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虐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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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缈背上书包出了卧室，房间里静悄悄的，她扫了一眼舅舅舅妈紧闭的卧室门，然后出门。
昨晚上沈有林回来的时候，在衣架旁找到了掉落的钥匙，他还以为是不小心从衣服里掉出来的，并没有在意。
今天早上沈有林与高凤正常地上班了，看来没有发现卧室被她动过了。
沈缈昨晚上看过了自己的户口本，距离自己的生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当自己满了十八岁，舅舅沈有林与舅妈高凤就不再是自己的法定监护人。
到那时候，她一定要摆脱现在的境地。
然后，再好好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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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缈穿得暖暖和和的，脚下用力，迎着深秋的冷风踩着滑板奔向去学校的路上。
临近学校，沈缈在成群结队的学生中穿行，像是一道快活的闪电。
沈缈的视线忽然定格在前面，一个高挑的身影，没有穿着便服，而是穿着蓝白色的校服，却与别人看上去截然不同。
他双手插兜，耳朵上带着白色的耳机，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旁边不少的女生在偷偷地窥视封杭，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已经悄悄红了耳根。
“唰”，沈缈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封杭的面前。
“嗯？有事儿吗？”被拦路的封杭摘下耳机，讶然。
沈缈：“……”
她就是脑子一热，就想拦住封杭，哪有什么事儿啊……
可是就这么对视着，格外的尴尬。
一向淡定的沈缈第一次生出来所谓“窘迫”的心情。
“咳……我是说，你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我请你。”
“吃了，不用。”封杭简单地回复了。
沈缈觉着自己够冷淡，没想到封杭能突破自己的想象力，比她更冷淡。“哦……没事，我先走了！”
沈缈慌不择路，恨不得自己脚下踩得不是滑板，而是火箭，只想立刻消失在封杭的面前。
封杭看着沈缈一溜烟地窜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重新戴上了耳机，往学校走去。
不远处，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路边，一个穿着白色呢子外套的女生像是僵硬了一样站在路边。
“夏夏，你怎么发呆起来了？”驾驶座上的中年女人看到女儿下了车就定住了，不由地发问。
她探头看了看周围，只看到络绎不绝的学生们，并未看到异常。
齐夏夏回过神来，勉强笑道，“没事儿，妈妈，我去上学了，您路上慢点。”
“好，乖女儿真乖！”中年女人笑眯眯地对着齐夏夏挥了挥手，然后格外潇洒地一踩油门离开了。
齐夏夏若无其事地往学校里走，她的手，悄悄地握成了拳头。
……
沈缈刚把书摆好，谢童就扭过来找她说话。
她面对着沈缈，冲着黑板努了努嘴，“你看她们俩弄得什么垃圾黑板报，无趣地很。”
沈缈往后扫了一眼，这才看到上面画的是“警钟长鸣”的主题，除了必要的图画之外，就是关于交通安全的科普知识。
很大众的黑板报，并不想让人再看第二眼。
“嗯，反正咱班完成了任务就好。”
“哇……你都不生气吗？”两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谢童崇拜地看着沈缈，“我现在越来越觉着你有老大的风范了……”
“……”这是什么评价？
谢童的眼睛里都要冒出来崇拜的星星了，“我特意找了以前的同学问了问你的事迹，怪不得上次你能把黄毛干趴下！原来你以前在初中很出名，特别能打！”
沈缈的心咯噔一跳。
她一把抓住谢童的胳膊，“那你还打听出来了什么？你打听的同学是雨城初中的吗？她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说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出事儿的？”
谢童龇牙咧嘴，“我的妈呀……沈缈你把你的手放开，你劲儿怎么这么大！”
沈缈回过神来，“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
“我那么聪明，当然问了啊！但是我同学说当时学校里封锁消息了，学生们都不知道内情，就知道你在中考之后受伤了，那个女同学也意外去世了。其他的……就是你多么多么能打……好像是练过武术？”
沈缈还有些发愣，她的手上忽然感觉到温暖。
是谢童的手。
谢童轻轻地握住沈缈的手，“我也问过我妈妈了，我妈妈说当时事件发生的时候学校已经放假，警察那边消息封严实了，她也不知道。但是她说，她相信你。”
“……相信我？”
沈缈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谢童，“你妈妈不是不认识我吗？”
“她见过你的字了，”谢童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我妈妈说，见字如会友，能写出来那样有风骨的字的女孩，心地一定不会差。”
非常质朴，却格外坚定的信任。
沈缈紧绷的唇角不自觉地放缓，她反握住谢童的手，“谢谢。”
“还有……你能帮我找一个人吗？”
“谁啊？”
“她叫裴依，三年前，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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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练地翻墙，往家反方向的书店去，沈缈跟老板接了班，摊开书学习。
透明的门外，风卷起落叶飞舞，像是要变天了。
沈缈坐的时间久了，站起身来，推开店门看向外面。敏感的人类已经觉察到天气的异样，街上的人群并不多。
沈缈掏出来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半了。
还有半个小时下班。
手机屏幕上静静地躺着两条消息。
“意遂书店”老板尹珊：我家这边下雨了，店那边下雨没？今天早点回去吧！
老板尹珊的家在市郊区，距离这里大约三四十分钟的距离，看来，雨快要来到市中心了。
沈缈的伞被沈有林拿走，还未想办法找回来，她需要在下雨前赶回去。
沈缈一边单手收拾着书，一边点开了另外一条短信：
封杭：你下班了吗？咪咪又不见了，等会儿回来帮我一起找找猫。
咪咪？是昨天那只小奶猫吗？
沈缈回了一个“好”，想了想，又加上：“下雨了吗？”
“没有。”封杭的回复很快就回来了。
“雨快来了，你抓紧时间找找，我这就回去。”
“好。”
沈缈背上书包，抱上滑板，手指“啪”地关上灯，意遂书店陷入到了一片黑暗。
一道闪电，极快地划破黑暗。
书店里的一半被照亮，一半凸显出大量的阴影，显得格外阴森。
沈缈将手机的手电筒开开，推开门准备锁门。
远处，一声“轰隆隆”的闷响从远处传来。
先闪电、再雷声，沈缈默默地锁上门，她迈出了第一步，然后，沈缈的身子僵硬了。
一滴雨，低落在沈缈的额头上，凉意刺骨，从她的头顶往身上蔓延。
她想起来了昨晚的梦境：
【夜幕降临，红色汽车启动，疾驰而去。
隐隐约约传来一声猫叫声。】
那声猫叫在刚刚苏醒时候并未觉着熟悉，现在仔细想来，确实是幼猫的叫声。
那么咪咪是钻进了一辆红色的车中，然后被带走了？
在预知的最后，车后座上透出了红色鲜血，是咪咪被人杀害了吗？
沈缈掏出来手机，快速地给封杭打了电话。
“嘟嘟嘟……”电话接通。
“喂？怎么了？”是封杭熟悉的声音。
沈缈抬眼看着转瞬间倾盆而下的雨，焦急地说，“你找找附近有没有红色的车，咪咪可能就藏在车里面，如果有红色的车准备驶离的话，一定要阻止他！”
“现在阻止？”封杭看着胡同里停了一串子的车，“你确定现在吗？你没有在说胡话吧？”
“没有，你一定要听我的！”沈缈笃定地说，“时间不多了，我这边下雨了，很快乌云和雨就会到老城区那里，你要赶在那之前将咪咪救出来！”
也许是沈缈的语气太过于焦虑与郑重，也许是从内心里信任沈缈，封杭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沈缈挂了电话，眼前又闪过车里的鲜血，不能让人虐杀了咪咪，她要抓紧时间回去帮助封杭。
要赶在老城区下雨之前。
沈缈抬头看着倾盆地大雨，举起书包挡着头冲进雨幕中，然后在路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她打开车门坐进去，胡乱拨了拨自己湿掉的头发，拍了拍衣服上的雨水，“师傅，麻烦到阳昌街。”
车子启动，计价器被按下去，传来机械的问好声。
计价器红色的光闪烁着，印在玻璃上。
雨刷器快速地刷着前面的玻璃，出租车的大灯破开前方的雨幕，往前冲去。
沈缈皱眉思索着预知中最后的那一幕：
【画面一闪。是汽车的内部，玻璃上红色的光闪烁。汽车后座上缓缓地洇出红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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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杭拦住了一辆红色的车，跟车主义正言辞纠缠了半天，最后格外强势地说服了车主。
二十分钟后，封杭找到了车盖里的小猫。
封杭谢过车主，打沈缈的手机，“嘟嘟嘟……”
他微微皱眉，电话怎么一直没人接？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虐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