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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请王激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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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玄木一副盛气凌人蛮不讲理,实在是他太了解那个淫君,好好和他说话讲理纯属对牛弹琴。而玉界偏偏又是个多奇灵怪之地,就算如今时隔千年,他玄木功法门道胜过当初百倍千倍。可要想在玉界将那个不肯示人的淫君找出来,一样难于上青天。时间一过但见虚空毫无动静,反而是下方云层里一干大臣在那指手画脚,大骂不停。玄木霸刀迎风一展,霎时突起的狂风铺天盖野,云层里一干大臣全被吹得东倒西歪,功力深厚的急忙驾驭着功力稍低的。灵霄死死拖着几乎快被狂风卷走脸色铁青难看至极的大君箫铭,口中呼喝不止:“追月大君,赶紧拉着凌迟子大君。。哎呀。。邯郸大君赶紧拉着萧望天。。”整个云层彻底陷入乱套中。
而下方对应的恰巧是人山人海络绎不绝的灵母山花市,突起的狂风,吹得整个花市陡然大乱,好多身无寸力的平民被大风刮跑。守护经营花市的绿叶姑娘勃然大怒,踩风而起传声凌喝:“何方妖孽前来作乱,扰我集市次序,伤我子民身骨!”
云层里若干大臣狼狈不堪地被飓风砸翻到地面不少,和着地面上飞沙走石的情形,看得老远拱卫王庭安危的云隐甲士们,纷纷冒出头掠光而来,还以那女王蓝雪儿出手了。母灵山另三大集市的护卫女郎齐刷刷升空现身,开始一瞬间,她们还以为是那兽王终于不甘平静,露出青面狼牙厮杀了。结果升到高空一看,却是一个黑煞神,这。。这可不是她们要等的兽君。
眼看箫铭几位国之大君,众目睽睽之下陷入在大风的旋祸中心,被妖风裹挟得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地翻滚跌爬着,披头散发衣襟散开根本站不起来。众多救援的云隐甲士蜂拥追上去,却怎么也进不了旋祸风力的中心,老远早就站着了的一干平民们。看着龙卷风中连滚带爬,衣衫不整狼狈不堪被摔得鼻青脸肿怎么跑也跑不出龙卷风的大臣们,再也忍不住爆发出哈哈大笑之声。国之八大君的笑话可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欣赏到,何况还是他们的国之大君之首的笑话。“哈哈哈。。”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公子,全都捧腹大笑。
嗖一道白光掠来,龙卷风平地消匿,一身银衣拂拂的羽冠突然现身在云层里,“啊。。王来了!”不知是谁惊慌大喊一声,所有的子民砰砰砰跪下一片连着一片。顿时目光所见,所有的子民如水浪一般连绵起伏跪伏下去,不断花市连着相聚甚远的果市鸟市药市,甚至顺着那股人连人倒的气息风潮,竟而沿途连接一路人烟到了整个王城,所有所有的子民一片连着一片倒伏下去。不论是贫瘠的还是贵介的,就算有那么些个别有用心的想不跪,或者吆呼众人不要怕,这已经不是一个王笼罩玉界的时代。可是一感触到上界那尊王影耸立而在的如山侧影,他们所有的胆子全皆化成了泡影,甚至自已也不敢标新立异鹤立鸡群地站在那里。开玩笑,那兽王数千年来积压的君王之威,可不是盖的,一个意念一个家族部落顷刻之间灰飞烟灭。数千万年来,那兽王的君令,你见过有谁撼动过丝毫逆鳞了一毛。四位守护母灵山四个集市的女郎浮在半空中,举目一望那个脸色之凝重,简直一言难以表述之。更别提遥远的尽心全神时刻关注着王城瞬息万变的那些顶级豪门家族部落,比如天城之主--洛神,地城之主----绝颜一脉,一个个脸色之难看!
此刻原本被煞神龙卷风整得狼狈万分灰头土脸一肚子恨天鸟气的箫铭,一骨碌碌从地上爬起来,睁大他的眼睛看着眼前全民敬伏鸦雀无声何等熟悉的那一个状况,真是热泪盈眶。噗通跪在地上,仰望着自家爱戴拥护了千千万万年的君王,像个孩子一般呜咽起来:“王,呜呜。。你可算是出来了。。呜呜。。”王啊,看看你的子民吧,他们如此一个个地那么爱戴拥护着你,请你千万不要自暴自弃遗弃了你的子民们。
半空里,羽冠的目光缓缓从王城四野黑压压跪伏成一片汪洋的人烟中收回,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在那个女人浓灵倾野的时刻,他的子民们依旧臣服他入骨入心。自然而然数千年如一日地遵从拥戴着他,并没有因为那个女人展现出的千恩万泽而就轻易遗弃了他这个王。羽冠心中升腾出凶悍的因为玉界而迸发出的狂莽情炽,犹如浩瀚风云涌荡不息,他的左手聚光一洒,无数的雪花纷纷扬扬飞洒四野,一一降落在人烟密集的人们头上身上。雪花遇热融化,一股股清凉的气息瞬间循入人的四肢筋脉,王的声音与此同时悠远而至进入每一个人的心灵:“本王誓绝天齐,与玉界子民同存共亡不离不弃!”
“我王千秋永载,万寿无疆。。”人们忽然山呼海啸地欢呼起来,其声震彻时空。霎时整个玉界的天地豁然明亮起来,好些摇摆派居中观望派犹犹豫豫派,一个一个走出他们的家园,望向远空发出由衷的欢笑。国之几大君包括箫铭在内喜极而笑,诸臣密密集集站在云空笑了,九部剑门笑了,好多明里暗里的云隐甲士笑了。至于那些绿了眼的就不一一表述了,自然也是那多那多。。
蓝雪儿地宫巨大的水晶镜像前,看着万千子民齐伏的盛况,蓝雪儿站在水晶镜像前一动不动:那个男人用了数千年的时间,终于从一个野兽的角色走了出来,具备了一个可以承载千秋万载传承的真正王者的模型。只是这个模型经不经得起推敲考验,可不是这么容易过关的。兽王,你做好准备我蓝雪儿花样的别具一格的进攻了吗?蓝雪儿晶莹十指翻转唇角露出冷冷的笑颜,“女王姐姐,”花千朵急急走来:“天城之主又发来了约见请函,您见吗?地城之主的约见函就没有断过,还有那些部落。。他们好像很急很急。”蓝雪儿一目冷待一言不发,半响道:“不见!传令谁也不得私自接见任何一方力量!”遥遥关注着她的一干孤臣,目露完全不解愕然之态,然蓝雪儿丝毫不作理会。
安抚了他一众子民的羽冠,缓缓抬起头,望向九天之上的那尊模糊黑影。凶悍成性地眸子,玄木处在世间诸强上不了的高度,看得清清楚楚眉头挑挑。羽冠身影唰地浮空而上,直到了与玄木同一高度,瞬间与下面的万千子民以及他的诸臣断了感应,世间能站上这个高度的人寥寥无几。九天之上罡风如刀刃,也没有可以供人活命的氧份,靠的全是自已修为的精华供养。两个一千多年没有见了的,不是朋友严格说来也算不上敌人的人,遥遥相对!玄木废话没有单刀直入:“跟我去救人!”那不容置疑的口气,落在羽冠眼里耳里,就差给吩咐一个洗脚丫鬟:“端盆水来!”差不多。
羽冠的心脉间闪过一种微妙的道不清言不明的不舒服,严格说自看到那家伙出现起,那种不舒服就自动浮现而起,绝对与那家伙的语气没有什么关系。自从几天前,他在地宫晶石镜像前心脏凭空骤然就像被什么劈裂开来,翻倒跌躺在地上有。。心脏痉挛成一团疼痛得他根本动弹不了一下,是有多久才能剧烈地喘着气恢复一点的?他不想去揣测研究,忐忑难安七上八下躺在地宫里躲着藏着匿着,得过且过,不肯去面对。。爱着一个男人到连自已的命都舍弃了,这样的自已他没法面对,宁可骗着自已什么事也没有。喜欢一个男人,呃!还不如那把刀把他自已给宰了,也胜过那么荒缪莫测。
如今他:“桀桀。。”怪笑着:格老子的,你让老子去救人,老子就去了,你他奶奶的算老几,要救人,想让老子赐药,求我啊。羽冠鼻孔朝天,那趾高气昂的样子,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玄木捏了捏手掌,朝着人逼过去暮气沉沉道:“去不去,一句话?!” 不管这家伙今天去还是不去,他玄木都打算人是绑定了!打趴抗走威逼压迫,总之怎么好用怎么来。他却忘了这是人家的玉界,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不是他随心所欲的时空,有时候功高法深未必就一定能稳赢不赔。
看着对方有求于人,却还是一副嚣张的张狂,羽冠摸着下巴不怒反发出桀桀怪笑:“怎么!还想强抢我羽冠不成!”你他奶奶的,有种来啊,别以为一千年不见,修成了什么鸟神,就可以到我羽冠的地盘撒野!玄木双手忽然划动,九天之上凌厉的罡风被砌成无数刃刀咻忽包围了羽冠,他奶奶的,羽冠扫眼四面八方天罗地网成擒的刃刀列阵。面对战斗天性使然,左手比大脑的运作更加快疾自然而来随手一聚,四野茫茫属于玉界的能量浮光骤来。轰。。那些不知何起能量波气势磅礴地活生生撞裂开了刃刀之阵。羽冠的人更如一抹流星,突然划过九天坠向远空星河而去,要布阵要斗法,到我羽冠熟悉的灵异星空来吧。老子倒要看看千年不见,你他娘的修出了多大的能耐!
玄木在自已列阵的刃刀强霸之阵被破,立刻心生明悟,他怎么忘了,这是在玉界这个家伙的地盘。那家伙有调不完的灵异资源驱动不尽的玉石能量,而这些都是他玄木无可奈何的,他不就是因为这短板才来的么。不是他玄木不敢和人一斗,而是这么斗下去什么好处也无,除了耗费时间。面对那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天不怕地不怕十足讨厌的家伙,玄木眉头一挑晃身追至星空站身云天,双手抱胸斜蔑着人道:“你的玉界还打算要不要了?跟我去救了人,老子就铁心站在你这边。”
哟呵,这是看硬的不成来软的了,羽冠一身流光溢彩一副王霸之姿,肆意站在他星光浮动的星河里怎么看怎么刺眼,此时更是双手插腰,落在玄木眼里十足标准一副王八之相道:“去你的,给你一分颜色真当自已是盘菜,在玉界,能说得上话的,只有老子自已,你算哪根葱?!”
玄木阴恻恻笑了:“是吗?”一掌忽然聚集起拔天风云,狠狠砸向玉界标注着女王出世的那座母灵山。轰隆隆的大作之声响彻天地,那座无人敢撼动的母灵山犹如突然遇上极致风暴,碰砰震动不已。忽然剧烈摇晃起来,跟着满山花果掉落,飞鸟走兽惊悸扑翅乱飞,四处烟气直冒,好像一座漏水泛滥了的江河。四大市集上拥挤的人们惊呆了,跟着尖叫之声彼此起伏,四名守护灵山的女郎浮空对着母灵山不断发光发力,却毫无截至灵山毁坏迹象。在人们不停的奔跑尖叫声中,四名女郎手脚无措,一道蓝光浮空而现,挥手之间整个灵山一瞬停止骚乱,那女人身形不停一瞬径直来到两个男人的战场。
目光凌凌直插玄木道:“谁也无权对我玉界的母灵山出手,作为中间使者更身为神身,你代表的公正立场在哪里?我们灵界的纷争就算是远古时代,诸神见了也得绕道走!”那女人气势煊赫一身笼罩在一团蓝羽光幕中,对着玄木毫不客气直言盾击战意滔天。玄木略微尴尬,他平生秉承一身正气,一向懒于与人作辩。多年前常常斩妖除魔救了人后连救之人充满肺腑的感激之言都懒得听,转身就走。今日真不是他存心捣蛋,实在是因为,他恶狠狠瞪向那个罪魁祸首!
羽冠耸耸肩胛摊摊双手,一副关我鸟事,看他那一副欠扁的模样,玄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目光在玉界两个王之间打了个旋转,在心里他还是愿意选择那个淫君救人,不为别的,就为那混蛋与那家伙不伦不类扯不清理还乱的狗屁关系。如今这混蛋只是没有了记忆,若论救人当然他是当仁不让的不二人选。玄木之所以向母灵山下手,无非就是在向羽冠证明,你不好出手的,当不得的恶人,老子可以一一破坏了那女人一切美好公益的行经,好人你淫君当,恶神我玄木当。前提是你得给老子去救人,因而向羽冠恶狠狠道:“去不去救人?如你不去,信不信老子就站在她那一边。”打的你这淫君呼天不应呼地不灵,玄木一指截向蓝雪儿。
蓝雪儿皱了皱眉,忽然道:“是否白公子受了伤?”玄木一下回头。
蓝雪儿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他身形前倾道:“倘若是因为白公子受伤,本主可以施以援手。” 羽冠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女人,不是吧,为了竞争王位,竟不问目的缘由不惜施身救人,就为了博取那家伙的好感度?!玄木也自犹疑不定,不怪他怀疑这女人居心,实在是他宁愿相信那欠扁的淫君,也委实不敢相信这个女人。那家伙的性命他可不敢冒一点点险,谁知道这女人怀的什么居心,因而目光恶狠狠瞪向淫君。羽冠摸摸鼻子,骄傲得就像只展开华丽翅膀的孔雀,摇啊晃啊个不停,一副看吧看吧,有人就算想献殷情,人家还不一定睬你。还是老子我羽冠有份量,求我啊,快点求我啊,用你仙界战神最动听的声音,最美妙虔诚的姿态,好好地想想怎么求动老子吧。
玄木气极反笑当即对蓝雪儿道:“要救人,得离开这里,甚至得远离六界,即时即刻你舍得离得开你这战斗得如火如荼的玉界?”
蓝雪儿一拂绣衣道:“千年前,雪儿那一世转生在人间北国,被少年的白公子雪原以凡人之躯点亮人间灵石世界,有幸救回神智一刻,虽然最后也被一个无耻之君暗害!”蓝雪儿刀子般目光狠狠凌迟向一个人,羽冠一派尴尬别说他仗恃欺人,是你会对自已平生克星劲敌心慈手软不?!不灭你杀你,诺!就给现在一样,将玉界弄得乌烟瘴气四分五裂就好了?哼哼!
蓝雪儿转向玄木道:“雪儿终究欠下了白公子一份救命之恩,灵界之人欠恩还情欠账还帐,岂可因为一些外在利益得失就寡恩淡薄,有何不可即可带路!”蓝雪儿内心焦虑万分,公子到底受了什么致命伤,她恨不能插翅飞去。这些日子心神不宁灵觉惶恐难安,不亲眼见到那白衣人平安无事,她怎么能有一刻安宁。只是公子身份的倚重她哪敢轻易向人言,泄露天机恐怕会更给神能量没有恢复的公子带来滔天大祸。眼前这黑神分明信那个兽王胜过她,她再焦虑也无法示于人前,勉强找了个报恩的借口,虎视眈眈逼视着那黑神。
玄木余光瞥一眼那招人恨不得揍他一顿的淫君,沉声道:“好!你给我来!”唰地浮光掠影而去,蓝雪儿毫不犹豫咻地跟上。剩下原地羽冠一人傻了眼,不是吧,这。。这黑神就。。就这么给走掉了,都不给再喊他一声,啊啊。。。羽冠原地转了一个圈圈,心痒手痒脚痒浑身都痒,那个家伙到底给伤成什么样,几个大神拱卫着都救不了?虽然他实在不愿意理会那千年前的弯弯结结,但是。。他摸着自已的心,这里真的寝食难安噢。。
远空玄木一口气来到六界边缘,狼烟暮气死绝时空在前方隐隐青面狼牙撩人。蓝雪儿唰地停在离玄木不远处,目光凛凛地注视着前方不可预测的死亡危机,一身无畏没有迟疑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一刻玄木终于相信这女人救人的决心了,目光冷冷扫向后方,翻眼看天道:“要去,就滚出来,鬼鬼祟祟见不了人么?!” 后方气候中隐隐显出一脸尴尬地羽冠,哼,昂头看着天空道:“大道这么宽,各人走半边,你管我去哪儿呢?”
玄木气笑了,阴恻恻道:“我到是不想管呢,到时候别鬼哭狼嚎,要去,过来!”老子哪儿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丫的磨蹭!羽冠虽然很不服气,可是眼瞅着无垠的虚无地界中,远远近近没有一丝生气的光秃秃广袤面积,到处都是死寂般贫瘠地黑滩,荒诞的没有丝毫生气的焦黑石山石岩,没有生命陨石般光秃秃地却带着肉眼难以感知的无穷无尽杀气。
哼,过来就过来谁怕你不成,羽冠掠到玄木数丈远处。玄木看看这一男一女,互相看不上眼的鼻孔冒着冷气,一个离他东数丈一个离他西数丈,这是打算逛东西南北呢,还是去救人!一声大吼:“都给老子站过来!”地震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