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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长留风云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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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有亮,南弦月就跑来了,没办法为了赶上姐姐调制的梅花糕第一时间出笼,他也算掐住时间点拼了,曾经为了吃上这世间难求的梅花糕他也算是心思用尽却无所得!不甘啊,而能让他南玄月不甘的事情本来就不多。。
厨房里,香热地梅花糕被呈现在桌子上,白子画轻轻夹起一个放入自已口中,入口即化,满齿余香,甚至那股滋润清香入腹还能自动徐徐生香一般回存于人的一呼一吸中,这滋味真的是世间难求了,白子画的眼睛闪闪发亮看着花千骨露出非常惬意的神情。
看着师父微微眨眼,又是一个梅花糕入口竟是流露出一副美味好享受的俏皮样子,花千骨绷不着地转头,咳。。这样的师父,竟也是全新的啊。这一刻里她的脸色微带着一抹柔光,不得不说,她的内心里是喜欢这样的师父,那么生动鲜活,可爱可亲!等等!可爱可亲?。。。花千骨内心一阵雷了,曾经高冷禁欲尊贵若天神的师父,竟让她给错觉成可爱可亲?不对是演变成,如果将来有一天师父恢复记忆,会不会为此含愤跳江?。。花千骨青筋跳动。
一旁忍着馋虫的南玄月,窥视着两人的暗动想:如果师父能再主动一点儿,对着姐姐又搂又抱会怎么样?至少绝对不会挨打吧!一回不干抱两回,以此类推,总有一回能让姐姐彻底心软,南玄月浮想联翩乐不可支。。。
看着师父越吃越香,而梅花糕做之不易本就不多,南玄月慌忙地:“姐姐师父,你口下留情,让小月也尝个嘛!”取筷抢起一个放入口中,南弦月闭着眼睛潜心品尝着个中滋味,室中的两人没有谁理会他,白子画是真的觉得这是他在这世上吃过的最好的美食了,尽管他的前生他吃过什么他已经根本不知道,所以他吃得津津有味香甜无比。
将师父美滋滋吃糕点的样子扫入眼中,花千骨忍着心尖暗香浮动,安安静静拾起筷子夹起糕点尝了一个,南弦月睁眼道:“姐姐,这是天庭王母娘娘百花园里采购的露珠雾气了是吧,便连梅花也是天庭里采的?”
花千骨瞪了南弦月一眼,意思是:小月你不多话会死吗!白子画假作没听没见地埋头闷笑。
南弦月十分委屈地:“不该呀!照理都是上天弄来的玉露琼酿了,可为什么吃上去,还是有那么一丝不同呢,这是为什么呢,那个病怏怏的家伙难道也是一个大神转世?!”南弦月嘴里叨唠着,人捧着一盘糕点吃个不着。
白子画与花千骨一人端着一盘梅花糕彻底无视南弦月。
南弦月心中挂着事情,眼睛暼一眼师父道:“姐姐师父,天都亮了,难道不该让宝儿也来品尝一下这天庭美味?”
白子画起身道:“我去叫醒宝儿来,趁热吃才好!”
待师父一走,花千骨端着还余的一盘梅花糕向南弦月道:“还是不同,没有别人做的好吃?”
南弦月道:“姐姐,你要听得真话是吧,那家伙可以说就是用他院子里的梅花,他自已采集的露珠水气,亲手一一做来,因为小月长年保他的命,那一次相当惊险,九死一生,过了那一关他又多活一年,当然现在他也活不长久。。。所以他一时心情好,便做了那么一次梅花糕给小月吃,就只吃上那么一次,他奶奶的,可以说小月可就上了他的贼船,为了能吃上他弄的东西,这些年为了保他的命,我是什么手段用尽,当然仅仅局限于凡人最高级别的。”
花千骨道:“怎么个好吃法的,那里不同?”
南弦月真心赞叹地:“简直言语无法描述,只有吃过才会印象深刻,太好吃了。姐姐你做的不用说肯定好吃,因为姐姐采集的食材就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但是一个凡人能做出来是不是太过惊艳悸动了?!”
说来确实也是,神仙能做的,被一个凡人用凡品做出来,确实够惊艳的。
楼上厢房里,宝儿拉着爹爹,捧着一套雪白的衣装道:“爹爹,今天是宝儿正是满满六岁的生日,你能穿上这身衣襟什么也不做的,美美地陪上儿子一整天吗?”
白子画对上儿子漆黑顾盼传神的满是渴求的眼睛,心软得一塌糊涂地应:“能呀。。。爹爹今天什么也不做,全天陪着宝儿可好?”
宝儿高兴坏了,赶紧伸出小手帮爹爹解衣替换,白子画慌忙捧过衣襟入到屏风后道:“爹爹自已来吧!”
等到白子画一身白衣墨发,拉着宝儿来到厨房,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白衣皓皓的人。花千骨眼前,好如时光突然倒流,她还在长留山中拜师学艺的那些青葱岁月,师父一身正装,端立于前,一板一眼地教导着她的一招一式。。。飞花逐月,镜花水月。。。花千骨的脸色渐渐寂冷下来,好像先前她眉眼中的那丝柔光是白子画的幻觉。
南弦月眼睛一眯将姐姐脸色的转换扫入眼中,立即起身拉着白子画道:“姐姐师父,宝儿在这里吃梅花糕,我们去亭子里,品茶下棋去吧!”
宝儿也发觉了娘亲脸色的不好,心知不妙,娘亲原来对一身正装的爹爹有心结。立刻推出自已老爹道:“爹爹,去亭子里吧,儿子吃了早点就来!”
白子画目光迟疑地看着花千骨,轻声道:“宝儿说,今天是他的生日,你。。”
花千骨不声不响地将温在蒸汽炉里的梅花糕点端出放在宝儿面前道:“吃吧!”
宝儿惊喜地:“好香呀,比昨天的还香。。。”
南弦月将舍不得走开的白子画拉出,白子画心中难过,他分明发现,先前还对他轻软了神色的人,这一刻又是那么冷若冰霜,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好像他的存在就是一个多余!为什么呢?他低头看着自已一身皓皓白衣,这样绝代风华夺人眼球真是罪魁祸首?白子画忽而十分厌恶自已的样子。
一个男人长成这么一副样子,祸害谁呢这是?!亭子里,看着萎靡不振的师父,南弦月暗暗着急,心想自已不要好心帮了倒忙!说来都是这身衣襟惹的祸,让姐姐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说不定师父刺姐姐一百零一剑的时候就是穿的这身衣呢?
不过好歹今天一定要坚持下来,南弦月一边煮茶一边摆上棋局道:“姐姐师父,你就陪我下一局嘛!”
清风徐来的亭子里,白子画执子淡然无际,南弦月一边观棋一边用余光将师父的一举一动印入脑中,看着巍然不动地脸上并无半丝笑意的师父,南玄月想:果然是对着不同的人,才会有那样温情的师父,瞧瞧!这清冷之光,让人都无法直视,就算没有功力,也让人不敢生出半丝冒犯之心。
南玄月心怀目的,举旗筹措地:“姐姐师父,你。。有没有觉得自已有那里不妥?比如身体不舒服什么的,或者手脚有那里不舒服,小月我可是一代名医的喔!”笙箫默暗示他,掌门师兄左手腕上有伤疤,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大师兄摩严眼睛毒着呢,掌门师兄的气息和人,谁知道在摩严心中是个什么印鉴。。。
白子画执子白字落下,口中淡淡地道:“你输了!”
一心三用的南玄月定睛一看,可不,怎么这么快就输死了呢!白子画到底是白子画,记忆没有了,棋艺却非凡,而且一惯地杀伐非凡干净利落半点不拖泥带水!啥事也没有耗成的南玄月心有不甘地:“再来再来,小月我心思都还没有集中呢,不算不算!”
然白子画身子往后一靠,拒人于千里地道:“你一没有棋品,二心不在焉,所以我不会再来!”把个南玄月凉在亭中径直白衣翩跹而去。这就是白子画,这世间除了姐姐,还有谁能得他温柔一眼相待。
花千骨捧着那本食谱,静静倚靠在一株花树中细细翻看着,不远处宝儿拉着白子画来到水园,看着水里盛开着的冰莲群,宝儿煽动着鼻子道:“爹爹,可以做冰莲糕吗?”
白子画在儿子头上轻弹一下道:“冰莲的药用价值何等奇高,凡人能得一株都得讲奇缘福缘,你倒好拿来贪嘴当饭吃了,没得这样糟蹋的!”
“那。。”得了南玄月暗示的宝儿眼睛骨碌碌转动道:“这冰莲清香出众,可以不可以移栽一盆到我们卧房里去,夜夜时时的清香,也助人清梦呀,是不是爹爹?”
一说就干的宝儿飞快跑去,很快拿来一个木盆,嗖地飞掠去站在冰莲群前,脚尖浮在水面上,围着冰莲团团一转,小手滑动一株冰莲就被连根拔起弄到了盆中,宝儿兴冲冲奔向老爹,不妨跑得太快,冰莲盆中的水溅湿了白子画左边长长一截袖子:“哎呀!爹爹,对不起对不起。。。”
宝儿放下冰莲,飞快帮爹爹挽起袖子,南玄月从一旁走出,一边状似观看莲花,一边将白子画手腕上的绝情池水伤疤形状大小记牢。宝儿小手划过,白子画的袖襟便被抹干,这孩子,白子画皱眉道:“这里是人间,记住了宝儿,不许为了这样一些小事就动用法术神力,如这点平凡心的忍耐都没有,我们坐在这儿又怎么可能长久!”
宝儿心下一凛,长久?!原来爹爹竟愿意长长久久地呆在这里。“好的,爹爹,宝儿一定不会惊动这里的平凡人的,在他们面前宝儿绝对绝对不用异术!”白子画拧眉看着他:“你只是做给别人看,无人时,自已却做不到自律是吧?!”
看着一派肃穆清正的爹爹,宝儿哪敢再用言语轻忽。南玄月从旁点头道:“姐姐师父说得一点没有错,宝儿,身在人间就要严格执行凡人的一言一行,叔叔我在这里生活了一百年,没有一个人发现我有任何不妥之处,街上的人都当我是我们家第三代传人,谁也不知道是同一个人活了这么长久。。”
南玄月拉过宝儿道:“把这株冰莲捧到楼上去放好,记得过几天就要将它放养回水里就好。还有,既然今天是宝儿的生日,那我们上街去买点什么来庆祝一下可好?”
宝儿用眼睛看爹爹,白子画道:“去吧!”
宝儿和南玄月一走,园子里便清静了下来,白子画转身看着藏匿在花树中研究着食谱的人,心中掠过淡淡的温馨。理理自已一身白衣,穿了两天蓝色的衣衫,他自已也不喜欢白色了,其实好吧,是发觉有人不喜欢。
白子画回屋,上到阁楼厢房中,虽然答应了宝儿今天一整天穿这件白衣,可是那些蓝色的衣襟不也是儿子买的么,白子画素性换掉这碍眼地白衣,还是穿上那清清爽爽地蓝色衣襟下了楼,一步一步挪到花树下,扭扭捏捏地傍着花树站着。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泛起清色的光辉,三千如云墨发倾散着,因为没有人束发,几乎一直这样披着,那样刺着花树上花千骨的眼。虽然这是阳春三月,阳光并不算烈,不过一直那么站在阳光里,没有功力也会不舒服的,阳气正浓也会热着人的,花千骨躲在花影里到是清凉。
看着树下守着的且已经换了衣襟的人,花千骨那里狠得下心当看不见。翻下身,拉了人往亭子里行去,白子画唇角泛着得逞地笑意,他就知道,这人不会舍得不理他!
亭子里清风徐徐,花千骨手法娴熟地煮着茶,白子画搬过椅子坐在她傍边,就守着她。风起了白子画的一头漆黑长发纷纷扬扬飘荡到花千骨绣衣上,手上,甚至脸上。
花千骨轻轻伸手滑抚过发丝,这是师父的发啊,那令她曾经眷恋无限多少晨昏定省在她指端流过的三千如云墨发。。。一百年了,时间和岁月在她不知道的光景里,竟然就流过去了一百年。。。如今这清香熟悉的黑发又萦绕在她眼前,缠绕着她,就这样倾洒在她的指尖,花千骨的手掌轻轻顺风抚摸着。白子画微微前倾,竟将自已的身子往花千骨怀中靠,花千骨心下一酸,双手搂着眼前的墨发佳人。
白子画轻声地央告着:“以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你。。。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花千骨心中翻涌得厉害,语声艰涩地道:“只怕你想起来,就不会这样了!”
白子画摇头,拉着花千骨的袖子:“不管我想不想得起来,你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花千骨漆黑地眸子视着人,然后起唇缓缓唤道:”师父!“
白子画惊悸了,师。。。师父?有没有这么恐怖!然而眼前的女人双手捧着他的脸,一言一意都流露着那样一种难以言明地悲伤清晰咬字清楚地唤着:“师父!”
白子画不明白这师父二字的称谓从何而来,可是他分明感觉到了那称谓后面所含凝着的浓重悲伤!他紧紧执着唤他师父的女子,点头应着:“我在!”
花千骨心中太痛,忽而带起师父直接不见。他们不见了,花丛里跑出南玄月与宝儿,宝儿急了道:“娘亲把爹爹带去哪儿了?”
“嘘!”南玄月道:“你娘亲还能欺侮了你爹爹去,咱们还是准备明天的大事要紧,至于你爹娘就别惊动他们了!准备大干长留吧,你小师叔可是又给我传音了,说长留的九阁七老快给你家大师伯干起来了。。。”
宝儿心中恼怒,一掌拍在石桌上道:“可恶!”
长留仙山议事大殿什么七阁八老齐聚一堂,就连遇事从来不出头的一阁二阁都被拉扯了出来和摩严叫板,原因为啥,不用说也知道,当然是为了长留掌门之尊之事,说来堂堂一派仙界大门派,有个掌门都是一代就是上百年,搁谁受得了,长留没人了吗?长留的人死绝了吗?没有嘛!还有这么多人呢,八千弟子一个不少,长老阁老人头攒动。。。
他们这如火如荼的九阁七老不都是人才举举嘛!谁当掌门不是当,为什么非要死乞白赖地赖着一个早就不想对长留有半点留恋了的人。任你曾经功劳再大威望再高,也耐不着你兵败如山倒的糟蹋不是!
摩严要是能当掌门的料,一千年前也没有白子画什么事了,就是他性格中有重大缺陷,所以他才会一直甘心屈居自已师弟身后,不求回报地默默行事。事实证明,如今的长留已经到了必须换天的时候了,谁给他摩严那样强权的权利,可以一直以代掌门之姿霸占着长留的门面。
给了他脸,就当自已真是长留的青天了。没有了他摩严,长留还能倒塌了是怎么的,谁的带领下长留不会滚滚向前,白子画再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上仙白子画了,他自已都放弃长留了,凭什么他们这么多人一齐跟着荒废!?
所以,一众阁老拍着桌子道:“我们一致推选九阁九阁长担任长留第一百二十七代掌门!” “对!我们一直表决通过!”所以阁长长老齐齐举手道:“长留掌门由历代掌门选下一任是惯例!但是也有例外,就是掌门缺位多年的情况下,由众阁老集体表决,支持数多者得之。。。”
坐在三尊座位上的笙箫默眼看着大师兄气得发黑的脸哆嗦着的身子,赶紧举手道:“各位,你们是不是太操之过激了,掌门师兄明天要是回来呢?”
众长老更见忿忿不平纷纷评击道:”作为修仙一方大派的掌门,难道不知道百年大祭,掌门要从夜半时分就要沐浴净身点亮长明灯守护不灭的吗?”
“尊上已经不问不理长留整整一百年了,他放弃了长留,放弃了我们,试问,哪一个门派会有我们这样的耐心,会这样默默等待一个昏聩了一百年的人回来主持门派?我们没有给尊上尊严还是没有给尊上时间?他珍惜了吗?我们长留的人还没有死绝!。。。”
“就是,尊上受理长留近千年,掌管六界赏罚之首,他为我们长留挣下再多的荣耀也耐不着这样败呀。。。长留离了一个人还是会青天常长在白云悠悠地运转下去的。。。”
“世尊,请你为了长留的千秋万代让出掌门令牌,我们上下齐聚一心,首推功法德行现居第一的九阁长为新任掌门,行明天的百年祭祀。。”众人群情激愤,齐齐瞪着摩严,被众人所推的九阁长微露尴尬,他实在也是被众老推到了火力的中心,然总要有个人出头不是!
被逼到这份上,摩严再不表态也不行了,多年来的三尊威望早已形同虚存!扪心自问,连笙箫默都为大师兄能抗争这么多年而钦佩不已!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一千年的摩严精神不振地声音嘶哑地:“一切等明天子画回来自已交涉,这个长留如果子画自已再不理会,就听由各位裁决吧!”
摩严崩溃的内心:子画你前一千年的公德已经被你自已这一百年毁坏完了,如果明天你再不出现,绝情殿师兄也给你守不着了,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师兄,不要不回来呀!
事情的争论终于有了一个结果,几天几夜来的白热化争斗似乎也有了一致的倾斜!虽然还是以白子画为借口,可几乎在坐的谁都不会认为白子画还会回来。以前一出去就不知道昏眠在哪里的冰川海底,几十年不见影踪,这一次带了个儿子,还不知道又云游到那个角落里去了。
他们也不是没有找,谁找到了。。。再说了,明天是什么日子,白子画能不知道吗,如果有心,早就现身回来了,还用得着人找吗。。。
听到小师叔传来的信息,宝儿拉着南玄月立刻要打回山去。南玄月赶紧安抚小家伙:“莫急!莫急!长留还是你家爹爹的,有白子画在,谁能当得了长留的家!我们要的就是一个快,狠,准!明天一击必中!提前了不行,必须卡在那个点上!”
当当当。。。随着新的一天来临,万众瞩目的长留百年大祭正式开启。一夜未眠,不!应该说不知道多少夜未眠的摩严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同样一夜未眠的笙箫默,意思是:今天要是掌门师弟白子画没有回得来,摩严非把他笙箫默给千刀万剐了不可!笙箫默激灵灵打个冷颤,一脸苦相。
内心里:师兄,你非要掌门师兄回来,我给你弄回来了,只盼你将来有一天知道了事情真相千万不要老掐死我啊啊啊!
随着钟鼓齐明,百香点燃,长留八千弟子穿戴一新,各就其位。各位长老阁老一派庄严法相,脚踏正靴,踏着方阵一一寻机归位!
如此整齐归一的行动,一阁阁老挥旗子,百鼓齐明,钟鸣鼎沸,仪式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白子画还踪影全无,看着大师兄漆黑地脸面,恶狠狠瞪着他的噬人眼神,笙箫默有点慌了,料想:九阁七老们不想耽误每一分钟的时间,并没有一点停顿地一鼓作气着仪式的进行。
南玄月会掐准时间嘛!笙箫默嘀咕不已!随着司仪一声悠然吆喝:“有请长留第一百二十七代掌门蹬坛点灯,主持长留仙山百年大祭。。。”
众人的目光全部齐刷刷地看向一身法相庄严的九阁老!摩严的心在滴着血,一阁阁老看向摩严神情肃穆地道:“有请世尊给新任掌门佩戴令牌!”
摩严脸色一片死灰嘴角抽搐着,手指微微颤抖地摸向他怀中千万割舍不下的长留掌门令牌,状似他的血啊,是他为师弟守护长留的心血!笙箫默是真的急了,口中不停诅咒:该死的南玄月,时间提前了你知道不?!
恰这时,长留上空两道流光浮影而来,一个稚嫩地童音响遍全场地:”各位叔叔伯伯,我宝儿又回来拉。。。“呼呼。。。两道身影一个傲然直立天台之上,一身白衣于狂风中咧咧作响。
摩严死死地看着那道白影,眼睛酸涩得看什么都是模糊花的,但他知道他的宝贝师弟就站在那里,全场一片死寂里,摩严心情激动万分地叨念着:师弟,我就知道你最终舍不得我。。。哦!不!是舍不得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