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黎明》祥瑞御兔

13、第 13 章

　　挂断了与初雪的电话之后，萨米的心情相当的舒适，他在沙发伸了个懒腰，又滚了两圈，这时候小牧和夏修竹就已经推门进来了。
　　夏修竹和小牧进门之后，夏修竹问：“还有事情吗？没事我去锻炼了。”
　　小牧微笑着说道：“没事。”

　　等夏修竹上楼去换衣服的时候，萨米偷偷地凑到小牧的身边，问：“怎么样了？”
　　“11。”小牧报了一个数字。
　　“不算高。”萨米说道：“不过也不算低了。”
　　“他刚到埃斯兰岛的时候，测的数值是9.8，这才一个星期不到，数值就上升了1.2。”小牧皱了皱眉头，又说：“照这个趋势，他迟早会自己转化的。”
　　萨米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所以说，A国已经研究成功了？”
　　“什么样算成功？什么样算不成功？”小牧叹口气，“一型美容药剂，二型治愈药剂，不早就商用了吗。”
　　“你说A国人知道后果吗？”萨米鼓起腮帮子又让腮帮子扁下来，这么自娱自乐了一会儿，才接着说：“NO Zuo NO Die Why They Try？”

　　“被栽赃的那件事怎么说？”小牧这才有机会问出这个问题。
　　“还能怎么办，任他们栽赃呗，反正人是肯定抓不到的。”萨米说道：“只是现在还不太清楚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是一个局，还是只是偶尔事件被利用了。”
　　“有区别吗？”小牧又问。

　　“当然有区别。”萨米弹了小牧的额头一下，说：“如果一开始就是一个局，是为了挑起人类与血族的纠纷，那么我认下了，他们没达到目的，就还会有第二个局，甚至第三个局。”
　　“如果只是偶尔事件被利用了，原因就有很多，有可能是人类警察懒得管这件事情，直接按照表面证据顺利成章推给血族，也有可能是想挑起纷争的人正好利用了这起偶尔事件，还有可能是，人类警察太腐败，收了钱替人掩盖。”萨米做了一个总结，“总之，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现在认了他们的栽赃会比较好。”

　　“因为不想打仗？”小牧猜测。
　　“对。”萨米肯定了小牧的说法，他说道：“安稳了才能好好发展，好好发展一下经济和科技才是硬道理，我们这么总是去人类那里偷始终不是长久的办法。”
　　“我们也想买，但是人类不卖啊。”小牧还挺有理由的，“所以只能偷了。”
　　“嘘——”萨米又做了一次噤声的手势，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偷始终是不光彩的，可是我们只能偷。但是呢，偷过之后一定要知道自己是错的，一定要低调。”

　　“明白。”小牧点头。
　　萨米停顿了一下，忽然又恢复了正常的声音，他说道：“你好奇不好奇，为什么有人类把另一个人类的血液全部都抽空了？”

　　“如果你不强调人类干的这件事情，我会以为是异食者干的。”小牧说道。
　　“自从我们推行了健康饮食指导以及全民医疗，至少在我们夜色联邦，已经有好几没有出现异食者了吧？”萨米回答道。
　　“艾斯兰岛上的血族一共建立了三个国家，还有一些小的部落，除了我们联邦以外，那两个国家和小部落的情况你清楚吗？”小牧淡然地陈述一个事实，他又说：“我们联邦一共五个联盟国，塔斯一直在闹独立，你又不是不知道。”

　　“独立是一回事，异食者是另一回事。”萨米放慢了语调，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继续说道：“这两个不能混为一谈的。”
　　“在某些人眼里，异食者和深渊者可是武器。”小牧反驳了萨米的言论，他说：“这一点你其实早就知道的，否则对小丘他们的训练也不会是那样的了。”
　　“嘘——”萨米把手指头抵在嘴巴上，小声说：“要保密啊，小丘他们可是我的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小牧歪歪嘴，“你不知道兰溪天天在学校里横着走。”
　　“不会吧？”萨米相当的惊讶，他说：“他的监护人不管他？”
　　“你说南哥啊？”小牧嗤笑了一声，“到现在你都不知道南哥也是横着走的人？”
　　“南哥？”萨米又是一愣，“小豆子是比你大一些，但是你叫他南哥啊？”
　　“称呼而已，不必计较。”小牧非常严肃地说道。

　　萨米把头歪到左边看看，又歪到右边看看，才说：“你是不是和金陵打赌输了？”
　　闻言，小牧拍了一下额头，说：“我们他们三个合伙算计了。”
　　“金陵，小豆子和小鱼儿吧？”萨米笑得有些夸张，过了好久才说道：“他们三个人做人的时候都在一起相依为命，也是坚决要一起做血族的，那关系好的哟——就差穿一条裤子了，你被他们三个一起算计，不丢人。”
　　小牧揉着眉心很无语，那三个人的关系有多好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但是他光顾得防备小豆子了，没想到小鱼儿从背后推了一把，他才跌进了金陵挖好的陷阱里。
　　事后想一想，一比三，小牧觉得自己是没有赢的希望的，不过好在赌注只是把小豆子称作“南哥”而已，小牧也就认下了。

　　小牧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出去，才想起来他刚刚是和萨米再说人类警察打算栽赃的事情，他把话题拉了回来，说道：“现在还搞不清楚死者的血去哪里了吧？”
　　“不清楚。”萨米很快就跟上了小牧的思路。
　　小牧沉思了一会儿，说：“会不会有人在养异食者？”
　　萨米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他沉思了一会儿，说：“晚上和我出去溜一圈吧。”
　　“好的。”小牧应下了。小牧知道萨米是想在埃斯兰岛上找一找是否有异食者，毕竟早期的异食者经过治疗还是可以挽救的。

　　入了夜，萨米和小牧穿戴着易于行动的衣服这就打算出门，小牧忽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还没有吸过夏修竹的血？”
　　“我又不靠这个活着。”萨米满不在乎地说道。
　　小牧说了自己的原因：“如果这岛上真有异食者，你还是打上自己的标签比较好。”
　　“这样啊——”萨米沉吟一会儿，说：“我会尽快把这件事情办了的。”

　　埃斯兰岛由中部的一条内河分为左、右两个半岛，萨米和小牧的探查也只能限于东半岛。
　　东半岛有一半是人造的森林。五年前，埃斯兰岛建成之后，从艾美州内陆移植来了很多树木，经过五年的养护，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萨米和小牧探查的重点就放在了这片森林里，毕竟东半岛森林之外的居住区还有很多血族居住的，异食者散发出来的独特气味是很难被完全掩盖住的，如果异食者在居住区早就被发现了。可是萨米和小牧在森林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食者存在的迹象。

　　“怎么办？”小牧问，“要不要去西半岛探一下？毕竟凶杀案是发生在西半岛的。”
　　“今天不去，明天白天正大光明的去。”萨米说道，他毕竟有个治安官的官方身份，正大光明的过去比偷偷摸摸过去要好的多。

　　萨米和小牧回到住所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了，正好遇见要出门跑步的夏修竹，萨米惊讶地问：“这么早啊？”
　　“睡醒了就出去跑步。”夏修竹回答道。
　　“好。”萨米挥挥手，然后眨巴眨巴眼睛，又说：“注意……安全？”
　　夏修竹觉得这句莫名其妙蹦出来的话有些奇怪，但是他也不深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夏修竹的脚步声离远了，小牧才问：“你怕有人对他下手啊？”
　　“跟我沾上关系的最近都很危险。”说这句话的时候，萨米竟然有些得意，他摇头晃脑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你先别说他了，你自己也要注意。”
　　“我也是A级的血族。”小牧面无表情地看着萨米。

　　萨米拍着小牧的肩膀，说道：“不要高估自己的能力哦，要勤加修炼。”
　　小牧翻了个白眼，又问：“什么时候出发去西半岛？”
　　“怎么也得……十点吧？”萨米看了看客厅里的挂钟，说道：“入乡随俗，要按照人类的作息时间来。”
　　小牧看着大门，说：“人类的夏修竹已经去跑步了。”

　　“他不是正常人类。”萨米反驳了小牧，他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他迟早会和我们一样的。我觉得他现在的运动量已经超出人类的水平了，他应该在自然地向血族转换。”
　　“你说他会不会恨你？”小牧又问。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萨米弹了一下小牧的额头，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手停在半空中，过了好久才继续说道：“其实算起来的确有我的责任，毕竟他是因为我才任务失败，失败后被调去那个研究所的。”
　　“我觉得说不定他会打你一顿。”小牧揉了揉被萨米弹过的额头说道。
　　“他打不过我的。”萨米颇为嘚瑟地说道。
　　小牧斜着眼睛看了萨米一眼，说道：“万一有很多人一起打你呢？”
　　萨米一把揽住小牧的肩膀，用非常沉重的语气说道：“你说你会保护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