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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师父异变 ...


  •   过去的一千年前没有她花千骨的时候,身处尘世的稚龄师父居然与那个玉界之王发生了那么多离奇故事,最后的最后身心冰清的师父,为了自保居然以身殉葬。而那个男人为了换师父活,以命相抵,用自已的万年灵犀救活了生机全无的师父,他自已却沦入了不可知的轮回转世之中。如果这一次冥冥之中他依旧没有遇上师父,恐怕这个世间就再也不会有玉石之王羽冠这个人了。

      师父,师父。。原来你的绝情不只是针对小骨一人,一千年前的你还那么幼小那么无助。有一个那么强大无边的男人为你做了那么多做到那么感人至深的地步,都没有得到你的一丝回应,花千骨苦笑于心。原来自已被拒绝并非因为师父绝情狠心,而是师父他。。天生就是这样一个至性至善至绝无情之人啊。师父的心里眼里果然只有众生万民的喜乐安康,没有他自已的一喜一怒或者有关丝毫情爱。

      花千骨轻轻抚摸着昏睡在膝盖上的师父微微汗湿的容颜,满心苦涩,郁郁于心。曾经多少次对师父冰冷无情的恼怒愤恨不解迷惘心如死灰的绝望,似乎终于得到了一点点纾解,不是师父不爱,实在是师父他天生就不会爱。能让师父动情,手臂现象出绝情池水的伤疤简直就是一场奇迹了吧。花千骨慌忙抓起师父的左手臂,拂开袖衣,眼睁睁看着那处狰狞地伤疤依旧存在,心间划闪而过一丝奇异的愉悦。师父你千真万确是对小骨动情了,这伤疤就是证明,你狡辩抵赖不掉的。

      花千骨一一不停地亲吻着伤疤,良久方才恋恋不舍地拢好师父衣袖,低头用手指细细摩挲着师父如画的容颜,眼神如痴。师父你清醒着只会强迫自已不爱小骨,失去记忆却这么乖这么可爱,所以小骨会牢牢的封印着你一生一世,永生永世。脑中猛然闪过稚龄的师父曾经身受的万古寒银之毒,不由咻然一惊。那个家伙的万年护身灵犀已去,师父的身体会不会有事,神咒虽然强大却也不是万能。

      花千骨手掌聚光抚过师父,待师父陷入深度睡眠。一手聚光贴在师父丹田心海,师父体内因为神花的滋润,精元旺盛,功力隐隐有呼之不着之势。花千骨的手缓缓地细细抚摸着师父温暖地身子,手掌聚集着无穷地力量抚慰着师父的气息丹田,一寸寸反反复复过滤着师父的身体,直到确信师父体内没有任何毒素,才放下心来。

      那株神花到底不同凡响,威力绝对不会差给那个万年灵犀才是。灵犀只会守护压制毒素不得发作,而神花却会直接化散,盘噬掉毒素。师父没有事,师父也绝对不会有事,花千骨的目光不由迷失在师父沉睡的容颜上,这是她花千骨心爱的师父呀,哪怕就这么守护着他百年千年乃至万年,她也会甘之无悔。。

      在她一番神力探伤查毒沸腾折腾下,白子画一身滚烫又给汗湿,花千骨打来清水,净着雪白的帕子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为师父擦拭着身子。。。

      房顶上,躺着一动不动地的宝儿:爹爹竟然这么在意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失忆的爹爹。。宝儿从来不知道,爹爹除了娘亲外,居然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在意一个男人的生死。那个男人的保命灵犀居然会从爹爹的身体中飞出,宝儿一个鱼跃打挺翻身坐起,实在想不通那个男人会与爹爹是什么关系?!可恨的是爹爹失忆了。

      宝儿眼前又闪过花房里,娘亲封印那个男人的画面,来来回回闪烁不停的都是娘亲狠绝冷冽地面孔,这么看来爹爹的失忆不是什么得病,而是被娘亲封印了。宝儿十分生气,宝儿很生气,生气的宝儿后果很严重。

      他能感知到,下面的卧房娘亲来来回回打来清水,一一为爹爹擦拭着身体,清净着容颜手脚。娘亲对爹爹不好吗,相反应该说很好,但是娘亲却封印了爹爹!宝儿一目阴沉,心情很不好。眼睛看着晴朗云天,哼!他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救好爹爹,无论功力还是记忆。就算他救不好,他身后不是还站着一个无所不能地师父嘛!

      眠州城刚刚大好过来的男人,循着这一世的记忆一晃回到他在这个城池的将军府邸。入门那一刻他扫一眼满府诡异的静寂,左手聚光一挥,刹时就像时间被一下激活一般,整座府邸的人纷纷从各种姿势中醒来,有的人坐在椅中,有的人趴在桌上,有的还在浴桶里,有的莫名其妙打坐在园子里。。

      岐黄女醒来的第一眼,看到自已床前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心间晃过巨大的惊喜,一把拉开自已围帐,眼睛看着立在窗前的人,颤声呼唤:“小弟。。”

      男人缓缓转过头,眼神颇为复杂地看着她。看到自已心心念念一心一意救了多年的柔弱小弟,气势大变地站在了自已的面前。岐黄女那个激动惊喜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想不到就这么一夜的时间,那个混蛋大夫居然招呼都不给她打一声,就把她的小弟给彻底救好了。衣衫不整的女人,心怀激动地女人一个猛扑上前去,熊抱他心爱的小弟。殊不知那个男人竟然一闪,让她扑了个空,岐黄女差点撞在桌角上。

      白昼的时空里,感知着那个男人从一座巍巍府邸中一闪冲天而出直入天际。宝儿施展斗云尾随在后,能让他宝儿失忆的爹爹那么哀恸难过的人,是个什么来头,他宝儿怎么可能不弄清楚。那男人风云电闪的身形很快浮跨过茫茫人界,转而到达一片空旷云天,忽然停在天际的浮云里,身形微微偏转。

      宝儿冷着小脸隐在云层里小手握紧,一个能怀有万万年灵犀的家伙,其拥有的可怖能力可想而知。当然当今天下能令他宝儿心生畏惧叹服的人除了他爹跟他家师父,再也不会有第三人。此人再厉害,却不在宝儿可惧之内,宝儿忌弹的是他和自家心爱爹爹的关系,如芒刺在背,不弄清楚誓难心安。

      心知自已铁定是被发现了,哼!发现了就发现了,谁怕谁!宝儿小脸一扭双手叉腰昂然不惧!等着那个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的男人上来挑衅。谁知云天里那个男人突然不见,一个光亮点咻忽晃入天际消失无踪。宝儿诧异追出站在空旷云天里团团一望,那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半点踪迹。切!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早知道不救他了,宝儿骂骂咧咧地双手叉腰站在云层里叽歪着。

      追人未果的宝儿返回家中,娘亲正在园中水池边给爹爹洗白衣,一件件用着手指细细在那揉搓着。金色的阳光透过葱郁的树枝照射在娘亲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容颜上,宝儿像团空气般仁立在园色的斑斓中不明不显,目光看着在水池边,一件件认真洗着爹爹白衣的娘亲。明明可以施展法力弹指可净的事,娘亲却宁愿这样一手一脚的劳作,如同日日夕夕给爹爹熬粥煮饭一般。

      宝儿身形一晃掠入爹爹睡卧的房中,显出实体人影,目光望着清明几净的软塌中,爹爹黑发倾散白衣柔软的身上盖着薄薄的软被安睡着,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宝儿坐入榻中低头看着自已好美好香地爹爹,心间一片柔软,谁能知道这世间爹爹就是他宝儿的逆鳞,犯者无赦!无论是谁。

      宝儿的眸子浸着冷光,小手轻轻摸摸爹爹美美的脸,思忖着怎么做才能不声不响地救好爹爹。园间,花千骨将师父洗好的白衣凉置到阳光之下。用干净的阳光晾干的衣服有着阳光暖暖的味道与用法力自然不同。花千骨的记忆里,师父喜欢平凡一些的琐事能自已做的绝不动用法术或者劳累他人,这个习惯也成了她的习惯。

      空气里有着儿子宝儿淡淡的味痕,儿子宝儿一回来她便知道,此刻眼神微眯。卧房里,师父静静安睡在卧榻中,榻前的矮几上,宝儿在一笔一划地写着字。许是出门了几天,堆积了许多的字没有写,此刻奋笔疾书,以期他爹醒来能够交差。花千骨闭目垂立在园府间,神识再度笼盖白日喧哗的全城,那个家伙千真万确地走了,丝毫气息也无,不过。。

      花千骨轻抚自已心海,脑中闪过那个骇人的黑暗幻境,此境不除如何心安。感知着儿子的气息,花千骨想了想径直出府而去。卧房里闻觉着娘亲离去的宝儿,直到娘亲的气息彻底远离,不在闻知范围,一个抛下手中文笔,咻地跳上卧榻。双手扶起卧榻中的爹爹,唰唰地开始围绕着爹爹催动真气。。

      强大的真气以百川归纳之势沸腾着冲入白子画浩瀚容纳无际之躯,只消一会整座房间白气升腾,宝儿一心一意感知着爹爹的丹田空旷世界。催动着白气游走于爹爹周身的奇经八脉,感知爹爹身上沸腾着好不凶悍的能量,暗暗心惊。爹爹的四肢百骸每一处都畅通无比且他一牵引便如遇江洪爆发之势。宝儿凝聚着所有气息集中到爹爹的脑部,全神贯注地催动着无穷无尽的真力,一个劲攻击着爹爹的脑波。。忽然白子画的眼睛猛然睁开,漆黑的眼神好如深渊一般凝着宝儿道:“住手!”

      “爹爹。。”宝儿又惊又喜心神激动地暂时凝住着真力道:“儿子替你打通被封的气脉,很快功力与记忆都会回来的,爹爹,片刻就好!”宝儿凝力待发。

      然白子画瞪了儿子一眼道:“要你多事!”起身站起,避开了宝儿下了床,眼睛望向窗外道:“你娘去哪了?”

      宝儿呆了一呆,唰地站到爹爹跟前,大大的眼睛骨碌碌转动着,盯着爹爹孤疑地:“爹爹你。。是恢复记忆了还是没有恢复?”

      白子画斜蔑一眼儿子道:“要救人,还轮不到你,字拿过来让爹瞧瞧。。”

      房中但闻白子画淡淡地声音:“毫无进展,半点长进没有,莫非宝儿以为自已只需要练就一身蛮力便可以横行天下?”宝儿傻眼。这个爹爹有点陌生,不似记忆中那个对一切都不闻不问地爹爹,也不似失忆后温暖如春的爹爹。

      当花千骨从南弦月那里问医回来时,便看到房中的父子俩,一个在那一副负气的样子不停地大力写着字,地上堆满的字帖以至让花千骨都几乎没法下脚。一个懒洋洋地倚靠在软塌中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书,花千骨出现在门边,看着那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小的理都不理她,大的那个自她一出现,一双漆黑传神地眸子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且很快露出一副被抛弃地委屈。

      花千骨:“。。”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可看来看去,人还是那个人,没有那里不一样。

      看着一脸委屈地师父,花千骨心下一软,硬是挤进满地的字帖中,上前拉起师父。写着字的宝儿冷眼看着自已的字,被爹娘毫不客气地践踏在脚下,爹爹被娘亲径直拉起下楼而去。宝儿写着写着,随着几张字帖飞入地下满是被毫不珍惜的字帖中,恼怒地费力一抓,既然不被爹爹满意写来何用?

      地上的字全数被宝儿运力抓到掌中,宝儿手上闪出火焰,一怒之下就要将这些字化成灰烬的人,忽然之间手指松开,目光一一扫视过地上一张张如同行云流水的静字。这些如刀刻神传一般的字为什么就入不了爹爹的法眼?!宝儿百思不得其解。抓起地上的字一气飞出千里万里,直扑天外而去。。

      厨房里忙碌着给师父熬粥的花千骨,冷眼将那一飞冲天而去的小身影扫过目眸,心中闪过一丝忧虑,这小子到底在外面认识了一个什么奇人异士。每每这样一出去就是三天五天的,回来也没有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当然了这小子心中对她这个娘亲有了怨隙,就算说了什么也不是对她花千骨,花千骨慢慢转头看向师父。

      趴在桌上好没形象正贪婪看人的人,一下收回肆意地眼神,正经坐正,花千骨道:“师父,宝儿可有和你说起他在外认识了什么人?”

      白子画手上一翻,多出了那本书稀奇古怪的菜谱,眼含酸屈地道:“小骨,这书里有好多好吃的,还有好多种制作法,你看,清蒸龙骨鱼。。火闷凤凰翅。。还有煲鹿肉。赤枣乌骨汤。。爆炒河鲜等等。。”看着师父一副天下美食那么多,你就天天给我熬清粥的样子。花千骨一瞬呆滞,甚是很不自在地口中软道:“师父,那些食材不是眠州城里能买到的。。”

      白子画一下站起身道:“小骨,你带师父去捕去捉嘛,好不好?这些。这些。。不知道多味美呢?”看着师父眼睛亮得如一轮绚日,兴致勃勃好如一个孩童,花千骨看看还冒着热气的锅里熬制着的清粥,犹豫不决。

      白子画上前拉她:“小骨,小骨。。我们去乌江捕鱼吧。。”那书上描述的人间乌江之水滋养着的龙骨鱼,调制出的美味可是难得一求。

      乌江捕鱼,船呢?还有乌江离这里好远?花千骨的眼打量着师父,被人看到怎么办?白子画看看自已白衣飘飘墨发倾散一身香味萦绕,可以想象自已祸国殃民的样子有多撩人。不过他才不管这些,眼睛带着磨死人不偿命的水气盈光,拉着花千骨直唤:“小骨,小骨。。”硬生生把花千骨喊得心肠发软,别说师父想去乌江捕鱼吃鱼,就算师父要上天入地,她花千骨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只会奉陪不会拒绝。

      园子里,花千骨传音南弦月:”小月,给我到乌江准备一艘大船,师父要和我去捕鱼。”

      医馆里南弦月闻言差点从逍遥椅上栽下,口中吃惊道:“什。。什么?!姐姐,师父要去乌江捕鱼。。”师父这是转性了还是突然开窍了,一心一意以为自已在坐牢的师父,突然想开了?怎么咋就觉得事情很森人呢?南弦月蹦起,事出突然必有妖孽。

      乌江滚滚大浪之中,南弦月趴在船头,看看滚滚江面一叶小舟上乘风破浪的姐姐与师父,如一对神仙眷侣一般穿行在水浪中,南弦月心里真是又惊又喜。幸福来的是不是有点儿早,幸福来的是不是有点儿快,师父这是?。。。

      这样美好和谐的景象,不正是他南弦月一直以来日盼夜盼而没有实现的嘛。花千骨一边神识笼罩水域时空,寻觅着龙骨鱼,一边护着跟在身边的师父。白子画不时伸手或者伸脚去踩踏水浪,花千骨一手牢牢握着师父右手道:“师父,水浪很大,小心一点。。”你还没有功力呢,掉水里可不好看。。

      有花千骨守护着,白子画那里会管水浪的大小,一头栽下去才好。放开手脚,犹如飞行在滚滚水浪中一般,从小舟的这头跑到那头,不着观望向深水中。忽然道:“小骨,万年王八能不能吃?”水中一头偶一现象出来的深黑乌龟飞快地隐匿进深水区域中,明显是一只已经成精的听懂了师父话的万年老龟。看着惶惶逃命的老龟,花千骨啼笑皆非,嗔怪道:“师父,能是万年的龟都成精了,你也敢说吃。。”

      不能吃,那。。白子画道:“把它捉上来问问,哪里可有龙骨鱼?”

      这个不难,花千骨手掌聚光砸入深水中,那头已经逃进深水区域的老龟,突然被一股怪力猛然托起,飞快逆流而上,不由挥动着四肢,拼命挣扎。江面上,白子画看着浮动在水面上装死的老龟:“喂,你成精没有?”老龟一动不动。

      白子画看向花千骨道:“看!小骨,它就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王八,给炖了吧。没有龙骨鱼,千年王八汤也不错。”看着师父一副好吃宝宝的样子,花千骨强忍好笑。

      “不不。。”老龟发出沙哑地吼声:“两位大仙,老龟我一没有犯法,二没有生事,你们高抬贵手。。”

      花千骨道:“这里哪里可有龙骨鱼?”

      老龟甚是为难地道:“龙骨鱼,可是鱼类极稀缺品种,一千年见不到投生出一只。早年的时候,老龟我有幸见到过一只,不过它一般在水域极深之处,一年不见冒出水面一次。。两位大仙,杀生不利于修行,你们放了我吧。”

      花千骨淡淡道:“龙骨鱼离不开一种水下石头,那种石头能产生一种奇怪的能量,遇冷遇热都可以自动调级借以养活龙骨鱼,老龟别说你不知道这水里哪儿有那种石头群。。”

      万年老龟垮塌下身子,花千骨向师父道:“师父,你先回船上去,小骨入水捕鱼。”

      花千骨将师父带回大船,轻轻托放到大船上,碰碰师父漆黑的发道:“小月,给师父煮杯茶来。”

      南弦月赶紧跑去抱小火炉道:“遵命姐姐,小月会守护着姐姐师父的,你去捕鱼吧,当心水下有深水妖怪。。”

      花千骨哼了一声,凭他什么妖怪也挡不住她花千骨给师父捕鱼,身形一晃直接掠入深水之中,浪花都没有溅起一粒,带着那个老龟不见。白子画趴在船头,看着入到水中不见了的女人,真的说去就去半点耽误也没有。不知过了多久白子画才慢慢转过头,看着南弦月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却悠悠望向蓝天白云。这才是真正的上仙师父吧,南弦月暗想:姐姐,自作孽不可活,你眼拙,活该你倒霉!

      南弦月看着宛如天人的师父道:“姐姐师父,龙骨鱼本是这鱼类极稀罕的品种,就给人类的玉灵人一样稀少,你让姐姐这样青天白日的寻觅,是真的想吃还是只是想享受姐姐为你上天入地地滋味?!”

      白子画一派云淡风轻,押着南弦月煮的茶,望向四海云天,悠哉游哉,一言不发。南弦月不禁翻了个白眼:装什么清高,真是的,乘着他的船,喝着他南弦月煮的茶,却在他南弦月面前比那大爷还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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