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真相渐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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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羽在红梅山庄住了十天，周文远才查到方老大的消息。这期间云沐羽每晚都照例进行偷听工作，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朱九真和卫璧满脑子都是攀上武当这座大靠山，每晚讨论的内容自然都是如何增加“张松溪”的好感，很少再提有关张无忌的一切。偶有提及，都是如何利用张无忌恩人这个身份，获取张松溪更多信任。有云沐羽这个偷听小能手在，殷素素自然对卫璧、朱九真的计划心知肚明，却佯装不知，还有意配合，让两人高兴了好一阵。同时，因为殷素素对朱九真和卫璧两人的指点，朱九真和卫璧这十天武功进步非凡，几乎是一日一个变化。不过，两人的武功云沐羽眼里仍是不堪入目，甚至曾不屑的吐槽道：“殷姐姐也就是陪他们玩，随意指点两句，还真以为学到宝了？还不如认真研习残缺版一阳指呢。”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云沐羽自然确定了卫璧的确学习过一阳指，不过是残缺版。卫璧怎么会一阳指，云沐羽不感兴趣，也不准备指点，甚至还乐得看到对方不识货的样子。为了殷素素教导的一点二流武学趋之若鹜，却不知宝藏早已在己身，只是不曾发觉罢了。
当然，云沐羽这十天都没有在红梅山庄混日子，每日变着花样找各种借口拉着赵敏出门，将昆仑山周边游了个遍，只每隔两天回济世医馆看看有没有消息。
云沐羽对于她抛下殷素素独自面对朱九真和卫璧的行为没有丝毫愧疚，按照云沐羽的原话，那就是：“殷姐姐，答应和他们切磋武学的是你，会武当功夫的也只有你。那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留在这里，万一我没忍住一指头戳死他们怎么办？所以，我和敏敏出去玩，殷姐姐你留下应付他们，是最好的选择。”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心安理得，让殷素素哭笑不得，也懒得和她争辩，任由她天天拖着赵敏闪人。
事实上，殷素素也挺烦朱九真和卫璧的，就算这二人真有恩于张无忌，如此挟恩图报，殷素素也很难对二人产生好感。教导他们一些粗浅功夫，指点他们行功运气，已经是极限了。若两人真对张无忌有恩，殷素素自认为也算报了，两不相欠正好，若最后事实有误，殷素素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虽然由于张翠山之故，殷素素变得仁慈善良了许多，还学会了行侠仗义，不恃强凌弱等善行，不过，她本质上终归是曾经那个妖女。朱九真和卫璧若真的有所欺瞒，算是直接载到了殷素素的眼前，不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恐难解其心头之恨。
因此，在云沐羽与赵敏从山下回来，告知殷素素有了方老大的消息时，殷素素简直欣喜若狂。当然，其中最关键的原因，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殷素素心中其实明白，朱九真和卫璧真与张无忌相交的可能性很小，只是没有证据，不想妄加判断罢了。若真的再过几日也无消息，殷素素估计就对朱卫二人丧失耐心，准备告辞了。
周文远不但找到了方老大，还将其抓回了济世医馆。不过云沐羽不准备马上审问，这次来昆仑，她只是陪同，这点还是分得很清楚的。于是云沐羽得知消息后，就立即同赵敏回到红梅山庄，通知殷素素。
殷素素略一思索，就带着云沐羽二人来到卫璧住处，告辞离去。
“三位大侠怎的突然就欲离去？可是我红梅山庄招待不周？”卫璧满脸尽是可惜挽留之色。
殷素素抱拳道：“卫庄主多虑了，红梅山庄风景宜人，卫庄主待人诚恳，我三人是乐不思蜀，流连忘返。只是突然收到师门急信，不得不马上离去，还请卫庄主见谅。”
卫璧急忙抱拳道：“既是师门急事，我也不再做挽留。这几日相交，卫某对几位大侠钦佩不已，他日所有需要红梅山庄之处，张四侠只管送信来此，卫某万死不辞！”
殷素素心中好笑，面上却保持严肃，道：“卫庄主果真豪爽！他日若有需求，卫庄主也可送信至武当，张某必来相助。”
卫璧闻言心中一喜，客套话也不再多说，云沐羽三人以轻功赶路下山，黄昏未至便已回到济世医馆。褪去易容后，三人才悠哉来到周文远囚禁方老大的地方。
周文远正守在门外，见三人到来，赶紧上前见礼：“门主，副门主，所找之人就在房内。属下给他喂了软筋散，又点了他的几大要穴，小天在房内看着他。”
云沐羽不答话，和赵敏一起将目光投向殷素素。殷素素皱了皱眉，对周文远道：“先给我们说说这个方老大的情况吧。”
周文远恭敬地答话道：“是，副门主。方老大，本名方大瓜，因为嫌弃自己的名字不好听，遂让手下的喽啰都叫他方老大。这方大瓜出生贫户，幼年生活艰辛，不过运气不错，不知道在哪里学到了一身功夫，从此收拢了一帮人，做抢劫杀人的勾当。他的武功不错，在这一带，还算是个人物。大的门派看不上他，小的势力打不过他，他混的很是滋润。”
殷素素眉头皱得更紧了，抿唇严肃地看向周文远，气势逼人地沉声问道：“既然如此，他在这附近应该小有名气才是，你又有资料在手，为何迟迟未找到他？”
周文远被殷素素的低气压吓得冷汗直冒，不过仍是镇定地回答道：“回副门主，属下拿到资料，就安排人手，日夜查探。方大瓜的资料并不难查，可是他最近极少现身，老巢又未固定，行踪着实难查。他武功也不错，属下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活捉了他。”
殷素素这才点头，收起周身气势，道：“那进去吧。”
四人走进房内，周天本一直紧盯方大瓜，见到四人，立刻走过来对云沐羽和殷素素行礼。
殷素素摆了摆手，道：“情况如何？”
云沐羽进门首先就瞅向方大瓜，不由感叹，想象与现实永远都是有差距的，不过这差距也太大了吧。听到方大瓜这傻不拉几的名字，再联想刚才周文远所说的他的经历，云沐羽脑中自然浮现出一个□□老大的形象。不过方大瓜真人却是个俊秀小生的模样，身穿青色书生袍，头戴蓝色锦帽，虽为阶下囚，却淡定的坐在桌边，无论是房门开启，亦或是见到周文对云沐羽二人行礼，他都无半点神色变化。
就在云沐羽对方大瓜的形象心中惊讶时，周文憨憨地对着殷素素回话道：“回副门主，没什么情况，他就一直样坐着，一句话也不说。我问话，他也不回答。”
殷素素吩咐道：“周文远，周天，你们都出去。”两人立即遵命退出。
待周文远二人关上房门，殷素素就将目光投向了依然淡定的方大瓜，周身气势升起，冷声问道：“方大瓜是吧？我也不跟你废话，几月前昆仑山上的红梅山庄遇袭，可是你带人所为？”
方大瓜仍旧一声不吭，仿若屋中并无他人，不过额角渗出的汗水，却出卖了他。
殷素素邪意地一笑，道：“你若不老实交代，我可不客气了。”
方大瓜仍旧不语，这时候云沐羽插口了：“殷姐姐，交给我吧，我还真没试过逼供是什么感觉呢。”
殷素素还未答话，赵敏先瞅了云沐羽一眼，道：“你行么？”
云沐羽本是开玩笑，被赵敏一质疑，却是立即不服气地道：“试试不就知道了？”说完冷冷地看向方大瓜，仿佛在看一个物品，而不是人。
方才一直镇定自若的方大瓜，此刻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危机感。他能活到现在，最重要的依靠就是他对危险有着非同一般的直觉。因此，方大瓜立即放下之前的高冷，对着云沐羽讨好地笑道：“这位大人，不用逼供，您想知道什么，请随便问，小人必然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云沐羽三人顿时无语，不过殷素素和赵敏的眼中皆闪过一丝赞赏。临危不乱，镇定自若，能屈能伸，这人的确是个人才。相对而言，方大瓜想讨好的云沐羽却十分不爽，她表现的机会没了，于是没好气道：“你怎么不坚持一下呢？那就说吧，红梅山庄遇袭是不是你做的？”
方大瓜看云沐羽脸色不好，生怕她借机发难，立刻回答道：“是我做的，不过我也是受人所雇。”
殷素素立刻接口问道：“受何人所雇？”
方大瓜苦着脸道：“说来你们可能不信，但确是如此。雇佣我的人，正是红梅山庄前庄主，朱长龄！”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真相渐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