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已成往事》晓渊

5、我也想退督察队

　　大一下学期一开学初，好多人退出了督察队，包括前任队长欧琳也是想退，她好像说她身体不好，不想那么早起。希城也想退，因为呆久了也会对无聊的制度有所厌烦，不知道待下去有什么意义。他和李臣说了这事，李臣说，自己考虑清楚。最好玩的是刘澈，他听到希城想退，就过来问。刘澈是那种典型的书呆子类型的，他实际上虽然和杨岩秦向龙一个寝室，但是并不是关系特别铁，当然也不差。之前听说，杨岩还对刘澈发过脾气，貌似是性格原因，刘澈是那种异常稳重缓慢类型，杨岩本来就活泼，遇到一些事情，刘澈解释不清楚就容易矛盾，好在两人也并不记仇。而且同在一个屋檐下，关系也不会出得太差。
　　他在班级里把希城拉出去聊过：
　　希城，你想清楚了？
　　没有啊。
　　嗯！考虑清楚，特别是接下来的计划。未雨绸缪总是对的！
　　会的啊！谢谢
　　客气！
　　你感觉呆在队里感觉如何？
　　还好！就是太死板了！我并不喜欢太死板的东西。
　　是啊！但是，有的时候你也要注意一下班级的营长，其实对你意见也很大的.....
　　哦？
　　你那天，不是营长喊口号你嘲笑他，这样很不妥.....
　　........
　　最后也就是杨岩了，他们几个估计商量好了，派杨岩当说客。那天晚上杨岩就约希城到药博园，也就是专门为中药学建的，有各种草本中药。到了以后，他就和希城聊了起来。具体聊过什么，希城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这是第一次，希城感觉有一个人好好地倾听和开导他。从小到大，他可能自己都已经把自己给遗忘了，小时候父母的印象只记得两三岁，父母打架把家具都打碎了。后来就是在爷爷奶奶身边上学。懂事开始，插秧割稻摘桔子，除草施肥捡板栗......各种农活都需要跟爷爷奶奶一起做，村里也没有同龄的孩子，所以不是自己到山上玩就是干农活。直到父母后面打工有点积蓄，在镇上买了房子才把我接过去，但是小学过得并不开心，父母几乎天天都在外面挣钱还房贷，而希城又是插班生，没有能真正说的上话的人，性格又孤僻，不愿意和那些男生玩，当然也不会和女生玩。于是开始流传他是个娘娘腔。或许，在学生时代，班级总有一些人是充当制造笑料的对象，而希城很不辛就成为了那个角色，即便他不是娘娘腔，但是没人愿意听他解释。所以，他就像是被世界遗忘了，每天自己上课回家自己做饭吃饭睡觉，甚至还要忍受各种嘲笑声。习惯了没有朋友，习惯了父母也没有真正陪伴过，也不知道什么叫寂寞和孤独.......
　　印象中，总是有着倾盆大雨，然后同学父母都会带伞来接送。而他只是在窗户一直望一直望......等到淋雨回家才发现还是面对着空洞洞的房子，没有呼吸，没有温度......
　　就这样一直到了初中，当时他的父母已经还完了房贷，生活开始好转，但他依然内向没有朋友。而且很不辛的是，他被查出得了先心病。需要住院手术。家里人以为他已经不保了，手术是同意做了，但是他们也偷偷计划去生了二胎，也就有了希城后来的妹妹。手术后，希城活了下来。
　　直至高中，高中都在市里。而且当时希城身体并未大好，家人就一起搬到市里租房。父亲白天出去上班，母亲在家照顾希城和妹妹的生活。但是，母亲就是那种有话直说，抱怨不断的农村妇女。希城总是被她一直挂在嘴里，说一些，自己镇里大房子没法居住，要来到市里租破房子，一切都怨我身体不好需要照顾。说地重一点，就说你还不如死了别危害我们一家子......青春期总是伴随这样的抱怨争吵度过的，但是实际上，母亲并不算是从内心真正怨希城，只是一种贪图嘴里的快意，却忽略了他听过后的感受，高中总是伴随叛逆和轻狂，更何况，他本来心思就细腻敏感。也因此，他的高中曾经极端过、自暴自弃过、自卑过......
　　但是，高中其实他也学会慢慢的改变。身边的同学也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同学。他很庆幸，自己在高中遇到几个要好的朋友，他慢慢学会去交流学会与人相处。只是夹杂着母亲的困扰，所以整个高中，他是脾气最坏的时候，高兴的时候可以和朋友非常开心的交流，但是，一旦回家之后，他又陷入极端性格，谁也不想说话，甚至一直臭着脸......也因此，他曾经伤害过他高中亲密的好朋友。同时，除了初中有一个有好感的女生以外，他的高中没有过情书、没有恋爱、没有堕胎，当然也有一些笑料，但都是别人的故事。他的所有关于感情，关于成长，关于性，永远都是起步最晚的.......
　　到了大学，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会来关心他的感受，突然问了他以前没有人在意的问题。后来他也知道，杨岩是本着对队里的负责，对队友的关心，甚至还有自己的私心，他想维护好自己的人际关系，其实，换了其他队友，他一样会这样对待！
　　希城记得，他们从七点多开始聊，杨岩一直打探他的想法，他最后也说了，觉得队里太死气沉沉，有很多东西何必装？然后很多东西明明不合理，为什么要带着面具说好？明明上次那个讲座，队里的指导老师都问了大家想不想去，其实大家都不愿意在大晚上跑到学校外面去的，为什么还要说愿意？你知道全队里人都是晚上12点回来的吗？还有，大雨天没办法训练，何必躲在体育馆，而且来了不算，还唱歌，大清早起床唱歌？为什么大家都觉得这样很不合理却还要这么做？......
　　杨岩就这样听着，然后说道，我其实觉得，你说的都是对的，但是，你不该在营长面前说，更不该在整个督察队队委面前说，你知道这会对队里怎么样的影响？有的时候如果戴上面具会对朋友有利，不会伤害家人，那为什么不可以带呢？......
　　这样委屈自己，你真的会快乐吗?
　　只要看到别人快乐我就很开心！
　　.......
　　他们聊到快十点多，说了很多话，具体的话已经记不得了。但是，回宿舍的路上希城却很温暖，他感觉，虽然队里有其他人，包括李臣，宇哲，同班的徐潇莉等等，他们性格都很好，但是，陪他幼稚开玩笑的，打闹的，让他开心的，有心在意他的感受的，或许只有杨岩。比如，有一次，他约李臣吃饭，当中李臣遇到另外一个社团的朋友，他就先走陪她去了，最后我吃完了看他还在聊天，他就走了。李臣后来对他说，我知道你都能理解我的！......是啊，他的确都能理解，可是总是有点不满的情绪.....
　　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是回队里，他们已经在那里了，。班长他们需要6点到场。一见到杨岩，希城就开始乱扯了：
　　我去，你穿的这么花哨要勾引哪家无辜善良的妹子？
　　勾引你啊。
　　太丑了，我拒绝！我朝潇莉说到，翠花，淫棍说，今天穿的这么帅，晚上会在你楼下等你，你别忘了。
　　杨岩立马接到，对啊！翠花，你把你家那个林希城洗干净了送到我寝室。
　　徐潇莉笑着说，可以啊。老板你是想要鞭子还是手术刀手术剪？
　　我去!你们重口味，玩SM啊！
　　需要摄影师吗？需要灯光吗？我可以报名吗？李臣插嘴道
　　要的要的！杨岩说到，不过我觉得画面感会很差.....
　　李臣问道，为什么？
　　太黑了，就只能拍到我！
　　一片笑声.....
　　好了！集合.......
　　妈呀，拐着弯骂我黑！
　　散队!
　　□□，你给我站住!
　　有本事你来打我啊！他冲着希城坏笑。
　　希城追他一直追到学校食堂，人山人海一冲，找不到身影了。等买完吃的，大家又聚在一起。杨岩和向龙一起走过我旁边的时候，大声对希城说道，
　　哇塞，这么多包子馒头，你不怕胖死？
　　哼！等哥吃完了再来收拾你！然后看他坐着比较远的位置，希城扭头面对着对面位置吃饭的李臣，八卦着寝室学长昨天说的故事，
　　傻逼臣，听说，你们部门和我们督察的大三的学长一起竞选学长会主席，不是学生会会长都是内定的嘛，他还去干嘛？
　　我听说。他低下头悄悄地和希城说，他们是情侣。
　　啊？原来你部长是个女的啊？
　　徐潇莉坐希城旁边插嘴道：
　　傻逼小黑，他部长是男的，不过当时闹得整个学院都很轰动.....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了！他部长是男的？大三那个学长也是男的？那怎么？.....
　　傻逼小黑！队长王郡坐在徐潇莉旁边笑着说！
　　呃......
　　好了，队友们，该上课去了！还有半个小时。凌辉一通知大家。
　　大家吃完饭，有的去上课，有的回去一下寝室再去教室。我就和徐潇莉和班长一起上课去了。路上希城还很好奇的问：
　　翠花，这怎么回事啊？两个男的还可以谈恋爱？
　　哪个法律说不行？她反问道，你上午不是还和你家淫淫聊的很投入嘛？
　　额.....那他们干嘛一起竞选？而且不是都内定的？
　　队长插一句：小黑，你不懂，这叫相爱相杀！哈哈哈......
　　相爱相杀？
　　.......
　　上午上课，思修课老师演奏的催眠曲。那时候微信还没出来，他们就只有□□，希城想找人聊聊天。翻了翻联系人，杨岩头像亮着，然后就和他聊了起来，
　　帅锅，在干嘛？
　　过一分钟，发来：
　　在想你啊！偷笑偷笑
　　流汗！你想我就来见啊！你不要上课啊？
　　上午没课啊！我已经来了啊!但是看不到你啊！
　　问号问号......
　　你太黑了啊！看不到。偷笑偷笑
　　流汗流汗.....
　　你不是说要收拾我的嘛！嘿嘿，怎么先跑了？
　　哦！我傻了哟，居然忘了！你个受虐狂！找抽！
　　嘿嘿，有本事你现在来抽？
　　你想诱惑我进你宿舍？我才不。
　　哇！我这就是诱惑你啊！怎么着？要来不？我们可提供包你爽服务啊！我们良心经营收费合理！
　　去去去！说真，我问你件事，两个男的还可以在一起？
　　噗嗤！小黑啊，你要逗死我吗？你不会是看上了那个男的了吧？我倒要看看，多么变态的人你才会喜欢上。
　　你啊！果然变态！
　　那你晚上洗干净了来啊！坏笑坏笑！
　　流汗流汗！正经点，快说！
　　你其实是想问那两个学长吧！我也是听说，具体不清楚啊！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起来了？寂寞了？要不要哥委屈一下，牺牲一下色相？坏笑坏笑
　　你滚！我就是好奇问问！以前没听过也没见过！
　　哈哈哈！纯禽小畜男！坏笑
　　难道你不是啊？哈哈哈
　　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