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切磋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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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三人就先聚在云沐羽的房中进行易容，改变形貌，吃过早餐，才悠哉地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练武场。此时，卫璧和朱九真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云沐羽心中暗想：“这两人还挺勤快的，看外表真看不出来。”殊不知，朱九真是为了给三人一个好印象，才特地拉着卫璧早起，不想三人却来得如此之晚，让朱九真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推断错误三人的身份。
云沐羽可不知道因为她的懒散导致三人来得晚，竟引得朱九真对三人身份产生怀疑。一到达练武场，云沐羽就眼珠一转，对卫璧道：“卫庄主，我四哥武艺比我和六哥高强百倍，有他与你们交流切磋，定能让你和庄主夫人获益良多。我昨夜又梦见了我无忌侄儿，醒来时着实伤感无奈，你可否遣人带我和六哥前往无忌坠崖之处，我想在那里拜祭无忌。”
这番说法说服性不强，云沐羽也就是一说，看看卫璧与朱九真的反应。事实也果然如她所料，卫璧看了朱九真一眼，就对着云沐羽道：“传言武当七侠情如兄弟，莫七侠关心张兄弟，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张兄弟坠崖之处，只有我，表妹与二叔知道，莫七侠不若待我等晨练之后，再一齐前往，我与表妹也可拜祭姨父。”
这时候殷素素开口了：“卫庄主，我七弟快人快语，切莫见怪。”说完故意严肃地看向云沐羽，道：“七弟，你这急躁性子，师父已经教训过多次，怎的屡次不改，还要拖上六弟一起。等回到武当，定然要让大哥罚你多抄几遍心经，让你好好静一静，治治你跳脱的毛病。”
云沐羽赶紧佯装惊慌，对殷素素作揖道：“四哥，小弟知错了，还请四哥不要告诉大哥与师父，小弟一定尽力约束自身，抄心经的惩罚委实太重，还请四哥收回成命。”
赵敏也配合道：“四哥，七弟的性子，虽然急躁，但真正办事时还是颇为沉稳，还请四哥息怒，饶过七弟这一次。”
三人这一唱一和，朱九真立刻给卫璧使了个眼色，卫璧立即开口对殷素素道：“张四侠，莫七侠也是惦记张兄弟，此乃合情合理，倒是我等还心想练武切磋，实不如莫七侠赤子之心。”
云沐羽听到这一段，心中想吐，不过却也对卫璧有所改观，昨晚偷听时，还感觉卫璧很没脑子，不过此刻看来，虽然他还是听朱九真指示，但本身还是挺有眼色，挺会说话的，并不完全是个笨蛋。
云沐羽并不知道，若是早两个月前来，卫璧和朱九真还是个傲娇公子以及任性小姐。朱长龄去世，使得红梅山庄失去最高武力，卫璧虽然继承庄主之位，但是实力不足，周围势力都很是轻视。卫璧以及朱九真当家以来，受了不少白眼与刁难，两人的智商与情商都在磨练中增长不少，否则可能云沐羽三人刚来拜访，他们就已经露馅儿了。
卫璧这一求情，殷素素自然顺水推舟放过云沐羽，再顺理成章的下达命令：“既有卫庄主求情，此次就放过你，不过既已犯错，那就不得不罚，你且去武场边上，静坐到我等练完功为止。只得静坐，不得说话，不得练功。六弟，你就负责监督七弟。”
云沐羽闻言幽怨地望向殷素素，这惩罚她不想要啊，虽然不想切磋武功，但也不想静坐啊。不过殷素素完全没理会云沐羽的眼神，反而想赵敏使了个眼色，赵敏立刻拉着一边云沐羽往边上走，一边故意小声道：“七弟，四哥如此惩罚，已是手下留情，你不要再触怒四哥，以免加重惩罚。”
云沐羽跑到场子边角开始静坐之后，殷素素就对着卫璧道：“卫庄主，事不宜迟，我俩开始切磋可好？”
卫璧立刻欣喜地抱拳道：“还请张四侠指教。”
然后两人就开始过招，让云沐羽惊讶的是，这卫璧虽然用的是剑法，但是他期间徒手使的几招，分明是一阳指，只是功力不足，透体不足半尺，威力十分差劲。总体而言，卫璧的功夫，云沐羽是完全看不上眼的，殷素素又未尽全力，于是摇了摇头，看向赵敏，却发现赵敏正认真地看向场内。云沐羽颇觉无趣，便闭上双目，以耳代眼，听场中比斗，练习听声辩位。
赵敏虽然这两年功力渐深，剑法也愈加精湛，不过距离云沐羽还太过遥远，殷素素与她所学相同，虽然殷素素不用剑法，且屡屡放水，但是其对小无相功的运用，却是让赵敏有所感悟。当然卫璧的功夫，赵敏也是看不上眼的。
在场看得最认真的，莫过于朱九真，她的武功比卫璧更差，却也相差不远，看两人交手，自是获益良多。而殷素素使的尽是张翠山所教的武当武学，更是打消了朱九真的疑虑，专心看场中切磋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场中切磋没过多久，殷素素就略一发力，打落卫璧手中剑，结束了这场比斗。比武一停，朱九真心中就开始算计，如何与武当建立良好的关系，获得武当这座大靠山。而卫璧则是开口向殷素素请教刚才的比武细节，以求进步。
殷素素粗略地指导了卫璧几句，看对方如获至宝，认真思索的模样，心中好笑，却也忍住，转向朱九真道：“庄主夫人可要下场切磋？”
朱九真闻言笑道：“江湖儿女，无所谓男女大防。况且张四侠为人，我和表哥自是信得过的，小女子也就不客气，斗胆请张四侠指教了。”
于是继卫璧之后，朱九真又开始与殷素素切磋，云沐羽仍未睁眼，只是心中暗道：“殷姐姐这脾气也太好了，这么无聊的比试，居然还能耐心地再来一次。”
赵敏在一旁也看得摇头，朱九真武功不高，但是比武中却难掩傲气。从其招看其人，估计朱九真本性其实是个任性大小姐，一旦有了实力或者靠山，定然不会再如此谦卑隐忍，会爆发出本来的张狂自傲。反观卫璧，虽然无甚主见，但招式还算中规中矩，看其招式变化，显然性格经历过大转变，估计是接任庄主之位后，有所成长。
云沐羽可不知道赵敏的推测，否则定然感叹：“敏敏看人的方式果真与众不同。”
与朱九真的切磋，自然结束得更快，殷素素还是很善心地提点了几句，收获了朱九真感激的眼神。殷素素或许是为了加□□璧及朱九真的信任感，待两人消化切磋所得之后，又为两人统一总结了优缺点，让两人有了更多的感悟。
待两人又消化了一会儿之后，殷素素才望向云沐羽这边开口道：“六弟，七弟，过来吧。”
等云沐羽二人走近，殷素素才对着卫璧抱拳道：“还望卫庄主带我等去无忌掉崖之处。”
卫璧笑道：“张四侠且稍等，待我让人准备好香烛冥纸，我们再一起前往，我和表妹也好拜祭姨父。”
殷素素点头道：“有劳了。”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下人就准备好了拜祭所需的一切，由安福和婢女小露拿着，几人前往张无忌掉崖之处。
事实上张无忌掉崖的位置距离红梅山庄并不远，到达那里，若不是卫璧和朱九真确认标记，还真看不出与其他地方有何不同。
朱九真主动解释道：“因为这里与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同的，当初我爹和张兄弟掉崖之后，我就在此做了标记，就是怕以后拜祭我爹时，找不到地方。”
殷素素夸赞道：“朱姑娘果然孝顺。”
云沐羽偷偷地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孝期未过，就与男子同居，还说什么孝顺。
其实，云沐羽确实误会了朱九真，她固然刁蛮任性，蛇蝎心肠，但是对其父亲的感情是绝对真挚的。她和卫璧昨夜只是在同一房中等待安福，商议事情，并不是真的同房。
几人将拜祭物品摆放好，相继说了一些拜祭之语。完毕之后，云沐羽佯做伤心状道：“卫庄主，庄主夫人，一想到我无忌侄儿从此跌落，尸骨无存，我就心痛难忍。不知两位对于袭击红梅山庄的凶徒，有哪些线索，我师兄弟必当竭尽全力，帮助寻找凶手，也为无忌报仇雪恨。”
朱九真颇为伤心的样子，道：“有三位大侠相助，自是最好，只是对于当日的黑衣人，我们确实半点线索也无。这几月来，我和表哥思前想后，也难有头绪，真是愧对我爹，难以为他报仇雪恨啊。”
云沐羽皱眉道：“当真半点线索也无？”
殷素素立即假意呵斥道：“七弟，怎可如此咄咄逼人，前庄主与无忌同丧命于此，卫庄主与庄主夫人定然也是心痛难忍，若有线索，定然不会隐瞒，你不应如此相逼。”
云沐羽继续眉头紧皱，道：“那卫庄主可否提供附近山贼强盗等势力的详细信息，或者这附近有何江湖门派，也一并告知，让我三人也有个调查方向。”
朱九真答话道：“自是没有问题，待回去之后我和表哥就整理此等信息，明日就交给莫七侠。”
殷素素叹气道：“我七弟胡搅蛮缠，辛苦两位了。”
卫璧道：“无妨，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早日查出真凶，也是我们所盼望的。”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切磋试探
