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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第四卷 冥界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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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炎之中东方康宁忽然甩出了天回鞭一下子卷住了路思柔的左脚踝,两人才得以一块落入冥界之中。
没有太初之界压制的路思柔在落地瞬间斩杀了缠住自己的那些妖兽。
望着东方康宁满身的伤口还有止不住的血,路思柔立刻向他施术,可疗伤的术法视乎在冥界没有任何用处,东方康宁的伤口没有任何的好转。
东方康宁咳了两声,虚弱的对路思柔说道:“不用了,这里是冥界,你疗伤的术法怕是没有用的。”
东方康宁知道路思柔知道了一切,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听到她用平静的声音质问自己:“为什么?”
东方康宁缓缓道来:“我是东方家的人,自然一切都为了东方家的利益,我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五行镜,只是我们知道我们无力自由使用五行镜便将目光转到了其他拥有强大灵力的东西上。后来我们得到了合天青阳上的地图,知道灵清淮山里面有魔神神兵还有浓郁的灵气,可以壮大我们的实力,可要取得灵清淮山灵力必须先破坏灵清淮山结界,而要破除结界只有坎水镜灵力量,所以在凌家我们使计将水镜和云若分开,而在丹鼎阁上我派人去挑唆你那些师姐师妹让她们在阳曦真人灵前闹事,让她们刺激水镜的。而你同水镜的发丝也是我派人送回东方家的。”
路思柔似乎已经不在乎他怎么对付自己的,立场不同而已,“是你们杀掉我师父的?”
东方康宁知道今天来到冥界便是死,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东方康宁摇摇头,“具体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同季家的季德元有关。”
“怎么会?”路思柔有些不敢相信,不是说季家的长子季德元一直病怏怏的,连离开自己的院子都很少离开吗。
“父亲说过,季德元一直同魔族有勾结,他的野心怕是比我们大多了,我们一直认为他病怏怏不足为惧,这次根本就是上了他的当,这灵清淮山的结界打开根本就是鬼门关,哪里有什么魔神神兵,爹还有大哥怕也是被他害死了。”说道这里东方康宁的声音里竟然有无尽的凄凉和沧桑,可他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啊。
“你原本不用掉落冥界,为何要跟我一起掉进来。”
东方康宁自嘲的笑笑了,“我也不知道,或许经过那么多天后,我竟然从你身上看了小时候的自己。”
“我不过是一个孤女,怎么会同四公子一样。”
“我知道你不相信,只是我虽然是东方家最小的儿子,可父亲一直都很严格要求我,我们兄弟四人资质最好的是三哥,从小一直听着的就是父亲和其他人说三哥怎样怎样,我自己一直那么努力可一直没人看得到,看得到只有我东方家四公子的身份而已,就像思柔你一样,一直那么努力,别人看见的只是你孤女的身份而已。”
路思柔心下震动,没想到东方康宁竟然生出如此想法。
“我知道我说这么多你也不会相信的,只是我怕是不行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思柔,来世你可愿意在遇到我?”
东方康宁本来是血过多,在加上现在冥界的死气,身上许多地方已经开始发黑了。现在他自己也感到自己身上许多地方已经没有知觉了。
路思柔看着地东方康宁期盼的眼神,红着的眼眶终于忍住不划过一丝眼泪。
“你撑住,冥界有沐灵草,一定能救你的。”
东方康宁淡淡的笑了,终于不再是那虚假的笑容,“傻瓜,且不用说那传说中的东西到底有没有,就算有我根本不可能撑到那个时候了。”
路思柔终于忍不住蹲下扶住东方康宁,“别再说话了,我帮你调息。”说着便继续想为东方康宁调息。
东方康宁却趁机将自己最后的灵力全部交给了路思柔,“冥界死气太重,这是我最后能给你的东西也是唯一一次给你的东西,以前听三哥提过,冥界的还阳崖可以让人重回人界,你想办法找到还阳崖,从那里回到人界。”
路思柔终于哭了出来。
东方康宁用了最后的力气伸出手想要擦干路思柔脸上的眼泪,“对不起,一直都在骗你,来世,大约你也不想在遇到我吧。”可最后东方康宁的手也没能伸到路思柔脸上,便无力的垂了下去。
“不要~~~”路思柔大声哭喊了出来。
随着东方康宁的逝去,尸骨在冥界转瞬间便化为尘土,消散不见,只徒留了他的衣冠。
路思柔虽然伤心东方康宁的死,可也知道这冥界不是久留之地,自己还有许多事要做,还有人等着自己去救,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一定要尽快找到水镜然后去还魂崖返回人界。于是在她为东方康宁立了个衣冠冢后便朝着远处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水镜跟着姜涵来到人口聚集的城镇里,有各种小贩卖力的吆喝着,希望将手中的活物卖出去,还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茶的聊天,俨然同人界的市集没有什么区别。
姜涵看出水镜一肚子的疑问,便将如今冥君对整个冥君的管理全部告诉了水镜,当水镜得知冥界的地图居然就可以在一旁的驿站买到的时候和云若和季浩枫的反应一样,这冥界的地图不应该是由冥君或者冥将当做高度机密被保管在一个机密的地方由重兵把守吗?
水镜又向周围几个卖东西的小贩买了些东西,顺便打听了一下关于冥界的事情,果然都同姜涵说的差不多,只是提到温茂的时候都是一脸的不屑,这里都知道温茂生前是个骗吃骗喝欠了许多许多赌债的无耻之徒,谁曾想死后仍然不改好赌的臭毛病,依然在冥界欠了许多赌债,现在冥界的许多冥差都知道他。
水镜向姜涵致歉,“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同那个温茂一样,都是骗人的。”
姜涵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大家既然都为冥差,就不要在意这些。旁边可以买买马车代步,不知姑娘是准备?”
水镜将自己想去枉死城查出自己师父真正死因说了一次,姜涵紧了下眉头。
“怎么?姜公子有何不妥吗?”
姜涵才说道:“枉死城的确关着不少人,可是即便身为冥差也是不能随意去见那些死魂的,那些死魂都会由冥司断,能够投胎的继续去投胎,有罪的下地狱。”
水镜焦急的说道:“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姜涵:“如果你愿意加入我的小队话,我可以考虑帮你。”
水镜有些不相信,“你都说不能随意去见那些人的,那你怎么帮我?”
“我正好有个兄弟在枉死城当差,如果你愿意去试试的话。”
“去,我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行,那就先租一辆马车吧。”
当水镜拿出云若给她乾坤袋准备租马车的时候,姜涵这时才看清楚了那个袋子,“你这钱袋到是蛮特别的。”
水镜因为温茂的事情始终有些防备,淡淡的说道:“不过一个袋子而已,有什么特别。”
姜涵耸耸肩,“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吧,感觉这个袋子的气息有几分特别。”
水镜收回袋子的时候才发现这个袋子隐隐发着极淡的金色的光芒,现在是冥界的白天,若不是靠近了仔细看,根本查看不到这点微弱的光芒。水镜心中诧异,怎么以前一直没发现这个袋子会发光,难怪姜涵会觉得这个袋子气息不同。但是水镜也没表现出来,只是悄悄将那袋子收好。
那个驿站的小哥看着水镜递过来的金叶子,脸都笑开了花,“今儿是怎么了,都是些漂亮的大姑娘过来租马车,不仅一个赛一个漂亮,还都十分富足。”
水镜急忙问道:“你说什么,还有别的姑娘用金叶子来租马车?”
“对啊,是今天一大早,天还没大亮的时候,还买了一份地图呢。”
有这种金叶子的只可能是云姐姐和路思柔,难道她们也被卷入了冥界。
“那个姑娘长什么样?大概多高?”
那个小哥描述了云若的样子,还有她身旁的男子的模样,水镜便明白了是云若被那个坤土镜灵带到了冥界,水镜知道坤土镜灵到冥界是为了救申施诗,可云姐姐怎么会同他在一起?他们又准备如何出去?既然只有一条还阳崖,那待她去找到阳曦真人问清楚所有事情就去还阳崖那里等他们就好了。
欧阳辰同季浩枫离开了那个队伍进到了一个像小镇的地方,这里果然同那人说的那样,有卖各种东西的小贩,还有茶肆饭店,甚至连赌坊都有。
季浩枫一看见有吃的,瞬间觉得自己的肚子咕咕直叫,可怜兮兮的对着欧阳辰说道:“辰哥哥,要不我们吃点东西在继续找出路吧。”
欧阳辰觉得这个冥界实在是太过诡异,与传说中的冥界大相径庭,丝毫没有阴森森的鬼气,而且这里的‘人’还有房屋街道同人界也没什么区别。可是在怎么没区别,这个活人同死人吃的东西应该还是有分别的吧,于是他耐心劝慰道:“小枫,你觉得死人的东西能吃?”
季浩枫立刻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才想起他们是在冥界而不是人界,只是这里的一切让自己太觉得像人界,以至于都忘记了这是冥界,货真价实的安息之都。
季浩枫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得,“辰哥哥我们还是快走吧。”
“等等,”欧阳辰说道,“我们先去买份地图,才好知道到底怎么走,顺便租一辆马车,省力。”
在做完这一切以后,欧阳辰也渐渐开始觉得两只手的小手指尖有些麻了,难道是冥界的死气?
“小枫,你可有感到什么不适?”
这季浩枫真的同云若反应一样,“除了肚子有些饿以外,没什么感觉啊。”
“那你的手,你的手可有什么麻木的感觉?”
季浩枫依然摇摇头。
欧阳辰总算松了一口气,对他来说只要季浩枫没事就好。
季浩枫听欧阳辰这样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立刻拉住欧阳辰的手仔细摊开看,在两手的小手指末端,颜色渐深,甚至开始发黑,同当初他们在那个小镇遇到泥塑吸入黑气的情况差不多,难道当初那些黑气就是冥界的死气?
“难道这就是冥界的死气的缘故?”
欧阳辰没想到这孩子这次反应居然这样快,只好点点头。
季浩枫一下子红了眼,“对不起,辰哥哥,若不是你跟着跳进来你就不会这样,你现在还用你的灵力护住我。”说着季浩枫便挣开了欧阳辰的灵力防护范围,自己重新建立了个灵力圈护住自己。
欧阳辰刚想把季浩枫拉回来,就被季浩枫毅然拒绝了,“辰哥哥,我们一定要一起回到人界,如果你留到了冥界我绝不会独自一人回去的。”
看着季浩枫一脸的坚决的样子,欧阳辰也明白如果只是消耗自己的灵力怕也是撑不了多久,如今只有尽快找到还阳崖才能两人安全返回。
季浩枫忽然想到,“既然是辰哥哥用你的灵力护住我们,那为何你现在身上有冥界的死气而我没有呢?”
欧阳辰心想今天这孩子是开窍了,居然这么敏锐,他也是想到了这一点,“难道因为你是镜灵?”
“东方文礼不是说了只有坎水镜灵不受冥界死气所侵,而坤土镜灵可以延缓时间,对了,苏玉曾经说过我原本应该是坤土镜灵,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两人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个原因,季浩枫原本是想去灵境台取得沐灵草救季玥轩,可他知道,欧阳辰是不会单独让自己去的,只能先将欧阳辰送回人界才行,谁知欧阳辰也是这样想的,只想先吧季浩枫带出冥界,自己在去灵境台拿沐灵草救季玥轩,两人都相互瞒着对方自己的这种心思,一心只想对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