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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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科斯并不知道自己因为无意的一句感叹让格兰杰小姐纠结。
事实上，她又去了一趟医疗翼，看一眼受伤的小马尔福。之前虽然领着卢修斯去了医疗翼，但毫无疑问，马尔福父子的谈话可不是她希望听到的，事实上她直接去找了庞弗雷夫人。
而现在，她似乎得去看看这位徳拉科·马尔福少爷，既然她在他父亲面前说了照顾。
当琳科斯再次来到医疗翼，在门口正好碰上了潘西·帕金森和布雷斯·扎比尼。他们对琳科斯的到来有些儿意外，但很好地保持着点头之交的距离。
之前德拉科独自去找这位级长学姐，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总之德拉科没有针对她的意思，甚至始终保持对她在面上的礼貌。
既然德拉科都这样，潘西和布雷斯也没什么意见，不至于非要弄到针锋相对的程度。
不过，这一次在潘西与琳科斯擦肩而过时，她突然又停下：“拉米雷斯小姐，可否稍等片刻？”
布雷斯有些惊讶地看了眼潘西，但很绅士地微微一笑，继续往前走。
潘西看着布雷斯走出一小段距离，才侧过头看向琳科斯。两年的年龄差距，潘西当然没琳科斯高，但她微挑的眼角看着似乎比琳科斯更有气势。
“说实话，以前我从未注意到过拉米雷斯小姐。”潘西微微一笑，看着琳科斯神色莫名。
琳科斯只是静静地看着潘西，等待她接下来的话，并没有急着说什么。
潘西似乎一下子又没了兴趣，转头看一眼已经停下来倚着墙等待的布雷斯，很快地说了一句：“虽然德拉科没有什么表示，不过马尔福向来是贵族间的头儿，总有那么些人……”说到这她皱了皱眉鼻子，露出明显的不屑，“以为他们有资格维护马尔福的地位，你觉得呢？”
琳科斯微微垂下双眸，很快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帕金森小姐。”
潘西挥了挥手：“我只是觉得霍格沃茨的生活有些无聊罢了。”她蹙着眉挑剔地打量一番琳科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成为级长。”
这个问题可以有很多种含义，琳科斯却只是微笑：“也许这只有院长知道。”
“……”潘西想到自家斯内普教授，彻底没了对琳科斯的揣测心思，摆摆手，“那么再见，拉米雷斯小姐。”
“再见。”
目送潘西走向布雷斯，两人一块儿离开，琳科斯勾了勾嘴角，转身推门而入，去探望“重伤卧床”的马尔福少爷。
听到有人进来，本来躺在床上无聊到不行的德拉科立刻看过去，却在看到是琳科斯之后又撇了撇嘴，继续将视线放回床头的棋盘上，指挥着自己的棋子行动，重重给对方挥了一拳。
“看来马尔福先生并不想看到我。”琳科斯微笑着走到床头，也不靠近。
德拉科连眼皮都没抬：“既然拉米雷斯学姐同时也与我的父亲有交流，你不觉得马尔福先生这样的称呼容易混淆吗？”
“那……小马尔福先生？”琳科斯惊讶地发现德拉科竟然也会有这么和气的时候，虽然语调古怪，但仍然不能遮盖他没有针锋相对也没有各种讽刺人的这点。
“……”德拉科的脸扭曲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非常虚伪的笑容，就和他的爸爸一模一样，“也许你可以称呼我马尔福少爷。”
琳科斯脸色很平静，没有德拉科预料之中的怒意，反而很淡然地将这句话推了回去：“我对成为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并没有兴趣，虽然马尔福家对小精灵们似乎比较——宽容。”她不介意刺一下回去，不出意料地看到德拉科又没能控制住他的表情。
在德拉科生气之前，琳科斯很快将话题拉开：“我只是来告诉你，你的父亲已经离开霍格沃茨，以及哪怕伤再重，庞弗雷夫人也能在24小时内治疗完毕。”
德拉科夸张地包扎着的手微微一抽。
他皱着眉看了看琳科斯，继而重新看向自己的棋盘：“拉米雷斯学姐是又想聊聊斯莱特林的境况和贵族的修养吗。”
这正是之前他独自去找琳科斯——为她在大厅、高年级斯莱特林群发表的话——谈话时，琳科斯与他说的。
他承认在面对波特的时候确实不够理智，梅林知道看到那个在开学初拒绝了一个马尔福深处的手的不知好歹的救世主时，他就觉得愤怒冲垮理智。但他不认可琳科斯那句“斯莱特林过早将自己放在了对立面”的话。看看那个救世主波特，他有啥？
但是，在德拉科明确指出这一点时，琳科斯却没有如他所愿地展开一场力争，因此那段谈话成了没有结果的谈话。这让德拉科时不时就会想到那些，尤其是无聊的时候。
也比如，现在。
“今天我遇到格兰杰小姐了。”琳科斯却突兀地说了一句似乎完全不相关的话。
德拉科一愣，皱着眉询问地看她。
“格兰杰小姐一如既往地勤奋，即使陪着她的那两个朋友，也随身带着她不离手的书。”琳科斯转头看向窗外。从这个地方，能看到霍格沃茨的黑湖，再远一些是禁林。
此刻天气正好，黑湖上波光粼粼，湖边的草坪上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因为校规明令禁止，靠近禁林的那面一个人都没有，就连草都显得茂密一些。禁林的大树遮挡大部分的阳光，像是一道墨绿色的线与草坪完全划拨开来。
不过……那是什么？琳科斯眨眨眼，禁林的阴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晃动。
“所以，拉米雷斯学姐提到那位泥——”德拉科拖长了音，昭示着他的不耐烦，却被琳科斯侧头看过来的眼神打断，灰绿色的眼睛大概因为色彩的缘故啊，有点朦胧，没有波特的那双绿眼睛清澈剔透，可看着就是让人生出距离感和莫名的瑟缩。
最终，德拉科还是清清嗓子，扭过头：“那位麻种巫师想表达什么？”
“小马尔福先生，知道之前几位马尔福先生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时的成绩吗？”琳科斯反问了一句，德拉科的表情瞬间呆滞。
最后告别德拉科离开医疗翼的琳科斯，虽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淡漠神情，却知道自己心底有一丝愉快。
这丝愉快来自于小马尔福先生的表情，那是他在前两年中绝对没有出现过的。
“相信小马尔福先生会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非英文）。”她沿着走廊往斯莱特林休息室走，低语了一句。
在她路过的一幅相框中，两位绅士面面相觑：“嘿兄弟，你听懂她说什么了吗？”
“噢当然，但梅林告诉我不能告诉任何愚笨者。”
然后两位绅士顾不上一身得体的装束扭打在了一块，夹杂着“蠢货”、“骗子”之类的咒骂，直到隔壁画像上提着大水壶的胖农妇忍受不了走过来将整个水壶的水倾倒在两人头上。
而这时候，琳科斯正看着自己长袍一角，那上面出现了一个小洞，洞边缘还有一点焦黑。
“如果我是你，我会直接攻击本人。”琳科斯依然是那副模样，并不急切地拿出魔杖，抬眼看向楼梯下方从拐角走出来的人，“让你的敌人看到你的脸，这不是明智的选择，杰西先生。”
四年级的杰西脸上露出一丝懊恼，他确实是瞄着人的，梅林才知道为什么那个拉米雷斯明明连躲闪都没有，他的魔咒却只打到她的袍角。
原本偷袭的优势一下子转为劣势，斯莱特林不择手段，可不代表他们愿意让自己的不择手段公诸于世。
“拉米雷斯，你这是在挑战斯莱特林里的阶级规则。”杰西有些狼狈地强撑着道。他家同样是坚持纯血的贵族，虽然近几十年来已经逐渐没落，很多资产都已经卖掉维持家族，但至少也是贵族。
只要能得到现在活跃的贵族们的一点支持，是的，无论是几单生意打开市场，亦或是某些秘而不宣的消息动向，他相信家族就能重新活跃起来。
马尔福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他们聪明、狡猾，有丰富的人脉，和丰厚的资产。
“那么，杰西先生，你是在对我审判吗？”琳科斯站在阶梯上，静静地低头看着杰西。她比他高三个台阶，很自然的站着，可那双平静的双眼愣是让杰西莫名感受到某种压力。
琳科斯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那对她来说并不常见，并非包含着礼貌的那种：“对你的级长？”她的声音很慢，某两个音带着微微的卷儿，是她特有的发音方式。
杰西想辩驳，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立场。原本从一开始，他就只是打算来一发偷袭，将人送进医疗翼，向德拉科·马尔福表示他杰西家的立场。
然而，功亏一篑。
“那么杰西先生，你是否考虑过审判失败后，会面对什么？”琳科斯微微抬高魔杖，笑看着杰西。
他只是被无形推出来的试水炮灰，哪怕她看上去再怎么不起眼，大多数斯莱特林们也不会轻举妄动自己上。
杰西开始冒汗。
他近乎失控地抽出魔杖指着琳科斯，手微微发颤，魔杖尖有光芒穿。他面目狰狞，盯着琳科斯咬牙切齿：“琳科斯·拉米雷斯，你要为你做的一切后悔莫及！”
琳科斯也终于拿住了自己的魔杖，稳稳地指着杰西。
“斯内普教授，请等一等！”突然，有脚步声和女孩子说话的声音从拐角那头传来。
杰西慌张地猛收回魔杖，朝着脚步传来的方向瞄了一眼，恶狠狠的对琳科斯低吼：“你等着！”
琳科斯也就保持着她虚假的微笑，将魔杖重新收回，看着杰西匆匆往另一边撤离。
她没有急着离开现场，只是若有所思看着阶梯下方，视角并不大的范围若有所思——那个声音，似乎有点儿耳熟。
等了一会儿，虚张声势的脚步声停下。
琳科斯微微一笑，继续一动不动地垂着手等待。
几分钟后，一头棕色的毛发先进入琳科斯的视线，随即是一对透着聪明机敏的漂亮眼睛。看到琳科斯依旧站在这儿，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惊讶和一丝尴尬。
“格兰杰小姐。”琳科斯先一步出声。
被人点了名，赫敏想缩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走出来，手里依旧抱着她沉重的书袋：“额……你好，拉米雷斯小姐。”
她这算不算多管闲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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