这里,自然半点马虎不得,任何突变的基因危害都该掐灭在萌芽状态中。轻轻为师父盖上薄被,花千骨站到园子中普一散发出强大的神识笼盖全城而去。细到满城中人的一呼一吸都不放过地一一排查着可疑因素,为什么她发觉自已的这片府邸有丝丝妖魔之气呢?!荒诞而怪异的气息,不同于她所闻吸到任何一种魔气。

      这样仔细地搜寻中,妖魔气息没有闻道,耳朵内却听到了这样一组语言。“女儿,你老实告诉娘,三郎。他。。他是不是大不好。。去了。。。呜呜呜呜。。”一个妇人压抑的悲泣声传绕在夜半时分。

      “娘亲,你不要多想了,好好喝点稀粥吧。小弟,他是大好了,因为常年病弱之故没有出过门庭,如今康复,太过高兴出门游玩去了,待他好好玩耍流浪一番,必定会回来的。。”那个岐黄女的声音透着不安焦急。

      花千骨心下一沉,那名哭泣的妇人不管不顾地声嘶力竭地声音浮沉空气里:“丫头,我不管我不管,你把三郎给我唤回来,娘亲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既然他大好了,为什么不来让娘亲看看,你把他唤回来,他一日不回娘亲就一日不吃任何东西。。”

      岐黄女焦急无奈地:“娘亲,你不要这样,小弟只是出门游历去了。你好好将养着身子,他不久就会归来的,喝点稀粥吧,你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爹爹很担心的。。”啪分明是食晚被砸到地上。

      那妇人怒不可揭有气无力地:“你口口声声三郎大好,见娘亲一面就这么难么?!还是压根就没有三郎了?我生他养他一场,落到如今连他是生是死都不能明了了?”。。。

      花千骨脸色阴沉,竟然把这层纽带给遗忘了,那混蛋到是走了。可保不准给那个岐黄女留有联系,不能让她们将人给召唤回来,倘若那家伙频繁出现在这地界,难保不会发现师父。就算他们互相没有记忆,花千骨还是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一个竟然在一千年前几乎就将幼稚的师父霸占的人,绝对绝对不能再出现在师父的视线里,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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